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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远等人,还招惹了保险公司,却全身而退。梅拉听说,马修的行为导致他的保险费猛增,但沈修远只能认命加钱。梅拉忽然想,为什么不用这个小混蛋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换点“零花钱”?乍听之下这有点可笑,但对于卡洛斯这些街头帮派兼毒枭来说,逻辑已经足够了。于是他们一拍即合,决定行动。准确来说,是卡洛斯决定行动,梅拉能做的只有等待。直到12月21日,梅拉发现马修没回家。她问了马修的朋友、报了警、通知了沈修远一方,直到天亮,马修的踪迹也毫无线索。这时她才真正意识到,卡洛斯行动了。然而她在这之前未得到任何预警,在这之后,卡洛斯的电话更是一直关机。梅拉忐忑地应付了克拉克警官、沈修远、戴博文、埃尔文,可五天过去,连最基本的勒索信息都未曾出现。把信息泄露给电视台,梅拉的想法并不是要给警察添乱,而是想给卡洛斯压力。她不明白卡洛斯为什么带走马修这么多天都没动静,她让电视台公布马修的身份,是希望卡洛斯看到后,能够“想起”他们当初决定绑架马修是为了什么。打从心底来说,她还是害怕马修出“意外”的。事情似乎如她所愿,勒索短信第二天到达她的手机。她通知了沈修远,沈修远前脚进门,后脚招来了专侦组。她的手机被放在仪器上分析,沈修远接了一个电话,一切开始急转直下。梅拉的通话记录被查阅,其中一个号码,曾经出现在线报中,明确标记属于卡洛斯。然后她就必须在警局里至少待二十四小时,连赎金提高到了三百万都不知道。艾瑞克走出了问询室。哈特警官的目光从监视器上挪开,看向艾瑞克,朝他耸了耸肩:“很遗憾,虽然你问出了很多,但大部分没办法成为有效证据。”“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没有证据,但你们又想凭空知道一切,所以才会找到我们……”艾瑞克笑了笑,“你们定不了她的罪也没关系,沈先生有的是办法。是不是,沈先生?”沈修远正盯着单面镜那边的梅拉,闻言侧过头,冷笑一声:“我可是守法公民……在任何国家都是。”“是啊……法律。就算莱斯曼女士被免于刑事诉讼,但你的律师一定不会让她逃过民事的麻烦,对吗?”艾瑞克回道,“我听说,你的律师厉害到能逼到警方不得不漏出消息来。”他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瞥了一眼哈特。不过哈特不是毛头小子,即便是这种暗中贬低的评论,他也能泰然处之。“律师只是公事公办。”沈修远道,“但是我的爱人、我的外甥被绑架了,绑架犯的情人兼泄密者,总得跟着倒霉才行,不是吗?”艾瑞克不置可否,他往门外走去,拍了拍沈修远的肩膀:“如果还需要帮助,随叫随到。”“嘿,艾瑞克。”沈修远转头看他,“就像我告诉你的——对詹姆斯保密。”艾瑞克停下脚步,侧过身,与他对视:“我发誓,詹姆斯不会从我这里打听到一个字。”夕阳落下地平线不久,X城某处,卡洛斯暂居地。少女端着空了的晚餐托盘走出房间,背手关上门。附近经过的帮派男人撇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目光扫过少女,又别开,走了。房间里,戴博文和马修正面对面坐着。马修对自己舅舅的情人还有点怵,中午他眼看着这个男人把卡特琳诡异地“放倒”,在她耳边不知道低声絮语了什么。然后卡特琳醒来,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拿过托盘就走,仿佛她倒下的那一段从没发生过。直到晚上,卡特琳再次来送饭,好像也和往日没什么大不同。她看着两人吃饭,然后语气担忧地说了一些话,态度一如中午、甚至前几天。马修在中途忍不住古怪地看了她几眼,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卡特琳的晚餐消息主要包括两条:一是因为戴博文也落到了卡洛斯手上,赎金已经变成三百万;二是交换赎金和人质的地点已经确定,明天就会随时出发。而因为时间紧张,卡洛斯那头也没人管什么视频或者文件了。这给了卡特琳一个好空档,她本来就想瞒着卡洛斯合作成功的事,省的节外生枝。于是她在来送饭的时候,还有点高兴,轻声向两人保证她会尽力确保两人的平安。这次对话的全程由戴博文答话,直到卡特琳走出去了,马修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问道:“她说的是实话吗?”戴博文很诡秘,但不可否认的是,这能力反倒让马修更信任他。马修知道有监听之后,一直很少说话,即便他很想问戴博文到底对卡特琳做了什么。但卡特琳今晚的消息,让他实在忍不住开了口——当然,他还是斟酌过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当然。”戴博文回道,然后他分辨出少年的紧张,又勾起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这一切就要了结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显轻松,马修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他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着戴博文。戴博文露出个轻微的、带着丝丝愉悦的笑:“嘿,亲爱的,如果你担心,我可以告诉你几条助人冷静的法门。”第一百零四章——辨影寻踪18.对峙12月28日,X城城郊废弃码头。自24日晚大雪之后,26、27两日又下了几场小雪,白天的阳光一照就开始融化。新雪叠着旧雪,不仅踩起来十分泥泞,更是带着化雪时候的屡屡寒气。废弃的码头里,枯黄的杂草倒伏在当地,砾石、沙土和雪水覆盖其上。到处堆着斑驳生锈的空集装箱,几艘破烂不堪的船只也横横竖竖地摊在陆地。江风从这里吹过,被大大小小的阻碍切割成乱流,也更为冷厉。一个男人正手提两个黑色防潮箱,穿过集装箱组成的乱阵,朝水边走来。深色的马丁靴毫不犹豫地一步步踏过平地和浅水洼,黑色帆布裤、黑色短羽绒衣,提着箱子的手还戴着一双黑色的皮手套。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像是只身前来。杂乱无章的废弃码头并不使他慌乱,他镇定自如,就这么站在了据水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他的面前,一艘小型游艇正尾朝陆地地停靠在江边。她长得如此漂亮,几乎通体都是白色的涂装,与破败的废弃码头形成鲜明对比。她在吃水线附近有一条深蓝色的线,线上写着她的名字——“银色子弹”。一条绳子从船上一直延伸到岸边的陆地,但陆地这边的绳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绑住,显然不是用来固定船只的。男人站定的十多秒钟后,船舱里出来了几个人。先是和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