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世界之外是游乐场
那日的最后,祁司还是没有去找苏玉,他快成年了,父母也该离婚了,他该何去何从? 祁司躺在公园的草坪上,月光洒在他脸上,他企图摸哪月亮。你可知月光与月亮? 自此以后,祁司便经常在苏玉门口望。偶然听见苏玉的朋友问她:“那个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老看见他。” “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怎么可能是对我有意思呢?” “哎呀,你不知道我……” 那个时候的葬礼总会在小区最大的空地上举行,会请所有与死者有关的亲朋好友及其家人来吃饭。 祁司照例地被母亲叫去送礼,所说的老人寿终正寝,算是白喜。 他走到葬礼前,苏玉手上正系着象征孙辈的白巾——老人是她爷爷。 他盯着门纸一看,原来老人不是老了,是病了。 他打听了一圈,听着这个老人的“光辉事迹”:这个老人十分爱喝酒,前几个月感觉不行了,也不愿意吃饭,也不动,苏玉的爸爸拿着一瓶好酒问他:“爸,这里有瓶五粮液,您喝不喝?”老人一下睁了眼说:“喝。”自此老人又精神了一段时间。前几日又问了一次,老人却没再说话。 祁司走到签字台前,将礼钱递给苏玉的mama,低声示意苏玉同他说几句话,她抬头一愣,与他走出去。 他本就无聊,只不过坐在写字台旁打发时间,若直接离开还得受那些亲戚指指点点,实属恼人。 他与她一起走到一旁的两栋楼之间的夹隙。 “请问有什么事吗?”苏玉与他初见时不同。 “你好,我叫祁司。” “我叫苏玉。” 她像是第一次与祁司见面,不过,祁司不再有与她见面时所感到的尴尬了。 苏玉是个感情迟钝的人,注意不到别人对她的喜欢,就算注意到了也只会觉得是自作多情。 你说一见钟情究竟是什么,真的是灵魂的羁绊还是见色起意。 关于苏玉和祁司作为笔者的我还是倾向于前者。 苏玉属实不算漂亮,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但是她可能很符合当下男人的审美——幼态。 她显得年纪小,升高中的时候老有人觉得她是小升初,甚至中考完坐出租都会有人认为她小学四五年级。学校里幼态的女生很多,但如苏玉这班如此幼态的人却只有她一个。 我不知道祁司是否是如此对她“一见钟情”,我不愿相信,我只觉得祁司找到她了。 自此祁司多与苏玉聊天,对于苏玉知道了许多,她长的很幼却是一位练格斗的好手,对班上的人都有些威慑力。她从小与男生玩耍,对于男女关系很模糊,直到高二的时候发生了许多才改变,不过这是后话。 有一天祁司约着苏玉与几人去游乐场玩,那几人都知道祁司喜欢苏玉,但苏玉不知道,她觉得男孩子约女孩子出去玩很正常。 离开游乐场时祁司突然幼稚了起来,问苏玉:“你说,离开这个了世界是什么地方?” 她一愣,苏玉很温柔的,她笑着说:“一个比这里大许多的游乐场。” 祁司也愣住了,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