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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很大,如果不好好保养,日后会留下许多后遗症。曾镇渊越想越紧张,拿出手机开始搜索产后保养的讯息。韩旭早已对这些知识烂熟于心,却还是把保存在备忘录里的资料翻出来温习了一遍。几分钟后,韩旭的电话响了,他盯着来电显示看了很久,终是摁了通话键。不等他开口,汪骏焦急的嗓音便传了过来:“韩哥,你知道林淡在哪儿吗?她把我拉黑了,我联系不上她。”“你联系她干什么?”韩旭眉头紧皱。“我想求她把孩子生下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子,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他们受委屈。”孩子是林淡和自己唯一的牵绊,汪骏自然不愿失去。“已经晚了,淡淡已经进了手术室。”韩旭残酷地说道。汪骏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发狂:“你们在哪个医院?韩哥我求你一定要阻止她,我马上就过来。”在这一刻,他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我不会阻止她的。汪骏,我昨天就说过了,我俩从今以后不再是朋友,你以后别打电话过来了。”韩旭冷冷开口。“因为那些股份?”汪骏感到不可思议。“不,因为林淡。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韩旭不等那头回应就挂断了电话。曾镇渊冲他冷笑,随后拿出手机,沉吟道:“这小子是不是闲得发慌?我给他找点事干。”于是没过多久,新闻媒体就开始铺天盖地地报道瑞丰少东汪骏死而复生的消息。他偕同新欢回归,林淡这个旧爱自然就被舍弃了,她主张卖掉领航科技股份的事也被汪骏全盘否定,满怀期待和感恩的瑞丰员工像是被一桶冰水兜头兜脑地浇淋,冻了个透心凉。原本没有媒体敢过多描写欧阳雪的身世,如今得到了曾氏财阀的首肯,自然对她的生平大书特书,甚至连她当年在酒吧里跳艳舞的照片都翻了出来。吃瓜群众惊呆了,万没料到汪少东有那么一个神仙似的女朋友不要,竟然去抢别人的未婚妻,而且这个未婚妻还是从红灯区里捡来的烂货。【现在的男人都是什么品味啊?好女人就那么不招你们待见吗?】网友发出了灵魂的拷问。曾镇渊脸皮厚,看一看,乐一乐也就过去了。他其实也很想揪住过去的自己问一句:你他妈是不是眼瞎?汪骏阅历少,又正值人生的低谷,做不到对媒体的报道无动于衷。他心情极度烦躁,却还要不停打听林淡的消息,又要与美国子公司的人斡旋,然后四处寻求融资,整个人都快累瘫了。他只是想挽救一家公司,而林淡当初面对的却是三家公司的困境,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又得照顾爸妈,她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汪骏越是深入地参与公司决策,就越是了解林淡的不容易。别人只看见了她能力卓绝、运筹帷幄的一面,又何曾看见她的辛苦?林淡,林淡……这个名字每时每刻加深着在汪骏心上的烙印,令他辗转反侧,经夜无眠。他比回来之前更瘦了,曾经温柔多情的眼眸竟也染上了冷酷的色彩。欧阳雪依旧赖在酒店他也不去管,只当对方不存在。瑞丰的员工拦他,堵他,谩骂他,诅咒他,他都恍若未闻,因为他深知,想要东山再起就绝不能心慈手软。林淡可以洒脱,因为她有资本,但他不行。要想夺回林淡,他必须握住一切权柄。他没日没夜地工作,美国子公司却不见半点起色,反倒加快了诉讼的进程。他终究没有林淡那样的能力可以力挽狂澜,这是他最感到无助的地方。眼看汪骏越来越颓丧,欧阳雪终于忍不住了,某天下午拨通了曾镇渊的电话。那头全是忙音,应该是把这个号码拉黑了,欧阳雪满心的希冀瞬间变成失落,只能试着给曾镇渊的助理打电话,这次却接通了,对方的声音很尴尬,张口便道:“欧阳小姐,我没把你的号码拉黑吗?”欧阳雪:“……”“欧阳小姐您有什么事?”“我想见曾镇渊一面,麻烦刘先生帮我带个话可以吗?”想当初只有她不断拒绝曾镇渊的份,何曾祈求过对方的垂怜?“林小姐住院了,BOSS整天公司、医院两头跑,忙不过来。”助理委婉地拒绝了她的请求。“林淡住院了?她把孩子打掉了吗?”欧阳雪愣住了,随后才意识到林淡住院与曾镇渊似乎没有直接的关系,他凭什么公司、医院两头跑?难道他会亲自照顾林淡不成?然而助理并没有为她解惑的义务,礼貌地说道:“欧阳小姐,很抱歉我不能帮到你。”随后挂断了电话。欧阳雪咬紧唇瓣,满脸都是不甘心,随后又拨打了曾毅轩的电话。曾毅轩根本就没储存过她的号码,自然也不可能去拉黑她?那头很快接通了,曾毅轩不耐烦地问了一句“谁呀”,更幸运的是曾镇渊也在,正低沉地说着话。欧阳雪连忙大声喊道:“曾毅轩,你别挂电话,我想跟曾大哥见一面,就最后一面!”曾毅轩嗤笑了两声,似乎很是不屑,曾镇渊漫不经心地嗓音却从话筒里传来,“我在XXX医院,你来吧。”第325章谁说我是拜金女25欧阳雪赶到病房时,曾镇渊和曾毅轩正围坐在林淡的病床边,床上架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摆放着一个灿金色的小称。其实这东西叫戥,是专门用来称量中药克数和金银比重的,只是欧阳雪不认识而已。曾镇渊把一个个小纸包打开,递给林淡,林淡则把包里的中药倒在托盘里,认真计算克数,并徐徐说道:“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有的中药店的戥刻度不准,卖的药也就缺斤少两。若是一般的东西,少一点便少一点,没什么大不了,但中药不行。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一味药若是差了一克、甚至半克,都达不到治病救人的效果。”“那我给你买的药克数对吗?”曾镇渊把另一个药包打开,殷勤道:“我还给你买了一支百年野山参,听说这东西很滋补。”林淡拿起山参闻了闻,颔首道:“的确是野生的,年头也足,是好东西。让你破费了,谢谢,钱我稍后还给你。”小产对女人的身体损伤很大,她自然得想办法补回来。“我俩是合作伙伴,谈钱太伤感情了吧?”曾镇渊挑眉道。“正是因为我们是合作伙伴,所以更应该在财务上分清楚。”林淡有自己的坚持。曾镇渊拗不过她,只能摸着鼻尖苦笑。曾毅轩像个小狗腿,把零零总总的药包一一打开,帮着林淡称量,多的刨出去,少的补回来,还唧唧呱啦地问了很多问题。林淡一点儿也不觉得他烦,自是懂什么教什么,惹得曾毅轩啧啧赞叹:“林姐,你懂得好多!不愧是B大的高材生。”林淡虽然脸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