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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应该是半糖主义,太黏了不好。这些理论来自于绛。“稀客啊,还以为您贵人多忘事,把我忘了呢。”现在人淡如菊的于绛老板看见荣屿进店里,颇为惊讶。“少来。”荣屿点了杯他新调的鸡尾酒,“最近店里看上去挺好,没见哪儿新装修了。”“是啊,上次进局子后,那个赊账的在圈子里传了下,说我这老板怂,会报警,”于绛无所谓地说,“然后客人少了很多,来的人都变正经了。”“听你这意思,以前的都不正经?”荣屿掏出手机玩儿。“也不是。”“我爸妈不让我跟你玩儿,说你带坏我。”荣屿一本正经地开玩笑。“哦?”于绛笑了笑,把酒杯推到他身边,“你们家关系破冰了?”“破冰了,他们跟俩跳闸冰箱似的,反反复复这么多年了……”荣屿想起荣尧最近总给他打电话,一次比一次笃定的口气。“儿子,好好考虑,爸爸和mama以前错了,以后不会再错,都是为你好。”为我好么?家庭的支持永远是人生必不可少的梁柱,撑起不需迷茫的未来,荣屿在试着相信他们。“冰箱也有保质期,过了保质期就跳不动了。”于绛坐下来,看着深思的荣屿,“你这么多年怎么过的,我看的比他们清楚,不过也不能怪他们。”“那我怪你?”荣屿挑挑眉,“你带坏我了,赔钱。”于绛和荣屿对视三秒,共同笑个不停。“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于绛笑到拿烟的手在抖,“我怎么带的坏你,你有自己的三观,我都快被你带好了。”“你在说自己三观不好?”荣屿怼他的方法挺多。“是的吧,你看我以前,靠打架吃饭,”于绛指了指这个吧台,“现在我靠我自己的手艺,养得活自己,顺带提拔了大岳他们,还不用成日受伤了,这些其实是你教我的。”荣屿又笑了,“我又不会调酒。”“我在你身上学到了不屈服的那股劲儿,你在任何环境都不会屈服,这点足以保证你以后会过得很好。”于绛点燃了手指里的烟,“所以不用太在意我们哥几个了,不是你该在意的,好好加油,未来可期。”三碗不过岗的装修从最早的暗黑系渐渐变成了纯白色,还加了些暖色系的壁灯做装饰,随着顾客的口口相传,说这家店的装修很潮流,确实有不少生面孔来这儿玩了,一切似乎都在变好。他也需要变得更好,和周遭的一切一起。“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荣屿心里两股互相牵制的天平开始动摇。“嗯,”于绛吸了口烟,“程安挺好的,你得配得上人家。”“cao,你怎么和我想的一样。”荣屿喝了口酒,味蕾被辣味刺痛,“……什么怪酒。”“这个,我加了点辣椒,淘宝上买的什么魔鬼辣椒。”于绛看着荣屿脸色变红,自觉移到三米开在,还是难逃一打。第二天下午才上课,荣屿在寝室本想睡到自然醒,被男朋友的专属手机铃声给吵起来了。“想我了?”荣屿秒醒。“我妈生了,”程安有些疲惫,话语里仍然充满了喜悦,“是个女孩,我的meimei。”荣屿第三次奔到那家医院,找到了坐在病房外和程爸聊天的程安,连口气也不喘地说:“昨晚上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你和我一起紧张吗?”程安一晚上没睡,笑着说,“直接知道结果更好。”程爸让了个位置,让荣屿坐在程安旁边。“儿女双全,我这辈子值了。”程爸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看上去挺扎手的,眼里却充满了对程妈的心疼,“程安,你要多心疼你妈,太遭罪了。”“我知道心疼,但您别哭。”程安暗自放了些重量到荣屿身上。“我哭什么,多高兴!”程爸硬生生把红了的眼眶憋回去,“你们说给meimei取什么名字好?”荣屿悄悄牵住了程安的手,等着足智多谋的男朋友发表意见。“你说。”程安知道老爸早有主意。“我给你起的名字是希望你能一辈子安好、顺遂。”程爸说。荣屿将那只手握得更紧了,分毫不差地把程爸的话记住了,他要给程安,安好、顺遂的生活,一辈子。“meimei就叫程暖吧。”程安说,“没什么深奥的意思。”程爸顿住,陷入思考。荣屿觉得这个名字很好,本不该他说话,他还是忍不住说:“暖,好字,是个小公主了。”“对,程暖。”程爸敲了敲手掌,“好名字,就这个了。”程妈是顺产,没有程爸说得那么动弹不得,休息了一个小时,就抱着程暖各种看不够。“程暖。”程妈慈母笑,“我的小公主。”程安和荣屿去给程妈买了些必需品,放满整个病房,保证程妈要什么有什么。两个新手哥哥也看呆了眼。“好小,皮肤红红的,眼睛还睁不开。”荣屿如实说。“可爱。”程安说。“这哪里看得出可……”荣屿被他看了一眼,就把嘴里的话憋回去,“我们小公主最可爱。”在程妈怀里的程暖可能听到了,吧唧了下小嘴,击中了荣屿的萌点,他甚至开始期待起了几年后程暖奶声奶气叫他哥哥的样子。哥哥,还代表着榜样。回了学校,时间还很充裕,程安可以补会儿觉,但他好像“睡觉”的心思过于强烈,直接把荣屿扑在了床上。“做不做?”程安扯他的衣服。“你睡会儿吧,”荣屿小腹一团火在烧,“等会儿要上课了。”“还有两个小时。”程安挑衅他,“荣老大大概不需要这么久。”荣屿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提醒了他,“你自找的,不怨哥。”气息交错、鼻尖抵鼻尖、最亲密无间的词语也形容不了现在的他们,只有愈加狂乱的动作,互相宣誓主权,宣泄一切青春的躁动。荣屿这次不再莽撞,尽量配合程安的每一次呼吸,将他视若珍宝,使他也乐在其中,再一点点的品尝。程安背对着他,漂亮的蝴蝶骨上有些绯红,是荣屿“画”上去的,还嫌一个不够,得铺满才好看,从脖子到后背,到全身,是一项浩大工程。荣屿执着于作画的同时,不望进行正事。程安咬着枕头,手往后扬了扬,荣屿扣住他的手,十指随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