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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上次说我们两年前见过?”王博学问道,“大概什么时候?”“夏天,”荣屿笑了笑,“不记得算了,不是什么大事。”走廊里几个拖把来回拖,地面湿润,王博学走过的时候滑了一下,荣屿单手托住箱子,空出手扶住他。“吓死我了。”王博学心提到嗓子眼。“别怕,我能接住你。”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以前,荣屿的动作绝不会是简单的扶一把。思考着这段时间的改变,完成护送任务,回到寝室。卫生间哗哗水声在他进门时停下。程安手里拿着两件洗干净的衣服,从卫生间出来时,见他表情凝重,问道:“吃饭了吗?”“没,打球去了。”荣屿走过来,“又帮我洗衣服了?”“看你放了几天,顺手洗了,”程安把衣服递给他,“去天台晾。”“天台在闹鬼事件后锁了,非鬼不得入内。”荣屿接过,从柜子里找晾衣架,“你吃饭了吗?”“别尬聊,”程安打开自己的柜子,取出一袋面包,“给你,还饿的话自己出去吃。”荣屿手里拿满了东西,“我先去晾衣服。”“给我吧,我帮你晾在阳台。”程安拿过衣服和晾衣架。荣屿啃着面包看程安熟练地晾着他的衣服。天气转冷后,都是些不好洗的毛衣和卫衣,通常在角落堆积成小山后,他才拿下去给宿管洗,或者程安偶尔看不下去了帮他洗。“你比我妈好一百倍。”荣屿想了很久赞美词,憋出自认为最好的夸奖。程安一杆子打在他背上。“我在夸你!”“别说话,不然会打起来。”洁癖程彦祖上线,顺带收拾了下阳台。嘴被“封印”,荣屿拿出手机,打开QQ,弹出来的是99的班级群聊消息。施辉:我在此表扬荣屿的作文。/流泪/流泪卢俊渠:老师,你又来了……唐麒:老师,你又来了……施辉时常表扬和“表扬”兼施,但全班加起来都没荣屿一个人多,引发公愤后,如此类的消息跟刷了十多条。荣屿:闭麦,先听他表扬我!施辉:等我整理一下激动的语言,孟老师找我有点事,你们先聊。柯悦雨:好像各科老师都改的差不多了,最早晚自习,最晚明天,能出总成绩。范琴琴:好紧张,英语没底啊。施辉:范琴琴到办公室来一趟。范琴琴:好的。唐麒:天啊,这么快要出成绩了,怎么办?苏波:还能怎么办,要么自己死,要么被爸妈打死。赵先锋:我有个好办法,咋们在天台上摆几双鞋,人躺在底下,旁边放上忏悔的遗书。柯悦雨:学习不好没关系,思想不能这么危险/微笑。唐麒:他讲冷笑话呢,班长太正经了。施辉:荣屿到办公室来一趟。苏波:不是在群里表扬吗,怎么还一对一了。荣屿:难道你很想听?苏波:不不不,支持一对一政策。荣屿想着听完“表扬”,再问问期中考试的成绩,到办公室时,里面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不是我说,你自己对比一下这两份试卷!我那里冤枉他了!”办公室里热闹非凡,施辉扭曲着脸坐在办公椅上,孟老师张扬跋扈地拿着两张试卷,范琴琴止不住抽泣地低着头,对桌的老师在安慰她。“什么情况。”荣屿以为自己也是吃瓜群众,然后孟老师的一句话让他变成了当事人。不对,是被告方。“你这次考试抄袭范琴琴了?”孟老师声音极大,在办公室里回响了几圈,弹进荣屿的耳朵里。荣屿眯起眼睛,“你在说什么?”施辉重重叹一口气,说出荣屿完全不知情的“抄袭”。如果施辉想表扬荣屿进步显著的作文,那么孟老师想表扬的是范琴琴全对的选择填空题,这次数学考试她故意把难度调高,连程安都错了一道填空题。在她以为只有一份全对卷时,批阅到了荣屿的试卷,选择填空题和范琴琴同样的全对,她觉得事情不对劲,一问施辉,知道了范琴琴和荣屿是一个考场的。“范琴琴,你说,老师给你做主。”孟老师给范琴琴打气。范琴琴不敢抬头,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给荣屿抄……”荣屿看了看自己试卷,很多个小红勾被一个大红叉否决,大题在第二面,孟老师根本没往后翻。“我应该说点什么?”荣屿看着孟老师,眼中嘲讽味很浓。施辉了解荣屿,他要么不做,要么做好,这次语文答的认真,说明荣屿是上心考试了的。“说真实情况。”施辉说。“我说了她能信?”荣屿转移视线,看着抬起头的范琴琴。范琴琴吓得哭出声,“我不是故意的。”一个是声泪俱下品学优良的学委,一个是档案上有斗殴记录,成天旷课的不良少年。还被赵妍这个领导点名关照了。只要不瞎,都能很好站队。看她这样,多半是不会说实情了。荣屿忽然想起初中的班主任,与现在的情况如出一辙。相信眼睛看到的,人之常情。况且范琴琴是个女生,能理解她这样说是因为面子薄。“我没什么好说的,按照你们的想法来就行。”荣屿不屑于解释。施辉还在和孟老师争辩着,范琴琴哭了一会儿,看到荣屿面不改色地倚着桌子,试探地说:“荣屿……”“嗯?”荣屿勾嘴一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范琴琴红着眼眶,心中愧疚。“嗯。”荣屿点头。到目前为止,荣屿一点气都没有。相反,孟老师越说越气,从上学期在二班开始,说到这学期荣屿总在她的课上迟到,再到还没确认的作弊。听到施辉一直维护荣屿,愤怒一触即发,撕碎了揉皱的试卷,“教到这种败类,是我教师生涯的污点。”施辉顿了顿,“孟老师你别激动。”其他备课老师跟着劝说。“幸好是本校考试,这位同学道个歉吧。”不知道那个老师说了句。“道个歉,和平解决。”“道什么歉?败类这个称呼我认,抄袭我不认,爱怎么解决怎么解决。”荣屿听倦了。孟老师将撕碎的试卷丢在荣屿的脸上,“零分,记过!”荣屿半睁着眼,眼前碎纸飘落,怒火中烧,脸上阴云密布,“说完了?”孟老师被他浑身散发的阴霾镇住,一时没接话。“我请两天假。”荣屿转身就走,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