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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所以你想了这么久,就是想到用分手来解决问题吗?那天我没让你做吗?你还要怎样?你有什么不爽就直接说出来,不要像胆小鬼一样不敢面对失败,找个烂理由去美国。”“如果你一定要认为是我干你,我占了便宜,那我无话可说,但有一件事你说错了,你说我一直想赢过你,想任何事情都做得比你好,这句话是错的,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真实的想法。”韩越往前踏近一步,注视着湛路遥,说:“我从来没想要跟你对着干,没想过要跟你王不见王,从小到大,对我来说,你都是最优秀的,你站在高不可攀的地方,我不断努力,并非想超越你,而是我希望自己可以做得更好,可以离你更近一点,仅此而已。”“你醉了……”“不,我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没后悔喜欢你,可是这一切以后都不需要了,拍完这部剧我就回美国,离你远远的,让你不会因为我的存在而有压力,不需要特意向外界宣告王不见王,我知道事业对你的重要性,放心吧,我不会不知趣地去妨碍你的。”听着他的话,湛路遥的脸色变了,韩越从来没跟他直接表达过喜欢的感情,他没想到会在这种状况下听到告白,一时间心潮起伏,有对韩越的在意,也有对自己自作主张的懊恼,见韩越说完转身就走,他回过神来,叫道:“韩越……”韩越的脚步停下来,转回身,就在湛路遥想跟他解释的时候,他的拳头挥过来,打在了湛路遥的脸上。“这一拳是我还你的,”看着湛路遥向后晃去,韩越冷冷道:“再见,湛路遥。”他这一拳挥得很重,因为湛路遥的嘴角出血了,看到鲜血,韩越从醉酒中清醒了过来,本能地松开了拳头。他并没有想报复湛路遥,也不是真想打他,他只是想通过某种方式来为两人的关系做一个了断,可是当看到自己造成的伤害后,他又后悔了,希望对方可以马上回击过来。但湛路遥什么都没做,他踉跄了几步后站稳,伸手抹去嘴角上的血,很平静地对他说:“再见,韩越。”楼上的房间里有好一阵的寂静,湛世英拿着瓜子呆在了那里,半天才瞠目结舌地问凤铮,“用你们的术语来说,这是不是叫钟魁O?”“而且是一拳钟魁O。”一听这话,湛世英急了,转身就往外跑,“我去看看湛卢,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会这么弱?”凤铮伸手拦住了他,“孩子们的事你别插手。”湛世英看向楼下,两个儿子没有像以往那样开打,韩越已经转身离开了,脚步踉踉跄跄的,好像他才是被打的那一个,湛路遥则什么反应都没有,一个人默默地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然后揉着嘴角走进家里。看着这一切,凤铮的心情有些复杂,说:“而且我觉得这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问题。”韩越很后悔自己那晚的暴力行为,尤其是当第二天看到湛路遥嘴角上明显的淤青后,他就越发感到懊恼。但懊恼这种感情除了更加伤害自己外,起不到一点实际性的作用。看到湛路遥受伤,剧组成员也都很吃惊,湛路遥找了个醉酒撞到的借口来搪塞,大家都不信,但没人会不知趣地多问,导演也临时改了剧本,让湛路遥饰演的侠盗在剧中受伤,这样一来,他脸上的淤青就出现得顺理成章了。事后韩越无意中听到湛路遥跟导演的对话,他为改剧本的事一再向导演道歉,却只字不提真正的原因,导演没有放在心上,说笑了几句就把这件事盖过去了,韩越却听得满心不是滋味,也再次发现了湛路遥的性格特点——不管私底下遇到什么问题,他都不会把情绪带进工作中,那次勒索事件是唯一的例外。或许经过了一次打击,今后再遭遇勒索时,湛路遥也会表现得气定神闲了。韩越曾想过找机会跟湛路遥道歉,但那晚风波之后,湛路遥更加刻意地拉开了跟他的距离,两人在台上默契地配戏,配合得亲密无间,却仅限于台上,台下他们形同陌路,除了最基本的问候外,完全没有交流。第二个案件的拍摄就在这种诡异的状况下录制完成了,当天导演一早就宣布收工,邀请大家一起庆祝,韩越找借口拒绝了,他出了片场,赶去哈斯娱乐传媒公司。今天韩越跟马灵枢约了时间,打算提出跟公司提前解约的事情,但不凑巧的是马灵枢去外地办事,搭乘的回程班机因为气候关系延迟起飞,秘书将情况转告给韩越,请他另约时间。韩越将自己希望的会谈时间报给秘书,离开时经过走廊,听到助理在讲电话,不耐烦地说:“都说了不知道了,你跟他说,湛哥没有来公司,让他去找钟先生,什么?他想知道钟先生的电话号码?不能给,你就说不知道就好了……急事?大家谁没有急事啊,你找个借口赶他走。”助理把电话挂断,一转头看到韩越,立刻堆起笑脸跟他打招呼。韩越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理会与湛路遥有关的事,可关键时刻这个决心又不自觉地动摇了,问:“什么事?”“没事,就是有个爆破特效师来找湛哥,被警卫拦在外面了,都说了湛哥不在公司,他就是不信,在外面折腾半个多小时,要不是他也在片场做事,我早就叫员警了。”听到片场二字,韩越心里又是一阵紧张,勒索事件后,他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惕,听到爆破特效师急着找湛路遥,担心与那件事有关,便快步赶去公司外面。爆破师是个有点矮胖的中年男人,韩越出去时,他正抓住警卫说个不停,看上去很激动,而警卫则一脸的无奈,不断地重复助理让他转述的话。韩越走过去,说:“湛路遥不在公司,你有什么急事要找他?”男人看到韩越,立刻闭上嘴巴,也不跟警卫啰嗦了,掉头就跑。韩越见他神色慌张,心里越发起疑,追上去拦住他,说:“有什么事你可以先跟我说,我转告他。”“没事了、没事了,我就是想跟湛哥叙叙旧,他不在就算了。”男人连连摆手,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韩越知道肯定有古怪,他没去逼对方,而是说:“那我帮你联络他看看。”男人本来转身要走了,听了这话,腿又迈了回来,冲他用力点头,从反应看得出来他找湛路遥不仅是急事,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韩越也被带动得紧张起来,他找到湛路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