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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一惊,正要用弹指神雷把它击毁,此时那团东西终于从软膜中拱了出来,却是一只湿淋淋的小白狐,比老鼠还小些,下巴尖尖,尾巴有三条,只有狗尾草那么长,眼睛还不能睁开。“唧……”似乎感觉到他的气息,小白狐往他怀里爬。“你是……君羡?”玄真有些发傻。他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还没有回过神。虽然他见过白君羡变小,但这只小得也太离谱了,毛也很稀疏,泛着微微的粉色。正在此时,白君羡端着一碗鸡汤,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床上多出来的小东西,立时把碗放到一旁,拎起小白狐,怒问:“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冒出来的?”“唧……”小白狐绵软地叫了一声,被抓着凌空,爪子不断扑腾着。白君羡看到了它的尾巴,不由一怔。这么小就能有三尾,它父母定是法力高强。看到玄真仿佛湿透的衣裳,像是大病一场,白君羡连忙把小白狐随手一扔,上前询问玄真有何不适。玄真摇了摇头。梅雁山有护山大阵,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不觉地混进来,何况还是一只这么小的狐狸?看到小白狐湿答答地在床边委屈地唧唧直叫,像被父母抛弃了一般,玄真忽然想到了什么,却被自己的奇怪念头惊得呆住。他早些时候便时常感到身体不适,只因不想让白君羡担忧,他又没觉察到哪里不妥,便隐瞒下来。想必他先前小腹微凸,又食欲旺盛,就是由此而起。那颗明珠在他体内形成元胎,吸取了两人元精后,便孕育了一子。若是他一生不动情欲,也不会怎样,怪只怪白君羡天天与他耳鬓厮磨,又一不小心漏了元精入他身体。这元胎天生灵物,竟能遮蔽白君羡的感知,即便他们都修为高深,都没有发觉。没想到……他们两个男修,竟然还会有个孩子。虽然是异种,还是他最厌恶的白狐。那小白狐在床上颠颠地爬着,虽然眼睛暂时不能睁开,什么也看不见,却是顽强地寻到了他的气息,向他爬来。玄真试探着摸了摸小狐狸,发现它软绵绵地叫了几声,像是在撒娇,于是将它托在了掌心。“它能吃什么?”玄真的声音都有些嘶哑。“别管它了。”白君羡摸了摸他身体各处,发现无碍后,才略放心,“把它丢回青丘吧。”“不行。”玄真想到青丘那群糟心的狐狸,摇了摇头。小狐狸用脑袋在他手上蹭着,像在撒娇一般,让他仿佛感觉到了隐隐的血脉联系。此时它身上的毛已然干了,有些绒绒的,在光下甚是轻盈。眼睛能睁开了,黑琉璃一般,让玄真满心爱怜,用手摸了摸它小小背脊。白君羡嫉妒地瞪着小白狐。要是他知道是个元胎,早就拿了出来。如今既然已经生了下来,阿真 无碍,也便罢了。但最不可饶恕小白狐的是,每次他化作原形,要和阿真亲近,都被阿真直觉地扔开,从来没有小小白这么好的待遇。就因为这个,他不打算叫这只小白狐做儿子。白君羡瞪了小白狐半晌,说道:“要四尾才能化成人形,没化成人形之前一定臭得很。还是送走吧。”“无事,我会天天给它沐浴。”看到小狐狸抱着他一根手指,十分依恋地磨蹭着,玄真只觉得心都要化了。“我不许!”白君羡气道,“你能给它洗,为什么不先给我洗!?”玄真吃惊道:“你都这么大了……”“你给别的狐狸精洗澡,还不许我说?”小狐狸虽然小,但也自玄真的腹中所出,耗费了他太多心力,此时疲惫涌上,他不由按住了眉心。“怎么了,阿真?”白君羡大惊变色。“没事,只是有点困。”白君羡握住他手腕,探入一抹神识,发现他只不过是过于疲惫,这才放下心:“只要你好好的,要养就养吧,十只八只也没关系。”玄真不由露出一抹笑意。十个八个他自然不会养,但白君羡这么快就退让了,倒也真是难得。……半年后,小白狐初通人性,第四条尾巴也长了出来,只怕不用多时,就能幻化成人形,白绒绒的毛覆在小小的身躯上,漆黑的大眼睛纯真无比。“爹爹……”细嫩的嗓音含糊不清,小白狐窝在玄真怀中蹭了蹭,玄真摸了摸它的脑袋:“清渠乖,要不要再喝点鸡汤?”玄真给它取名清渠,列入清修无心派清字辈的传人,以后叫他除妖道术。白君羡自然不敢反对,虽然身为一只妖,以后还立志除妖,有点怪怪的,但既然玄真愿意,也无话可说。后来发现,小白狐占了玄真几乎所有时间,每当他们亲热的时候,小白狐就在旁边跳啊跳地,唧唧直叫,现在会说两句了,总共就两句,一句是“爹爹”,另一句就是“抱抱”,爹爹叫的还不是他。白君羡气道:“哪有这种麻烦的儿子,打扰长辈恩爱的!”他把儿子从玄真的怀里揪出来,扔到一旁,抱住了玄真。多日不曾碰阿真,只抱了一下,就让他yuhuo难耐。玄真道:“这么小的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话刚说完,小白狐就颤颤巍巍地爬了过来,猛地扑到玄真怀里,凑到了玄真的嘴上,亲了一下。玄真登时就愣住了。白君羡气道:“小王八蛋!明天就送你回青丘!”番外:十年后“船家,贫道要渡河。”细雨缠绵,笼在三十余丈宽的大河上,仿佛烟雾缭绕,岸上青草丛生,夹杂有星星点点的野花,正是春意盎然景象。大船横在河边,船尾处一个蓑衣人戴着斗笠,正在钓鱼。他闻言站起身,向船头走来。只见岸边一个俊眉星目的道士,身旁蹲着一只毛色纯白的三尾小狐狸。那狐狸甚是乖巧,侧头听着他们说话,没有乱动。他目光才看到狐狸,道士便已解释道:“这是贫道的小宠,不咬人的。”船夫微微一笑:“乡野之人,没见过仙兽,不免多看几眼,道长勿怪。”他看来不过二十余岁,容貌寻常,但却谈吐不俗,在这荒山大河之中,十分难得。玄真点了点头,向身畔白狐伸了手,那白狐飞快地窜进了他的怀中,一人一狐便上了船。他闭关数年,金丹初成,本以为在床事上能不那么受制,谁知白君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