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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她探究着仰起头,对上他虔诚的目光。他浅笑着在她鼻尖点了点:“我来许姻缘,求能成全。”缓缓上升的太阳洒下金色光辉,脚底落叶和胸口心脏都被晒得温软柔长。光晕折在眼中,化作粼粼波光。乔咿心想,她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得他的心,也把自己的心甘愿献上。她动了动,周予白按住她的头,扣在怀里:“别动,再跟我撒会娇。”乔咿脸发烫:“谁跟你撒娇了?”周予白不跟她争辩,在她头顶印上一吻,手臂把人圈得更紧。乔咿侧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目光无意扫到旁边一家超市,眼神亮了亮:“我想到买什么礼物了!”普通的连锁超市,里面的东西价格不高,陈茉如的饮食有专人照顾,营养补品也不需要。周予白看着她认真挑选的背影,想说算了,又不忍开口。“这个吧!”乔咿咧着嘴回头。周予白看清她手里的洗脸毛巾,咽了口唾沫。乔咿得意地扬言:“我敢保证,阿姨肯定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周予白干愣几秒,失笑道:“我也觉得会是第一次收到。”陈茉如从小就是千金大小姐,生日或是节庆有收过钢琴、游艇,一条纯白的毛巾,哪里会入她的眼。“好。”周予白说,“就送这个。”-病房门口遇见陈伯寒,周予白介绍:“这是我舅舅,这是乔咿。”陈伯寒笑得眼纹斜飞:“早就听说了,你是我们予白的女朋友,初次见面,舅舅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个你收下。”沉甸甸的一个红包,上面红底烫着金色四个字——百年好合。乔咿一时错愕,没敢接。周予白不正经道:“舅舅,您这上来就给钱,多吓人呐。”陈伯寒在周予白头上敲了一下:“你小子懂什么,我当年带你舅妈见家人的时候,我舅舅就是给的红包,你舅妈说上面的字寓意好,钱早花了,红纸包还留着,今天出门专门拿出来,给乔咿装上了钱。”周予白故作瞠目:“传家宝啊!”陈伯寒又要敲他,乔咿抢先说:“谢谢您。”“别光谢,拿着。”陈伯寒递过来,“这是长辈的心意,不收可不行。”“拿着吧。”周予白柔声,“你也收好,留给咱们外甥。”乔咿看了眼周予白,双手接住,又谢了一遍。“进去吧,你mama等着呢。”陈伯寒要上去拿东西,临走前用力捏了捏周予白的肩膀,“予白,舅舅提前恭喜你。”周予白敛不住愉色,扬眉道:“谢谢舅舅。”乔咿主动牵住周予白的手,食指相交推开了病房的门。里间,陈茉如醒着,保姆在一旁给她准备水果。“妈。”周予白引着乔咿走过去,说,“我带乔咿来看您。”他又对保姆介绍,“这是乔咿。”“都知道她是乔咿!都知道!”陈茉如声音和气色都不像是个病人,底气很足。周予白习惯了她这一段时间躁郁的脾气,笑了笑:“她还是我女朋友。”陈茉如没好气:“也知道!”“妈,您再大点声。”周予白接过保姆手里的果盘,递给陈茉如,“最好让所有人都听见,都知道。”“德行!”陈茉如捏了一块苹果砸到周予白身上,脸还是板着,到底松了口,冲乔咿抬抬下巴,“坐吧。”乔咿恭恭敬敬地说:“阿姨,您好。”然后才坐了下去。“嗯。”陈茉如快速瞄了一眼她的手,“指甲长出来了吗?”“还没有。”乔咿说,“我可能代谢慢。”陈茉如这才转过头,盯着她看了几秒,说:“倒是长得挺不错。”乔咿有点不好意思,这才想起礼物还没送,打开包先拿出锦盒,说:“阿姨,这是给您的礼物。”陈茉如扯扯嘴角,接过去,打开。她不善遮掩情绪,满意之色是有的。乔咿又把毛巾拿了出来,说:“还有这个。”“这也是给我的?”陈茉如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抗拒。周予白手搭在乔咿的肩膀上,像第一次见到这条毛巾一样,手指捻着它,诚恳道:“很柔软,也实用,您在这里住,勤换毛巾是好的。”别说毛巾了,陈茉如住在这里床单都是要一天一换的。她无语地看着自己儿子:“你这胳膊肘也往外拐得太狠了吧。”乔咿也很无语,抿唇把毛巾平铺在腿上,叠了几下。她手指细长柔软,指甲没涂任何指甲油,修剪得干净整洁,在室内灯光下,反着光。像极了上学时听话懂事,只知道埋头读书的优等生。周予白看得出神,没反应过来,一只蝴蝶就被她叠好了。她捧着:“给您。”陈茉如面露迷茫。乔咿说:“小时候每次心情不好,外公就折这个给我。”她扯了扯毛巾后面的一角,蝴蝶的尾巴也跟着动了动。陈茉如怔然,哑然许久,末了说:“你把我当小孩哄啊!”乔咿把叠好的蝴蝶放到她的床头,端端正正坐好,只是笑。周予白捉着她的手,揉了揉,眼里柔情更甚。陈茉如抿了抿唇,把果盘给乔咿:“吃吧。”乔咿接过去:“谢谢您!”她发现,这里的病房和普通的很不一样,奢华程度是rou眼可见的。保姆送完刚才的果盘,又从冰箱里取了半颗西瓜出来,圆勺插进去,只取了最中间的果rou出来,分成盘中,附上叉子,送了过来。剩下的那些,保姆掂了出去。浪费暂且不说,但也反映出一点,他们的生活很讲究。这三个人,都不是来话的,陈茉如随便问几句,乔咿一一答了。没一会儿,陈伯寒来了电话,陈茉如接完,对周予白说:“你舅舅拿得东西太重,你去帮忙搬一下吧。”保姆立刻站了起来,周予白说:“我去。”前脚刚出门,陈茉如便把保姆支了出去,拿起胸针,看了看,说:“这是予白买的吧?”“是。”乔咿老实道,“我不知道今天会来这里,没提前准备礼物,毛巾也是临时在楼下买的,但阿姨,我是真心想让您开心。”陈茉如笑了一下。但并没有半分的愉悦。“我喜欢铂金,我丈夫却总送我翡翠,我喜欢蝴蝶,我丈夫以为我喜欢花,丈夫还不如儿子知道我的心意,到底没有血缘的两个人,没有感情是撑不下去的。”陈茉如怅然,“反正你也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乔咿默默摇头。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问题上,半晌问:“阿姨,您怎么知道胸针是他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