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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白纳闷了:“刚你还说我们打车走。”“是啊。”乔咿点头。学播音的不亏是跟语言打交道,我们打车走,并不是我们一起打车走。周予白心里发堵,手摁住车门跟她讲道理:“乔咿,陈总说的话,你跟我生什么气,况且人家也已经叫你噎走了。”乔咿不是是羞,还是气,就是僵着不让周予白上车,仰头道:“你为什么就非跟那种人合作?”“是不是牛奶喝多了,还没长大?我不是告诉你了,他有平台和……”“他还有婚戒!拿戴着婚戒的手摸妻子以外的人,之前还骗方盐,这是人品有问题!”乔咿怕周予白不信,在他无名指的位置虚虚戳了戳,“就这里戴着的,我刚看见了。”软软碰在指间肌肤上,周予白反手握住了。就像被火烫到,乔咿迅速抽出了手,一时慌乱到不知道往哪放,垂在身侧,又蜷了蜷。畅快的凉意未到,又被温热包裹住了。周予白身子往前压,手拉住她的小拇指扯了扯:“乔咿,不是什么是都能随你喜好来定,这是工作。”很温柔的语气,但也让乔咿明白,是她自己太高看自己了。周予白心情好了,可以像现在这样哄她,但不会为她妥协。乔咿平复了情绪,慢慢抽出手:“周总,我明白了。”没有矫情,就是单纯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说:“那我先回去了。”周予白叹口气,没再拦她。-已经举行过毕业典礼,许多学生都搬离了学校。宿舍楼只剩下少毕业生住着没走。乔咿回去后,寝室只有高芸芸在,反正也热,两人各自抱了半个西瓜,到顶楼平台上乘凉。“长大的第一节课,就是学会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和平相处。”乔咿看着夜空感慨道。“你从回来就看着兴致就不高,怎么了,工作小萌新遇到困难了?”高芸芸问。乔咿挖了块西瓜嚼着,有气无力道:“就是刚工作吧……就遇到瓶颈期了。”高芸芸耸着肩膀笑:“到底怎么回事?”“就是之前一个小同事工作上出了点问题。”乔咿把方盐的事,和晚饭的情况简单讲了。也就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周予白。“周予白说陈兴有平台和资源,所以要跟陈总合作。”高芸芸略思忖,点头:“听你这么说,他这决定是对各方都好。”乔咿冷静下来,也能想明白。“芸芸。”她有点难以启齿地说,“今天我让周予白别跟陈总合作,你说我是不是脸皮挺厚的。”“……这不算吧。”“我因为想帮方盐,也是真不喜欢陈兴,就那样要求他了。”乔咿挠了挠头,“他现在也不是我男朋友了,反正我那样挺不合适的。”“那他答应了吗?”高芸芸问。“没有。”乔咿鼓鼓嘴,“不过也对,哪有人为了不相干的人连钱都不赚了。”“你俩不算不相关吧,毕竟之前……”高芸芸把话咽了回去。夜色深了,终于有了些许凉意。离别伴着新生,扰得人心里有些乱。乔咿很少吐露关于周予白的事,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看着熟悉的学校景色,舔了舔唇上残留的西瓜汁,说:“芸芸,我跟你说个事。”有几个女生拿着凉席也上来了。乔咿凑近高芸芸,低声说了几句。高芸芸瞪大了眼:“他跟你表白了啊!”“不是不是!”乔咿使劲摆手,“他是说以前喜欢过我。”风伴着女生们远远的吵闹声。高芸芸道:“他以前肯定喜欢你啊,我们又没瞎,谁能看不出来呢!”“是吗?”“反正我我觉得他那样的,要是真不喜欢你,没必要追你追那么凶。”“也没有很凶吧。”乔咿想了想,“他套路倒是挺多的。”说罢撇了撇嘴。高芸芸话里含着笑:“小乔咿,该不会你学长跟你告白完,你又动心了吧?”“不是告白,而且我才没有呢!”乔咿立刻反驳了,“我只是以前分手的时候,以为他从来没喜欢过我,所以悄悄恨过他,有点心结。但是今天听他说完,我觉得——”乔咿用勺子戳了戳西瓜,“就当那是段没成功的恋爱,就放下了吧。”当年分手,周围人只知道是周予白先提出的,至于什么原因,乔咿绝口不提,怕她伤心,也就没人问过。说白了,一个是豪门公子哥,分手后又马上去了国外。同学里有个别人讲闲话,说得可难听了。什么“不过是玩玩罢了”,“腻了就甩了”……都是这种话。可她们知近的人,都不信周予白是这样的人。“你说你放下了。”高芸芸问,“那他呢?”乔咿嘴里正塞着西瓜,愣住了:“啊?”高芸芸道:“我听你讲的,感觉他可能没放下。”乔咿被西瓜汁呛得连连咳嗽,忙说:“不会的,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就是……觉得对不住我。就今晚,还跟我说对不起了。”高芸芸将信将疑。乔咿原本没往那方面想,觉得要真放不下,当时周予白也不会放手。她拍拍西瓜壳:“真的!我俩真的都已经过去了。”“砰——”巨大一声。乔咿还以为是道雷。没过几秒,楼下嚷了起来,女生们趴在台子上往下看。路灯照着地面,不知道什么亮闪闪地反着光。“这是哪个混小子啊!怎么骑着电动车撞门呢!”宿管阿姨的喊声在夜晚的校园里,格外嘹亮。-周予白原本准备回办公室加个班,半道接到周秦瑞的电话。不知道谁跟老爷子那嚼了闲话,老爷子正生气,让他回去一趟。车子改了道,到周家时裴域的车已经到了。“也叫了你?”周予白略惊讶。“是,但我到这听说您还没到,就在着等着先没进去。”裴域聪明人,知道要先套好话,才能接住招。“走吧。”周予白往里进。裴域往他身后看,见没人,跟着问:“乔小姐回去了?”“嗯。”周予白语气里带着点无奈。裴域晚上在场,又见周予白面色不好,劝道:“乔小姐很聪明的,道理她回去一想就明白,倒是那叫方盐的小孩,性子野,不点拨不会透。”周予白全然没把方盐放眼里,笑了一下:“太吵了,下次谈事别叫他来。”“您今天让他去,还不是看着他和陈总那边有过节,让陈总知道他也是座上宾,不能怠慢。陈总老油条了,看着您的面子以后合作中也不会再刁难他。”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