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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我过两年,等你原谅我了再回来找你吗?”乔咿说:“不是,我是不想让你为我留下。”她的态度摆在这,很明了,她不愿再与夏南有任何瓜葛。一夜挣扎、忏悔,直到期待落空,夏南最难受的是乔咿不愿原谅他了。他膝盖磕在地上,跪在乔咿的面前,喃喃念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举动让乔咿空旷的胃又搅了起来。夏南突然抬头,不甘地问:“你原谅他了吗?”乔咿眼神陡然顿住。夏南说:“你原谅周予白了吗?”病房的白炽灯,照得人更加苍白。乔咿攥着拳头,喉咙处发着抖。她说:“我没记恨过他。”那何来原谅。“我不信!你俩分手那段时间,我一直看着你的!”。乔咿用力咽唾沫,连嘴唇都颤抖起来。夏南摇着头:“我只是这一次糊涂了,可他伤了你那么久。”她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打断了夏南的话:“可他从来没有强迫过我!”夏南被这一声吓住。乔咿的眼眶很红,但没有流泪。“他是利用了我,但我跟他在一起是我自愿的,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他,想跟他一辈子在一起。所以我不恨他,我那时只是……”乔咿手指戳了戳心脏的位置,说,“只是这里很疼。”她说她很喜欢他。想要一辈子在一起。她说她很疼。寂静的走廊,冷白的光线,像时光裂开的门缝。周予白的手搭在门把上,他没力气打开门,也没勇气踏进去。那种柔软的女孩,当年用了对自己残忍又决绝的方式斩断了两人的感情。他以为那是小孩子,没长心。却不知她那颗心被他伤得千疮百孔。周予白整个脊背都是寒的,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几乎站不稳。他下了楼,出了医院,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欣长身影扎在孤单夜色中。想着她的话,和她隐忍的表情。不知走了多久,他听到有路过的出租车朝他鸣笛。周予白抬手拦下。他报了地址,出租车载着他在电视台旁的芋圆店前停下。司机好心地提醒:“你要在这里下车?”这附近并没有住宅区。周予白点点头:“我来这里买东西。”周围没有一家店开门,司机觉得他可能是有点傻,也没说什么,开着车扬长而去。周予白坐在路牙旁的石凳上,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这样无眠的夜,两年半前他也捱过,可从来没像今晚一样。花坛里的小野猫溜出来,又溜进去。时间静静流淌,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又有环卫工拖着大扫把出来扫地,善意地对他笑笑。芋圆店的一个店员来开门,周予白起身走了过去。他眼里布满血丝,但样貌仍是出挑的,店员疑惑地问:“你是……?”周予白说:“来买份芋圆。”店员诧异地看了看时间:“先生,现在是七点啊!”没有顾客会一大早来吃芋圆。周予白问:“现在能做吗?”“不行,我们一般九点半才开始营业的。”“那能麻烦你做一份吗?我……我家小朋友爱吃。”店员感叹他怎么就英年早婚了,但又觉得男人大早上跑出来给孩子买吃的,也是少见。想了一下,说:“进来吧,我先给你煮一份。”店员开了门,又去把设备打开,说:“先生,你看看要那种。”周予白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类别,问:“小姑娘最喜欢那种?”“女儿啊!”店员夸道,“女儿随爹,长得漂亮。”周予白:“……”“我们这里芋圆是主料,还可以加仙草、红豆、芋头、薏仁……这些配料。”周予白说:“每种都要。”店员:“加这些要另算钱的。”“好。”周予白又说:“要热的。”店员煮着芋圆,嫌店里太静打开了柜台上的小音箱。里面想起抒情的老调调。“不要再想你,不要再爱你。让时间悄悄地飞逝,抹去我俩的回忆……”周予白总觉得在哪听过,又想不起来。店员搅拌着锅子,当她跟着哼唱道“我会擦去我不小心滴下的泪水,还会装作一切都无所谓,将你和我的爱情全部敲碎”时,周予白想起来自己在哪听过了。昨天载他们去医院的出租车上,也放了它。“怎么都在听这么老的歌。”他皱眉嘀咕。店员说:“很好听啊,曲子和歌词都很有味道。”周予白随口:“是吗?”店员用力点着头:“歌最后还有段独白呢,现在这样的形式很少见了。”周予白没听过,也无所谓。店员见他脸带疲惫,笑着问:“你该不会早就来了,一直在等我们开门吧?”周予白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的眉眼长得好看,一笑很撩人。店员“哇”了声,说:“你对你家小孩真好!”周予白垂下眸:“其实是第一次给她买。”食物浓郁的香气带着人间的烟火气,店员笑意不减:“没关系,以后常给她买就行。”周予白:“好。”那老歌放到最后,店员正盛着煮好的芋圆,又把配料放进去包好。歌手很特别的嗓音念着:“我想到了一个忘记温柔的你的方法,我不要再想你,不要再爱你。不会再提起你。我的生命中,不曾有你。”周予白接过袋子,不甚在意地顾自道:“还真有旁白。”他打上车,回到了医院。女护工已经到了,周予白跟他打了招呼,又交代了几句。乔咿没睡几个小时,但因为生物钟,已经醒了。她刚洗漱完,身上的红疹没下去,脸也有轻微的肿。两人对视,都有说不出的尴尬。乔咿先开了口:”我让他俩先回去了,学校今天要办好多手续。”她想了想又说:“谢谢你。”周予白看着她生分又客气的样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他把提着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还温热的芋圆,递给她:“医生说不能吃辛辣的,我就给你买了这个。”护工其实准备了粥,乔咿没胃口,还没动。她捧着芋圆看了看。周予白也看着她。乔咿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谢谢。”周予白“嗯”了声,去卫生间简单洗了洗脸。他手机一直响,是裴域打来的电话。今天集团里有个很重要的会,要提前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