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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才意识到,刚做完手术的人很虚弱,周青洁是怕她看见了担心。乔咿把带的补品放在一边,喊:“老师。”周青洁躺在病床上,人比之前瘦了,但精神很好,笑着道:“小咿来了,你怎么还掂这么多东西,我又吃不了,走的时候重新拿走啊。”“您吃不了余老师吃,他照顾您也辛苦。”乔咿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周青洁问:“工作找得怎么样?”“还好。”“这有个招聘会,你可以去看看。”周青洁把单子递给她,又问,“毕业论文都搞完了吧?”“已经答辩过了,都没问题。”“那就好,毕业典礼什么时候开啊?”“……”周青洁问东问西,没一会儿余城提着打好的饭回来,见乔咿,道:“你周老师又逮着你说个没完吧?”“是。”乔咿笑,“像是老师来探我病的。”周青洁捏着嗓:“哦我的老伙你生什么病,赶紧给我呸呸呸!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该死的晦气话!”病房里三个人都笑了,周青洁刀口被牵引到,龇着牙喊疼。余城嘴上说着“叫你不注意!”,人还是赶紧过去看。独生子在外工作回不来,周青洁生病,都是余城每天照顾。饶是这样,学校的课也一天没耽误,没一个学生看出他妻子因为癌症刚开了刀。乔咿总能在他俩身上看到一种平凡的伟大。她忍不住道:“周老师,您做手术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跟我讲。”余城把周青洁的靠背摇起来,说:“你周老师不让,说你毕业忙,还要找工作,不想你担心。”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浮上心头。乔咿心里酸酸的。余杭赶紧安慰她:“好在发现的早,手术也很成功,医生说了,术后能跟正常人一样。”周青洁点头:“就是就是!我好得很!”他俩就这样,在什么苦难面前情绪都是积极向上的。余杭摆着餐盒:“知道小咿来,我打了好多饭,来来,你陪我俩吃!”乔咿怪不好意思的:“我这来又吃又喝,真不像是探病的。”医院食堂的简餐,味道清淡,周青洁只能喝一点米油,打了那么多菜,余城其实是给乔咿准备的。只是吃到中间,余城和周青洁都看了好几次时间。乔咿意识到自己吃得有点慢了,擦擦嘴说我吃好了。她要收拾餐盒,余城拦着说:“不用,小咿你学校忙,就先回去吧。”乔咿哪能白吃白喝完拍拍手走人,她说:“老师,我没什么事,要不您回去吧,我今天在这照顾周老师。”“不用不用!你快回去!”周青洁摆手,又扯到伤口,忍着疼还是催她走。乔咿觉得俩人是真心不想让她在这待着,只好道:“那我过两天再来,或者这里需要帮忙了,就喊我。”“走吧!走吧!让余老师送你出去!”周青洁道。乔咿觉得有点好笑,总觉得自己是被嫌弃了赶走的。“不用,我自己下去就成。”她背上单肩包,拉开门,人还在冲周青洁招手,身子已经撞上了个人。周予白扶了她一把,说:“看路。”乔咿人一凛。周青洁惊讶地问:“予白,你不是下午来吗?”周予白捧着花,随意地道:“下午有个会,就提前来了。”周青洁吐吐舌头,像是在跟乔咿解释:“医院让尽量集中探视我才安排到同一天,而且予白说他下午来的。”怪不得吃饭的时候两个老师一直看时间,原来是怕他俩撞上面。解释了,更尴尬。乔咿故作淡定地说:“周老师,余老师,那我先走了。”她没提到周予白。周予白也没跟她打招呼,只是侧了身,让出条道让她经过。两人这反应,都看在眼里。周予白像是没事人,进去把花摆在床头,关切询问周青洁病情。说了几句,周青洁看着他买的稀有品种百合,打趣道:“还真是大少爷,来看病买这种东西。”周予白:“想让您心情好。”“心情是好,就是贵,也不实用。”周青洁在他这素来有什么说什么,不怕得罪他。顺着这话题,周予白看见墙边的几盒补品。周青洁也看了一眼,说:“小咿有心了,买这么多来,她工作还没找好,手里也没多少钱,真是的!”她说者无心。在旁人看来两人之前的感情很短暂,纵使曾经彼此喜欢,但能最先抽身的那个也一定是周予白。他离开的这里,并且两年半都没有回来过。所以在他面前,周青洁敢提起乔咿,却不敢在乔咿面前提起他。“还没找好工作吗?”周予白似不在意地问道。“她说找得还好,但是我知道,她碰了许多壁。她想从事配音工作,但学历上是播音专业,而且配音这块你也知道的,像她这样起步难,不如从事原专业,至少能有个稳定的收入。”周青洁叹口气,“她很有天赋的,你把人教给我了,我也没帮上她什么。”周青洁和余城都不是托关系走后门那一路,就是亲儿子都是放手让其自己打拼。况且周青洁身体不好,也顾不上,但心里一直挂念。她是真疼爱乔咿的。“她想从事配音?”周予白敛着情绪,似在思考,然后问,“老师,乔咿两年前是不是把要签约的游戏配音工作给推了?”“有这事,我印象挺深刻。”周青洁又是叹气,“当时我劝了她很久,也训了她,但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愿意去。我想着可能是外公去世了,她不想回老家,怕触景伤情吧。”周予白低着头,修长睫毛遮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周青洁拍拍他的手:“我随口说的,你也别太在意,大学生找工作都难。”周予白轻轻点头。他注意到桌上的单子,拿起来看。“这是招聘会的,我给小咿了一份。”周青洁开玩笑道,“你都是老板了,可用不着。”周予白下午确实加了个会,不能久坐,待了会儿就离开了。司机在下面候着,载着他往集团去,一下午的会他都开得心不在焉。下属们以为他心情不好,大气都不敢出。会议结束后,裴域端了杯咖啡送到他办公室,问:“老板,您是不是对他们工作哪里不满意。”周予白手指点着桌面,一下下的没说话,半晌道:“裴助。”“您说。”“你问问人事部哪还缺人吗?”裴域有点摸不着头脑,应着:“我这就去问。”“算了。”周予白说,“集团内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