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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针眼。他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猛地移开了目光。“……暂时不用。”该隐缓声道,“你休息吧。”他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岁芒:“明天晚上我再来看你。”“待会儿奥尔先生回来,我要做好吃的哦。”岁芒真诚地看着他,“你不留下来一起吃吗?”该隐:“……”十秒钟之前,他还怀疑过自己的符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个念头让他感觉自己有点疯了,因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小血咒,对他来说就跟喝水眨眼一样,他不可能连这种小事都做错。十秒钟后,他因为一个瘦弱得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的小女孩,迅速又毫无原则地改变了自己的决定。他又开始感觉刚才的符阵没有任何问题。她确实没有撒谎。在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不记得的岁月之前——他们或许真的相爱过。这个念头让他感觉自己确实疯了。该隐不光留了下来,没有到处乱走,还把自己柔软的床垫拿出来,帮岁芒垫在她睡觉的棺材里。还有他的被子,柔软蓬松又温暖。也被岁芒垫在身下了。硬实狭小的木棺,在他们两个的共同努力下,变成了柔软的小床。该隐把靠垫和枕头都拿来,给岁芒当做靠背。“你好好休息。”他搬了张椅子坐在岁芒的“床”旁边,“按照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普通血族已经陷入沉眠了。”换句话说,就是挺半死不活的。岁芒身上盖着薄毯,抱着枕头笑道:“这是不是说明,我的身体素质还是挺好的?”毕竟别人都撑不住的状况,她还活蹦乱跳的,甚至感觉自己很精神呢。“……如果你想这么理解。”该隐挣扎片刻,回答道,“也可以。”这大概是对待“爱人”的正确方式吧。该隐并没有类似的经验,非常笨拙。他瞥了岁芒一眼,稍微放松些,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腿上放着一本书。“到天亮还有段时间。”该隐对岁芒道,“睡会儿吧。”“那你呢?”岁芒捏着被子边边,“不一起睡吗?”该隐手指颤动,若无其事地抬起来,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的书往后翻了一页,“我不用睡觉。”岁芒:“我也不用呀。”“你身体不行。”该隐耳根通红,努力保持镇定地开口,“现在不睡,就喝点魔药再睡。”岁芒:“!”她一瞬间就福至心灵般感应到,那个“魔药”,肯定是非常难喝的东西。于是岁芒捏紧被子,迅速地闭上双眼。该隐看上去非常认真地又把书翻了一页,余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身边一秒入睡的小姑娘,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几秒,又压了回去。一把年纪了,倒也不必如此恋爱脑。……到天亮确实还有段时间。不过岁芒和该隐需要的东西都很难买,卡斯特先生去城镇里买完东西回来,已经天亮好一会儿了。岁芒在太阳升起时醒来,趴在棺材边上伸了个懒腰。该隐还坐在那张高背座椅上看书,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岁芒看着他都觉得腰疼。“别坐在那儿啦。”岁芒趴着犯了会儿懒,清醒过来后便对着该隐招招手,“还是来躺会儿吧?”该隐:“?”小姑娘这么放得开,让他非常担心自己是不是已经做过一些不做人的事情……虽然他确实不是个人……“换你睡。”岁芒从木棺里爬出来,“奥尔先生应该快回来啦,等他回来我先去做饭,做好了再叫你。”该隐:“。”原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该隐合上手里的书,耐心道:“之前说过了,我不需要睡觉。”岁芒看向他的腰腹:“那你一直坐在椅子上,不会腰痛吗?”该隐:“………………”她的目光简直像是有温度的东西,该隐站起来,有些不自在地拽了下外套内马甲的下摆。“不会。”他说,“人类才会腰痛。”岁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的腰好好。”该隐:“……”“我有时候也会腰痛。”岁芒揉揉自己纤细的腰,“可能是因为不习惯人类的身体吧。”该隐移开目光,朝着房间外走去:“卡斯特应该回来了。”岁芒跟在他的身后:“对啦,你昨天跟他是怎么说的呀,他怎么那么相信你?”“提了血族内的一些传说。”该隐随意答道。他们走到楼梯面前,下楼之前,该隐微微侧身,对她伸出手,“慢点。”岁芒笑起来:“要牵手吗?”该隐:“……”本来是个很普通很绅士的动作,被她这么一说,他的耳朵又红了起来。该隐没回答,岁芒也不再追问他,笑嘻嘻地把手放上去:“该隐先生,你适应得好快哦。我们要和人类伴侣一样生活吗?”该隐被她的直球砸得哑口无言。“原来告诉你我们以前是爱人,你就会变得这么温柔呀。”岁芒笑着说,“该隐有过别的爱人吗?怎么这么熟练呀。”该隐决定转移话题:“看着台阶,别摔着了。”“有吗?”岁芒只看着他。台阶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就算摔倒大约也不会有多疼。该隐的目光落在地毯的花纹上,心情微妙又复杂。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像防备地躲进壳里面,却被一只小手在壳上轻轻地挠了挠。该隐牵着那只小手,把她领到厨房门口,沉稳开口道:“我陪你把里面收拾一下……不要用我做魔药的东西做吃的。”岁芒:“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该隐:“。”很多事情岁芒想不清楚都不去想,但偏偏就是这件事,她一想起来,想不出结果,她就觉得非常难受,心里还酸溜溜的。这大概就是人类说的吃醋吧。岁芒委屈地看了该隐一眼。……该隐感觉自己的壳都要软成棉花糖了。“没有。”该隐叹了声,老实回答她,“我失去了一些力量,沉睡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不记得了。”他摸摸岁芒的脑袋,低声道:“等我把力量找回来,也会想起之前的事情。到时候……”该隐看着手底下毛茸茸的小脑袋,默默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岁芒这才想起这本书里的剧情。“你一定要去找吗?”她拽着该隐的袖子,“不能放弃吗?这件事情一听就很危险——”该隐干脆地打断她:“不能。”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真的以前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