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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外套,口袋里明显塞得鼓鼓囊囊的。岁芒听见左越的轻笑声,抬头看他,小声问:“你们的,体育课,好玩吗?”“……不好玩。”左越骗她,“没有订正错题好玩。”岁芒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是吗。”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比订正错题还要无聊的事情。这些人类小孩这么兴奋,想也知道体育课不可能那么无聊。岁芒觉得自己捡的这个人类崽崽可能脑子不太好。左越:“……”眼看着cao场快要到了,岁芒连忙塞给他一块糖。据说人类低血糖就会昏倒,希望他不要昏倒在cao场上。左越低头看了眼手心里的牛轧糖,悄悄勾起唇角,把糖藏经口袋里。他还以为她今天心情特别差,没有做甜点呢。……因为已经到了高二下学期,学校屁事越来越多,体育课两周才有一节。同一节课,单周上体育,双周上美术,非常变/态。更变/态的是,即便如此,体育课也经常被其他老师霸占。这回能有个不算很完整的体育课,估计是因为要测立定跳远。在场的基本上都是运气好才能两周上一次体育课的年轻人,平常在学校最剧烈的运动可能就是从位置上走到卫生间——除了一些格外热爱运动,争分夺秒地在走廊里打闹的“差生”以外。想也知道大家的身体素质是怎样的。岁芒大概知道立定跳远是个什么东西,她站在cao场边上,想起自己在梦里也看到过这个场景。他们班是跟楼上的一班一起上课的。一班是全校最好的班级,基本上全校考上重点大学的希望都在这个班。他们班的体育委员和左越关系很差,在立定跳远测试之前,找机会让人揍了左越一顿。岁芒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莫名其妙。其实事情和那个体委根本没关系,甚至和左越也没什么关系。左越是被收养的,他的养父母找回亲生孩子以后就把他遗弃了。体委和那个亲生的孩子在初中的时候是好哥们儿,关系特别好。他觉得是左越顶替了他兄弟的命运,抢走了他的好兄弟本该有的幸福童年。且不说左越的童年根本也谈不上有多幸福……他一开始也没有选择不被领养的权利啊。岁芒想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她只觉得很不高兴。左越是她一来就捡到的崽,她护短。她本打算一路盯着左越,不让那个叫白重明的体委逮到机会。可立定跳远必须去测,而且他们还是男女生分开,先测女生。岁芒不得不跟其他女生站在一起。幸好她个子矮,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因为课程是和一班的同学一起,一班的那几个个头矮的也站在了她的身边。体育老师点名让一班最前面的同学先跳。岁芒心系左越,但她没跳过这个,还是分出一点注意力给身边第一个出来测试的小姑娘——那个看上去比她还要矮一点的小女孩,站在立定跳远的起跳线后面,一边摆动双臂,一边下蹲,起跳的准备动作做得非常标准和漂亮。……而且还来回做了十几次。岁芒看着都着急,更别说本来就性子急的体育老师。体育老师猛地一吹哨,那位同学动作一顿,紧接着,猛地弹跳出去——岁芒定睛一看。八十。……厘米。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似乎这个小姑娘跳远的成绩确实特别差。但她个头不高,看上去也很瘦弱,体育老师只是摇了摇头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岁芒摸摸后脑勺,更茫然了。她要跳多远才合适啊?体育老师还安慰她:“别紧张啊,尽力跳就行。”岁芒:“……”……真的要尽力跳吗?尽力跳的话,别说八十厘米了,八十米也不在话下啊……第5章小甜点⑤岁芒知道,自己不能被别人发现,她和别的人类不一样。现在轮到她来跳了,她还不知道一般人立定跳远能跳多少……岁芒看了看地上画的线,八十厘米好像是最近的一个。她想了想,感觉跳到一米左右比较保险。于是岁芒开始下蹲、摆动双臂,做出和之前那个姑娘一样的准备动作——最后轻飘飘地一跳。一米二。岁芒心虚地看向体育老师。体育老师还是笑着摇摇头,没把成绩记录下来,还安慰她:“没事儿啊,每个人有两次机会。你也去旁边练一练吧,待会儿再来。”岁芒挠挠头,默默退开了。她心里还惦记着左越,但也不好直接就当着大家的面走开,干脆站在旁边看了一小会儿。排在她后面的几个女孩子都是一米六不到点的样子,几个人的成绩从一米五到一米七的都有…………她还是跳得不够远。岁芒又悄悄听了听同学说,好像他们学校高二体测,跳远要达到一米四八以上,才能算是及格。刚好这个时候,老师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这边了。岁芒和身边的女孩子说了下自己要去洗手间,在这之后才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朝着她记忆中的那个地方去了。她记得自己在梦里看见的、左越被人欺负的地方,就是在教学楼后面的一处绿化带附近。因为这里的灌木丛十分茂盛,在大楼背面和灌木丛之间的地方很隐蔽,平常基本上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岁芒顺着教学楼背面的小路走过去,一个转弯——猛地撞上了一个人。岁芒:!被她撞到的人连着向后退了好多步,最后扑通一声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岁芒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你……”被她撞到的人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干咳两声,表情痛苦得好像被人击中了命根子一样。岁芒:“………………你没事吧?”虽然对方的脸上有一层“痛苦面具”,但岁芒还是很快地认出了眼前这个人。这不就是她梦里出现的那个,欺负左越的人吗?她记得他是叫白重明来着。此时此刻,白重明跌坐在地,弱小又捂住地抬头望着她。他一定搞不明白,自己只是跟一个小姑娘撞了一下,怎么就这么狼狈了。岁芒摸摸后脑勺,很心虚地小声问他:“用不用去医务室呀?”白重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看着眼前的矮个子姑娘,沉默了。岁芒:“?”“……我没事,咳。”他又咳了一声,才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岁芒:“啊……”大家都在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