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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虽然人人都明白,但很多时候外貌却还是产生最直接的影响啊。不过,再道貌岸然又怎样呢?说到底还不就是个衣冠禽兽……如果让这些人知道这家伙私底下多么变态,看他们还不吐血三升?腹诽归腹诽,但至少在眼下,他看着秋岱云,也还是忍不住觉得实在很养眼。哎,人类果然都是肤浅的视觉动物啊!秋岱云和李度在下边走走停停,苏苗和锦涵在上边也停停走走。等苏苗意识到有点不对劲的时候,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地跟着秋岱云走了好一段路。话说,他现在这种行为算是什么?偷窥?不是吧,他可是光明正大地看。跟踪?好像的确有这种嫌疑……就在这时,李度转过头来跟秋岱云讲话,不经意地一抬眼,恰巧望见那边塔楼长廊上的两个人。李度是认识锦涵的,锦涵还主动朝他摇手打招呼。之后,苏苗看见李度对秋岱云说了些话,秋岱云便也转头看过来。锦涵笑眯眯地再次招手,而苏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怎的,无端有点局促起来。由于距离太远,他看不清秋岱云脸上的表情,只见秋岱云对李度说了什么,李度转身走开,从一个弓箭手那里拿来弓箭,递给秋岱云。秋岱云在箭头上摆弄了几下,然后把箭矢搭在弓弦之上,拉弓,箭头赫然直指苏苗这边。苏苗惊愕地倒抽了口气。这人想干什么?不是想射死他吧?没理由啊……正不知道要不要躲起来,秋岱云手中箭已离弦,直勾勾地破空而来。苏苗还没来得及抱头蹲下,箭矢已然到达,「笃」的一声钉进了旗杆上。在长廊上树立着许多旗杆,上面挂着长策军旗,而那支箭射中的就是距离苏苗最近的这根旗杆。原来只是虚惊一场,苏苗松了口气。「将军的箭术还是那么出神入化,真厉害呀。」锦涵在一边发表赞叹。苏苗翻翻白眼。是啊,是很厉害啊,从那么远的距离开弓,而且是从低处往高处射,还能精准狠地射中这么细的旗杆,确实厉害——厉害得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来!搞这么个名堂,难不成就为了让他见识一下那出神入化的箭术吗?脑子进水了吧?「咦?箭上有东西。」说着,锦涵把箭从旗杆上拔下来,原来箭头上挂着一只小巧的锦囊。锦涵把锦囊拉开,取出里面的东西仔细端详。「呀,原来是一块白玉。好漂亮的白玉,而且雕琢成了兔子的模样。你看这只兔子,做得真是栩栩如生呢……咦?」锦涵顿了顿,脸上泛起顿悟的神色,「白玉,白玉……对了,你不正是属兔么?我明白了,白玉哥哥,原来这是将军特意送给你的呀。」眨眨眼,笑嘻嘻地把东西塞进苏苗手里。苏苗瞪着掌中那只白玉兔,简直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表情才好。事实真像锦涵说的吗?难道这东西真是秋岱云有意送给他的?可他来到这里只是突发情况,秋岱云不可能事先知道他要来,又怎么会准备好了东西要送给他?「兴许将军是先前刚刚得到此玉,本来应该是晚些时候带回府里去给你,正巧现在你来了,便送给你了吧。」锦涵如是猜测。苏苗想了想,确实很有这种可能。但他还是弄不明白,为什么秋岱云要送东西给他?又是白玉又是兔,可见并不是随随便便买来,而是真正花了心思的……为什么呢?怎么会呢?苏苗越想越是一头雾水。他远远望着秋岱云,秋岱云同样站在原处,静静回望。周围有不少人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虽然不明状况,但也觉得有什么内情似的,在那里兴致盎然地观望。话说,这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送东西给他,就算不是早有预谋,可在别人眼里看来也一定很像在当众表示什么……苏苗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开始连绵不绝。不管这人到底想做什么,总之这种方式真是太无厘头了。不过,如果是换做女孩子来看的话,说不定会觉得非常……罗曼蒂克?苏苗囧囧地打个冷战,用力瞪了秋岱云一眼,心说——哼,你就耍帅吧,我才不吃这一套!突然,从军府大门口传来sao动,一个高亢嘹亮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皇帝驾临长策军府,倒不是多么稀罕的事。众人恭迎了圣驾过后,便继续各做各事。而皇帝则与秋岱云一道进了楼。这座楼是位于进入军府大门后的正前方,伫立在空地的尽头,共有好几楼层,其作用基本相当于是办公楼,当然也可以在里头休息休息,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苏苗对郗少荃一直没啥好感,本来不想去见,但锦涵说,总要请个安才算合乎规矩,况且那么多人都知道他们来了这里,如果避而不见就跑掉,万一传到皇帝耳朵里未免不太好。于是两人下了塔楼,去向皇帝请安。看到苏苗也在这里,郗少荃眉毛一挑,神情瞬间变得相当微妙,旋即恢复平常,自自然然地叫两人在桌边坐下,一起吃点东西。这些东西是从宫里带来的,御膳房新制的精致点心。郗少荃来军府视察,顺便还把点心带来给秋岱云享用,苏苗不禁心想,皇帝这是真把秋岱云当做自家人啊,不仅在公事上为他考虑周到,生活上也这么关怀备至。想着想着念头一转,有些事其实早在心里盘桓,只是之前要么忘了说,要么场合不妥。眼下的气氛倒还不错,或许可以试着说说看。于是他开了口:「皇上,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可以吗?」郗少荃颔首:「可以,你说吧。」苏苗问:「皇上为什么要把我许配给秋将军?」郗少荃挑挑眉,向秋岱云看了一眼,又看回苏苗,反问:「为何有此一问?」苏苗回道:「纯属好奇。」按理说,皇帝指婚应该都是有原因的,要么是给宠爱的孩子或者臣子找个好伴侣,人家最好也能两情相悦。而他和秋岱云之间恐怕不适用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政治婚姻,可他和秋岱云也并没有什么利益瓜葛吧。所以这场婚姻貌似格外空洞,找不出任何实际意义——至少苏苗是这样认为。郗少荃微微一笑,说:「你们二人往这儿一坐,看起来已是十分般配。锦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