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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苏苗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锦涵所说的兄长并不是指苏合,而是洛白玉的哥哥——洛白夜。苏苗到这里的时候,洛白夜已经在鹤城驻扎,所以到现在他还从没见过这位所谓的哥哥。就他所知的情况,比起洛白玉,洛白夜的个性好像还要更傲、更烈,并且还有一身好本领。如果单单放在沙场上,算得上是一员与秋岱云齐名的骁将。不过,越是听说洛白夜有多彪悍,苏苗就越是不想跟这人碰面。作为一个冒牌货,骗骗外人倒也算了,要欺骗亲哥哥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而且,虽说是洛白玉自己寻死的,但就结果而言,他始终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再去欺骗人家的亲人,实在问心有愧。现在想想,虽然从前他常常跟苏合闹矛盾,可说来说去,终究还是自己的亲哥哥比较好啊。偶尔苏苗也想过,他现在还把那块玉牌挂在脖子上,会不会有一天又发生什么奇遇,玉牌把他再带回到现代?幻想当然是美好的,可惜想完之后就是更深的沮丧和失落。能够重生一次已经是万幸,他所有的幸运在这一次里都被用光了,哪还能再来一次?何况那场车祸那么严重,不可能有人幸存下来。现在这个时候,他的骨灰大概早已经入土了吧。脑海中浮现出家人站在他的墓碑前悲伤垂泪的情景,他的心口又痛了起来,简直痛得窒息。他深深吸了口气,挤出一副故作轻松的笑脸,说:「锦涵,我想唱首歌,你能不能给我伴奏?」「唱歌?」锦涵有点诧异,「是何曲名?」「名字你肯定没听过。」苏苗说,「放心,歌的旋律很简单,我慢慢唱,你就试着配合我的调子,如果实在合不上也就算了,怎么样?」锦涵点头:「那好,我试试。」见他把双手放在琴弦上,做好准备,苏苗闭了闭眼,开始唱了起来。正像苏苗刚刚说的,这首歌旋律简单,加上锦涵本就精通音律,虽然是第一次听,却也设法巧妙地合上了苏苗唱的调子。苏苗唱的是:「你可知马扣,不是我真姓,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rou体,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那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苏苗,我是苏苗啊!mama,你知道我在这里吗?你是不是还在牵挂我?mama,我好想回家……刹那间,声音在喉咙里彻底哽咽,再也唱不下去。啪,啪。耳中忽然传来这样两声,像是有人拍掌。苏苗错愕地转过头,小楼外的长廊下,秋岱云正朝这边走过来。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跟秋岱云并肩走着,身材高大,衣着华贵,一眼看去颇有气势的样子。锦涵霍地站起来,小跑到苏苗身边,一边拉拉苏苗的袖子,一边低着头跪了下去:「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安。」什么?皇上?随便一句话就能影响别人的命运,一个不高兴就要让人掉脑袋的那种皇上?!不用多说,苏苗赶紧也跪下了,模仿锦涵那样向皇上问安。不一会儿,皇帝和秋岱云走到两人跟前,皇帝说了句:「都起来吧。」两人于是站了起来。苏苗再次暗暗打量皇帝。就他所知,当今皇帝名叫郗少荃,是这大应皇朝的第四任帝王。出乎他意料的是,皇帝原来这么年轻,估计也就二十多岁,剑眉星目,模样的确很神气,身上隐隐散发着某种凛冽的气息,不愧是所谓的真命天子。当苏苗在打量着郗少荃的时候,郗少荃同样也看着苏苗,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一圈,说:「许久不见,洛家小公子不仅脾气温润不少,而且变得如此多才多艺,不错,着实不错。」多才多艺?苏苗思忖着,难道是说他刚刚唱歌的事?所以皇帝这是在夸奖他吗?真的是吗?瞅瞅郗少荃唇边那道皮笑rou不笑的弧度,苏苗按捺着心里的疑惑,客套地回道:「谢谢皇上夸奖,我不敢当。」郗少荃挑了挑眉。放在从前,即便是洛白玉本人也不会这么讲话。毕竟不管洛白玉的性格多么刚烈,始终是这个时代的人,深刻懂得君臣之分,尊卑之别。而苏苗却是在二十一世纪生活惯了的人,脑子里没有多少阶级概念。说到皇帝什么的,对他而言一直只是存在于历史书上的名词。就算现在有位真正的皇帝站在他面前,他还是觉得不太有真实感。他认为他的态度已经算客气了,只是与毕恭毕敬还有一点距离。郗少荃倒也没有计较,只说:「正巧朕今日有兴致听曲,既然白玉能唱,便再为朕唱上几曲,如何?」苏苗不禁怔了怔。皇帝的要求是不能拒绝的——这是他的第一念头。可是突然叫他给别人唱歌,他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向秋岱云看了一眼,见秋岱云微微颔首,要他答应皇帝。既然连秋岱云也这样,看来他是不能不答应了。「好吧,那……」「不过,你方才唱的曲子太哀伤,朕不爱听。」郗少荃打断他的话,进一步提出要求,「要唱就唱些喜气的,明白么?」「……」又不给钱买票,要求还真多!苏苗在心里竖起中指,当然脸上还是一片和气,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明白了。」他想了想,要说喜气的、欢乐的歌,他的脑子里首先蹦出来的就是那首歌。「我要你陪着我,看着那海龟水中游,慢慢地爬在沙滩上,数着浪花一朵朵~」说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唱起这首歌,他的心情就会变得欢快起来。只不过对于锦涵来说,要配合这种欢快的节奏可是一件苦差事,只能坚持着尽力配合。「时光匆匆匆匆流走,也也也不回头,美女变成老太婆~哎哟那那那个时候,我我我我也也已经是个糟老头~啦啦啦啦……」不多时,一首歌唱完了。苏苗自我感觉唱得很开心,可是看看其他人,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这样感觉而已。锦涵满脸茫然,好像压根弄不懂自己刚刚弹了些什么东西。秋岱云的神色仍是淡淡的,眼里依稀漂浮着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而郗少荃皱着眉头,略显狐疑:「这是什么奇腔异调?」奇腔异调?这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