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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发出话来之前,却已经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喔……原来你是在故意逗我。」锦涵纵纵鼻尖,半真半假地抱怨,「刚刚我还说你好呢,原来你其实这么坏。」苏苗嘿嘿地坏笑两声,正要回话,就在这时传来两个异口同声的话音:「大人。」苏苗转头一看,只见那两个小厮是在给秋岱云请安。这人怎么突然跑来了?苏苗扫兴地吊起眼梢,从锦涵身上爬起,再把锦涵从地上拉了起来。锦涵向秋岱云请安,苏苗也就跟着随便表示一下。此时秋岱云仍是先前出门时的那副装扮,看样子是一回家就直接过来了。苏苗不由纳闷,这人是有什么事特意跑来吗?所谓的事,难道就是像这样盯着他一直看?过了片刻,秋岱云的视线从苏苗脸上转移到锦涵处,开口说:「时候不早,你回房歇息吧。」锦涵点头:「谢将军提醒,你也是。」秋岱云看回苏苗,淡淡说了一句:「你跟我来。」※※※※苏苗跟在秋岱云身后,去的正是将军府之主的房间。进门是个可以接见来访者的小厅,左边作为私人休息区,右边则可以算是工作区。苏苗被带去了工作区——也就是书房,秋岱云在书桌后方坐下来,打开桌上的一份空白书简,拈起毛笔,对苏苗说:「给我研墨。」苏苗愣了一下:「研墨?」「研墨。」秋岱云重复一遍,抬眼看着苏苗,「不会么?」「会倒是会……」问题是你把我带过来难道就叫我干这事?我看起来像是闲到可以给你当佣人吗?苏苗肚子里直犯嘀咕,手上还是动了起来,端起桌上的清水倒了一点到砚台里,拿起墨条开始慢慢研磨。之后秋岱云没再开口,专心在纸上写着什么,可惜苏苗看不明白他到底写了什么。研墨啥的,真是世上最无聊的事情之一。更糟糕的是,先前苏苗已经玩得很疲累,现在还得站在这里,一站就是老半天,两只脚都开始又痛又麻,苦不堪言。因为不明白秋岱云到底有什么意图,苏苗不敢随便乱说话,咬着牙关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试探地问:「我能坐到那边的椅子里去研墨吗?」「你端走砚台,我如何蘸墨?」秋岱云头也不抬地说。苏苗语塞,这倒的确是他疏忽了。他啧啧嘴,索性说:「我已经磨了这么多墨,够你写很多字了,你就先用着吧,快用完了我再来给你磨,我先去坐一会儿了。」不等对方同意,说完他就转身走到椅子那边坐了下去。在两张座椅中央的桌上放着茶水,是先前他们进来之后下人跟着送来的热茶。苏苗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正打算再来一杯,蓦然听见:「白玉,你究竟有何打算?」苏苗端起茶壶的手不禁顿在半空,疑惑地扭头看去:「打算?」秋岱云手中的毛笔已经放了下来,身体朝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抱怀,斜过脸来瞥着苏苗。「你本对我宁死不嫁,现下你却嫁了,还与锦涵主动交好亲近。」秋岱云说着话,脸色云淡风轻,话语却在慢条斯理之中透出几丝凌厉的压迫感,「你在筹谋什么,不如与我一言?」听到这里,苏苗终于恍然大悟,难以置信地倒抽了口气:「所以你一直以为我是在计划着什么,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你若是有何念想,不妨向我直言。能通融的,我自会通融。」秋岱云微微一顿,「你若在暗中图谋,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第4章「你——」苏苗的眉心震颤几下,把手里的茶壶往桌上使劲一放。他真的光火了。原本他还想试着跟这人和平共处看看,可是,他生平第一最讨厌被人威胁,第二最讨厌被人泼脏水。寄人篱下又怎样?迫于yin威又怎样?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现在他累得半死,身体上的疲惫让他心情更恶劣……对了,刚刚这家伙故意让他站着研墨,其实根本就是对他变相体罚吧?他用力磨了磨牙,字字铿锵地回道:「是,你说的没错!我是不想嫁,可我有得选吗?那是圣旨,我抗旨就得死,我也的确死过一次,我死够了行不行?你就当做是我死过之后大彻大悟了也好,反正我现在不想死了,所以我嫁,我只能嫁,不然你说我还能怎样?至于你说我主动接近锦涵?秋先生……秋大将军,我拜托你搞搞清楚,是你把他带到我面前,是你叫他陪我,你自己做过的事你都忘记了吗?他对我好,我当然也会对他好,这难道也有错吗?难道我要做一个以怨报德的人才是对的,才是正常的?那真的很抱歉,从小我的父母老师都不是这样教我,我也做不来这样的人!」秋岱云静静把他的话听完,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神隐隐一深:「你当真这样想?」被这么质疑,苏苗反而不愿再多说了,冷哼一声别过头:「你爱信不信!」这之后,整个空间安静下来。过了好长一阵子,苏苗忽然听见几声轻笑,差点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狐疑地回过头,却看见秋岱云真的面露微笑。苏苗登时觉得,这人不笑还好,一笑起来更显得神秘莫测,就算看上去多么优雅,却又依稀透着一股子幽邪的阴气,更加捉摸不透,让人很有点毛骨悚然。也许就如他这人本身,平常看似天高云淡,若即若离中透着一丝阴冷——其实说白了就是一肚子坏水吧?苏苗没好气地翻翻白眼:「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吗?」「像你这样同我讲话的人,已经许久没有过了。」秋岱云缓缓说,脸上的笑容无声地淡了下去,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像我这样讲话的人?——苏苗纳闷起来,他是怎么讲话的?要说刚才的话,他的态度应该算是挺恶劣吧?照理说,被他这样讲话,秋岱云应该会很不高兴才对,可怎么却又笑了?难道是冷笑?苏苗越想越困惑,冲口问了出来:「那你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秋岱云:「不是高兴,也不是不高兴。」苏苗:「……」你回答了等于没有回答嘛。秋岱云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