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我靠万人迷延续生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傻的人。

这样舍己为人,他把他自己放在何处?



时间已渐渐过去,三日期限,转眼便只剩下了最后一天。

萧慕寻期间一直在为他想办法,奈何他被禁锢在这摘星楼,四面邻水而建,外面又有强有力的结界。

只有旁人找他,没有他寻别人的份儿。

萧慕寻叹了口气,面上一片愁云惨淡。

他将身上的衣衫解下,打算换一身衣衫。

没想到,谢辞却在此刻闯了进来,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我更衣,你怎么进来了?”

谢辞本是有事找他,可一进屋内,便看见萧慕寻半遮半掩的模样。

朱红的外衫已经褪至腰侧,发丝随意的披散在雪白的后背,仿佛墨汁在宣纸洇染开来。

谢辞难免被这幅画面所吸引,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他的腰上。

长及腰间的青丝,便刚好到达了那个位置。

自然而然,谢辞也看到了他后背大大小小的伤口。

“……你的后背怎么受伤了?”

看那伤口的程度,不仅仅是二十天前的伤,还有前几日的。

“我出萧家就被李耀抓住了,难免受了些苦。”

“……那这些呢?”

谢辞的手指抚摸到了他腰侧的一处,那里红肿着,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嘶——”萧慕寻的尾音颤抖,“别碰。”

这声音太过撩人,让谢辞的心口一颤。

然而发出声音的人偏还不知道,满脸红晕的解释:“梅花树太硬,又被你抵在树干上,后背便受了点伤。”

是那天晚上?

谢辞眼神微闪,没想到这样暧昧的伤口,竟然是他留下来的。

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了几分奇妙的感觉。

“我帮你上药。”

萧慕寻抱怨的说:“其他地方都上了药,就是那一处,我一直够不着。反正也是你惹的,该早些让你上药才是。”

他把镶嵌碎蓝宝石的药盒丢给了谢辞,心里打着让谢辞当苦力的算盘。

萧慕寻还乖乖趴在了床上,长发随意撩开,把后背全都露了出来:“快些,这样冷。”

谢辞捏紧了药盒,眼神也变得幽暗。

分明……他也不喜欢别人这么看他的,可面对萧慕寻时,他却止不住这样的目光。

谢辞走了过去,手指扣了黄豆大小的药膏,抹在了他后背的伤口处。

明明已经尽量不触碰到他其他部位,只和伤口有细小的接触,可萧慕寻却□□出了声:“疼。”

心里的温度不仅没有褪下去,反而越烧越狠。

这个人,还真是天生适合修习他们青炎宗的功法。

若是萧慕寻出身魔宗,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艳色。

明明只是想给他上药,却在失神的时候,不慎触碰到了萧慕寻其他地方的肌肤,谢辞浑身激灵,瞬间挪开。

“谢辞,你的手好暖。”

他的眸中泛着盈盈水波,如潋滟的湖光。

“……那是你太冷。”

“天这么冷,烧再多炭火也不够。”萧慕寻眯弯了眸,“还是你暖和。”

“你大可以用织炎珠,这样屋内不就如春日一般了?”

萧慕寻头都埋入了锦被中,闷闷的说:“我不想用。”

“……”

“我没灵力,是个凡人,用这些东西作甚?”

谢辞眉头紧皱,忘了萧慕寻不能修炼,用这些东西反倒触景感伤。

不光他的病弱得如一吹就散的柳絮,连生命也是。

不能修行,便不能长生。

谢辞微垂着眸,想起了青炎宗的功法。他不慎走了神,手头的力道渐渐重了些。

萧慕寻疼得身体微颤,宛如被风吹动的荷叶上的露珠。

“你轻点,这么大的力气,你以前肯定没干过这种事。”

“不是。”他受伤极多,给自己上药不知多少次。

“哼,还说不是。”萧慕寻抱怨道,“你这般小心谨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勉强你。”

萧慕寻哼了一声,颇为不满。

他是为了谁受的磋磨,敢情谢辞还不愿意给他上药了?

怎么,嫌弃他?

这具身体是消瘦了些,又没什么rou,半点看不出男子气概来。

谢辞明明只比他大一岁,就比他高那么多,是有本钱看不起的。

一想到这里,萧慕寻的怒气就涌上来了。

“都是你的原因我才这样的,你不上药谁上药,我以后还就让你来做这件事了,谁都不准插手帮你!”

谢辞的手抖了一下,呼吸都炙热了三分。

萧慕寻从床上坐起身,高挑着眉看他:“你还不服?”

谢辞从喉咙深处憋出这两个字,心里的热度久久褪不下去:“不敢。”

“哼。”

谢辞一向会装,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萧慕寻站起身,拿起挂在屏风的外衫,正准备穿上身。

谢辞便已经站在一旁,接过萧慕寻手中的衣衫,为他更了衣。

萧慕寻乐呵了起来,还觉得谢辞还挺上道。

昔日的死对头被他这样磋磨,想想心里面就爽得不行。

“你服侍人这样熟练,是跟谁学的?”

“从小便在师尊身边,习惯了。”

萧慕寻方才嘚瑟的表情瞬间凝固,想到谢辞那个师尊,便恶心得饭都吃不下去。

谢辞还小的时候,他就对谢辞起了这样的心思了。

“谢辞,你……很喜欢你的师尊?”

“是师尊给了我容身之地,我十分敬重师尊。”

萧慕寻满心惆怅,猜也不用猜,谢辞在青炎宗那种地方,自然过得很苦。青炎宗宗主易峥,大约是他心里十分特殊的存在。

萧慕寻也善于做这样的事,却绝不会像易峥那样,连自己的徒儿也要染指。

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这件事情有多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