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会儿我好好cao你
顾沾星把手摸进去后,性欲很快起来,他虽然喝了酒,但不多,少量酒精能刺激得他更持久更想要,他那里很快顶起来了,摸着宁思凡细腻的皮肤,纤细的腰,他最喜欢宁思凡天生骨架小这点了,就像生来就是准备来给人cao的,容易被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 宁思凡两条腿被他分叉开,膝盖压在沙发上,整个人被他一边吻着,一边压向他那里,顾沾星像是忍不住地,隔着裤子,狠狠地摩擦了下她的屁股。 他带着酒气,把这个吻吻得又湿又热,过了好一阵,两人身上都出了细汗,顾沾星越来越不满,“啧”了一声,宁思凡是真的有毒,妈的,cao她cao了三年了,还每次都不会看眼色识情趣地配合他,每次都要他停下来提醒,真他妈蠢死了。 “伸舌头啊,干嘛啊你?死了吗?动都不会动一下?脱个衣服脱到现在也没脱好,热都要热他妈死了……” 顾沾星过了那阵最磨人的性欲,将两人稍微分开来,一脸不悦地骂人。 宁思凡的脸通红,她颤抖着手抓紧顾沾星的衣领:“……对不起,你一进门就那么急,我没来得及……你热了是吗?我先去开空调……” 说罢从顾沾星身上跳下去,着急忙慌地去开空调,一副生怕动作慢了,顾沾星就会不继续了,自己会很难过的模样。 宁思凡故意按错模式,拖延时间。 一个人骨架大还是小,是天生的,和很多事情一样,宁思凡本来都觉得无所谓,但是因为顾沾星喜欢自己骨架小,所以她很讨厌自己的骨架小,讨厌自己符合顾沾星的喜好标准。 恶心。 顾沾星像是有意要给她点颜色瞧瞧,没等她回来继续,径直走进了浴室。 宁思凡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咬着嘴唇,一动不动地等待顾沾星发落,顾沾星脱光了衣服,露出造物主偏心制作的身材,抬起眼皮看她,“来啊。”语气一点不耐烦地让宁思凡过来帮他洗澡。 宁思凡第无数次看了看他的身材,嗯,连带着因为顾沾星有好身材,所以她也讨厌男人的好身材。 顾沾星虽然蠢,但是还不是太蠢,如果宁思凡一直退让,他不会不发现这种虚假的演戏,在刚结婚那段时间,宁思凡拿不准演戏的程度时,时常遭到顾沾星的质疑,但是现在已经三年了,宁思凡知道什么时候该发一发脾气,摆一摆脸色,好让顾沾星知道自己对他是真正的喜欢却又下贱地在包容。 也许刚结婚那会儿,还演不好时,顾沾星都因为她长得像他那个爱而不得的初恋的脸,而选择性被迷惑吧。到后来也就完全没意识了。 宁思凡站在浴室门口不肯动,一副隐忍又委屈,却要为自己讨公道的模样,“顾沾星,你把我当什么?” “我把你当什么又怎么样?”顾沾星挥了一把水到宁思凡身上,“别在老子头晕的要死的时候给我找事,他妈的识相点,滚过来帮我洗!” 他就知道宁思凡今天晚上忍了他那么多事,刚刚又没cao到她,她肯定要和他发癫一会儿,但他没在怕的,“想离婚他妈的就别过来。” 每次他提到这个,宁思凡就会怕得全身颤抖,马上态度更卑微地来求他。这次也一样。 宁思凡听到他说的这句话,眼泪跟断了线一样掉下来,没有哭出声地走过来帮他擦背。 顾沾星讨厌人哭出来的声音,所以他要宁思凡哭的时候不许出声。 她默默地给他洗了很久,顾沾星像是欺负人欺负得够了,开始忏悔地做好心,仰起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好了,知道你今天晚上受委屈了,一会儿我好好cao你,行了没?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还让妈他们准备好,给你过个不一样的生日。别生气了好不好,老婆……” 顾沾星固有的cao作,就是他被人顺毛顺得高兴了,就会施舍般去哄人。 宁思凡已经熟悉这样的流程,她回吻了下顾沾星点了点头,“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沾星觉得宁思凡的表情虽然和之前表现得一样难过,可是又好像是有点不一样的,大概因为他刚刚提离婚的时候,她的身体好像并没有颤抖。 不过应该是他多想了,宁思凡会对他这句话没反应?怎么可能。 他洗了洗,把人一起抱了进来,把她身上的衣服撕碎,又开始重新狂风暴雨搬亲吻和玩弄起对方的身体来。 浴室里没放套,顾沾星让宁思凡给他摸,他一边享受一边把头靠在人肩上,发出一声喟叹:“嗯,还是你身上好闻,你都不知道今天那个女的身上味道有多难闻,不知道用的什么垃圾香水,臭他妈死……” 这样把头靠在宁思凡肩上,意味着他看不到她的表情,闻言她给他手冲的的手顿了顿,回了个:“嗯。” 宁思凡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被水淋湿的墙壁: 你的香水味也很难闻。 “后天给你过生日了,明天宴会就不带你去了,毕竟你也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这你可以理解的吧……” “嗯……” 大概是觉得刚哄好自己,就懒得提表妹来刺激自己,然后又要多费口舌重新哄吧。 …… 帮他洗完澡,到床上后,和之前一样,顾沾星喝了一些酒就会折磨人折磨的更久。 到凌晨六点时,做完爱,他也不许宁思凡睡,要她给他按摩,因为他累,他头痛。 宁思凡很熟练地给他按摩,如之前的每个凌晨,顾沾星在她的按摩下沉沉睡去。 她收回她的手,疲惫地转了转手腕。 她看着眼前这个即使是睡着,最没有机会装饰自己却依然好看到让人无法相信的男人模样,心里厌烦至极。 可是又好像不是一种厌烦,一开始宁思凡没有足够钱还他的时候,抱着一种忍耐克己的心情,很多次都想直接杀死这个人,无关什么爱情不爱情,背叛不背叛,而是单纯地觉得这个人太给自己带来麻烦了。很恶心。 妻子面对这样的丈夫,应该更多的是恨才对。 可是宁思凡冷静下来的时候发现她好像也没有多恨顾沾星,更多的是感到厌烦。 宁思凡从来不喜欢和陌生人肢体接触,顾沾星对她算少的拥抱亲吻其实也算令她恶心。 性交,她都会努力让它发生在排卵期的时候,因为这样她也能有些欲望,比平时的恶心度要低,但其实还是难以接受。就像今天。 她擦了擦身上的jingye,从保险柜里拿出离婚协议,再次看向床上的人,思考。 顾沾星当然是个渣男。 渣,在宁思凡看来应该是不分范围的,是一个人的本质,而不是需要分情况讨论的模糊概念。 但对于顾沾星,她只是觉得无所谓。 他对她渣不渣又如何呢,她从来就没有一刻喜欢过他,甚至由于那些为了掩人耳目而发生过的亲密关系,对他产生厌恶和恶心。 所以他渣,对她来说比听到远方一个人渣另一个人更没意思。 远方的传闻还能成为十几秒钟的谈资,而他渣,不过是害她还要寻着他的眼色,扮演一副因为爱他所以包容,隐忍的痛苦模样。 现在她显然可以合情合理,心安理得得远离这种生活了。 …… 他们会相亲结婚,是顾沾星先找上来的。 说实话,宁思凡一开始很惊讶,因为顾沾星这张脸——很像束怀源。 宁思凡没有谈过恋爱,她从小就是所有人口中的学霸乖乖女,所有同学都觉得她高冷,长辈都觉得她乖巧,可是其实她触碰过高中生不能碰的条例之一——她向人告白过,当然,被拒绝了。 可是这件事除了那个男生和自己没有人知道。 那个男生就是束怀源。 宁思凡一直都认为自己很难喜欢上一个人,她和很多正常人一样,当然动过心,可是动过心之后,她每每因为这个人做过某些事,说过某些话,就瞬间浇灭了动心的兴奋,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束怀源。 他是隔壁班的男生,不夸张地说,相貌外形一等一地好。 像他们这种好看的人,一般都会被讨论被停留视线。 说实在话,宁思凡看不上自己这样的人,也看不上那些羡慕自己的人,她能猜测到大部分人的性格,性格背后的原因,鲜少有人能不一样。 束怀源就是那个不一样的,至少宁思凡是这么觉得的。 照理来说,有这么好看的外貌,要么像顾沾星那样高调至极,明面上就要所有人知道自己比其他人好看,要么就是像她这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是个普通人。 可是束怀源两种都不是,所有人靠近或者远离他,他都能永远保持一副不卑不亢,不慌不忙的开朗模样,让人,怎么说,如浴春风。 宁思凡不会只通过简短的时间来判断人,当她用三年时间确定束怀源就是这样好的人时,她表白了。 事实上他们几句话都没有说过,束怀源在另一个班,甚至是另一栋楼的教室,可是宁思凡却有一种对方其实也在暗暗关注她的错觉。 显然,这就是她的错觉。 她记得束怀源一开始有些慌张惊讶,但很快冷静下来,委婉地拒绝了她。 如果她今天突然表白的另一个人也许消息早就铺天盖地了,事实证明,即使是被拒绝,束怀源也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没有和任何人提及,炫耀他拒绝了自己的事。 很多年后,包括后来上大学,工作,宁思凡都没有再喜欢过其他人,然后她就遇到了顾沾星。 她不知道顾沾星怎么会找上她的,但是顾沾星长得像束怀源,不说十分像,至少七八分是绝对有的。 那段时间宁思凡家里出了不少事,爸爸生病了,mama被人骗欠了不少债,而在这之前,父母似乎一直都不满她到了适婚年龄却没有谈过恋爱,不断催婚。 说真的,很累那时候,白天工作帮mama还钱,晚上照顾生病的爸爸。父母似乎也一直有意帮她找个有钱人家,解燃眉之急。 宁思凡不知道自己该和谁结婚,但是至少不是在她偶尔心底里还是会想起束怀源的时候不负责任地另一个人结婚,这对对方不公平。 如果真的要结,那她希望对方也是不喜欢自己的,在她看来这样才是一种公平。 不过顾沾星的出现,确实在一开始直接解决了所有问题。 很巧,他给宁思凡爸爸捐了骨髓。然后又以结婚的理由,给了他们家很多钱。似乎非常急于表达诚意。 他当然不会突然发善心,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宁思凡。 宁思凡记得他一开始刚接触时,对自己使出花花公子的浑身解数,她只觉得很吵很烦,即使是顶着像束怀源的这张脸。 但好在很快顾沾星就直奔目的,他就是想要和自己结婚。 宁思凡当然觉得奇怪,顾沾星很有钱,和她根本不是一个阶级,她想不通他这幅非自己不可的样子是为了什么,但当她看到顾沾星那个初恋的模样,一切疑惑迎刃而解。 那个女生的模样和自己的模样相似度很高。 宁思凡得知时,甚至是松了一口气。 她决定成全他,也成全自己。 因为她听说,束怀源结婚了。 公平公正的,嫁给顾沾星。 但很快宁思凡就发现这个决定非常错误,嫁给顾沾星非常痛苦。 他是个很恶心的人,甚至连和束怀源相似的脸庞也没多少作用了,因为他和他根本不是一类人。 顾沾星太令人厌恶了。 但是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她没办法直接退后,她没有足够的钱还当初顾沾星给他们家的钱。 所以宁思凡算是一直都以很感谢,很伏低做小地对待顾沾星。无论他摆多少臭脸。 毕竟拿人的手软。 宁思凡在没有存到足够的钱之前,一直都以忍耐到麻木的心态在演着戏,钱存够了,似乎也不知道找个什么时间点,提出离婚。 真正有一天觉得该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了,是那天顾沾星又完全不顾及她,非常用力地cao她cao了一晚上后,第二天早上突然笑嘻嘻地问她,“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干嘛那么着急要和你结婚?” 她摇了摇头。 “因为我查你资料,说你没谈过恋爱,卧槽,那不就是处女?那我要抓紧了,免得你被别人先cao了,那我不就血亏……” 他说完一脸胜利,得逞的笑意看向自己。 就是那一刻,宁思凡恶心自己成为了这个屎一样的人的胜利战品,她需要离婚。 非常需要,这个人,真的太恶心了。 宁思凡脑海里闪现种种,给顾家的某个账户连本带利地转了钱,然后简单收拾完自己的东西。 关上门离开之前,再次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离婚协议和戒指。 心里暗暗祈祷,顾沾星别来找她的麻烦。 当然她也知道不可能。 大抵还要再演一演戏,拉扯几个回合,才能顺利解决。 但现在先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做回自己,不用演戏几天。 真希望他就这样睡着,再也别醒来,那她就不用再费周章地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