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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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啧……” 祁进有些无奈地拨开额前的头发,修长的指尖从发丝根部捏起一路顺到耳后,安抚性地压了压——然而不过几分钟这恼人的头发又从另一边荡回了眼前,触碰睫毛,刺进眼角。 留长发多少有些麻烦了,虽然自己现在勉强只能算得上不长不短。祁进只好一只手撩起正片刘海,整个向上梳去,用手掌按住这些不安分的家伙,剩下另一只手继续批改比刘海的打扰还让人火大的学生试卷。 “喏,”坐在对面的师姐见他因为几根青丝烦恼不断,贴心地主动开了口,并且隔着办公桌扔过来一个东西,“夹上方便点。” 祁进抬头看,原来是两个女生常用的刘海夹,他舒了口气,点头道:“谢了,卷子批得我正一肚子火,闷得慌。” 看着祁进如释重负的表情,于睿了然地一笑,对被学生折磨的他相当感同身受。于睿看祁进飞快地一边一个收拾好不听话的刘海,只剩下发梢从夹子的另一段翘起来,翘出一个有点可爱的弧度。 “如果不方便的话,怎么不剪短呢?”她想了想,还是有些好奇地继续问道,“我记得你以前没留长发的习惯来着?” 祁进把视线从学生试卷上移开,笔杆子捏在手心里,压出一个红痕,“呃……想换个发型试试。” 于睿不疑有他,点点头开了个玩笑,“那我觉得效果也不错,除了偶尔扰乱凡心哈哈哈哈。” 被夸奖的人不自主地摸了摸已经到肩膀的头发,心里一并感慨起来——当初说要把头发留长一点,也没想到真就这么做下来了。 现在这个长度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02. 发现长发的好处,是一个多少有些难以启齿的契机。 祁进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扪心自问他不是这么不着家的人,但最近实验室的项目进行到关键时期,这样的早出晚归也就成了常事,甚至逐渐有习以为常的趋势。恰巧同一屋檐下的亲密爱人比起他来行踪更加的飘忽不定,不是祁进早回家的时候那人不在,就是祁进卷铺盖住实验室的时候某人回来洗澡睡觉……也不知是为什么,两个人的时间总是岔开来,祁进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枕边人的脸了。 这过的叫什么日子。 祁进叹口气,摸出钥匙开门。 有道是念什么来什么,虽然房间里漆黑一片,但几乎是瞬间,祁进敏锐地发现屋子里充满了熟悉的气息。他一挑眉,看下一旁,果然鞋子散乱的踢在门口,外套就扔在一旁的斗柜上,成为房间里若有似无的烟草味儿的发源地。祁进把灯打开,小橘猪高高竖起尾巴蹭过来,喵喵喵地交换。祁进蹲下来摸摸猫头,小橘猪呼噜呼噜原地变身小摩托,尾巴尖弯成一个小问号,显然心情不错。 ——但是看起来有的人心情就不好了。 祁进抱着猫喊了两声大哥,结果都没得到回应,只有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不停。他皱了皱眉,姬别情不可能没有听到自己的叫喊,这样把自己关在浴室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祁进想了想,给小橘猪加了把冻干赶他去吃饭,自己返身来到浴室门前,听着里面花洒有节奏的哭声,沉默了两秒,一把推开了浴室门。 “卧槽!”显然浴室里的人并没有意料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发出了一声字正腔圆的惊叹,“进哥儿?你???” 祁进仿若没有看到他的震惊和还滴着水珠的赤身裸体,大刀阔斧地径直走了过去。姬别情连忙关了花洒,刚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被人按在墙边不由分说地印下一个吻。 ???现在是什么情况?姬别情还没洗完澡,全身都湿漉漉的,面对衣着完整的祁进,反射性地想抱上去,又在半途改变了方向,堪堪按住祁进的后脑调整了一个彼此都舒服的角度开始回应这个吻。虽然看起来时机并不是很合适,但是爱人的邀吻又有谁能拒绝得了呢?姬别情从善如流地加深了这个吻,两人亲的难分难解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空白的时间都补回来一样。柔软的舌头在口腔里像一条灵活的鱼游来游去,姬别情有些控制不住地用牙齿去咬他,深深地吸吮他,放在他脑后的手也不断用力按向自己,仿佛要一口口地把主动撞进自己嘴里的鲜嫩猎物一口口拆吃入腹。 等到这个长长的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感觉嘴角快要撕裂了。 姬别情晃动了一下脖子,再开口带着些无奈的语气,“进哥儿,你怎么了?” “这个问题不该我问你吗?”祁进一挑眉,“喊你都不理我。” “……我是真没听见。”姬别情看着祁进衣服上点点的水渍叹了口气,“算了,穿上衣服说。” 他说着拽过一旁的浴巾,继续道:“你今天回来挺早。” 祁进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这都十点多了哪里挺早。手上却把浴巾抢过来亲自给姬别情擦着头发,“工作告一段落了,后面没那么忙——你呢?” “……”姬别情又开始沉默,不是他不想坦白,但是工作性质要求他很多事无论再怎么烦心也不能透露一丝一毫,这是对两个人好。但是不解释一下又恐怕祁进会担心,他考虑了几秒还是说道:“案子出了点问题,本来这两天该结案了,因为一个疏忽出了岔子。” 祁进耳朵里听着,擦头发的浴巾从姬别情的头上慢慢落到颈项间,然后是后背,肋骨,腰窝……他蹭到姬别情耳边,仰着头用嘴唇轻轻摩挲他的耳骨,“就这样?” “已经很麻烦了,”姬别情的语气有几分压抑不住的怒火,“局长火气也不小。” 清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岳局骂你了?”祁进的吻已经从耳畔滑落到了姬别情的锁骨。 “嗯……” 头发已经不滴水了,身上的水渍也基本风干。祁进把浴巾扔在一边 ,“那你就去骂没干好活的,太白山的野猪都比他们有用。” 姬别情没忍住笑出声,“你还学我说话。” “大哥不喜欢吗?”祁进的吻路过他形状漂亮的胸肌腹肌,一路向下,接着屈膝跪了下去,然后探出舌尖舔吻在人鱼线上。 他在勾引自己。 祁进的话一语双关,如果这都听不出来姬别情也白当了他这么多年大哥和恋人了。从刚才缠绵的吻——或许更早,还要早——就开始萌生的一些糟糕的念头随着他的动作逐渐难以压抑。姬别情自上而下地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祁进,用居高临下的眼光,他的手指落在祁进的发尾。最近工作很忙,祁进没来得及剪头发,此刻便正好是一个能被姬别情夹在指缝里的长度。他的手心微微收紧,向内扣住,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又有些于心不忍。 “……当然喜欢。” 姬别情听到自己低哑的回答。祁进发出一声似乎是满意的声音,继续把吻落在那个敏感的地方。他从粗大的性器侧面一路轻吻过来,用嘴唇蜻蜓点水般地撸动,偶尔伸出舌尖挑弄一下头部。 放在颈后的手一下子收紧了,微长的黑发穿过姬别情修长的手指,立刻带来紧绷的触感。祁进皱了皱眉,大概还是有些不舒服,他顺从地抬了抬头,却并没有停止动作,继续隔靴搔痒地舔吻姬别情的性器,轻轻触碰柱身和伞头部,不上手,没有进一步动作,甚至不去看他。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姬别情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进哥儿。” 姬别情的眼神暗下来,他手心用力,被拉紧头发的祁进无奈地终于仰起头看向上方的人。他的嘴唇和眼睛都亮晶晶的,落在姬别情眼睛里更成了催情的良药,本来烦恼的心绪被情欲生生打断,他自己也说不清现在到底是个怎样的心情。但是姬别情知道,他相信祁进也知道,这是最后的确认,他的声音里缺少更缠绵温柔的情感,更多的是一种暴戾,一些警告。 “没关系,”然后祁进看着他,没有一丝一毫躲闪,坦荡地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也喜欢。” 姬别情能够感到自己的心脏在收紧,手指也不自觉的用了力。他不在乎是否扯痛了祁进,只是面无表情地迫使他离开自己远一点。最后他听到自己吐出并不温暖的词句。 “张嘴。” 是发号施令的语气,祁进刚刚亲吻过姬别情性器的湿润的嘴唇听从命令缓缓张开,露出粉红的口腔和柔软的舌头。姬别情瞬间觉得自己脑袋和下身一并发热胀痛,他按着祁进的后脑,空着的另一只手扶着性器难以抑制地挺腰把那硬挺撞进这张等待侵犯的嘴。 他有足够引以为傲的性器尺寸,平常偶尔做koujiao的时候,祁进基本也不太能完全吞下这根东西,姬别情当然也不会强求。但现在显然不是普通的情况,那粗大的东西一下子顶进来,祁进反射性地收缩了一下喉咙,有些干呕,抓着姬别情大腿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抓紧想要推开。可仅仅只是一瞬间,他马上放松了身体,微微仰头,安分地张着嘴,调整口腔的角度,让性器能进入到更深的地方,甚至压迫在他喉咙深处,放弃全部想要挣脱脑后那只手的控制的机会,乖巧地像个提供性爱的玩偶。 姬别情知道他不舒服,可舌底和喉咙的挤压同样给了刚进去的yinjing头部一记爽利的刺激,所以他没想停下来。稍稍挺腰,姬别情手掌用力把人按向自己胯间,看着性器缓缓深入,祁进不得不努力张开口腔,让他进入地更加顺利。性器进入了更加温暖紧致的地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喉咙本能因为对异物的排斥而不断收缩的力量。祁进发出轻微的呜咽声,他胸膛快速起伏着,呼吸更加急促了。但是姬别情没有放手,他按着祁进的后脑把最后一点距离抹平,让整根性器没入他的口腔。 绝对控制的快感让他兴奋异常。 他心里清楚这样的动作祁进肯定不舒服,怎么会舒服呢,他甚至看到了祁进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液体。然而这不会让他心软,姬别情停在那里,没有放过他。祁进也停在那里,没有放过自己。 控制和破坏的欲望如此强烈。姬别情才发现他以为自己能够独立消化的工作上的焦躁和失控其实并没有真正消散,此刻在祁进的顺从和默许之下,这种情绪带来的负面影响到达了巅峰。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发泄的欲望,因此他收紧手指扯着他的头发,稍微拉开距离后,又狠狠挺腰撞入对方嘴里。 祁进没来得及及时修剪的头发此刻变成了性爱的助推器。 “呜……”下方的人因为整张嘴都在被侵犯,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姬别情充耳不闻,没有延缓动作的幅度,快速在祁进嘴里抽插起来,每一次都将头部顶进他的喉咙,最后那断断续续的呜咽也被堵得模糊不清了。 祁进想要闭上眼睛,不让他看自己的神情,眼角却真的挤出几滴含不住的泪珠。姬别情用拇指把泪水抹掉,祁进睁开眼睛看他,他的眼神很清澈,带着坚定和一丝甜腻的湿润,像是将所有心意都放在了他身上。 姬别情看着他,祁进没在求饶没有拒绝甚至没有主动的取悦,他只是放松整个身体,主动地将掌控权放在自己说理,主动去依赖着自己——与今天遇到的麻烦正好相反,虽然案子里发生了他不想见到的意外,但幸好这里还有他可以完全掌控想怎样都可以的事情。 ——你可以相信我的,大哥。 这是祁进想告诉他的,姬别情明白。 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姬别情用一只手的指腹轻柔的抚摸着祁进的脸,像是在安抚,腰上用力却一下比一下猛,残酷地侵犯这他的口腔。在最后阶段祁进似乎发出了窒息的哭泣声,但是被姬别情的粗重的喘息盖过去了,随着高潮的来临,他挺弄的节奏也开始紊乱起来,呼吸急促,想要做些什么为这场与众不同的性事画上句点,又仿佛还有一些地方没有得到满足。 所有的热量集中到小腹,姬别情绷紧了大腿,结实的肌rou显示出硬朗的轮廓。他抓着祁进后脑的手用力向后一扯,从他嘴里退了出来。 祁进跪在那里,被剧烈侵犯过的唇舌有些麻木和疼痛,一时间甚至无法合上,被情欲渲染的眼睛也泛着层层水光,可看向姬别情的眼神却是坦荡而纯粹的。 他们都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姬别情扶着性器射在了他的脸上。 发梢,睫毛,脸蛋,嘴边,甚至祁进微微探出的舌尖……无不落满了白浊。 高涨的热情暂缓,姬别情深深喘着气,祁进依旧毫不反抗毫无动作地任由他发泄。直到高潮结束,祁进突然在望向他的眼睛里带上一丝笑意,他活动了活动酸麻的嘴,舌尖无比自然地一卷,把嘴角男人留下的液体卷进了嘴里。 原本的满足变成再次加热情欲的柴火。 姬别情也笑了,或许是分别太久,或许是两人的工作都变得忙碌,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这样激烈的性爱了。无法否认,姬别情被跪在脚下的爱人调动起了全部的性趣,他向来珍惜他,但此刻在祁进无声的勾引之下,却几乎按捺不住内心莫名其妙的暴戾情绪。他弯了弯腰,捏着祁进的下巴,一手擦去他脸上的jingye,抬起脚蹭了蹭他腿间昂扬的没有机会发泄的性器,然后低头凑近他耳边,沉声道:“进哥儿什么时候这么sao了?” 祁进的声音依旧清冽,只是因为刚才喉咙被摩擦而变得有些沙哑,“拜大哥言传身教所赐,你说过我是个好学生。”他说着又把光洁的脸蛋蹭上了姬别情的腹股沟,引得后者一个战栗。 “那大哥再教你点新鲜的。”姬别情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咬牙切齿,他一把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剥下湿的差不多了的衣服,结结实实一巴掌打在了祁进屁股上。 “可别后悔。” 姬别情没有收劲,一巴掌下去发出清脆的“啪”得一声。祁进臀部肌rou下意识地收紧,然后皮肤上传来了带着麻痒的一丝疼痛。他看着姬别情的眼睛,那里古井无波,却又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涌动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祁进被姬别情抱进卧室,然后被甩在柔软的床铺上。 “转过去,趴好。” 上方传来命令,祁进一挑眉,看向姬别情不容分说的眼睛,接着从善如流地选择了合适的位置跪趴下来,腰臀自然地翘起,没有一丝晃动。 那似乎是像是一个母兽等待被征服的姿势了。 润滑剂和避孕套就在墙边的斗柜里,但是姬别情此刻并不想去拿,祁进这种最原始的承受的姿势极大地在视觉上满足了他的控制欲,这一刻高智慧动物的理智和思考是不需要的,他们需要的是本能。 姬别情从衣架上抽下祁进的领带,从床尾靠近他,抬手抚摸上祁进刚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微微有些泛红的屁股。那里并不丰满,充满着男性的力量感,摸起来也并不柔软。但是姬别情抚摸充满了色情的意味,每一根手指不同力度地按压,摩擦,然后收在手心里。他就这么缓慢地顺着腰窝摸上去,继续轻描淡写地划过他瘦削的背部,漂亮的蝴蝶骨,圆润紧实的肩膀。他的手心指尖都有薄茧,贴在平日躲藏在衣服里的皮肤上,触感就更加明显了,祁进想回头看他在做什么,但耳边却传来姬别情一声冷冷的“别动。” 这声音带着nongnong的情欲和威慑的力量,祁进听话的放弃了回头。接着他便感觉到姬别情握住了自己两只手腕,之后猛地一用力,将他的两条胳膊折到背后。祁进支撑自己身体一半重量的支点被剥夺,他发出一声细微的惊呼,瞬间重心不稳,没有任何办法地向前倒去,整个人栽进了被褥里,只能用肩膀和脖子的力量支撑脑袋。 姬别情还在他背后,慢条斯理的,用祁进的领带,一圈圈地把它主人的手腕捆在了一起。 他最后握住祁进的手腕,后者便感觉自己像是被他用一只手掌控住了全身。这个姿势一点都不舒服,双臂受到了最大程度的限制完全没办法移动,甚至连独立起身都变得困难。而祁进高高翘起的腰臀更让这个姿势充满了羞耻感,像是把最隐秘的部分都交了出去,放弃了所有的主动权。 两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呼吸同时开始变得急促。 姬别情先做出了改变,他用力捏了一下被自己捆在一起的手腕,低头在祁进肩膀上印下一个吻。然后从床上退下来。他当然记得这场性爱的缘起,进哥儿的好意当大哥的怎么忍心辜负呢?姬别情在公文包里翻找了一通,最后才满意地返身回来。 他手里是一只冷冰冰黑洞洞的东西。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祁进突然浑身抖了一下,他挺了挺腰,看起来有些难耐,又像要去看突然离开的姬别情去了哪里。 然后姬别情冷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从他身后,“说过了,别动。” “大哥……” 祁进的声音开始发颤,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胆战心惊起来,或许是体位的别扭和视线的狭窄导致未知的恐惧被放大了数倍。祁进感觉光裸的身体上毛孔一个个立正站好,忐忑地迎接着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 姬别情站在床边,握着枪柄,cao控着枪口的一端敲击在祁进大腿内侧。那里差不多是皮肤最柔嫩的部分了,突然被碰到让祁进瞬间抖了一下。 冷漠的金属触感一片冰冷,再加上姬别情慢条斯理的动作,毫无疑问地让两下触感仿佛敲在人心上。 姬别情没有停下动作,他在祁进另一边大腿的内侧也敲了敲,像是在传递什么意思。 祁进一下子福至心灵,他脸上慢慢发起烧来, 不知道是因为呼吸不畅还是姿势的屈辱,但下身的动作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姬别情的示意,将双腿分的更开了。 被拘束的手,骨感的后背、凹陷的腰,白皙浑圆的臀部,美好的景色在面前一览无遗,姬别情眯起眼睛看着,心里难以抑制地想着各种蹂躏对方的残酷方式。 “很好,进哥儿果然是最好的学生,”姬别情夸奖道,“可是我说过,让你不要动。” 这完全是不讲道理挑刺行为,可祁进也没有挣扎和申诉的时间。话音刚落,姬别情抬起没握手枪的手一巴掌抽在了祁进的左腿大腿根。他依旧没有收力,“啪”得一声,手掌落在白皙的皮肤上,那里慢慢地鼓起了一道粉嫩的红痕。 “呜!”即使做好了准备,但在腿上吃痛的一瞬间,祁进还是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下意识地晃动腰臀想要逃离。 姬别情不由分说的下一次抽打已经落下来,类似的位置,另一只腿。 “不许动。”他再次强调。 这次祁进也学乖了,他重重喘息着,收紧了腹部忍耐不讲道理落在身上的抽打。他知道自己腿上一定已经肿了,那里火辣辣的疼。但是这还不够,姬别情还要用冰冷的枪管贴上去,压在火辣辣的掌印处,于是那个地方像是在遭受什么冰火两重天的刑罚,皮肤被搞的无措极了,反射性地自己跳动起来。 而祁进这时候只感觉腿根里不但火辣辣地疼还带起了酥麻的痒。尖锐的疼痛过后,钝痛和麻痒混合在一起,被枪管“冰敷”后,又要接受姬别情来回的捻搓,已经变得从里到外都奇怪起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更期待还是更害怕了。 就在这样的矛盾心情中,一些变化也悄然萌生。祁进感觉身体深处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丛生了某种渴望,某些东西从疼痛麻痒的地方拐弯抹角地伸出手,聚集在小腹处,蠢蠢欲动。祁进的眼泪又有些忍耐不住,他咬着嘴唇,尽量小动作地别开头大口呼吸,心想如果此刻姬别情看得到他的脸,一定会以为他生病了。腿上的痛麻身体内部的酸痒和脸上的热度完全成正比,明明被这样对待应该充满了屈辱,毫无快感可言。但因为做这一切的是姬别情,所以不管是身体承受的疼痛也好,还是被拘束的无力也好,都变成给情yuhuo上浇油的那勺油。 他下意识地握紧被捆在一起的手,不自觉地在被子上轻轻磨蹭腿间已经肿胀起来的性器,维持好这个跪趴的姿势,等待着身后人下一步动作。 祁进以为身体的反应只有自己知道,他看不到姬别情的视角,自然没办法明白从姬别情的角度看过去,在被掌掴了几次之后,他的白皙的皮肤慢慢变得粉红,腰更软了,塌下去一个色情的弧度,顶的屁股更向上翘了一些,就像想要受精的母兽做好了被侵犯的准备。姬别情甚至能看到他在握紧手指的同时,一样不由自主轻轻收缩的xue口。 他毫不掩饰地笑了一声,一挥手再度“啪”得落在这具光裸的身体上。不过这次他选择的落点放弃了承受过疼痛的腿根,来到了祁进紧实挺翘的屁股上。姬别情紧接着伸出另一只手按压在那道红痕上,手心里感受着自己施加的刑罚让祁进的身体泛起的热度。 这样的触感让他压抑的一些暴虐因子得到了满足,可是嘴上依旧是不饶人的,“好学生会因为被哥哥打屁股而发sao吗?” 姬别情又是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祁进的屁股上,好像在惩罚他的情动。另一边把已经被祁进体温熨烫过的手枪贴向他的臀瓣之间,用粗糙的枪口摩擦着翕动的xue口。 好像有烟花在脑袋里炸开。 姬别情平常zuoai的时候很少说这些荤话,祁进也没想到他吐出的字眼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反应。此刻感受着姬别情粗大的性器昂首挺胸地摩擦在大腿上,蹭的刚刚挨过巴掌的地方又痒又疼,祁进只能把整张脸蹭在被子里,发出难受的呜咽,两个肩膀忍不住向后缩紧,被绑着的双手手指徒劳无功的曲张着,双腿已经撑不住自己的体重。姬别情一手扶着他的臀部固定角度,摒弃了平常会立刻涌上的心疼和不忍,让粗糙的枪口在迫不及待的xue口来回试探,纹路粗糙的金属很快沾染上了亮晶晶的液体。下体传来延绵不断的瘙痒,他们在一起这么久,这具身体是熟悉性爱的,哪里经得住这种刺激。姬别情的动作越来越过分,甚至跃跃欲试地用枪口不断挑弄他xue口的褶皱,似乎想要把它塞进祁进的身体。 让其他东西进入身体这也太超过了,何况是姬别情的配枪——仅仅这么一想他都要疯掉。祁进本能拒绝这种行为,他顾不得姬别情的要求摆动腰部躲开那快要突破防线的枪口,一边用喑哑的声音软绵绵地道:“不要……大哥,别拿枪……” 他自己都没察觉,这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确实是被欺负狠了。 姬别情是最见不得他撒娇的,听他这么说,便马上把枪扔在了一边,用手指触碰到了他的xue口挑逗着。 “不要这个要什么?” 姬别情直接插入三根手指,xue内在胀痛的同时感受到了活人的温度,祁进瞬间松了一口气,他不自觉讨好的挺起腰臀,努力适应着体内被抚摸的触感,低低地应声,“要你……” 姬别情毫不留情地用手指撑开他体内的褶皱,“要我的什么?”他伸长手指径直向熟悉的位置按去,手指感受着内壁动情的收缩随,爱人的声音突然拔高,喘气带着黏黏糊糊的呻吟,听的一清二楚。 祁进不想继续压抑了。 “要你的……”他呼吸一窒,张了张口还是碍于羞耻没有说出来。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达到姬别情的要求。姬别情从身后贴上他的身体,整个人伏在他的背上,火热坚挺的性器已经抵在了xue口,他咬着祁进的耳垂,手里握住祁进已经激动得不行的性器,在他耳边又问了一遍,“要什么? 祁进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声音闷闷的,“……想要你进来,要大哥……cao我。” 这已经是他能说出口的极限了,祁进整个人已经紧绷成了一张粉红的弓。姬别情感觉心里的焦躁被甜蜜而温暖的洪流冲击得溃不成军,他知道,如果不是在今天这样一个把主动权全部交给爱人的场合下,这样的话祁进也是不太容易说出口的。 进哥儿,我的进哥儿…… 姬别情分辨不清自己到底说出了声还是在心里默念着,总之在祁进主动开口的下一瞬间,他猛地一挺身,整个性器完全顶入了祁进的后xue。已经扩张过的xue口要吞下那么大的东西还是有些吃力,祁进咬着牙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他不由自主地翘起腰臀,伸长脖颈,努力放松身体容纳这漫长的入侵。 硬挺的性器坚定地进入身体,碾压过他每一个敏感点,甚至每一寸腔道粘膜。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长长的叹息,像两块天衣无缝的拼图被扣在一起,被填满被容纳的感觉让他们满足。祁进难耐的收缩着xue口,身体软成一滩水,双腿开始颤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姬别情却偏偏还要用双腿卡住他的膝盖,一手仍然握着他的性器快速撸动,让祁进不得不更加分开身体,弯曲成一个承受的姿势。 前后一同袭击来的快感让他头晕脑胀,祁进只能把所有的主动权和控制权都交给身后的人,姬别情用双腿固定好位置,一只手拦腰抱住他,另一只手从后往前绕上他的肩膀,于是他整个人就被他控制在了怀里,连一丝想要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他也并不想逃。 他们的身体已经很熟悉,姬别情丝毫不费力地就顶到了最深,听见祁进从喉咙里被挤出的声音,被灼热的内壁包裹着性器一跳一跳地更加冲动。他开始缓慢地退出又狠狠地撞进来,每次都准确地攻击在男人体内最敏感的地方。他残忍地不断用情欲折磨着怀里柔软的身体,完全不给祁进缓冲和转移注意的可能。后者被尖锐的快感刺激到脑袋发晕,被抽打过的地方此刻被姬别情的身体碰撞着,火辣辣的疼和火辣辣的痒一并传来,蔓延进身体里,就变成了不知道想要更多的侵犯来止痒的饥渴,还是想要什么东西抚慰伤痕缓解疼痛的委屈。他敞开身体让姬别情进来,承受这种矛盾的煎熬,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呻吟已经夹杂着哭声,脸前的被褥也已经洇湿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种示弱的哭泣显然更点燃了姬别情的征服欲,他伏在爱人身上,掰开他的臀瓣,更用力地向里冲撞进去,想要把yinnang也一并塞入他的身体。从远处看去,他们就像交叠在一起的两只兽只剩下了最原始的交配的欲望,也像矫健的黑豹抓住了一只白嫩的小羊此刻趴在它背上咬住他的脖子准备开始进餐了。 冲撞的频率越来越快,姬别情再次伸出手握住祁进半勃的性器,太过敏感的前列腺被自己的性器顶弄着,促使着它一同到达顶峰。 “啊!——不行了……大哥,求你……” 姬别情收紧了手指,可能是太过刺激的体验让祁进发出更加甜腻的声音,大概是真的到达极限,今晚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了求饶,那话语实际上很小声,小到若是姬别情没有贴在他的背上就几乎无法听见。 他明白他是真的承受不住了,于是低下头,亲吻他的脖颈,他的耳垂,强行掰过他的脸跟他接吻。祁进的双手并没有被放开,被拘束的他只能艰难地仰着头配合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几次没有章法和节奏的挺腰之后,姬别情终于泄在了他的身体里。被从内部灌满的感觉很奇怪,但是祁进忍不住向后贴近姬别情的身体,几乎想要他更深一点,再深一点。 他们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相交在一起的地方开出yin靡的花朵,巨大的花瓣裹挟着两个人向情欲的深渊堕去。 祁进清楚,在这样的刺激之下,自己晕过去是一个必然结果。 但是在晕过去之前,姬别情终于解开了他被拘束的双手,手腕上捆绑的红痕跟下身被掌掴的地方相映成趣。姬别情摩挲着他身上的掌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祁进就抬起手臂勾上爱人的脖子,终于好好地说了句话。 “会顺利,一切。” 03. 从那之后,姬别情便夸起了祁进半长的头发。 他说进哥儿你稍微留长一点好看,你信我。祁进彼时躺在床上浑身疼痛白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但没想到是真的就这么留长了起来,祁进不自觉地捻了捻发梢。或许偶尔做出一些改变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正想着,手机叮咚地响了起来,祁进停下批改试卷的笔看过去。 “Case收工,晚上见。” 讯息来自姬别情。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