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另一处雅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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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返回米斯特拉斯的第一件事是冲进展览馆,新的手册和原来一样厚。上面只有一句话: “巴西琉斯君士坦丁·德拉加塞斯·巴列奥略于15世纪的’新神代’,留存至今——” 君士坦丁赶紧扫描送了迦勒底解析,结果这不是什么神圣的话,而是“原因”尚未完成,导致今日的“结果”细节未能完善。需要等待。这是全新的现象,让他感到些许不安。 相应地,迦勒底快速送了一套设施到摩利亚,让他自行解析物质。君士坦丁动了特权,在夜里把那套设施从宫殿展览馆拖到泰格图斯山的阵地里。 物质而言,这本手册被施加了一些模因污染和视觉障碍。那是他和当前设备破除不了的魔术。而且空想树种子种下去了,他下次回15世纪要在六月。只能先耽搁。 “5月29的时候好好吃点徒子徒孙的香火,”藤丸立香在通讯里如是交代。 这个日期让他略感不安:“那样的话……是否意味着……” “666年后的那一天,你会和我到别处去。按你所想,那是天使的隐藏,这样好理解没有?” “呵……到那个时候,恐怕我不会想走吧。” “和我藤丸立香单挑,走得过三个回合,不,一个回合就算你赢,你赢你就为所欲为。” 君士坦丁倒没一下想到盖提亚怎么退场的,他的思维绕了个圈子:天使、乌列尔、犹太伪经、鱿鱼、解决不了,一下逻辑闭环了。 快乐小狗君士坦丁松了口气,回到另一个家,他清理房间,静悄悄地种下圣杯和空想树。种的时候他发现山的中部有一个隐藏的综合军区,包括机场,陆军大概有三千人,就伯罗奔尼撒的面积而言,稍微说得过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检查了魔术阵地,阵地和魔力势差没有产生变化。就返回住处,和邻居打招呼、潜入新的生活,暂时没有恢复那份店员工作,仿佛从未离去。他好奇的是,存续至今的话,这个21世纪的特异点,是否会有另外一个他自己? 但是从市民的生活来看,和先前没什么变化。所以那话更像是一句神谕。好像他不在人类的城邦,而是高居奥林匹斯之上。而米斯特拉斯的建筑没有变化,依然是教堂,没有神殿。证明东正教还是存在的,没有翻回古希腊的神代。 不过,伯罗奔尼撒是他的主场,恐怕会有失偏颇。君士坦丁去了旅行社看票,现在雅典可以去了,他买了最近时间的机票。至于为什么是用买票的而不是征的,他还希望这世界按正常经济规则运行。 君士坦丁在雅典的海岸上看到自己的骑马雕像,剧烈的目眩袭击了他,他用了很久才恢复理智,到那雕像旁,扶着底座慢慢坐下。 这让他觉得先前对雅典的厌恶和抵触全然是一种自欺欺人,罗马人和古希腊人的后裔还记得他,而他拿雅典当成了殖民地试验田,那些恶意全部化为后悔。但这后悔瞬间得以纠正,“国家里每一座城市都有君士坦丁堡那么重要,因为每个人都期待你把他们的城市看得那么重要。”这话让他的思绪更为现实:战略上而言,雅典的重要性确实不高,起码没有塞萨洛尼基那么高。 君士坦丁在海边坐了很久,当天风向和海的味道并不好,腥咸宛如铁锈,他呆坐着,独自消化着情绪。有游客跑来要合影,他拒绝了,终焉特权在雅典依然有效。他爬起来,租了辆很旧的手动档标致,现场买完准备布置魔术阵地的设备开出去了。 君士坦丁对雅典的印象就没首都和摩利亚那么熟稔了,而且雅典和15世纪相比,道路变化虽然小,建筑变化巨大,很多教堂都是18世纪后修的东正教堂,这样一来他对地标略有失准。只能跟着地图慢慢开。 君士坦丁还不能到达希腊其他地方,那些地方对他而言更多是认知的障碍:无法抵达,但切实存在,只待他揭开眼前的迷雾。 但是雅典很奇怪,除去那些古希腊的遗迹,更起了新的雅典娜祭祀。君士坦丁依然是虔信基督的罗马皇帝,这让他感觉未来产生了巨大的扭曲:神罗、俄罗那些泛人类史上的余孽就算了,这死灰复燃拜古希腊的,有点微妙。 雅典为他揭示了一个更恶劣的可能性:希腊的基本盘会从根基动摇。 只是这迷惑没能干扰他的决策,他有要完成的事情。 君士坦丁对21世纪特异点雅典的定位是阿提卡区的魔力枢纽,以一地汲取多地魔力的集合器。这会是个挑战,他在出发前和美狄亚商量过,倒是可行,但效果不会好,“你占领了那里一年而已,用灵脉拟人的话,大概是脸熟的程度,随便给你用一点点倒也无妨,可就只有一点点。” 君士坦丁跑了半天一夜,发现美狄亚所言极是,雅典那些带古希腊遗迹的地方和新起的多神教神庙不认他,他作为希腊人的那部分又没有神代级别的传承,魔术阵地不连续,整体效率不会高到哪去。 无论在15世纪还是21世纪,君士坦丁都没有改造古希腊遗迹为他用的想法,尽管他现在具备那个能力,但雅典也是他同宗同源的基本盘,尽管神代陨落远去,却也不必涂改墓碑、雕刻尸体。至于新起的多神教,他需要谨慎处理,现在还不是下手的时候。 根据魔力势差的结果,君士坦丁在帕里尼区买了套房作为魔术阵地的临时据点,等过户的时候他也布好了几个魔术阵地,做这件事要疼痛流血,他却感到安全而幸福,因为两个世界都有魔术师和他保持着或近或远的关系,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可以用魔术亲近或怀念他们。这会让他暂时忘记那高维碎片、切断谋划中的背叛。 期间,挚友打来通讯,问他塞萨洛尼基的东正教教士怎么安排。基督教的十字军东征尚不知道归期,如果要做得稳妥,期间需要一直向塞萨洛尼基输血。君士坦丁同意了,但是有限制条件,如遇天灾人祸,物资依然以首都和摩利亚优先,他有他的亲疏远近。 至于为什么做这个决定,他也是受到了个人情绪的干扰:雅典有东正教堂,有几个里面还供着他的雕像,证明就算在他不那么喜欢的地方、国家依然有传承不变的部分。 他明白,他在21世纪不是自己的人格,而更多可能是个符号、笼络国家的工具,21世纪特异点的民族主义使用他就和15世纪特异点的他使用宗教是一个性质。但是情感还是把理智揉了回去,促成了这个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