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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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建筑群本身,君士坦丁广场其实是藤丸立香要来为迦里的尼禄们开演唱会用的,先前是因为设施太差才不让罗马皇帝在罗马唱的,现在有了好的场地,是时候了。君士坦丁也深以为然,加建了两个黄金剧场舞台,比原版的小一点。 修缮市中心的某处意味着辐射道路网,加上春耕的税收上来了,他索性粉刷了整个第二丘的建筑,外表上能看就行。 道路分段修缮,广场和黄金剧场最先落成。演唱会预热两个月。“不来不是罗马人”的宣传语被抄写成大大小小的海报,随着双头鹰的图像和君士坦丁十一世的署名贴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每张海报前面都有一个快乐宣传员,可能是罗马人,也可能是迦勒底从者,也可能两者都是。您识不识字没关系,万福尼禄·克劳狄乌斯先祖皇帝! 皇帝很少公开背书,所以这是天大的事,整个君士坦丁堡都癫癫的,消息也传到海外。街头巷尾热议的只有演唱会,无论基督徒、东正教徒、穆斯林、琐罗亚斯德信徒、异星之神信徒,无论希腊人、突厥人、威尼斯人、热那亚人乃至加泰罗尼亚人,在提到罗马之时只有简单统一的对话:“您是罗马人吗?哦,我也是。您坐哪儿的席位?” 索多玛之兽和毒师漫步街头,对异世界徒子徒孙给的排面很满意,想到这是藤丸立香讨的好,就想吃她的酥酥小骨头。 广场内可容纳三万人,有魔术扩音、就另设外场的免费区域。内场票务是由皇产司的帕里奥洛格斯们把控的,为宣传国威,票价定的慈善价。开售第一周,票出了两万。从销售情况和近臣的预估来看,君士坦丁预料到他要面对一个很现代化的局面:第二丘即将临时安放半个城市的人。 有了人数规模的估算,君士坦丁感觉到这会是东罗马的第一场大型治安战,他想试试常驻军,就让卢卡斯·诺塔拉斯提前去征兵了。他忘了一件事,除去他个人的疏忽,军事长官和行政长官相互斗争的局面持续了快一千年,如果他不出面协调,这事会很难实施。 诺塔拉斯当然欣然领命,可仔细一想,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他有雇佣和指挥的经验,却对行政没得办法,茫然去做只能把事情办坏失宠。可机不可失,只能拉下脸、带重礼求到斯弗朗齐斯。于是君士坦丁的疏忽在冥冥之中被弥补了。 去年皇族战死之事后,两人关系一直没太好。加之不是直接下达的命令,斯弗朗齐斯领会为皇帝刻意创造机会、让两人缓和关系,而且是摁着诺塔拉斯来求他,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差不多得了。 斯弗朗齐斯下了这个台阶,打通皇族掌握的信息,给予了城市规划和人口统计的相应帮助。两人完成了从剧场、广场到第二丘外围的规划和对应兵力征召和部署、对应地震的疏散安排。等到事情平息,也给诺塔拉斯回了对等的礼物。 演唱会当天万人空巷,全城井然,道路被严格管控,国民在军队的安排下有序进场入座,各路外籍贵人招摇过市,颇有千年罗马遗风。 君士坦丁广场入口立着新制的方尖碑,称颂主和迦勒底的功绩。演唱会开始,黄金剧场闪耀,时而光辉时而衰败,玫瑰花雨飞扬,列位尼禄和藤丸立香在台上唱得兴起,歌声高昂华丽、响彻天空。 君士坦丁由佩佩、弗拉德和斯弗朗齐斯作陪,身后列位帕里奥洛格斯皇族拥簇,他只在开幕式上露了个脸,之后就到了外场。因为先前藤丸立香想玛利亚姨姨和亲友团们到场给列位尼禄撒币,征求他的同意。君士坦丁当然拒绝不了麻辣之祖,但玛利亚还是要躲的。只是到了现场脖颈就传来疼痛,那疼痛比直视书信更为剧烈,让他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索性先走为上。 现场非常吵,不好说话,三位在近卫队的簇拥下带他离开现场,他们下了第二丘往西,到了一处听不到歌声的僻静处稍事休息,佩佩给他们拿了烟,然后去给近卫队敬烟。近卫队表示在执行军务,懈怠不得,下班再说。 佩佩问弗拉德:怎么苏丹想做罗马孝子想到这个程度。弗拉德惊异于盟友的前御主懒得做功课到了这份上,倒也勉强做了解释。 穆罕默德二世在深宫中饱读诗书,心灵向往西罗马,非正式地孝一下尼禄·克劳狄乌斯先祖皇帝也在情理之中。而且苏丹崇尚武功,对东罗马在曼努埃尔和约翰时代毫无成效的外交非常蔑视,更自觉是罗马正统继承者,所以把拿下这君士坦丁堡当成毕生圣战使命。在泛人类史上甚至还考虑过改宗。 “是吗,还有这种想法啊,本来他有机会做正统罗马继承人的,被老妈拒了哦,呵呵。” 弗拉德大笑,笑完回头一想,原本是怀着同仇敌忾的心情说这话的,他自己也不是完全听御主话的那类从者,只问君士坦丁能不能找到苏丹,想赶紧去杀了,后面就不用多打塞萨洛尼基大战、省却麻烦。 如果当前的御主是佩佩,君士坦丁大概就放任了。佩佩不管,他自己对苏丹无所谓,刚好卖盟友一个人情,甚至弗拉德的手段是否周到,他都不太在意,反正藤丸立香兜得住。 然而现在他的御主确实是世界之王藤丸立香,而且藤丸立香事先也交代他尽量看着弗拉德,虽然有个“尽量”的限制,但这是御主的任务。而且在尼禄·克劳狄乌斯先祖皇帝的演唱会见血,属实难看,他就自己揽过、婉拒。 君士坦丁忍着不适:“还请不要在我的地方伤害基督徒的孩子。等到战场见吧。” 这回话在意料之中,弗拉德只温和抱怨一句:“汝就是太讲仁慈情面了,算了。” 当朝皇帝今天穿的也是一身戎装,换了件骨螺紫衬里的轻盈斗篷。当天风不小,斗篷一吹即起,那紫色光亮四射、炫目至极。玛利亚在开幕式上看见,登时起了倾慕,所以撒币也有点心不在焉。 等藤丸立香唱毕下场,玛利亚也不撒了,和老闺蜜们打了招呼先走一步,在后台找到藤丸立香,想和皇帝说两句话。藤丸立香先约法三章:公开庆典场合,不许上手摸、不许劝降、不许提前尘往事,问姨姨还有什么想说。那确实没什么可说,就远远看一眼吧。 至于人在哪,藤丸立香真不知道,按对方的调性,此时一定是在哪里巡视,确保这国家级演唱会稳妥。她带姨姨找了一圈,倒是找到了,看着同事和自家从者们手上拿着烟,藤丸立香就让玛利亚别靠前,免得呛到。玛利亚不再提要求,就远远看着男人们谈笑风生,想起前夫在世时的宫廷光景。 此时演唱会散场,有些路况有sao动,但东罗马的军队经受住了考验,全部镇压下去。运气很好,也没有地震发生。君士坦丁望着街上人流渐少,道路恢复秩序,稍微感受到了一些掌控力。只是脖子又疼了起来,远远望去,是苏丹穆罕默德二世寻母亲来了。苏丹身着华丽便装,被诸位帕夏簇拥。 弗拉德把君士坦丁护到自己身后。沟子见面,分外眼红,弗拉德没那么好脾气了,随时准备刺出嗜血之桩。藤丸立香在那边拦住苏丹,远远打了一发令咒,弗拉德这才憋着没发作。 玛利亚为藤丸立香和苏丹引见。对于自己名义上的母亲,苏丹在人前也是没办法的,只能让她回家去。虽然是自己送的,但面前老对手扎堆,他非常不痛快。 先是这个藤丸立香,他仁慈过、开了很好的条件,她非但不愿归顺,还叫起板来,讲什么“和平”“分配”“大一统”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古典经书上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思潮。她讲的理和那些异教徒根本不一样,他感觉与她有共性,但总归差点什么。 另外,那个夹沟子而逃的弗拉德·采佩什,不过是个rou下败将,跪了藤丸立香就起兵反叛,迟早剁了他的脑袋。 只是对于罗马皇帝,苏丹感到棘手。他上次见到对方还是十年前随父亲穆拉德二世见封臣的时候,那时对方三十多岁,现在外表看起来反而和他差不多了。加上去年那场差点要他命的暴雨,只能是另一个魔鬼。但是打又打不进来,老妈先前在人家皇宫惹了祸、对方没张扬索要,先欠了个人情。让他近期很难动手。 这不是正式的外交场合,苏丹只能和藤丸立香打个招呼,把老妈领走,对于所见一切,他还需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