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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酒(终)【有点痛的H,有血注意】番外小甜饼x3

    “奉孝……学长……不,殿下,不要提起那个人。”他落寞地笑着,破天荒地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殿下莫非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时候,也想看阿和的笑话?”

    被狠狠地拧着阴蒂压制着被迫接吻。餍足的双目即使在迷乱的深吻下也不曾闭合,侵犯般欣赏着广陵王的痛楚。

    “疯子……”

    “骂我啊,殿下……真心恋慕殿下的疯子会更加兴奋的……”

    非人般的巨大蛮力。苍白分明的骨节陡然收紧。他好像真的下了狠劲,rou珠被凶狠地捏扯着,仿佛要被从最脆弱的软rou间撕落下来。

    “先帝……袁氏……你的鬼副官……还有奉孝是吗,殿下?还有谁……”

    他放肆地笑起来。

    “殿下,既择了恶兽,就当付出些代价……”

    直到她的双手都被一只大手钳制。生疼的身下传来冰凉的、切割般的痛楚。她看到贾诩信手拾起被在身下挣扎的自己踢到,而斜斜倚着床沿的手杖。狰狞扭曲的弯折末端被玩味地向她的身体里缓缓捅入。她绝望地想要喊出声音,又被眼泪和口涎呛到喑哑不堪。

    “殿下这般耐力可不行。殿下是要化龙的人——你的鳞片和尖牙,我还未一一拔去。”

    广陵王最后记得的事情,是被利器破开的剧痛中,诡异而缠绵的吻,和并不属于她的guntang泪水。

    好吵……

    身上轻了很多。

    好像被谁抱着。

    到处都疼,疼到好像麻痹了。

    血腥味和粘腻感,已经清理掉。

    试着动一下腿,稍稍牵动到腿间的部分——钻心地痛着,快要死了。

    那就死去吧。

    可是好吵啊。

    ……

    “……与他们一同埋葬我,成为最耀眼的英雄吧……”

    “他为什么让郭嘉留在他身边……为什么是郭嘉,不是我……”

    “连一个弃子都做不好……我为什么还活着?我应该已经死了、我应和他们一起死了。”

    “奉孝想看到英雄,我正在如他所愿,不是吗……”

    “学长、学长……奉孝又逃课了……我去找他……”

    ……

    贾诩在她身侧,如同她感受到的那样,紧密地拥着广陵王的躯体,好像要把他完完全全掩埋进去。

    ——不知在向谁,说着那些整日整夜的癫话。

    鸢使的情报是对的,这样的阴寒雨夜里,他会在寂静无人的时刻,无数遍地重复着。

    “他们不让我成为‘弃子’,一定是认为我没有觉悟、觉得我没有觉悟……殿下也是这般想的吗?”

    那些老旧不堪的怨怼渐渐停歇于一声轻柔的盘问。

    广陵王侧过身去,闭上眼与贾诩前额相抵。

    ……

    “文和,没有人逃课了,谁都不用去找。”

    “谁叫阿和才是那个一直以来的乖孩子。”

    “古板也好,听话也好……先生就是先生。”

    “弃子牺牲,策略成功……在这件事上我却同他们一样不愿你作那伪名‘英雄’的人牲。”

    他并未回答,却也不再挣扎嗫嚅。

    泪水同他的啜泣时不稳的气息一样烫热,怀抱被收得很紧。

    直到确认她继续痛苦不堪地昏睡过去,贾诩埋首在她的颈侧不断地呢喃着。

    “殿下不会离开文和的……对吗?”

    他看见那不是血泪——是清澈的泪水。

    几缕日光穿过内室。亲王制式的衣物已穿戴齐整,华服的衣袖层叠掩饰住触目惊心的伤痕。

    广陵王回身想去床榻上找自己的头冠——却见它正被走向自己的贾诩从袖中从容地拿出来,笑道:“殿下可是昨夜被‘鬼’折腾得不轻?”

    “……”

    晴日里,他的腿看似状态恢复了些,此时颇为稳便地走过去坐到广陵王身边,并不理会她复杂的怒容,信手为她系上了发冠,“殿下昨夜说了不会离开文和,今日就想踏出这厢房,叫在下如何心悦诚服于绣衣楼。”

    广陵王无奈地咽下一句要脱口而出的嗔骂,旋即了然一笑,“用私情啊——先生不就想听这个。”

    “私情以何为凭?”被从身后温柔地搂住的时候,广陵王觉得自己甚至好像不再是广陵王,这个人也并不是贾诩——明明不久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明明昨夜仿佛一场仅仅为她所知的幻梦。那些旷日持久纠缠的血泪仿佛被割裂去了过往,而这一刻的天光下,浅淡的乌木的香气,和熟悉的稍凉的体温——这份荒唐竟是真的。

    是得偿所愿吗。她摇摇头。这个念头稍纵即逝,再沉溺一会,她的副官和阿蝉可就要来寻了。

    “绣衣楼在先生心中,怕是十之有一都占不到罢。先生那‘十全十美’的人,也究竟不是我广陵王。”广陵王沉吟了片刻,无奈回头剜他一眼,意有所指,“无以为凭,公务繁忙,当真要走了。”

    怀抱迟疑了片刻,还是稍稍松开。

    尝试站起之时,难以启齿之处钝痛不堪。广陵王不加掩饰的苦不堪言,贾诩从未在她面上见过,他如同赏玩好画似地端详了片刻,不禁失笑道:“殿下今日真是好生可爱。”

    但见她当真吃力地适应着,赶紧托住广陵王的身子,方便她借着力站起,又轻声道了些晚些时候要前往绣衣楼赔罪的体己话。

    “殿下今日行动有所不便,若急着回绣衣楼,也可暂用在下的马车。”贾诩认真建议道。

    广陵王第一次从这个人的口中听出些忧心的语气,心下微动,嘴上却回敬着,“先生这话中忽然少了好些刺,可是有什么不适?”

    “殿下尚且自顾不暇,还望多关怀自身,勿要纠结人言。”他自若地笑起来,倒是让广陵王有些不好意思。

    “本王自会有人接应的,多谢先生。”她费了些力气终于站稳,平复了下气息答复道。

    “殿下怕了?”

    “擅用董氏赐给先生的黄金马车兹事体大,先生思虑看似不复往日沉着,倒怕先现出什么弱点给他人。”

    贾诩刚想再说什么,被广陵王摁着肩跌回坐榻上印落深深一吻,“也不必相送。”

    “殿下……如果你抓住的光,可能只是黑暗的开始呢。”

    “本王说了,愿陪先生做鬼,也愿伴先生同往英雄之路。”广陵王回转身,向晦暗不明的内室遥遥行了一礼。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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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凉之礼】

    近侍传了消息来,又有不知哪位与宴宾客,送来些西凉物什作礼问候。

    “西凉的吃用,殿下怕是不能习惯。”他一一检视着侍者放在桌案上的锦盒,看起来心情不错。

    “还未尝试怎么就能下定论呢。”广陵王有些好奇地踱过来,往大大小小的盒子里望去。

    贾诩连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那夜的酒和人,殿下记得自己吃了多少、用了多少?”

    “先生说的,本王怎么不太懂。”广陵王一副处理公务时拒不受欢迎的访客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换上一副得体的假笑。

    他侧身牵过广陵王:“殿下不必防备诩了。”

    广陵王想了一下,于是牵来他的另一只手。两人面对面地执着手,她微微垂下眸:“那夜我只记得文和一人。西凉风物,今后还请先生多多指点。”

    【品画】

    “这品画之语,我倒是有些懂了奉孝口中先生的古板。”

    “让殿下见笑了。”他讪讪地笑起来,广陵王心中暗叫不好,这人的疯病怕是又要犯起来。

    可是——“鬼身边有了点人气,便不那么癫了,”贾诩几乎试探地握住广陵王的手臂,向自己身边揽过,“还望殿下不要走远……”

    “不然真的不知道,诩要变作何物了。”

    【池畔】

    “奉孝与我所选的英雄,竟终是同一个,不愧是你。”金红色的夕日之光稀薄淡漠,温温地洒在无人的庭院石道上。紫衣黑发的男子斜坐于小池边的危栏,自嘲的微笑声被落在前额的轻吻淹没。

    “还在想这个,先生是想被推到水里去?”广陵王在他身侧一同坐下,微凉的掌自宽大衣袖的掩映间地索到她的指。

    “溺水不如扑火,”夕阳沉入屋檐翼角,入夜微凉的风拂过,“递交给蛾部的请愿书,在下还等着殿下批复。”

    “不批,你都做过一回死士了。”广陵王看也没看他,就直截了当地驳了回去,“现在我可不愿你死。”

    “用殿下的手埋我的坟土,想来是件美事。”他沉沉地说。

    “……自从来了绣衣楼,你说话愈发像郭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