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野性难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如同脱了笼子的鸟儿,欢快的扑腾着翅膀杀到了车行,却扑了个空。

段泓从昨天晚上就知道颜卿会来找他麻烦,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找了个地方猫起来,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反正她快要比赛去了,只要躲过这几天,他又是一条好汉。

段泓是个怎么也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在高档酒店开了个套间,舒舒服服的窝在房间里打游戏。

门铃响起来,他扔下手机跳下沙发奔向自己订的海鲜大餐,只是他拉开门后脸上的兴奋僵住,而后笑的越发谄媚,躲在门后,探出两只眼睛,“卿姐,你怎么来了?”

颜卿勾起一抹笑令人头皮发麻的笑,伸手揪着他耳朵走进房间。

“卿姐卿姐,疼疼疼……”段泓捂着耳朵龇牙咧嘴的歪着头跟着她走进客厅。

颜卿松开手,坐在沙发上往后一靠,长腿交叠,犹如实质的目光轻飘飘落到他身上。

段泓套上半袖,规规矩矩的立正站好听候发落。

“说说吧。”颜卿拿起桌上随意散落的坚果,抓了一把在手里,发现难剥,扔在桌子上指了指,“坐啊,杵那干嘛?剥了。”

“欸!”段泓狗腿的抓起桌上的坚果拿开口器一颗颗剥开放在盒子里。

“说呀。”颜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抓了一把剥好的坚果放在嘴里。

段泓有些为难,“卿姐,说什么?”

他不知道颜卿知道多少,也只好硬着头皮探探她口风。

只是,说了,得罪言辞,不说,得罪颜卿。

总之无论今天交不交代,他反正里外不是人。

“嗯……我想想啊。”见他停下手,抬脚踹他,“继续剥啊!”

颜卿思索了一会儿,“就从你怎么跟言辞勾搭上的开始说起吧。”

段泓险些一口口水呛死自己,“卿姐,我可没勾搭过姐夫,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小声怯懦一句,“而且,我是直的,笔直笔直的。”

姐夫两个字拿捏住颜卿的心,但也只是一瞬,她瞥了他一眼,“还真抬举自己,谁爱听你的爱恨情仇,再说了言辞眼光有那么差吗?还妄想他看上你?”

段泓:“……”

他记得他不止一次遭到人身攻击。

“老实交代,你注销账号时的全过程。”

段泓被她这一问,知道兜不住了,一股脑全都倒豆子般抖出来,如同那次向言辞抖出颜卿所有事情一样,这次他把知道的全都老老实实交代出来,颜卿越听脸色越黑。

“他知道我是卿卿?”颜卿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坚果也不吃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说不上来是怎么个感觉,只想着要逃离。

被人看破却不点破,她像个小丑一样遮遮掩掩,呵,一场笑话吗?

颜卿回了趟公寓,言辞还在单位没有回来,她收拾好东西,把暂时不用的发到爷爷奶奶家,拖着一只行李箱离开。

走之前,她扫了眼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她的东西这个房子里没有一点言辞的东西,自嘲的笑了笑拉上门离开。

颜卿到颜斯住处与父母吃了顿饭就连夜订了机票提前到封闭训练场地。

到达训练场的第二天机车就漂洋过海抵达,随后她心无旁骛的扔了手机投入到训练。

*

言辞一连加了两天班,晚上也只是在办公室椅子上眯一会儿,随时被进进出出的人打扰。

那天包间里的监控拍到了嫌疑犯的半张脸,经过全网仔细对比找出了几个相似的,但时间线和经历对不上号。

男人从那天晚上逃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像是人间蒸发般,任何踪迹都没有留下来。

从颜卿那里他还是获得不少信息。

追查力度着重放在这几点上,但同样没有一丝进展,一群人守着零星的几点线索陷入了死胡同。

警局里的氛围死气沉沉的,连续两天的工作所有人已经是完全在机械性的进行工作,疲惫不堪。

言辞从办公室出来扫了一眼眼皮打架的众人,“都回去休息去吧。”

闻言,所有人这才恢复了一些精神,伸了伸懒腰三三两两的散去,警局里只剩几个值班的民警。

言辞的目光又往会议桌前的黑板上看了一眼,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直觉有什么不对,但念头只是一闪而逝,还不等他抓住些什么,外面的喇叭声打断他的思路。

他捏了捏眉心,看着外面的阳光眉心一散,两天不见还真的有些想那妖精了。

他慢悠悠的迈着步子步行回家,顺路买了午餐,拎在手里晃悠悠的,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她应该还没起床。

言辞想着想着不时笑出来,深邃的黑眸中工作时的疲惫一扫而空,心里有一个人惦念着,真的让人心情愉悦。

公寓离他单位并不远,步行也不过半小时的距离,言辞打开门把手里的午饭放到餐厅桌上,突然觉出一抹空荡荡的感觉。

像是很久没有人气了。

他低头笑了笑,错觉吧。

推开主卧的门,他心头猛然一沉,就像冰面破裂guntang的心咕噜噜滚进冰水。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丝灰尘都不留,衣柜里,抽屉里,床上,原本满满的摆着颜卿的东西的地方现在什么都没有。

他打开被颜卿当做衣帽间的客房,只有几个衣架因为他开门的动作晃了两下。

言辞换了一口气,觉得心里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她肯定又在耍什么鬼主意。

接下来几天时间,他如一头暴怒的豹子发了疯的要把她找出来,所有人都告诉他颜卿去比赛了,赛前要进行封闭训练,但他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一声不吭的离开就像那年,留下一条消息便人间蒸发消失了四年。

那个男人说的对,他从来不了解她,她的想法,她的苦衷,他从来没有试着去了解。

他又把卿卿弄丢了。

一连两天言辞坐在公寓沙发上,上面还有牛奶身上的毛,房间里还有她身上的馨香,一个人这么强势的侵入他的心里,又接连两次悄无声息的消失。

说不怨是假的,她在他面前肆意灿烂,慵懒娇媚,但从来没有完全敞开过心,她把他勾到手,却再一次在得逞之后离开。

言辞浑浑噩噩了一周时间,很快又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的做派,平日推却的局全都一个不落的参加,时常在江边吹着夏日夜里的冷风边喝边吐,死命作践自己。

没过多长时间他便瘦下来,双颊凹陷,看起来更为硬朗,玩世不恭的眉目间总是含着一抹春情,让不少女人为之倾心,酒局上扑上来的女人数不胜数,面对狂蜂浪蝶言辞嘴角带笑,抽出被女人牵住的手,轻飘飘的目光带着略带嫌弃的看过去,“身材这么差也好意思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