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隔阂（剧情）
她被监视了。 从画面的视角来看，她背对着监控坐在电脑前，在监控的左下方，那么摄像头的位置是门旁的顶角处，她没有回头直接找寻，心底寒凉一片，蔓延到全身。 她很快从恐惧的情绪中冷静了下来，迅速确定了这是Price的授意。 是啊，她来历不明，Price留个心让人监控她太正常了，她没什么好指摘的。 自己入侵过那么多监控的时候，竟没想过自己在房间内的一言一行也在监视范围之内，真是讽刺。 相比之下，最大的问题是她竟然才发现这点，她应该想到的，得亏Price不是敌人，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不过，隐私被侵犯，自己在房间内的举动让别人尽收眼底，这让她有些恼火，想起了无孔不入渗透进她生活里的秦渊，感觉一阵恶寒，可是，即便再不满，她也不能对着Price发作。 Price很忙，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她，定然是让他手下可靠的人来盯梢——Ghost吗？ 她托腮回想着，找到了一些她曾经没有在意过的细节。 她刚到基地的时候，Ghost总是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赶到她身边，细思恐极，是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都是蓄意。 她能理解Price和Ghost，他们的顾虑和谨慎是应该的，可偏偏对象是她，站在各自的立场，没有人错。理智让她理解，但情感上实在她难以接受，十分不适。不自觉地又咬着手指关节，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摆脱负面的心绪。 但看着自己的监控视角，心还是堵得慌，于是她直接切了屏，换成了基地入口的监控视角，本打算修改监控内容的手停了下来。 修改内容已经没有意义了，甚至还会让他们对自己的信任值降得更低，而且Price不会一直容忍自己随意侵入基地内的系统，包括监控设施。 她还是有些不死心，监控另一头的人，至少……不要是Ghost。 她决定试探一下，如果他此刻就在看的话。 稍作思考后，她站起身，捂住右眼，状似痛苦地跪伏在床边不再动弹。 Ghost看到屏幕中的女孩突然倒在床边，一动不动，心脏骤停，直接往她那边去。 Zero听到了开门声，握紧了拳，最后一丝侥幸也幻灭了。 果然是他……也是，Ghost是Price最信任的干员，已经共事很久了。 虽然猜到了，但难免还是有些失望，更多的是复杂。她不否认Ghost很关心她，但有些过头了。 来得是真快啊……看来他没事的时候光盯着监控看了，让她想到了他那个掌控欲极强的继兄，有点想作呕。 该直接和他摊牌吗？ 她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她累了，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也不想看他，还是等Price回来之后直接和他挑明比较合适。 Ghost轻轻拍着她的脸，见她悠悠转醒，“你怎么了？” “有点犯困，打算睡觉，起身的时候觉得两眼一黑，没事，可能最近没怎么睡觉的缘故吧。”她假意捂着额头，看上去晕晕乎乎的。 Ghost松了口气，吓死他了。 “中尉，您怎么过来了？”她明知故问，想看看他打算怎么忽悠。 Ghost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目光闪烁着，岔开了话题，“……你先睡吧，等你睡醒再说。” 不说要比撒谎高明得多，她点点头，钻进被窝，没有听到他离开的声音，索性蒙上头，隔绝开他那宛若实质的视线。 Ghost顺势坐到她桌前，她电脑没关，他扫了一眼，上面是基地出口的监控画面，他皱了皱眉，她果然打算在监控上动手脚吗？她到底想遮掩什么？这么重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Zero其实并不困，相反，她大脑现在异常亢奋，让她心烦意乱。但Ghost在她房间里，她又不敢翻来覆去。蒙在被子里其实并不舒服，但她此刻不知如何面对他，被子将二人隔绝开来，何尝又不是在她心中竖起了一道隔阂。 由于空气不流通，她的脑袋渐渐昏沉，胡思乱想之中慢慢闭上了眼。 Ghost见她一动不动，担心她被自己闷死，走过去拉着被子，让她露出脑袋，看见了她皱成一团的脸，脱下手套，将手贴了上去，女孩感觉到温暖，主动用脸蹭着他的掌心，神情rou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Ghost心里一软，用拇指摩挲着他的小猫。 Zero醒来时，额角沁着冷汗，深吸了几口气，看见Ghost倚坐在床头处打着盹，她轻轻一动他就醒了。 她抬眼，他低头，“三”目相接，深浅碰撞。 她的心在狂跳，反应过来迅速往另外一边挪了过去，Ghost则是起身，坐到了她桌前的椅子上。 Ghost扣了扣桌子，指着她的电脑屏幕，兴师问罪了起来，“我就猜到你要来这招，还想篡改基地内部的监控？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一点都没有刚刚她睡着时的温情。 哇哦，她才刚醒就开始审她了，Zero理了理思绪，不咸不淡地说：“我虽然调出来基地出口的监控，但这次我没修改。” Ghost皱了皱眉，没想到她是这副反应，异常冷淡，“我查到了你来回基地的时间，整整在外逗留了两天，这就是你说的很快就回来了？” “我没有和您报备的必要，中尉，我受伤与您无关，是我自己的事。”她站起身，拿过外套穿了起来，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为什么一觉醒来，她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模样，看他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一样。 他被她的态度惹恼了，说话也重了些，“无关？你私自行动导致受伤，万一有突发任务需要你去做，你能胜任吗？还是说受伤之后你不需要治疗、休整？” 她垂眸，思考了两秒，依旧冷淡地回应道：“抱歉，中尉，我明白了，之后我会随时保持待命状态，并且不占用基地资源的。” Ghost一顿，他失言了，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诫她注意安全。但她认真了，而且她真的能做出来。不占用基地资源在他听来就是她即便生病受伤也不会去医疗组那边处理。 她从来都没有她的样貌看上去那样温和无害，内心是极端偏执，有时候甚至有些扭曲。 他宁愿她像和Cyril争执时那样，情绪激烈一点，此刻这样不冷不淡反而让他心绪难平，她好像想把他推远，只是因为他过问她受伤的事？ 不对劲，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起身朝着她走过去，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明显的防备姿态。 她为什么拿这种眼神看他？戒备，冷淡，疏离。他很不喜欢。 她的思绪其实也很乱，她刚刚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梦里有人在伤害她，而那个人的脸时而是秦渊，时而是Krueger，最后定格成了Ghost的骷髅面具，她惊醒后入目也是他，让她有些错乱。 不过她也很快恢复了理智，在Ghost开口之后，她从心有余悸中抽离出来，但是心里依旧有些火气，她还是容忍不了用监控这种方式监视她，那感觉就像当初被关在疗养院的时候，因此久违地开启了防御模式。 Ghost的压迫感一如既往的强，不断地逼近她，直到她退无可退。 “我再问你一次，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已经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审讯了。 “无可奉告。”她梗着脖子，眼神也很坚定。 Ghost伸手打算抓住她的肩膀，但没想到他刚有动作，她从后腰拔出手枪，对准了他。 她感觉到危险，无意识地拔出枪，回过神来，自己也傻了，有些后悔，但已经没法收手了。看到Ghost的眼神，这下是彻底怒了。 “我送你枪，是让你拿来指着我的？” 其实她甚至没有拉开保险，手抖得也厉害，但这个举动对Ghost而言，让他的心比真挨了一枪还要疼。 “那还给您吧，以防我头脑不清醒，再做出伤害您的举动。”她打算收枪递过去，却被Ghost握住枪口顶在了他的心口处。 “这样可打不死人。”说这他顺势拨开了保险，“这样才行，你犯了低级错误，Keegan就是这么教你的？” Zero魂都要被他吓掉了，试图抽出手，却被Ghost死死握住了。 “中尉，我错了，您别……”她真的很怕走火，被钳制住后手上根本不敢动，生怕碰到了扳机。 看她急得都要哭了，Ghost面色稍霁，她看上去确实不是有意的，更像应激，那问题就更大了。 “中尉，求您了，别问了，我不会说的，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她看上去痛苦极了，Ghost也不好再强硬地逼迫她，沉默地看着她，然后出了门。绝对出了什么事，问又问不出来，他叹了口气，抬腿朝着训练营的方向走。 Jason刚整理好考试结果，正感叹着Zero做题的速度和质量，就看见Ghost过来了，“Ghost？” “Jason，我要调一下你们这儿的监控看看。”Ghost没讲废话，直接说明了来意。 “怎么了？” “我家小孩很不对劲，受了伤死活不肯说，我来找一下原因。”从基地里查起相对而言要比外面更好入手。 “Zero的伤不是在我这弄的。” Jason原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任务，不慎受了伤，但从Ghost的反应来看不是这样。 “这我知道，我是想看一下她在这边的状态。” Jason调出监控，Ghost倍速看了起来，起初几天都还正常，直到他看到有人去挑衅她，他放慢速度，然后看见那人被Zero电翻在地，眸光微沉，记下了那个人的脸，紧接着就看到Cyril带人过来把那个蠢材带走了。 他赞许地微微点了点头，就该这样，让所有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原以为不会再有插曲，没想到紧接着第二天下午，那个臭小子又挑衅了起来，不仅侮辱Zero，甚至还敢对Price出言不逊，Ghost按下暂停，“这臭小子是谁？” “他的代号是Rain，比较心高气傲。” “心高气傲？他有什么骄傲的资本吗？既不尊重上级军官，也不尊重同期学员，A队要是收这种垃圾，我到时候去那边好好笑话他们。” “他虽然狂妄，但在这批学员中，综合实力很靠前。” Ghost有些不屑，但没在说什么，继续往下看，看到了Zero和Sirius争执扭打的一幕，怒火中烧。 这小子不就是昨天拉扯Zero的人，一个两个的都蹬鼻子上脸，欠收拾。 他看着女孩抱着摔在地上的电脑低落的模样，握紧了拳，恨不得把Sirius从屏幕里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小孩很宝贝她的笔记本，基本上属于随身携带的程度。监控中，她的电脑看上去摔坏了，但这个电脑此刻正在Zero房间的桌上，还能正常使用。 她外出是为了修电脑吗？然后中间发生了一些事，导致她受了伤。事实应该和他猜的差不了太多。 Jason见他一副要杀人的眼神，赶紧解释道：“Sirius是误会Zero了，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他昨天应该找Zero道歉了。” Ghost显然不信，继续拉进度条，发现她中间几天都不在，和她外出的时间重合了。 “Zero中途有几天没来，昨天下午倒是去机房那边考试，我把监控调过去。” 一番cao作后，Ghost又在屏幕画面中看到了女孩，测验结束后，的确又有插曲，那个叫Rain的臭小子屡次三番来找她麻烦，不过这次Zero也没惯着他，提枪就瞄准了他。 果然有问题，她出了一趟基地之后，一直处于惊惧的状态，稍有动静就应激地作出反应。她并不是一个枪不离身的人，平常也基本不用枪，而是抱着她的电子设备不撒手。 Jason也没想到他走后会出这样的事，也皱紧了眉头，这个Rain实在是过分了，是时候给他一些惩戒了。 Ghost看完监控，大概了解了Zero在训练营的处境，扭头问Jason：“你最近很忙吗？” Jason以为Ghost要指责他，“我最近就是训练新人而已，也不算太忙，这些问题我会尽快处理。” Ghost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接下来的训练课程是怎么安排的。” “相对轻松一些的信息入侵作战课程结束了，后天开始就是体术相关的训练了。Zero的话，我觉得练练体能，学学枪械，体术倒是次要的。” 体术？Ghost捕捉到关键词，“你后天有事，我帮你代一节。” Jason眯了眯眼，明白他是要去立个威，为自家小孩撑个腰。 “你就不担心，激化矛盾，适得其反？” 哼，打服了就好了，他们不是爱比较S队和A队吗？那就让他们体会一下。 “我家小孩在这受了欺负，回来又不吭声，如果不是我自己来查，还闷在鼓里，既然我没法从她身上下手，那就威慑一下那帮小子，让他们老实一点。” “行，我说不过你，但是我可提醒你，悠着点来，他们都只是新兵，过不了你几手，别把他们打废了。”Jason摇了摇头，有些同情那群臭小子，不过他们还是自求多福吧，毕竟他也不是Ghost的对手。 由于发现了房间有监控之后，Zero打算除了睡觉就不留在房间里了，把阵地转移到了休息室，盘腿坐在沙发上继续追查Krueger的下落，甚至都打算在暗网上发个悬赏，最后想想还是作罢，以免Krueger顺藤摸瓜找到自己，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必须要谨慎。 Keegan凌晨回到队内，看见休息室的灯没关，推门看到了仰头靠着沙发的Zero，微微一愣。 “Keegan？”她看见他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庆幸起来。 谢天谢地，总算是又回来一个。 Keegan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绷带，皱着眉走近，“你的眼睛怎么受伤了？” “我不小心摔的，只是包得有点严实，其实伤得不重。”她面作轻松。 Keegan不清楚内情，再加上现在时间不早了，打算回头再细问，于是说：“那你多休息，别熬夜了，我还以为是灯忘关了，所以来看了一眼。” “好。任务顺利吗？” “很顺利。” 二人简单寒暄了一下，就各自回房间了。 体术课换了场所，这门课对Zero，Price没做强求，但她还是来了，就算在这待着，也比在房间里被Ghost盯着好。 她靠在器材架旁，等着Jason过来。中途，她瞄到Sirius朝她所在的位置悄悄靠近，她装作没看到，但身体很诚实地往相反的方向挪了几步。 Sirius见状，也不好再有所动作了，想着再找时间和她交流，Rain则是偷偷观察着二人的反应。 没想到来的不是Jason，Zero看见熟悉的骷髅面具，让她眼前一黑，太阳xue突突得疼，已经猜到了他要来干什么了，帮她撑腰？她并不需要，她认为自己可以处理好，这反而会让她在这里更难做人。 众人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面相觑，都感觉事情不简单，还有不少人偷偷观察女孩的反应，但是没用，她的神情被完全遮挡住了。 Sirius离她不远不近，听到她叹了口气，头也埋了下去，明显就是才知道Ghost会过来的事。 “Jason临时有事，我帮他代今天的课。”Ghost扫了一眼学员，寻找着几个人的身影，最后视线落在了恨不得钻进地缝的Zero身上。 起初倒都是正常的教学，Ghost示范着各种进攻和格挡的动作，以及如何见招拆招，Zero稍稍松了口气，可刚刚放心，就听他说：“我知道你们大多都是各部门选拔上来的佼佼者，这些对你们而言都很基础。那我选两个人来和我对练，教你们一些实战中的作战技巧，你，还有你。”Ghost看似无意地随手指人，分别是Sirius和Rain，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个都是和Zero有过过节的。 Sirius走上前，虽然清楚Ghost的意图，但是能和他对练是难得一遇的机会，他没有拒绝的理由。Rain有点怂了，但Sirius已经站出去了，他也不好做那个缩头乌龟，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Zero扶额无语，这赤裸裸的报复，她突然觉得Ghost有点幼稚。不过看事不能只看一面，他能精准地点出他们两个，看来是过来做了一番功夫——已经过来查过她在这里的经历了。 猛然发觉他们两个人在某些方面很像，她追查着Krueger的下落不放，Ghost盯着她不放，倒都是一根筋。不过她承认她这个人有点双标，她查别人可以，自己被翻得底朝天，着实有点不爽。 突然有些后悔今天过来了，本来就是来躲他的，没想到他杀过来了。 Sirius和Rain加一块都不是Ghost的对手，甚至被他耍得团团转，Ghost虽然有留手，但仅限于不让他们骨折，该揍的地方是一处也没漏，他太清楚怎么给他们带来痛感了。起初二人还能招架两招，很快就变成Ghost单方虐菜了，那场面可谓是相当好看。 他对她已经很好了，处处护着她，但大多数时候都有些过于强势了，总是把她当成小孩子，管教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今日的行为更是过分，她并不喜欢事事都要他为她出头，但又没有上前阻止的能力。 她真怕再继续下去收不了场，悄悄打开通讯器，轻声道：“Keegan，你现在有空吗？” 接到她的通讯，Keegan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回应道：“怎么了？” Zero看着奄奄一息的Rain和强弩之末的Sirius，求助道：“可以过来帮个忙吗？中尉他……有点失控，我们在训练营这边的B2训练室。” 她的语气听上去很着急，他立刻回复道：“我立刻过来。” Keegan来得确实很快，虽然没想到是这副场景，但快步上前接下了Ghost两招，低声道：“Ghost，可以了。” Ghost卸了力，眯了眯眼，“Keegan？该松手的是你，你想让他们看我们内斗？” Ghost一向冷静，怎么这次做事毫无分寸，Keegan有点恼火，但继续放轻声音，“你吓到她了，这是你想要的效果吗？” “她眼睛差点瞎了你知道吗？她胳膊上腿上的伤痕你看到了吗？不清楚原因就来拦我？”Ghost用气声说着，眼底的火压都压不住。 Keegan闻言，松开了手，冷冷看着瘫倒在地的两人，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只看到了她眼睛上的纱布，女孩当时却和他说没事，至于Ghost说的其他伤痕他的确没注意到。 也是，Ghost不会无缘无故来收拾新兵蛋子，但在女孩面前这样做，不合适。 他紧了紧手套，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压低声音道：“累了吗？换我上，把她送回去，别脏了她的眼。”他们向来很有默契，Ghost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Keegan则是弯着眼看向其他心惊胆战的学员们，言语温和道：“看来强度对你们来说太高了，不过中尉今天为你们展示的还是皮毛，在真正的战场上，敌人才不会像这样手下留情。由于中尉临时要去开会，所以接下来，由我接替他为各位上课。” Ghost走到Zero身边，冲着门抬了抬下巴，“走，去开会。” Keegan给女孩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跟着Ghost离开，她想了想，决定相信他，走了。 目送二人离开后，Keegan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同冰海，冻结了训练室里的空气，“还有谁想代替他们两个上来和我过过招？放心，我也会放点水的。” 看着他们都低着头不吭声，Keegan视线落在了Ghost收拾过的两人身上，意有所指，“怎么都这么怂啊，还是说，只是一帮欺软怕硬脓包啊？” Sirius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他与S队之间有多少差距，虽然心有不甘，但的确被Ghost打服了，坚定地对上了Keegan的视线，下定决心要变得更强，总有一天能超越他。 Rain怨恨不已，但没有胆量和Keegan对视，心中全是不忿，那bitch竟然还敢摇人，卑鄙！总有一天，他要把S队这帮人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都不愿意吗？也行，那你们一起上吧。”Keegan笑道，游刃有余。 Ghost和Zero一前一后走着，一路无言进了电梯，到了楼层后，Ghost见她迟迟不从电梯出来，于是伸手打算牵她，却被她躲开了，然后她说出了让他心脏骤停的一句话。 “中尉，我们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