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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 曼陀罗(微h)

    

故事一  曼陀罗(微h)



    这夜竹君亦是一宿没睡,先是合卺酒要用的杯子被打碎,后厨房又说明日酒席上要用的食材数量清点起来不对,竹君料理完这些事,月华才迎着日光回来。

    竹君这才想起福禄去县衙里也没寻到她,月华见他面色不好,“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没休息好么?”

    “忙了一宿,头有些疼。”

    月华还未及心疼,就听竹君问:“你昨夜去了哪里?”

    “昨日下值走的匆忙,你送我的玉佩被落在了衙里,想起来慌忙就回去取了。”,月华亮了亮腰间的玉佩,“回来路上正好撞见姚娘子,姚娘子央我去了她家里。”

    谎言从嘴里流出,并不想骗他,可却怕道出真相的后果自己无法承受。月华胸口如鼓震,面色却越发平静下来。

    姚娘是月华的同僚,两人脾性相合,都不爱喝酒赌牌狎妓。且姚娘和月华一样,家中都只娶了一房正君,姚娘的正君林氏还和月华有些姻亲关系。月华接着道姚娘前些日子出门应酬,喝醉酒不小心和一个倌人有了勾连,姚娘的夫君林氏闹着要和离。这几日闹得正凶,姚娘昨日刚好遇见她,事出紧急就拉她去府上帮忙劝几句。

    月华看着竹君,有几分忐忑。

    竹君皱眉,“姚娘怎做了这样的荒唐事?”

    月华找补,“实是那日多喝了几杯,脑子发昏。姚娘她对林氏并无二心,我也是看她可怜才去帮忙的。”

    竹君目光一丝幽怨,似有所指,“瑶瑶,你不能这样对我。”

    一夜未眠,他眼下一团青黑,这样可怜望她,月华心入刀尖翻涌。

    “竹君,月华不会负你的。”,她对竹君的心从未变过,昨晚不过是一个不会再发生的错误。

    短暂温存过后,竹君笑,“好了好了,别为她们的事扰了情绪,打起精神来,今天家里还有一桩大喜事呢!”

    “竹君,关于华音和灵儿的婚事,容我仔细和你说。”

    冬假还未结束,失魂落魄的月灵就被月华送去了上京书院。

    月华心中憎恶华音,却还是担心他有身孕,拨了大夫专门在西园看顾。大夫祖上在宫里呆过,专擅男科杂症,一幅幅滋补的药材喝下去,华音的身子松快了许多。渡过孕初期的不适,华音身上又有些别的说不出的难熬起来。

    月华不来看他,他只能在夜里抱着那日她遗落在榻间的腰带抚慰。那是一枚绣着竹叶的腰带,华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绣的。

    只是那腰带沾染了她身上的气息,华音总忍不住,将腰带覆在眼上。

    看不见香气更浓郁了,仿似人就在眼前,就在怀里,对他笑对他嗔。

    “哈…啊…月华…”,马眼儿溢出前精。

    “这么舒服吗?”,恍惚间,身上女子笑着吻了下来。

    “舒…舒服…啊…因为是月华…月华在亲我…”

    “那要我再摸摸你么?”,带着凉意的手探入衣襟。

    “哈…啊…月华…再摸摸我…摸摸我…要射了哈…啊…”

    微凉的jingye喷出,幻想中的人儿瞬间消散,华音将那根腰带拥在怀里。

    腰带上属于她的香味要散尽时,华音差下人悄悄递了信给月华。

    月华收到信没有看就烧掉了。华音又写了几封,都被付之一炬。到后来只送来了一根络子,月华眼尖认出了那是她腰带上的装饰。月华忙去衣箱翻找,这才发现少了一根竹君送他的腰带。

    “这是要去哪里?”,竹君见她神色匆匆。

    “我想起有一封文书还没发,我先回县衙处理。”

    竹君找来斗篷给她系上,“别急,马儿慢点跑仔细别冻了。”

    月华心中愧疚,“你先睡,别等我。”

    让心腹牵了马,月华骑着从正门出去没多时就踅将回来,从偏门进了西园。

    “还给我!”,看到华音手里的腰带,月华冲了上来。

    华音侧身躲过,月华恼了,“还给我!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华音仰头看她,“我捡到就是我的了,你想要是不是得拿东西来换?”

    月华将袖子里的钱袋掏出扔在榻上,华音摇头,“我要钱做什么。”

    月华咬牙,作势要抢。纠缠间滚在了榻上,腰带被华音塞在胸口。

    “你要就自己来拿。”

    月华心一横去掀他衣襟,华音抓住她的手腕拉近,唇齿相撞,华音咬住了那梦寐以求的唇。

    月华挣不脱,泄愤一般发狠咬他。成串的血珠滚落,血腥味在唇舌交融间翻涌。

    一吻毕,华音半张脸都是血,他浑不在意伸舌舔了舔唇,笑得像是餍足的猫,“月华没本事,从我这里抢不走。”

    粉嫩的舌拭过鲜艳的血,点点血迹从下唇喷洒到脖颈,像是雪地绽开的红梅,妆点着他本就冶艳的容色。许是才亲过他眉梢眼间都带是春意,这样含着快溢出的情意,睇过来,月华心惊。

    他一直都是美的,幼时是长在温室里粉妆玉砌的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如今他长大了五官长开了,幼时不辩性别的美貌在如今更甚,许是因着这些年的遭遇,那美里掺杂了些靡艳又堕落的气息。

    华音看到了她眼里熟悉的惊艳,越发将眉眼放柔,低顺了姿态,“月华阿姐,男子在孕期性欲本就更深,而我的身子你也是知道的。”

    他半撑在榻上,一手抚住了已然鼓起的胯间,“当可怜可怜我,帮帮我,我不会让你难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