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公主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4

分卷阅读184

    前所未有。”

漱鸢听得不可思议,“自从上次遇刺之事,陛下休养期间便多多仰仗皇后,不想如今依旧如此么。”

房相如点点头,“皇后的野心,不可小觑,她已经通过一些事情证明了她做为女子在处理政务上的能力,可接下来,她又要往何方而去呢?”

漱鸢按着他的手安抚道,“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做?”

房相如反手握住,在月光下吻了吻她的手背,道,“我不是那种不变通的人。只要江山还是我大华的江山,谁来当执掌人,倒是无所谓。更何况,”他将她的手攥进些,仿佛再也不要松开似的,“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你和孩子更重要了。”

漱鸢听得颇为感动,依偎过去,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倒是想着,以后你告老还乡了,我们就搬出长安城,去洛阳住住。我想那里的牡丹花了……”

房相如说我答应你,“等有了机会,我带你回去看看。”

这时候,不亏领着阿满走过来,要同阿耶阿娘一起纳凉。房相如和漱鸢笑了笑,各自腾出一些地方,叫他们爬上席子来。

不亏和阿满挤在他们二人中间,一家人一同在藤蔓架下赏起月来。

月华如练,叫人看得心驰神往。

漱鸢搂着不亏,道,“不亏,你以后想做什么啊?”

不亏想了想,坚定道,“我想做大将军,骑马打仗,上阵杀敌!”

漱鸢和房相如听得一笑,摇着头道,“当将军好,你这性子不做将军真是可惜了。到时候我们不亏一马当先,定是英勇。”

不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拉过meimei的手,问道,“meimei呢?meimei以后想嫁给什么样的男子呢?”

月照望了望兄长,又左右看了看阿娘和阿耶,双眸望着静谧的星海中那一轮清傲温润的月,认认真真地点了下头,

“我想做女官。”

刹那间,房相如与漱鸢脸上的笑意皆凝固了,他们二人面面相觑,纷纷为这孩子的话感到震撼。黑暗中,他们二人握紧对方的手,仿佛要在下一场巨变到来之前做好准备似的。

或许,正如房相如所预料的那般,王朝,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巨变的时代………

作者有话要说:唐朝就有九九乘法表了,一一如一,一二如二,这样。然而唐朝的孩子学的时候,都是从九九八十一开始倒着背,也就是和现在的人相反。所以房相感叹儿子怎么倒背如流,正着背不行,其实是和咱们刚好相反的。

第87章前世番外.终章

【前世番外终章?轮回】

宣徽殿的院落里有一小片花圃,一到了四五月的时候,牡丹盛开,摇曳在花架上,更显得娇艳无双。

永阳公主正俯着身托起一朵象牙白的牡丹花,低头凝神嗅品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急切地唤她。

“公主!公主!——”

公主宁静的思绪被打破,眉头一簇,诧异地慢慢回过头,见着来的人后才舒缓了脸色,“你怎么了?急成这样。”

冬鹃自外朝的库房一路小跑过来,自然是累得气喘吁吁,抚着胸口急着给公主报喜,“奴打西库房过来,听见总给使念叨几句闲话,您猜如何?”

公主不由得吃吃笑了起来,松了手里的牡丹花,重新拾起石桌上的小团扇摇了起来,一面浅笑一面上下打量起冬鹃,慢条斯理道,“一定是你在他那得了什么好处,才叫你如此欢喜……”

“今日房相入禁中伴驾了!奴一听,急着回来告诉公主,正巧远远地瞧见房相穿过御桥,自中朝往内禁去呢!怕来不及,赶紧抄了小路回来。”

手中的团扇瞬间跌落,公主的眸中华光闪烁,压抑着几分激动,镇定地颤声道,“你确定没有看错?房相已经离京三载,如今拜相归来,按路程少说也要还有半个月……”

“总给使说,是圣人叫房相早早归朝,许是如此才提前了这么多日。”

冬鹃心思简单,对于公主的异样并没有想太多。更何况很久之前,公主便叫她多多留意房相归来的日子,一有消息马上告诉她。今日才得了信,她立刻跑回来到公主面前禀告这个喜讯,难免也是有些邀功的期许。

果然,永阳公主很满意,疾步拉她进入殿中,衣裙在她的脚下愉快地旋舞,“我现在就要去见父亲,你来帮我梳妆。”

冬鹃说是,对着铜镜瞧上公主的脸庞,眨眼道,“听说圣人在清辉阁亲自设宴款待房相呢,圣人说过,最喜欢公主垂髻的模样。既然如此,奴就给公主梳个垂挂髻吧。”

公主垂眸一想,却说不,“小孩子才梳垂髻。你便给我梳个双环望仙髻吧,也算新鲜一次。”

冬鹃说好,一面开始打发丝,一面笑道,“等公主出降了,到时候能梳的发髻样式也多了起来。到时候,奴一天给公主换一个。”

漱鸢听罢浅浅一笑,拿起一个玲珑宝珠臂环摆弄起来,喃喃道,“出降?这话对我来说还早呢……”

“怎么说早呢。公主快要十七了,奴还记得城阳公主十五岁便嫁人了呢。到时候,圣人为公主选个英姿清贵的驸马……”

冬鹃的话总是多一些,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像个喜鹊似的,给偌大的宣徽殿添了几分热闹。永阳公主不喜欢伺候的人太多,贴身的宫人除了冬鹃,

还有一个叫幼蓉的。那是尚仪局特意选出来的人,留在她身边作伴。

比起冬鹃来,幼蓉的话就少了很多,平日埋头做事,性子也沉稳些,规规矩矩,恪守体统一一的确是尚仪局教出来的人。

“幼蓉去哪儿了?”漱鸢一直没瞧见幼蓉,扶着鬓角的碎发侧头望了望,“她去领开春的宫服,还没回来么?”

冬鹃为公主插簪,小心翼翼地答道,“回公主。最近房相归朝以来,朝中官员也跟着变动起来。提拔的提拔,调职的调职,官服的修改和制作多到不行。这几日尚衣局缺人,幼蓉应该是被留在那帮忙了。”

公主的脾气有时候的确不小,宫里人也是领教过的。尚衣局没有事先来通告公主就暂时借了人,这事情怕是要惹得公主不快。

漱鸢听后却只是哦了声,“那就作罢。她一向手巧又稳重,去就去吧。”

公主今日难得心情甚佳,对着铜镜左右照了照花颜,决定还是要在唇角的两边点上笑靥。她瞧了瞧,不禁为自己的忐忑莞尔一笑。

她生怕这妆容太过正式,引得父亲的疑心;又担忧其不够妍丽,不能引得宰相的惊艳一睹。

毕竟,上一次见他已经是三年前。她在国子监的学业因为房相如的调职也暂停了,她记得,关于他最后的记忆,便是在长安城连绵的秋雨中,那一抹撑着伞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大明宫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