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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被小厮推进来的时候,只瞧见蒋岑一人翘着腿歪在椅子上,那手不知道怎么伤的,裹得夸张。王管事也是有些惊愕,之前没好生瞧,竟是不晓得伤得这般重,不觉又多问了一句:“蒋公子这手……”“不打紧,爷不是怕疼的人。”蒋岑晃了晃腿,“就是我看着血,晕得很,我休息一下。”陈宴端直坐着,没有瞧他:“王管事,我这是陈年旧疴,倒不必周大夫特意过来,方见得那边周大夫与秦小姐的丫头说话,应是忙着,想来秦小姐也在,一样的。”“哦,在的在的,”王管事往里头瞧了一眼,“许是在整理东西。”秦青在里边听了,也不好不出来,便就捧着书册打了帘子:“怎么了?”“他说腿疼。”接口的却是蒋岑。陈宴抬手作了半揖:“秦小姐,在下的腿突然疼得有些厉害,想要小姐给在下开些药来。”秦青嗯了一声,公事公办地过去,便听边上人又道:“陈二公子也知是陈年旧疴,想必是快要落雨了才疼的,这是常识,常识懂吗。”“蒋公子。”秦青回眸,“想必你应是歇好了。”“胡扯,爷头还晕着呢,哎呦,哎呦不行了……”蒋岑又仰了头去,歪得更没形了。秦青这便就蹲身下去,陈宴垂眼瞧下,只她素白的手倒没有直接动作,反是一剪秋水抬起:“若要开药,我还需得看看,陈公子可方便?”“他自然不方便。”有人总也插话。陈宴却是淡道:“无妨。”蒋岑立时就坐了个端正,又不好发作,只见得那人伸了手轻轻捏了捏陈二的膝盖,这便就罢了,竟然还依着膝盖按下,细细瞧了他腿骨。心头那个火,噌噌噌的就上来了,可秦青做得坦荡,连眉心都是皱着的,蒋岑左右拦不住,便就站起来过去。“蒋公子好了?”王管事关切道。蒋岑烦闷,却已经见那人站了起来。陈宴跟着一齐看上:“小姐看如何?”“公子原本应是伤在膝盖,只是轮椅坐久了,显得僵硬。”秦青回到案前,“公子近日可是自行训练行步了?”“是。”“那便是了。”秦青铺了纸,“公子的腿能恢复,只是不能着急,凡事还需循序渐进,我与公子开张方子,当可缓解疼痛,只是这止疼的药物,大多药性不同,公子也不当多用。”“谢过秦小姐了。”王管事执了方子出去拿药,蒋岑仍是站在那里,突觉方才这二人不仅没有理他,还自己聊起来了,又是哼了一声,重新歪回了椅子上。陈宴倒是有心转过来瞧他:“蒋公子军营里出来的人,竟是也受不得血色。”“爷就瞧不得自己的血,爷心疼,那都是爷辛辛苦苦养出来的血,怎么的,不准啊?”陈宴不答,转了轮椅背对了他等着。三个人一倒一坐一站,着实有些尴尬,好在芦苇很快就过来了,这一进门也有些不知道怎么落脚,好容易捱到了自家主子身侧:“小姐,跟周大夫都说好了。”“嗯。”秦青便就没再管屋里的两个人,“你随我进来誊些东西。”“是。”如此,屋中两个人便就各自瞧着墙面。蒋岑瞧了一会不见人来,复又看向那轮椅上的背影,那人手指覆在自己膝上,月白的长衫盖了腿,只露出鞋面,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身影,突然便就重合了上去。陈宴直觉后边人在看自己,却也没有回头,这蒋岑表现得明显,他一早便就瞧出他对秦家小姐不一般。原本只是以为他一厢情愿,今日看来,似乎也不全是。此前他被人跟踪,影卫伤了那人,却叫他逃进了书院,再去探查的时候,也是碰见了这二人。若说是有什么,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可是若说没什么——他是谋事之人,从来不相信巧合。这秦家小姐,有那样一个父亲,竟是会几次三番与蒋岑这般人在一块,实在是有意思得紧。有意思的人,往往便就是要留意的。陈宴转而看向门口,面上淡淡染了笑。王管事已经回来,将药与他:“陈公子拿好,我推你回去。”“不必了。”陈宴接了药,头也未回地走了。蒋岑险些掀了个白眼过去,见得王管家生生忍住。又是片刻,秦青打里头出来:“王管事,那今日我便回去了。”“哎好,秦小姐倒是可以参加司药监的擢考,定是可中。”“谢过王管事。”秦青未应,只是礼貌道了别。蒋岑赶忙就跟着她一并出来,芦苇很是防备瞧他,秦青也不好说,蒋岑行了几步,觉的这丫头实在碍事:“你干嘛防着爷?我又不对你家小姐做什么。”“奴婢没有。”“嗨,还犟嘴。”芦苇语塞,却见自家主子与她摇了头:“你去前边一些,我有话与蒋公子说。”“你看看。”蒋岑一摊手,“你看我家木通多懂事。”芦苇一看,那木通可不是远远跟着呢么,遂便就咬了唇听话上前。蒋岑好容易知晓避嫌了些,没凑得太近:“你刚刚摸陈二了,你对我都没那么温柔。”“我是医者。”“那我不管,除了陈二都行,”蒋岑亦步亦趋,“再者说,他那破腿,有啥好看的,他不是疼么,给点麻药就是。”秦青停了下来:“蒋岑。”“你别突然叫我大名,我现在心里头可堵了,你也不哄哄我。”哄你?你还是不是男人?秦青直接略过这句,严肃道:“我原怀疑过陈宴的腿疾,如今看起来却好像是我多心了。”蒋岑这才跟着收了委屈的脸孔:“怎么?”“他的腿疾应是真的,所以行路并不方便,才坐的轮椅。”秦青蹙眉想了一瞬,“所以他其实也不怕别人碰他的腿。只不过他若是想站起来也是可以,就是一次时间久了会磨损膝盖,疼痛难忍。”说着她便抬起眼来:“他的鞋子磨损,可见近来用脚行走过多时。但是全京城谁人不知他腿疾,又有何处需得他必要自己站起来呢?而且,时间也不算短。”这倒是与他方才猜想应上,接道:“那自是必须自己走路才方便的地方。或者是——你也说了,人人皆知他要坐轮椅,但若是他不想让人猜到自己身份呢?”那么,脱离轮椅便就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秦青恍然:“你知道?”“我手疼,你替我吹吹我就告诉你。”“蒋岑!”“好好好,我说。”蒋岑撅了嘴,“也就是那么一猜么,齐树刚给我传了消息,三殿下回京了。”“回京?!”秦青吃惊,这私自回来,是大罪啊,“陛下招他回来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