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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荡着他那句想娶你。蒋岑仍是未看她,只偏了头:“我本就不如陈二博学广知,就想着这感情该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反正我没觉得不对。喜欢就是喜欢,做不得假,秦小姐若是讨厌,索性也与我说开了,我定不叫小姐为难。若是小姐现下不喜欢……”“蒋公子声名在外,我爹怕是不依。”“若是小姐现下不喜欢……”蒋岑猛地回过头去,对上一双眼,只一眼便就错开,他不确定问道,“你方才说什么?”“我说,”秦青一字一句道,“我爹最是瞧不上纨绔,你应是知晓,若是要娶我,并不容易。”蒋岑上前一步:“你……”“我现下还不喜欢你,但是可以试一试。”秦青抬起眼,“你方才可是想说这个?”蒋岑点头,整个人都傻气得很。直待得面前茶碗凉透,人已行远,秦青才伸手抚上脸颊,一时没从方才的惊世骇俗中回过神来。“小姐?”芦苇终于等到人出来,赶紧冲过去,“小姐怎么了?奴婢刚瞧见蒋家公子面色不对,你们……”“我没事。”话虽如此,手却带了些颤意,秦青努力稳了身形,掌心握紧了那瓷瓶。不管那梦是前世,还是预见,总归是她的。挥散不去,那就好生去走一遭。人生在世,总有人会入梦来,他既来了,她就不能放手。蒋岑一路纵马奔驰,直到了郊外才肯停下。雪落了一头一脸,一如那一年追她出城。竟已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他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却还是差点就露了马脚。原本他以为,只有他一人重来,直到她唤那猫团子,那是他们一起养过的猫。原本他以为,守了那样久长的一世,她该是避他不及的。原本他以为,这一世他该追得更久一点。可她——可她竟然与他说得直白。分明是个那么骄傲的女子啊……印象里她鲜少外露,可今次她看他,竟是用尽了所有的期盼,似是要倾尽所有,只为与他要一个说法。她下了这般大的赌注,他却是退却了。他化作一缕孤魂,自那血洗的战场回来,守了她十五年,看她青灯古佛,残生孤寂。那样的日子,看着都痛,便就让她以为是梦一场,应是多少得以宽慰。不能相认,却可相守。这辈子他定是要牢牢守着她,不叫她受半分哀愁。手里的缰绳攥得紧,黑马突然嘶鸣一声。马上的男子身形高大,却是一把抱住它,哭成了傻子。芦苇一路瞧着自家小姐,多少次想开口,最终皆是按下,隐隐有些猜测,亦不敢多言。刚行回府,秦管家就笑呵呵过来:“小姐回来了,团子一切可还好?”秦青已经冷静下来,莞尔应道:“许是认生,吃得少,瘦了。”“哦!瘦了。”秦管家拢了袖子,“无妨无妨,猫么,胖起来也是快得很的。”秦青嗯了一声,怎么不知他深意,想来那车夫回来他定是留了心的,只当作不晓问道:“我爹还不曾回来么?”“啊!老奴正是要与小姐说呢,那晋城时疫有些棘手,朝廷又拨了医官下去,老爷今日午后出发的。”秦青这才顿住脚:“这个时候?”“是了。”朝廷拨了两批医官下去,若说第一批不过是去安抚人心,那么第二批怕是真的不那么简单了,就连她爹秦知章这司监都过去了,这个年,怕是过不好的。“爹爹可有说什么?”秦管家笑得更是和蔼:“哎呀,老爷自然是放心不下小姐的,老爷说了,今冬怕是不得一起过年了,可这京里啊,闲人太多,他放心不下,叫老奴学考之后就送小姐回南边祖家。”“……”秦青觑了他一眼,后者却是笑得无懈可击。“小姐想带些什么回去?老奴可以替小姐先收拾着。”“不必。”第八章伤口说罢也不等秦管家继续唠叨便就往紫苑去,大兴男女大防不很苛刻,但今日这般也是过火,这个道理秦青是明白的。不过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也没有道理收回。扪心自问,此生虽不过浅交,她对他却终究不同,这一点,从初见便已定下,实在无甚可驳。若问情深几许,她自然也是答不上来的。便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小姐,”芦苇蹭到了案边,“今日又落了雪,怕是明日要更冷些。”“嗯。”秦青翻了一页书。“小姐,团子真的是送去宁国侯府了吗?”秦青瞥眼去看,身侧的丫头显然已经站了许久,面上净是担忧,轻易就叫她搁了书册:“芦苇。”“是。”“你可是有话问我?”芦苇踌躇,只赶紧摇头:“不是,没有,奴婢就是……”“我不想瞒着你。”秦青却没有听她说完,“你已经猜到了,我便就不否认。”芦苇心中震惊,对上她淡然的眼,还是点了头:“小姐做事,从来都是有道理的。”可是有的话,她却不得不说,停了一刻又小心道:“小姐,团子养在蒋府,若是被发现了,怕是不好。”“嗯。”秦青抽了新纸出来提笔,想起父亲那张严肃的脸,点了点头,“是不好交代。”身侧的丫头便跟着跪了下去,伸手替她磨墨,一行试探道:“老爷若是知晓,定是会责罚小姐的。”是会责罚,而且罚得不会轻。“小姐,”芦苇看住沉默不答的人,“有一句话,奴婢想问问小姐。”秦青这才停了笔,示意她继续。芦苇便跪端正了些:“小姐方才说不否认,那猫便是真的在蒋府了。奴婢记起来,那个女侍奴婢在学院也是见过的,她假借老爷的名义日日给小姐送吃食,想来小姐都是知晓的。”说着,她一字一顿道:“所以小姐,可是那蒋公子,对小姐有意?”这话,也是她今日想要从蒋岑口中问出的话,此间忆起那张很是英勇地与她说是,我就是喜欢你,想娶你的脸,竟有些想笑。“应是有的罢。”秦青没有回避。“那小姐送猫此举——”芦苇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不知是惊是惧,“小姐你难道也……”“我不知道。”怕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晰,秦青加重了语气,“我真的不知道。你说我病中唤了他名姓,这是真的,因为我梦见了关于他的很多事。”想了想,秦青觉得今晚怕是也温不了什么书的,便就搁了笔,缓缓道:“我梦见他费尽心力待我,一生相许,我却没来得及回他,甚至还与他置了气,在他出征前一日叫他滚,叫他不要再回来。”少女的声音带了些许沧桑,芦苇听不明白,却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