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救了主人的两条公狗
第二天的晨省上,莺儿被叫到前面表扬了一番。 “屁股都打黑了,还是没有半点反抗,没有说一句自己冤枉,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男人让莺儿转身朝着所有奴畜跪着,发表感想。 莺儿清了清嗓子,略有些紧张地说:“爹爹是天,爹爹说的话便是法理,是金口玉言,爹爹永远是正确的。事实如何并不重要,爹爹的话才最重要。只要爹爹说我们错了,那就是错了,奴畜决不能有半点反抗的意识,就是被爹爹打死,也是奴畜本来的下场,贱畜一定要认识到自己卑贱的地位,爹爹面前,不容辩解,好好认错,服服帖帖挨打,才是奴畜应该有的态度。“ 男人十分满意,大声命令:“全体跪直鼓掌。“ 众奴畜都直起身子,立威堂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莺儿脸一红,羞怯地低下头去。 男人接着吩咐:“我已经告诉嬷嬷,给你们加强奴性教育,回去每人写一篇:感恩爹爹,爹爹给我的第一顿打。回忆一下第一次挨老子打是什么事,怎么打的,挨打时心里在想什么,有没有从这顿打里学到为奴为畜的道理,是否感激爹的教导,不会写字的,就到嬷嬷那里口述,让嬷嬷给你记下来。昏定前交给值日小娘,让小娘们先看,选出写得最好的三篇,明天晨省时朗读。“ 奴畜们都磕头应道:“是,谨遵爹爹吩咐。“ “三甲奴畜,赐小红花,并赏三次任意时间排泄。” 奴畜们眼睛一亮,每天两次的排泄,她们虽已在严格调教下渐渐忍习惯了,可事情总有例外,也有憋得受不了的时候,三次随意排泄的机会,简直是天大的赏赐,一个个都欢天喜地磕头:“谢爹爹大恩大德。” 男人丢下了任务后,就出门去巡视店铺了,男人有十个庄园,上百家店铺,那都是阜阳公主出嫁时先皇赐的嫁妆和各级官员的贺礼,另外,公主昔日的三千户食邑,也仍在男人管理之下。公主不懂经营,倒也亏了他婚后长袖善舞,庄园和店铺的收益都扩大了一倍不止,而食邑三千户也因先皇疼爱小女儿,选了阜阳最富有的三千富户,这两年都超额收上税金。 只是他不明白,公主贬为奴畜已经一年多了,当今皇帝也明明是讨厌先皇和他的女儿的,为何他几次申请将财产转入自己名下,户部都告诉他不行,要和奴畜局协调,奴畜局却又一味地语焉不详,不给他一个准话。他就像一个代替别人管理资产的管家似的,而那些财主还是他府里的奴畜的,这让他很是不爽。 直到他今天遇到了一桩意外,才令他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他巡查了四五家店铺后,在一家米铺用了午餐,由掌柜的领着一众管事送出来,踩着一个男畜的背上了马车,正要出发去下一家店铺,突然斜刺里跑出来几个黑衣男子,举刀向他砍来。 他吓的大叫一声,瘫软在马车的帘门外。跟着他的护卫齐齐出手抵抗,居然不是对方的对手,几个回合之后,都被打散开去,离自己八长开外,眼看两个当先的黑衣人就要杀到他面门前,他就差脱口而出喊妈了。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还趴着给他当脚蹬的奴畜,和另一个负责赶车的奴畜同时窜出,一个挥掌劈出,隔开了黑衣人,一个扶着他躲进了马车,他只听得马车外乒乒乓乓的声响,过了一会儿,外头平静了下来,护卫在外头气喘吁吁地禀告:“家主,贼人都抓住了,请示家主如何发落?“ 他掀开车帘一看,黑衣人全都鼻青脸肿的被护卫架住了胳膊,而那个当脚蹬的奴畜毫发无损地站在不远之处,轻蔑地看着这些黑衣人,那股傲气竟和方才跪在他脚下让他踩时的卑微完全不同。显然,这些黑衣人都是被他制住的。 “你们是谁?“ 他愤怒地问。 一个黑衣人抬头骂道:“你这个龌龊小人,不认得你爷爷么?爷爷是阜阳公主的侍卫,你迫害公主,夺走她的财产,还赶走我们这些侍卫,简直卑鄙无耻至极,爷爷就是要杀了你,给公主讨个公道。“ 他厌恶地挥了挥手:“送官送官,一年几次,公主府到底有几个侍卫?“ 护卫们高声答应着,扭送着黑衣人往京卫衙门去了。 惊魂未定的男人下了马车,重又回到刚才的店铺里,掌柜的也目击了这一场变故,慌忙将家主迎回后边厢房,又是让丫头进来捶背揉肩,又是让小徒弟拿茶给家主定惊。 “刚刚救我的两个奴畜,叫进来见我。“男人喝了几口茶后,吩咐掌柜出去叫人,不一会儿,掌柜就领着两个奴畜回来,奴畜进了门,赶忙跪下磕头: “贱畜给爹磕头。“ “贱畜给爹磕头。“ 男人让母狗喊他爹爹,却让公狗喊他爹,听起来更有压迫感。 “赐屈膝站立。”男人抬抬手,让他们起身。 “谢谢爹。” “谢谢爹。” 两只畜局促地站了起来,奴畜在主人面前“站立“并非直立,而是要垂着手,低着头,膝盖弯曲,以一种别扭屈辱的姿势立着。站久了比跪着还吃力。 男人看着他们规矩标准的“站“姿,很觉满意。这两只畜眉清目秀,不似出身粗鄙人家,男人不免对他们充满了好奇。自己的奴畜里何时出了这样身手了得的高手? 一想到刚才黑衣人窜出时,自己慌张失态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叫这两个畜生看了去,他更不想让这两个畜生自以为护主有功,就心生傲慢,于是冷着脸吩咐:“衣服都脱了,我看看骨相皮rou。” 两个奴畜一愣,但是主人的命令他们不敢不服从,三下五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哧溜溜地屈膝站在男人面前,果然更加卑贱了。 “转两圈,慢慢转。” 奴畜红着脸慢慢转圈,他们身上深深浅浅有许多鞭痕,但还是能看出以往细皮嫩rou的模样,两只性器都软趴趴、羞怯地耷拉在胯下。 “怎么没加笼子?”男人脸一沉,奴畜都是一惊。那扶着他进马车的奴畜结巴着回道:“管,管家说五等畜以上才有资格带笼子,奴畜们不,不配。” “嗯。”男人点了点头,外头的公狗没有一二等,自三等到五等是在外书房当差,也是给他泻火的娈童;六等畜负责跑腿传话,采买府内所需物品;七等畜负责外院的打扫,花草树木的养殖,随行使唤等;八等畜负责些力气活,搬搬抬抬,养马当马凳;九等畜负责打扫茅厕,清洗马桶,和杖责下人。 他们跟着出来,自然就不是三到五等畜了,就算是公狗,他的玩物是不能出门的。不过这么两个俊秀灵巧的孩子,居然不是娈童,这管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派事的。 他邪念已起,绝对不会约束自己,招手让二畜走近。 “狗几把自己托着过来让爹检查,有没有自己随便玩啊?” 两只畜脸红得好像炭火一般,还是乖乖地两手托着性器到男人面前让他检查:“回爹话,没有玩的,管家说过,奴畜的身体都是主人的,不许随便乱碰,除了排泄洗澡,奴畜不敢碰狗几把的。” “狗几把要么锁起来,要么割掉,这样散养着算什么道理?”男人正色骂道:“回去告诉管家,不必和五等畜以上一样用玉笼子,每人一只木笼子,把你们的狗几把给我锁起来!” 二畜连声答应:‘是,是,遵爹吩咐。“ “一天几次排泄?几次刷洗?“ 那个脚凳回道:“回爹话,贱畜们都是晨省昏定前排泄和刷洗的,一天两次。不许随便排泄的。“他刚刚的傲气荡然无存,又回到了卑微的状态。 男人志得意满:“转身弯腰,自己掰开屁股,检查后xue。“ 两只畜好像习惯了男人的耍弄,已经没有那么拘谨了,一并转了身举起屁股,自己掰开了,让男人看xue。 显然他们虽不承恩胯下,却也是和内院的母狗一样每日认真灌洗的,脚凳说的晨省和昏定,是在男人接受内院母狗膜拜的同时,外院的公狗则由管家监督着,跪在二门外,朝着立威堂方向跪拜,礼仪和母狗们同样,只不过没了训话和举报等环节,磕头后就跪着背奴畜规,等内院传话出来定省结束,才能各自回到工作岗位。午间的叩拜则一般没有。 “行了,衣服穿起来吧。“男人自觉已将这两只奴畜的气焰完全打压下去了,这才大发慈悲放过了他们。 两只畜迅速穿回了衣服。还是弯着膝盖垂手低头站好。 “你们都是几等畜?叫什么名字?怎么来我府里的?“男人优哉游哉地问。 那个扶着他逃入马车的奴畜抢先禀告道:“回爹的话,贱畜是七等畜,叫粪蛋子,贱畜是忤逆畜,忤逆了后娘,后娘告发,奴畜局判我做畜,发卖到奴畜市场,刚好爹府里缺赶马的,贱畜有幸被管家买了,自去年九月给爹赶车到如今。“ 力战数个黑衣人的脚凳给主人回话竟然有些战栗:“回爹的话,贱畜是八等畜,叫狗杂种,是谋逆畜,贱畜的爹爹……亲爹参与了谋逆当今皇上,企图让先皇的另一个弟弟登基,皇上洪恩浩荡,只将我亲爹一人斩首,饶了其他人的性命,将我家族全部贬成奴畜,贱畜的母亲,姨娘们,兄弟姐妹都分到了各功臣府里,贱畜和贱畜的哥哥被分配到爹家里做畜。“ 男人皱了皱眉头:“粪蛋子,狗杂种,你们原本就叫这个名字么?怎么这么难听?“ 粪蛋子回道:“启禀爹,奴畜入了畜籍,当人时候的名字就不能用了,先是给一个编号,分到主人家里,就是主人赐名字,爹日理万机,没空给奴畜们赐名,所以管家就给我们赏了名字,管家说贱畜的脸像粪蛋子,所以赏了我这个名字。“ 狗杂种哽咽了一下,也道:“贱畜的名字也是管家给的,管家说我亲爹是个叛国的猪狗,我就是个狗杂种。“ “嗯。“男人点点头:”他这么说倒也没有错。“ 粪蛋子和狗杂种听主人的意思大有赞同管家赐名的,都服服帖帖垂手应了声:“是,爹说的对。“ “不过,也太难听了。“男人接着又摇了摇头,他自己在内院里给母狗赏名字,也是随心所欲,不拘雅俗。但公狗毕竟是在外头跑的,让人听到他家的狗这么起名,只怕会怀疑他的品味。 “叫着别扭,改了吧。你们原本的名字,就是当人的时候的名字是什么?“ 粪蛋子说:“报告爹,贱畜原来姓李,叫李成秀。“ 狗杂种说:“报告爹,贱畜叫朱云。“ “朱云?”男人吓了一跳:“那你是朱丞相的二公子?” 狗杂种的惊吓反而比男人更甚,直接就跪下了:“爹爹,贱畜亲爹是大逆罪人,不配称为丞相,贱畜更不是公子,是个畜生。” “我竟然不知道,朱……朱逆的儿子在我府里,那你哥哥也仍在我府里么?” 狗杂种神色瞬间黯淡,嚅嗫着道:“哥哥,不听管教,年前被管家打死了。” 男人愣了愣,正色道:“你们一家贬为畜生,是陛下的仁慈,本该老老实实服从,认认真真地为奴为畜来赎罪,你哥哥到了我这里,还敢不听管教,管家打死他,我看打死得好,你还敢为他伤心不成?” 狗杂种吓得忙强颜欢笑道:“贱畜不敢,贱畜也觉得哥哥该死,贱畜一定好好服从管教,好好给爹当狗当畜生。” “这就对了。”男人的脸也舒展了一些:“我早就听说朱逆家的几个逆子,都文武双全,今天看你的身手不错,当个八等畜有些屈才了,这样吧,我升你做五等畜,但不用拘在府里,跟着护卫队随行,保护我的安危。” 狗杂种大喜,立刻跪下磕头谢恩:“谢爹抬举,贱畜一定拼了这条狗命,好好地保护爹。” “你的名字么……”男人看着他俊朗的模样,突然使坏,笑着说:“叫……小花吧。” 狗杂种怔愣了一下,自己即便是狗,好歹也是个公的,怎么叫个小姑娘的名字?但不管怎么说,总是比“狗杂种“好听多了。还是欢天喜地地磕头谢了恩:“谢爹赏名字,贱畜就叫小花了。” 一旁粪蛋子已经憋不住笑了,男人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吓得立刻收住了笑,低头站好。 “你功劳不如他,先还是赶着车,未来伺候的好再升,名字我先给你改了,就仍是叫你原来的名字成秀,不过奴畜要跟主人姓,你就叫林成秀。” 林成秀跪下磕头:“谢爹大恩。成秀一定好好服侍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