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夏以昼见不得光（上）（H）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只能隐匿在暗处，暴露在阳光下的后果没人知道。 或许是因为萌芽的那些都被扼杀了…… 堕落的肮脏和污秽，就该烂在地里，譬如你们那见不得光的感情。 「哥……」 缠绕地圈住他的脖颈，你故意用格外暧昧的语气唤他。 夏以昼凑过来啃噬你的唇，后续的呻吟都被压下化为无声的呜咽，细碎在缱绻不分的纠缠里。 「又故意。」夏以昼太了解你了，无论哪方面。 「喜欢我这么对你？」原本清逸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透过鼓膜一下下敲在你的心上。 或许不只是心，你下意识夹紧了他，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不是喜欢这样……唔嗯……」你的手穿过他修剪得格外整齐的头发，拨乱他们，「我是喜欢你。」 「所以你怎样我都——」这句话你没有机会说完，他托住你身体的手松了松，你们变得更紧密，夏以昼开始刺激你的敏感点。 你其实很容易被讨好，一盘红烧鸡翅，他的几句好话，甚至是这种时候刻意的几下摩擦。 你们很少说情话，似乎是为了纵情声色的时候还能保有几分清醒。 可兄妹间做出这种事，所谓清醒也不过是清醒着沉沦。 偷食禁果的代价，只要有一方不在乎，就能拉着对方一起品尝这馥郁甘香。 夏以昼看你的目光总是很深情，奈何你意乱情迷的时候总是不好意思看他。 「躲什么。」他亲亲你的耳朵，你下意识攀紧他，把脑袋再往他颈窝埋了埋。 「因、因为……」突然汹涌的快感让你差点叫出声，鼻尖蹭过他的肩线，下意识咬了上去，指尖胡乱抓过他的脊背。 你浑身都在颤抖，两条腿几乎挂不住他的腰，全凭夏以昼抱着才没有滑下去。 看到你潮红着脸略带失神的表情，他会亲昵地跟你碰碰头，然后把你抵在夹角处浅浅地活动身体。 伴随着那些湿润的撞击声，你无意识地呻吟着，从顶点的余韵滑落，你很快难耐地抱怨起来。 「夏、以昼，」你轻喘着叫他的名字，即使话都没法说连贯也还是想撂句话逗他，「只有这种程度吗？」 通常他都不会跟你怄气，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偶尔夏以昼被惹毛了发起狠来，隔天你走路腿都有点打飘，即使你自认为是体能比较好的类型。 在当飞行员之前他就一直烟酒不沾，甚至走在街上连美女都不多看一眼，早年你还以为是他对放纵自己没兴趣。 后来才知道，他放纵和克制的部分都在你这里。 没有必要寄情于额外的声色犬马。 没有血缘关系的meimei，才是对他而言最大的诱惑。 以前你没有这么坦率，反倒是夏以昼总是很直接。 但自从发现只要你打直球，他反而会害羞，你在攻守战中便开始反客为主逐渐占据了上风。 出门在外你俩还是整天拌嘴的相处模式，私下里倒是什么都来，而且是乱来。 比起柔软宽大的床，你们更喜欢这个阴暗狭小的空间。 因为你们的第一次就发生在这里—— 他的衣柜。 学生时代的夏以昼，衣柜总是空一半。 倒不是家里不给他买衣服，而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在窜身高。 每次都以为应该不长了，添两套新衣服吧，不然整天穿着七分袖八分裤显得孩子在家受虐待。 结果……要不是知道衣服真的没怎么缩水，你恐怕已经去找商家理论了。 还因为这个原因，他初中有两套校服，高中也有两套校服。 别人买一轮四季校服能穿到毕业季，夏以昼买一轮校服堪比年抛款。 得亏家里没有穷到揭不开锅，否则光买校服就能搞赤贫了。 初中时候的夏以昼虽然也有点受欢迎，但没有那么夸张。 到了高中不知道怎么回事，迷倒一大片女孩子。 虽然你没有觉得那些小姑娘瞎了眼，但你也不是很懂大家为什么喜欢他，他是用红烧鸡翅收买人心了吗……？ 其实你喜欢吃的东西多了去了，但夏以昼做的就是不一样。 甚至你怀疑他用Evol作弊了，毕竟那个颠锅你刻苦练了好久，结果实战演练的时候偶尔还会颠到外面去。 然后你装作无事发生想捞起来自己吃掉，结果被烫得有苦说不出。 每每这种丢人的时候，都会被夏以昼看到。 所以有时候你很不乐意他杵在你边上，严重影响你发挥！ 可他还是喜欢盯着你，像个不放心自家meimei的cao心哥哥，但你有时候又觉得好像不只是这样。 就……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喜欢高年级的夏以昼学长！」 「啊啊啊，我也喜欢他！拔刀吧，情敌！」 「你们干嘛要跟我抢啊——」 你在上学路上听到这么一段，偏偏话题当事人就走在你外侧。 用胳膊肘捅他一下，你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有何感想啊？这位受欢迎的学长。」 平时夏以昼对这种事兴趣寥寥，你也没期盼他能有什么劲爆发言。 「如果是受喜欢的人欢迎的话，应该是件开心的事吧。」 「啊？」你不合时宜地张了张嘴。 「不是吧你，夏以昼你开窍了？！」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今天是个重大的日子，你一定要回家告诉奶奶这件事。 结果他好像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根本没情况，害你连着蹲点了一个礼拜，颗粒无收。 不过蹭到了夏以昼每天给你买的吸吸冻，好像也不是很亏。 但是——你不应该成为哥哥感情路上的绊脚石，关于这点你很有自知之明。 「哥，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每天放学都一起走」 「你要干嘛去？」夏以昼心中警铃大作，生怕你搞出什么状况之外的幺蛾子。 「我要当你的爱情守护者！」你手举吸吸冻发表豪言壮语。 「……」夏以昼差点呛到，他觉得自己吃吸吸冻也会呛到恐怕是智商掉进了沟里。 真是十包吸吸冻也堵不住你的嘴！ 「好好的书不读，当哪门子的爱情守护者？！」他抬手揉你头。 「可是你不是说——如果受喜欢的人欢迎，就会开心。」你复述一遍他的话。 「嗯。」夏以昼破天荒地点点头，偏头认真地看着你，「所以你知道我喜欢谁……？」 「不知道啊。」你下意识摇头，旋即反应过来，「等等！天呐，天呐！夏以昼你有喜欢的人了？！」 这么大的八卦你可不能错过了，没到夏天吃不上瓜，还不能啃啃夏以昼的瓜吗？！ 结果回家路上你缠着他打探了一路，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好像大概也许可能是个女的。 你目前只知道这一点。 这不就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吗？！混蛋夏以昼！摔！ 呜呜呜…… 哥有了喜欢的人，哥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哥不肯跟妹说…… 晚上在饭桌上，你跟奶奶哭诉自己遭受的非人待遇，其实眼泪都挤不出来。 夏以昼在你边上扶额苦笑，默默干饭。 奶奶倒是看着你们两个露出了笑容。 没想到夏以昼那边没翻车，先翻车要挨奶奶训的居然是你！ 你对天发誓你没有早恋，但人证物证具在，你百口莫辩。 起因是隔壁小区跟奶奶跳广场舞认识的小一轮的姐妹的二姑家的三侄子的女儿是你的同班同学兼好友，她谈恋爱结果被她亲爹撞见了。 刚好你们仨同路，于是你善心大发帮她掩饰，说是你在谈恋爱，请叔叔不要误会。 结果这个事儿不知怎么的千回百转就传到了奶奶这里。 阿姨mama们的情报网真是不容小觑啊！ 人证这边没有突破口，于是你从物证这里入手。 你确实准备了情人节礼物，但没有人规定情人节礼物一定要送给跟爱情有关的对象。 「肤浅！真是太肤浅了！」你故作高深，装作批判的样子，「世间有亲情、友情和爱情，奶奶您看这个排序都知道爱情是多么地不值一提！」 结果奶奶根本不上套，还一个电话把出门跟同学打球的夏以昼给叫回来了。 平时接到电话至少磨蹭半小时才会到家的夏以昼，破天荒地十分钟就杀了回来。 你哥其实算你半个家长，因为他还帮你开过家长会。 好吧，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俩人都觉得你有大问题，那你岂不是很完蛋！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些男生又不高又不帅，打球比我还菜，甚至连腹肌都没有！」 「我那个条件这么好的朋友，她男朋友我都看不上，我真的只是好心帮她一把嘛……」 没人听你申辩。 奶奶急着跟哥哥交代好事情，她今天有姐妹聚会，等会儿要出门的。 而夏以昼……表情很凝重的样子，感觉这事儿恐怕没法善了了。 没想到你的解释夏以昼全信了，意外地通情理。 反而轮到你难以置信了，赞叹地跟在他屁股后面，甚至跟着他回了房间。 「夏以昼你现在简直是个天使！」 你发现他进了房间就开始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嗯？你在找什么？」你略作思考，「球的话，你带去了没带回来。」 「在找我的情人节礼物。」他看着你，似乎眉眼都带着笑。 「什么情人节礼物，哪有人这么早送情人节礼物啊！那可是巧克力，冬天家里开着空调也不怕化了——」 你下意识往某个方向挪了半步。 「噢～原来藏在衣柜里啊——」 「啊啊啊，夏以昼你不许过来！」你张开手臂挡在他衣柜前。 说实话在此之前你从未觉得情人节顺手给哥哥和奶奶送份礼是什么让人很害羞的事情。 但夏以昼正大光明地打算找礼物的时候，你却突然扭捏起来，总觉得情人节送哥哥巧克力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你总不可能这几天都不让我开衣柜吧？」他俯下身跟你平视，心情很好的样子。 夏以昼这么盯着你，让你格外紧张，「总、总之这个门不许开，」你拍了拍最边上的那扇门示意，「反正里面基本是空的。」 「要到情人节那天才能开？」他歪了歪头，「还是当着你面才能开？」 「当、当然是情人节当天当着我的面才能开了！」你佯装自己很有底气的样子。 「小丫头长大了，心思也多了。」 他笑着揉揉你的脑袋，却一口答应下来。 「行，那哥哥等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