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小地精三岁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31

分卷阅读531

    出可能成问题。”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进村道路,她刚才就发现了,胡峻的吉普车几乎是龟速爬行进来的,因为公路两旁盖满了高高矮矮的房子,稍不注意就会擦碰到墙壁,而墙壁上,是红油漆刷的几个歪歪扭扭大字——严禁擦碰墙壁,违者罚款五十。

甚至后头还带一行小字——东阳村宣,以证明这条“规矩”的合法性、权威性。

这样明目张胆的毫无法律依据的“宣言”,再加各个小路阴沟里总有老人孩子探头探脑的打量,见他们车子是北京牌照还遗憾的撇撇嘴……让人感官十分不好。

吉普车都只能勉强过来,拉货的农用车直接免谈,没有货车进出,市场开再大也没用,因为没货,也没顾客。

不然的话,这旧糖厂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占地起码有上千平,地势又足够平坦,距离市区也不算远。

春晖没想到,就走了一趟,她居然就能观察出这么多情况,刚才看她东张西望,大家还以为她是孩子气,好奇呢。“妹啊,你这脑袋瓜里,到底装的啥?”

绿真眨巴眨巴大眼睛,掰着手指头数:“酱牛rou,酱鸭子,卤猪蹄,红烧排骨,糖醋里脊……”

要不是其他人都在午休,春晖差点忍不住爆笑,“小土妞你咋只想着吃呢,姐问你正事儿,别打岔。”捏了捏她饱满的还带婴儿肥的双颊。

嗯,手感真不错。

前几年,单看个子,崔绿真给人的第一眼印象是“大人”,常常给陌生人她是“成年人”的错觉,可这两年真正成年了,个子基本定型后,她脸上的孩子气又不时流露出来,婴儿肥看着有种无忧无虑的娇憨。

一看就是从小没吃过苦,富养大的小姑娘。

“姐,我感觉这村子民风不怎么样,要不咱们还是考虑别的地方吧,况且……”

“况且什么?”

绿真吸了吸鼻子,“你闻闻。”

春晖闻了闻,“没闻到啊,怎么了?”

绿真不确定,是她地精灵力让她嗅觉更敏感,还是怎么着,“总感觉空气里有股怪味儿。”

春晖再次嗅了嗅,真没闻出来。

绿真也就不再说了,反正村子里的人都不担心,大家伙陆续醒来,提议去挖草药,因为胡峻有个师弟是中医世家出身,据说还是河北某个很有名气的流派传承人,他一路上看见好几种药材,直夸东阳山钟灵蕴秀,人杰地灵呢!

“我听人说,东阳山盛产银耳,以前整个村子都是卖银耳的,好银耳销往全国各地,还能出口。”

绿真这才想起来,难怪听着“东阳”两个字莫名的耳熟,原来是东阳银耳啊,奶奶给煮的银耳汤就是用这儿的银耳,听说道地的不好买到,人不熟还可能买到其他地方冒充的。

绿真在中药店帮过忙,也认识不少药材,跟在他身后跑得最欢,可能是季节不对,一片银耳都没看见,倒是中药材看见不少。“光明哥这是白术吗?”

“光明哥这是杜仲吗?”

“光明哥这是……”

为了检验自己的记性,她特意关闭灵力,全靠半年前的记忆来辨认,居然还都认对啦!

光明师弟朝胡峻挤挤眼:哥你对象可真聪明,啥都懂点儿,他们聊政治,她懂,他们聊军事武器,她也懂,女生们聊文学和歌星,她也如数家珍……好家伙,现在连中药也认识了!

而且,绿真给人的感觉很真诚,很会照顾别人,一点儿也没有“故意卖弄”的嫌疑,是真的让人佩服。

崔绿真感受到他的好感,得意极了,一得意,不小心打开灵力,听到白术和杜仲抱怨:“臭死啦,又开始做臭银耳啦!”

杜仲很沉稳的安慰道:“银耳本身不臭,是他们堆久了才臭,人心啊……”

绿真赶紧在心里问:“人心怎么啦?”

白术“哇”一声叫起来:“刚谁说话?谁出声了?”

“是我呀,我能听见你们说话。”

一片白术丛立马沸腾了,唧唧喳喳怪叫起来,绿真早已习惯这样的情形,干脆走到杜仲树旁,轻轻的给他挠痒痒,抓抓杆茎,摸摸叶子,把它舒服得不要不要的,这可是来自地精的按摩呀!

“杜仲哥哥你能告诉我吗?什么人心?”

杜仲这才眯缝着眼说:“以前天旱的时候他们常来浇水,我不能忘恩负义,只能告诉你,这村里的银耳全是坏的,他们出的药不能买。”

崔绿真听得满头雾水,银耳不是炖汤喝的吗?怎么是“药”?如果东阳村的银耳是坏的臭的,那外头市面上卖的那么多“正宗东阳银耳”又是哪儿来的?她疑问太多了,可杜仲的嘴巴却撬不开了,其他植物压根不知道她说的是啥,问了也白问。

崔绿真最旺盛的就是好奇心,她打定主意,下星期再悄悄来一趟,打听打听,这事跟她关系大着呢!因为奶奶一年四季都爱炖银耳汤给大家喝,要真的臭的那会吃坏身体的。

太阳落山,大家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了。

原路返回的时候,绿真特意留意才发现,这村子真的不对劲。

那种不对劲不是说墙上那让人难生好感敬而远之的大字,而是村民看他们的眼神,好像带着某种防备。

前头有村民赶着一群羊,车子过不去,只能停在路中央,绿真从带出来的零食里掏出一罐钙奶饼干,还没打开过。她摇下车窗,冲不远处伸头探脑的小孩招手:“小朋友,拿去吃吧。”

孩子们一看盒子就咽口水,可却没人上来。

要知道,这要是在大河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吃是孩子的天性,更何况是对他们有致命吸引力的高级零食,他们眼里的渴望,身上的穿着都证明他们是想吃的,可却不肯过来,像在防备着她。

绿真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自认为还是长得挺亲切的,家里家外的小孩都喜欢跟她玩儿,怎么现在却不好使了?

绿真还想再“诱惑”他们,有个年轻女人从小巷子出来,狠狠瞪了她一眼,“现在的人坏着呢,谁知道里头掺着什么东西,忘记村长说的话了吗?”

孩子们立马大声说“没忘”,跑了。

崔绿真:“……”敢情是怕她在饼干里下毒?人和人之间还有信任吗?

这不,女人看见她的错愕,还得意的笑了笑,扭着腰肢走了。

崔绿真实在忍不住,“胡峻哥你说这村子奇不奇怪?咋把咱们当贼防啊?”她在北京半年多,遇到的所有本地人都非常热情友善,话唠,祖宗十八代的事儿都能给她唠清楚,买东西三分钱以下都会让,像这么不友好的还是第一次。

胡峻看了一眼村子,这个点儿该是家家户户做饭的时候,可村里却没多少炊烟,凭着干刑侦的直觉——这村子不对劲。但一车都是女孩,当务之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