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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哼哼道:“你其实可以不用来帮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是征南将军不是御林军,不打仗的话基本没我什么事。”傅云之心想,从小到大也没见你什么时候有事,即便是外出征战也会留下副手给自己帮忙。这人真是……傅云之忍不住勾唇。夜色很好,气氛也很好,但一个突兀的尖锐叫声却打破了这份温馨。傅云之蓦然睁开眼睛,齐枭也站了起来警惕地环视四周。齐枭低声道:“是客栈老板女儿的叫声。”傅云之道:“出去看看。”嘶——刹那间,房里的蜡烛同时熄灭,两人的视野所及皆是一片黑暗。齐枭立马握住傅云之的手臂道:“小心。”两人在黑暗中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却再也没听到什么动静。齐枭拉着傅云之走出房门,就见走廊处也失去了照明的光,似乎是整座客栈都陷入黑暗,只有月光稀稀落落地透进来。阒无一人的长廊上,两人的脚步声格外明显。咚咚——咚——“等一下。”齐枭忽然停了下来,拉住傅云之道:“别动。”咚咚——咚——傅云之诧异地转头看齐枭,怎么还有脚步声?齐枭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傅云之别说话。傅云之心想,反正有齐枭在,倒也不用担心什么。无论是人,还是其他东西。作者有话要说:傅云之:你为何一直握着我的手。齐枭:我担心你害怕。傅云之:我不怕,你快放开。齐枭:可是我怕啊。QAQ(握第7章鬼蜮伎俩同样是夜晚,城外的月光却更为皎洁明亮。林边一座孤陋破旧的客栈里,戚少凌坐在床边,看着手里傅云之托人送来的信和暗器,面色愈发的沉重。他清楚记得昨日他的救命恩人——端木灵用的暗器便是手中傅云之送来的飞镖。房门被打开,端木灵大咧咧地走了进来道:“我去城里买了一些零食,要一起吃吗?”“这样很好玩吗?红寿桃。”戚少凌原本的语气便很冷冽,这下更是连说话都带着冰渣。端木灵愣了愣,看了眼戚少凌手中的信和暗器,勾起一抹笑容道:“若不是昨夜急着救你,我想我也不会这么快便暴露身份。”耸了耸肩,端木灵坐到戚少凌身边,把手中的吃食递给戚少凌道:“先吃吧。”戚少凌并没有接过那食物,而是强撑着受伤的躯体走到门边。“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便不揭发你。从此我们互不相欠,但若你在京城生事端,便休怪我无情。”端木灵气极方笑:“哟,戚大督查端着这么一副正义之士的嘴脸,让我好生害怕。怎么,若是我未曾救你,你就要把我押回去关押了?”戚少凌道:“偷窃违法。”“违法?那端木家的做法就合法了?若是你那么喜欢捍卫正义,怎么不在我和其他家奴被他们欺辱的时候来救我们?”“我可曾伤害过谁,杀过人还是放过火?我只是为了救我自己才当的这个红寿桃,难道有律法规定人不能自卫?若我唯唯诺诺,任由端木家练贺兰神功,这才是对的了?”戚少凌双手扶住门框,却因为双腿深受重伤,怎么也跨不出门槛。端木灵双手抱胸道:“戚督查,以你现在的身体,我保证你走出这座旅馆就会立马晕倒。”戚少凌叹了口气,坐回桌边道:“我不完全否认你的做法,但下次不要再犯了。”端木灵把食物塞给戚少凌道:“这可说不定。”“……”端木灵原本因激动而双颊和眼角赤红,下一秒却又换上嬉皮笑脸的样子道:“除非你把我带回你家去日夜监督,否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戚少凌道:“你已无需再当红寿桃。”端木灵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道:“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之前尝过不劳而获的甜头了,我哪还要去老老实实赚银两。听说祭奠就快到了,那天一定很热闹。”“端木灵!”“所以说你把我带回你家去不就解决了?”戚少凌蹙眉道:“你究竟有什么企图?”端木灵把一只脚架上了戚少凌的膝盖道:“我的企图就是你啊。我喜欢你,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行吗?”戚少凌把那条作乱的腿挥开:“别闹了。”“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戚少凌看着端木灵似笑非笑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完全猜不透此人的想法。端木灵微微凑近戚少凌的脸道:“把我带回你家去,不就是变相的犯人囚禁吗?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这就当做是救命恩人的福利吧。”“还是说……你不敢?”戚少凌心想,在祭奠之前把红寿桃圈入自己的管辖范围也好,便道:“那你便暂住一段时日。”“好!多谢戚督查收留!”端木灵抱拳道。哼,暂住?我不仅打算长住,还计划成为你家的主人呢。端木灵沉浸在自己对未来的幻想中不可自拔,浑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戚少凌不愿与端木灵坐得太近,走到窗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xue,却无意看见客栈旁的小路,有一伙身穿白衣的人正在赶路。端木灵见戚少凌似乎在注意着什么,也走到窗边探头看。“咦?那些人是沙瀚国的人吧!穿得这么晦气,搞什么呢……”端木灵嘟哝着,随即直接跳出窗户,走到其中一个白衣人面前搭讪。和白衣人说了一会儿话,端木灵爬窗回到房里。戚少凌:……走个门就那么麻烦吗?这是职业病?端木灵道:“那些人果真是沙瀚民族,他们从沙瀚皇都来到这里,据说是为了向咱们皇上报丧。”“丧?”“沙瀚王驾崩了。”皇城里头的临喜客栈,齐枭与傅云之站在昏暗如豆的长廊里,谁都没说话。咚咚的脚步声仍然不停歇,齐枭本欲探查,但一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个傅云之,自己不便离开,便按兵不动。傅云之拉了拉齐枭的袖子。“怎么了?”齐枭顺着傅云之的视线看去,就见长廊尽头处有一道模糊的白影。齐枭蹙眉,若是往常他定是要去一探究竟的,但却不愿拿傅云之冒险,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吧。“我们先回房吧,我刚才去巡查时,达木的副将沙利告诉我这种情况几乎每晚都会发生,但不会持续太久。”两人坐在床上沉默地等待。不知过了多久,那阵不知从何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