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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交手,而妖皇慢悠悠地落在常瑶身侧,微微笑道:“玄天教主若是问云山君夫妻二人一事,那可真是想多了,昆仑神山灵息绵延不绝,清清单纯是想在那修炼几年,本座自然是同意的。”这话一出就连任泓都有些怔愣。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妖皇这番话里的信息量足够他们同情云山君好些年。常瑶是为了昆仑的灵力修炼。她可能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宋霁雪才嫁给他的。而这件事妖皇一开始就知道。妖皇称呼她为清清,不是常瑶。这又给了宋霁雪一刀。你以为的独一无二只不过是自作多情。那孤注一掷、热烈guntang的爱意都是自我感动,在没有动心的人眼里是笑话一样的存在。宋霁雪抬手轻擦嘴角血迹,眼尾泛红地看向沉默的常瑶,她明明站在众妖之间,却又显得是孤零零一人。妖皇收到常瑶眼角余光扫来的警告,与她拉远距离笑道:“行吧,你们夫妻二人的事你们二人解决,清清,我可是相信你能说到做到,杀云山君一事对你来说不难。”常瑶看向宋霁雪,剑尖扔指着他:“用稚鬼吧。”她神色认真,竟看不出半点动摇。任泓都快要哭了:“瑶妹你认真的吗?”“常瑶!”于野骂道,“你做个人吧!”“其他人就跟本座玩吧。”妖皇笑眯眯道,“这地鬼之门是开是合,可就在今夜了。”“仙首!”“宗主!”“云山君!”面对其他修者的求助,符纪沉稳地吩咐下应对之法,始终不慌不忙,却也时刻关注着宋霁雪那边的情况:“霁雪,地鬼之门事关重要,若是封印破除,百万妖魔出世可就……”轰的一声雷响吸引所有人和妖的注意,明月被黑云隐藏,云浪翻涌间雷光闪烁,接着又是一声惊雷落下,每一束雷光都正好落在常瑶的位置。那雷光闪烁的瞬间竟然像某种奇异的咒纹,常瑶微怔,面色古怪。这是只存在传说中极其难见的天劫大雷。“你……”符纪呆愣道,“今日渡劫?”常瑶也没想到会是今天,现在。“快散开!天劫大雷往后范围越大攻击力越高,不小心被劈中可就魂飞魄散了!”玄天教主边喊边带着受伤的人后撤。人们边退边惊恐地朝雷光中的常瑶看去。渡劫的大妖,她修为竟已到这种地步了吗?“可是……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飞升成神吗?”有修者弱声道,“她可是妖……”大阴山君护着夫人时瞥了那人一眼:“你若是不怕被天劫大雷击中魂飞魄散,可以上前一试。”任泓被于野抓着衣领捞回到金銮台边缘时还在喊:“阿雪!霁雪!他不要命了吗?!”“那是我师弟老子比你还急!”于野丢下他正要冲回去,被苗莹莹拉住,双手张开拦在他身前道,“来不及了!你不能再为他不顾性命的去冒险!你就不能多为自己考虑着想吗?!”于野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被气死过去。修者与妖怪都走了。金銮台正中央只剩下常瑶跟宋霁雪。天雷落下的速度很快,一道比一道更难。常瑶问宋霁雪:“你不走吗?”宋霁雪轻扯嘴角,话带三分嘲弄:“你不是要杀我吗?”“若是飞升去神界后再杀我可就难了。”他朝常瑶走去,稚鬼仍旧在法阵里撑着,没被他召唤回来。宋霁雪衣衫染血,少年时抑或是刻进骨子里的凶戾也逐渐显露,他刚踏出第一步时,常瑶眼前所见的世界又变回了当年在无咎山。白衣剑修的身影与宋霁雪逐渐重叠恍惚,让她心生惧意。“站住。”常瑶轻呵声,“不准过来。”若是过来了,保不准她真就把人杀了。宋霁雪脚步不停,他眼见常瑶皱着眉头,那张好看的脸上生出不耐,甚至隐隐带有杀意。他心头钝痛,似乎被划出千百道伤痕,那痛感却缓慢又绵长,无时无刻都在。常瑶不仅拿剑架在他脖子上,还对他不耐烦了。“只是为了修炼吗?”宋霁雪顶着数不清的天劫大雷一步步走到常瑶身前,与她只相隔一柄长剑的距离,那剑刃抵着他胸膛阻止最后的前进,“为了昆仑神山的灵力?”常瑶耳边是剑阵启动的声响,往事与现实不断快速交错让她失去真实感,警惕的同时又克制不住心底早已存在十数年的恐惧。天劫大雷正逐渐削弱她的力量,让她更易被影响。不能败在这里。常瑶如此想着,眼前却越发模糊。她看见的是白衣剑修提剑走过的那瞬间,水车在他身后转呀转,可眨眼间就被万剑散成碎片。轰雷声越发响亮,让边缘的修者们都忍不住想要捂耳朵,每一次都心惊胆颤着。宋霁雪不该在这。他必须离开自己的视线。常瑶再度迸发强大妖气,那剑刃刺破白衣入了皮rou,穿透了胸膛。宋霁雪无视两人之间的阻碍一把将她抱入怀中,近乎偏执地问她:“阿瑶,我要你亲口告诉我,真的只是那样吗?”话里有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哀求。常瑶本该听出来的,可她被困在恐惧中,天劫大雷声声都敲打在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仿佛在嘲笑着什么。她说:“我嫁给你只是为了昆仑灵力,我不爱你。”雷声落处一片焦土,鲜活之物都被燃烧殆尽。常瑶在强迫自己恢复心智时,恍惚间却见宋霁雪朝她一指,熟悉的剑阵声响起,一共九十八剑,层层叠绕,通体黑色,透着杀伐之气。她听见一声近乎哽咽的阿瑶,却被困在充满杀意的剑阵中。也许云山君终于崩溃,因爱生恨。可他为何会这剑阵?在意识模糊之际,常瑶知道她渡劫失败了。这场天劫大雷不知为何提前太早,而她却始终被困在白衣剑修的杀阵中,从未踏出过一步。人生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飞速掠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父母与兄长们只占据了一小部分,剩下的竟全是宋霁雪。宋霁雪带她走过四方之巅,去过天涯海角,看过万古苦海,和她在昆仑云山最高处停下——“别怕,他们会抛弃你,但我不会。”“永远不会。”那日春光烂漫,水车转悠带来哗哗声响。她站在结界外看白衣剑修将书本拿到外边桌案上晒着,悄声问母亲:“我每次跟爹爹说话,他从来都不理,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母亲懒洋洋道:“瞎想什么呢,你爹爹第一个最喜欢我,其次最喜欢你。”她委委屈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