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一
邪念的大腦被奧林破壞過,事實上他很多事情都想不太起來,不過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很多記憶在一點點的復甦,或許是因為他的腦袋在自動修復,但是他其中一名醫術精通的戀人表示:不可能有這種事情。 此時他蹲在樹木的枝枒間,盯著哈爾辛帶著那一群小崽子正開心地玩耍著,腦袋中忽然想起,對耶,他也曾經有過這種時候,小胳膊小腿的,瘦小的不成樣子,他身為巴爾的後裔,還跟著一個管家塞萊瑞塔斯,由他負責照護自己的生活起居,並且給予指導以及殺人技術的傳授。 但是這個管家畢竟是由巴爾派來的,顯然對於孩子並沒有太多概念,邪念自小吃的是人rou、喝的是人血,為了活下去他會殺死他人作為自己的口糧,在10歲之前,同類的概念是不存在的,哪怕他的外表的確是精靈後裔,可他也不過就是個類人生物。 每次殺死人的時候,父神就會通過管家給予他獎賞,兩把匕首、一身能遮蔽身形的斗篷,他遊蕩在博德之門的夜裡尋找無辜的獵物,聽著塞萊瑞塔斯稱讚他是父神的最高傑作,雖然他對此並不覺得高興,不過畢竟也無以為伴,這聒噪的管家倒成了他身邊唯一的陪伴。 可他遇見了一個奇怪的男人,好似跟他是同類的男人。 陰暗的巷弄中,那男人似乎還有些放不開,輕手輕腳的將自己抱起,顯然他想要拐走自己,邪念對此已經習慣,所以也沒多做掙扎,他現在肚子不餓,所以可以忍著不把對方殺死,可一會兒要是他餓了,他就會把男人生吞活剝,物理上那種。 只是走沒幾步,那男人似乎又有些於心不忍,嘆息了一聲將自己給放下:「聽著,孩子,你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現在趕緊跑,跑得越遠越好…」 幼小的邪念不理解他的話,他甚至不懂為什麼這男人抓了自己又要放自己走,他注視著那男人的眼眸,在黑暗中發著光,是很漂亮的紅色,蒼白的肌膚更襯得他像一具屍體,白髮在月光下好似也染上月色,如他過去手下的無數屍體,可比那更加的完美。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奇怪的氣味,只在屍體上出現過的腐臭,可被濃厚的香水給蓋過,邪念目送著那男人離開,隱匿於夜色之中,正當他還在想著為什麼時,塞萊瑞斯塔的尖叫在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思慮:「我親愛的小主人,真不敢相信您居然放過了這麼好的獵物…喔,我是說,即便是吸血鬼也是個練手的好獵物,您不應該放過他的!」 吸血鬼?所以他身上才會散發屍體的氣味嗎? 可那男人的出現好似給了他一抹光,雖然他最後再也沒有出現,邪念的每一天都在殺戮與進食中度過,可他慢慢的會去欣賞自己的作品,只可惜… 每一個都沒辦法像那個男人一樣的完美。 ※ 殺戮的型態是能轉變的,從單純的進食到充滿藝術的殺戮,比起獻祭給父神的獵物,他更喜歡將獵物擺成自己的喜歡的模樣,雖然不清楚為何會是這般,可這彷彿變成了他的執念,於是他開始吸收大量的知識。 當理性與感性能充斥在殺戮的藝術作品中,似乎連父神都對他的祭品感到無比滿意,他成為了父神的選民,信徒也對他羨慕與妒忌不已,只是隨之而來的還有莫名的感情,這一點在他發現遇到志同道合的戈塔什時,終於得到印證。 戈塔什與他一拍即合,無論在理念上或者是計畫上,他倆都配合的天衣無縫,就像是與生俱來那般的契合,在無數個日夜中,他們按部就班的執行計畫,並且抓來了靈吸怪的主腦培育成自己的武器。 邪念對戈塔什動了心,他對自己的父神懺悔,自己拖延殺死戈塔什不過是因為他想要製造更大的死亡,但是他卻明白,自己是想要親手殺死自己的所愛,既不是獻給父神的祭品,也不是為了其他目的,就只是單純想要讓他成為自己最美的藝術品,當然自己也會隨之獻上生命。 死於殺戮自然是命中註定,還有什麼是比死在愛人身邊,而又知道愛並不足夠還要更完美呢? 只是奧林的出現改變了這一計畫,奧林背叛了他,為了鳩佔鵲巢選民的位置,打亂了他原本完美無瑕的計畫,他將自己改造成了靈吸怪的第一名實驗體,那個當下他只是婉惜,一想到戈塔什不能死在自己手中,他就覺得痛苦。 可這些…已經隨著被奧林攪爛的腦袋早已經灰飛煙滅。 他再也想不起任何與其經歷過的時光,也想不起當初的抱負。 邪念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慮中,卻忽然發現樹下的哈爾辛已經變回了人身,對自己展開了懷抱,就那麼理所當然的,他一躍而下撲進了那人結實的懷抱中。 人心是會變動的,他也是,雖然邪念一度懷疑自己是沒有心的。 畢竟他在把控自己的愛人上,還是相當心思深沉的。 ※ 「我親愛的小寶貝最近喜歡待在高處欣賞月光,真是風雅?」 夜晚降臨,阿斯代倫似乎最近忙於博德之門的事,也讓邪念有時間能夠陪伴哈爾辛,當然這只是他小小的容忍而已,邪念對此從不懷疑,他們往後能夠陪伴彼此的時間是永恆。 「你有想要殺的人?」邪念他詢問著阿斯代倫,微微歪著腦袋看向他的愛人,阿斯代倫一點都不在意被窺探了心意。 「是呀,幫幫我好嗎?親愛的。」只要有任務就能光明正大地將邪念留在自己身邊,諷刺的是明明他有那麼多衍體可用,當然也有一種例外,除非對方真的很難纏。阿斯代倫他擁抱住邪念,愛憐地撫摸著他的後腦杓。 「當然。」邪念他從不拒絕阿斯代倫提出的任何要求,只是今夜他腦袋內多了許多問題:「阿斯代倫,你還記得你放走的那個孩子,長什麼模樣嗎?」 提起跟卡紮多爾的過往,阿斯代倫就會有明顯的怒意跟厭惡,湧入心底的情感強烈的讓人痛苦,但是邪念不得不開口,因為他想知道自己的記憶是否有出錯。 「親愛的,我很意外經過這麼久,你還是能馬上惹得我不快。」阿斯代倫顯然一副不想說,更甚至他連回憶都不願回憶,可看向邪念的表情,他語氣有些氣急敗壞:「我們非得談論那件事情嗎?」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我們也可以不談。」邪念並不執著於過去,這也表示他無從得知自己記憶的正確性,他的心其實毫無波瀾,或許是這樣的平靜讓阿斯代倫反而冷靜了下來。 「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想談?」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好吧,你打算說說嗎?」 「阿斯代倫,你剛剛說了,你拒絕談論這件事情。」 邪念一副你怎麼總是在出爾反爾的表情,阿斯代倫難得的耍起小性子:「好好好,是我自己想談,除了不要提起那個爛人之外,我們好好的談一談這件事情好嗎?」 「我想,我或許是你被埋在地底接受處罰的原因。」邪念他輕描淡寫的說著,阿斯代倫聞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現在是要告訴我,你就是當年我良心發現沒能拐走的孩子嗎?」阿斯代倫的語氣中有著嘲諷跟不可置信,但是邪念掃了他一眼,似乎在等他把話說完:「我是說,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的年紀也對不上…」 「我是巴爾的產物,普通生物的年紀對我而言並不算數,據我所知,我的幼年期很長,在獻上足夠的祭品之前,父神曾讓我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孩童樣貌。」邪念他撫摸著阿斯代倫的臉龐。 他曾經困惑為何阿斯代倫能讓自己如此心動,忽然一切豁然開朗,但是也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記憶,邪念為自己造成阿斯代倫的苦痛感到過意不去。 「哈,我還曾經想找出那個害我受苦的傢伙狠狠折磨一番,結果居然是你。」阿斯代倫的笑容有些苦澀,他曾經痛恨心軟的自己,被埋在地下整整數年,沒有鮮血,飢餓幾乎讓他瘋狂。 邪念對此一言不發,撩開了自己的長髮露出纖細的脖頸,下一秒他的愛人宛若野獸一樣的擁抱住他,利牙穿透肌膚帶起一陣刺痛顫慄。 邪念的眸子一瞬間染上腥紅,他其實並不喜歡血液流逝的感覺,不過他很享受靠近死亡的瞬間,當他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阿斯代倫放開了他的脖頸,唇角還掛著誘人的血絲。 「你得補償我,親愛的。」阿斯代倫清楚的,其實他倆早就兩清,當邪念願意讓他殺死卡紮多爾,甚至願意犧牲7000個靈魂只為安撫他身上永恆的饑渴,但是他怎麼會放過向愛人索取的機會。 「為你,值得。」邪念他寵溺的望著阿斯代倫,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龐:「所以,我可以咬你了嗎?」 「不行,親愛的,這是處罰。」阿斯代倫他眼眸中滿是對於他的愛慾:「我要你嚐嚐我當時飢渴的感覺…」 ※ 邪念他很少看見阿斯代倫這般失控,他貧瘠的腦袋還在想著對方是否在為了方才的話題不悅,當被貫穿的時候,他難受的沉吟出聲,果然不應該談論這件事情的。 那傢伙更興奮了。 「在想什麼呢?我親愛的寶貝…」阿斯代倫喜歡看著邪念一點點地染上情慾的模樣,即便一開始冷淡,可是後頭就會完全墮落成為娼妓的模樣,他的愛人對於性愛一點抵抗力都沒有:「雖然我很喜歡你剛開始冷淡的模樣,不過我更喜歡你難耐的樣子。」 渾身都使不上力氣,因為鮮血被吸掉了一半。邪念他想張口去咬阿斯代倫,卻被他用手一把摀住嘴:「不可以唷,我說過不能咬了吧?」 然後他的嘴就被領帶給綁住了,這下子再也沒有辦法咬人,阿斯代倫在邪念的體內不斷的律動,rou刃一次次的貫穿敏感的甬道,痛苦的想推開身上的人,生理性的淚水自眼角滑落,雙手在阿斯代倫的手臂上撓出紅痕。 「真不乖呀,親愛的,不過看你痛苦成這副模樣,真是太好了。」阿斯代倫他勾著邪惡的微笑,就像是過往遭受的苦痛有人分擔一般,他是真的很開心,無論是在邪念身上索取的快感又或者是他痛苦不堪的模樣。 都令他感到愉悅。 邪念他平時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如果不是因為阿斯代倫感受得到他心中洶湧的愛意,他都快要懷疑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心,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無論是在哪種事情上都以他為優先,將他奉若珍寶的模樣,簡直讓人沉迷。 「嗚嗚…」邪念的額上沁出冷汗,似乎是因為疼痛的緣故,身前的陰莖也沒有勃起的預兆,阿斯代倫今天是處罰他,所以並不打算撫慰他,只是他這模樣實在太可憐了,可是今天他只想折騰他。 阿斯代倫當然知道自己的改變,他想傷害自己的愛人,這種想法彷彿隨著時間過去更加的強烈,而只要他提出口,邪念就會承受的,畢竟對方是他的東西、他的所有物、他完美的附屬品。 飢渴、疼痛、混亂,邪念他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可心中卻一點都升不起怨懟,以愛為名的傷害,即便無數友人都說過這樣是不正常的。 阿斯代倫早已經瘋狂了,可邪念不在乎,如同明知道世界毀滅也要與自己並肩的他,即便是利用、即便只是成為他的附屬,他也心甘情願。 只要他願意把愛掛在嘴邊。 「我愛你,寶貝。」阿斯代倫鬆開了他口中的領帶,然後劃開自己的手腕,將鮮血送進他的口中,邪念已經被折騰得有些恍惚,舔著唇邊流下的鮮血。「你現在的模樣真是美極了。」 身軀被一把抱起,猛烈的挺動讓邪念有些恍神,耳邊聽見阿斯代倫的低語:「站起來了,需要我幫你撫慰一下嗎?」雖然是詢問,可那雙冰冷的大掌已經握上他的roubangtaonong起來,對方知道他每一處的敏感點,只被拇指搔刮了幾下,他便快要達到高潮。 「忍著,親愛的,你不會以為這麼一點小痛苦就會讓我原諒你吧?」阿斯代倫的話語堪稱殘酷,可偏偏邪念沒有辦法違抗他。 當對方再一次的動作起來,每次插入深處帶來的快感每每都讓邪念有些忍不住,隱忍的淚水不斷沾濕臉龐,喘息與呻吟迴盪在夜色中,直到阿斯代倫心滿意足的說:「可以了,射吧。」 邪念身下精關一鬆竟像是失禁那般洩出精水,臉上滿是緋紅,竟比起往日更加情動的模樣,惹得阿斯代倫又捧著他的臉連連親了許久。 「真聽話,親愛的。」 擁抱著他的手臂,翻過身翹起臀部的邪念很誘人,他太漂亮了,漂亮的想讓人找個地方好好的藏起來不給人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