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张辽]嘉嘉遗计定乌桓(嘉嘉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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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正要率军进军辽西,适逢夏秋之际大雨连绵,大军无法行进。祸不单行,郭嘉初至北地水土不服,一来二去便病倒了。曹cao一方面忧心战事 ,一方面又忧心郭嘉的身体,大军行进的时间从夏拖到秋,乌桓早已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曹cao眼见郭嘉的病一日日严重下去,难免生了退兵之念。 郭嘉支着病体听他说这些事,握着他的手劝他亲率骑兵千里奔袭。 曹cao看着她有些犹豫,郭嘉只是摇摇头:“若此战无功而返,空费钱粮,徒散军心,岂非嘉一人之过。” 可她这般发着烧是无论如何也没法继续行军的,无奈军情紧急,容不得他们耽搁。张辽请命留下来照顾郭嘉,曹cao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让张辽留下,自己率军北上。 出征的前一天,曹cao心疼地搂着她无力的身子,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奉孝,你在这里好好养病。” 他顿了顿:“子桓他,还等着你回许都。” “许都”二字,他是几乎哽咽着说出的。 郭嘉听话地点点头。 梦中她紧紧拽着曹cao的袖子,轻轻呢喃着“明公,明公”,泪珠从苍白的脸颊滑下。 若不是陪自己出征,她怎会…… 曹cao将她搂紧,似乎这样能给她一些慰藉,郭嘉往他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这才安静了下来。 怀里的人似乎只有一把瘦骨,软得又似一痕春水,搂着这具熟悉的身体,他不禁感慨自己一生杀伐太重,如今上了年岁更是睡不安稳,非要她陪着才能睡得好些,而这一陪就是十年。 即使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地抱着。 后半夜,郭嘉惊醒过来,见曹cao还在身边,暗暗松了口气。 可望着窗外的夜幕,她感觉生命就像流沙逝于掌心,渐渐握不住了,而眼前这个人,她还能见几回呢? 再也见不到曹cao的恐惧仿佛扼住了她的咽喉,明明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明明平定匈奴之后率军南下,江东便是唾手可得,明明天下一统的希望就在前方…… 自己与他,竟缘薄至此吗? 郭嘉不信。 于是她紧紧握住曹cao的手,似乎想向悠悠苍天证明什么。 曹cao睁开眼睛,正对上郭嘉晶亮的眸子。 “若是郭嘉无福……”她这样说,目光里满是眷恋,让人忍不住怜惜。 曹cao打断了她的话,用唇拂过她的眉梢,然后缓缓划过她的鼻梁,最后来到她柔软的唇边,轻柔地吻上去。 她病得难受,曹cao不忍心折腾她,她却搂着他的脖子,非要和他亲热。 “明公,给我,让我记住今晚。”郭嘉恳求道。 曹cao明白她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将她压在身下,轻轻吻上她的嘴角。 她的唇瓣有些干涩,曹cao甘愿做她的甘泉。 郭嘉感受到了他的情意,于是尽力地回应他。 曹cao的手慢慢探入她宽敞的衣襟内,触及到了她胸前的柔软,她的呼吸逐渐加重。 两人缠绵了片刻,然后分开。 “奉孝,乖,睡吧,”曹cao抚摸着郭嘉的脸颊,“孤在呢,别怕。” 她这才安心地闭上眼,不一会儿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次日清晨,曹cao将她唤醒和她告别,郭嘉搂着他的脖颈要他亲,一个深吻让两个人都呼吸急促,甜蜜缠绵的情意让她晕头转向,含糊地说了一句:“明公,别走好不好?” 她知道她的明公,她的主上雄才大略,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可此刻…… 哪怕只有片刻也好。她这样想着。 “孤要走了,你快躺好。”曹cao抚着她微微发烫的额角哄她,又抱着她亲自给她喂了药。 “曹公,该出发了。”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奉孝,等我。”曹cao说完,松开了双手,依依不舍地抚了抚她的脸颊,转身离去。 郭嘉想握住什么,却只抓住了曹cao身上的佩剑。曹cao转过身,解下佩剑递到她手里,她强撑着起身,拿起自己的剑呈给他:“明公保重。” “你也是。”曹cao接过剑,眼里已有了微微的泪意。 她分明看到,一滴泪没入他的衣襟,不见了踪影。 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吗? 她不禁心灰意冷起来。 此时张辽进来扶她上了榻,替她掖好被子,她还难受着,央着张辽陪她一起睡。 张辽拗不过她,只好躺了下去。她钻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他拍拍她的背,哄她安稳入眠。 郭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了。 阳光透过雕花窗板洒落进来,金色的光芒映得屋里暖洋洋的。 张辽还抱着她,见她醒了,抚了抚她的发丝,笑道:“好些没有?” 她觉着精神好了些,点点头:“嗯。” 郭嘉一口气闷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便叫张辽扶自己出去走走。 正是初秋,北地天寒,院中的柳树枝条已有了黄叶,正随风摆动着。 她突然后悔起来,曹cao就这样走了,她还未能折柳相送,聊寄此心。 秋风吹过,张辽怕她冷,将她搂得更紧了些,郭嘉伏在他肩上,想着第一次见到他时也是在秋日,在一个有着明媚日光的午后,黄叶飘满了下邳城,不觉已是八年过去,身边的人风采依旧,岁月的风霜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而是显得他愈发沉稳坚毅。 而她呢? 世人都说情深不寿,过慧易夭,她从来不信,直到现在她自己也像秋风里的落叶,不知何时就会落在地面上,最终化为一缕尘土。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 与曹cao的理想比起来 ,她的寿数又算得了什么。无论是一片深情,还是奇佐之才,她都心甘情愿地全部献给曹cao。 苍天要收,就收去吧。 只是…… 她望着在风中摇曳的枯黄的柳枝,又看向广阔的天空,她想问问苍天,既让她遇到曹cao,遇到他们,为何不能再给她一点点时间,就算是等到曹cao得胜归来也好。 可苍天终究不会回答她,张辽见她有自伤之意,知她触景伤情,将她扶回了房,又安顿她躺下,宽慰道:“奉孝宽心,我一直陪着你,好好喝药,明日就好了。” 又笑着问她:“饿了吧?” 她点点头。 张辽叫人准备早膳送进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勺勺喂她喝粥。 郭嘉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突然笑了:“一个领军大将,不去前线,竟亲自端茶送饭。” “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终究也不能安心出征,”张辽叹了口气,定定地望着她,“不只是我,我们都盼着你快些好起来。” 郭嘉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垂下睫毛掩盖了她眼底的一抹担忧。 北地的天一日日凉下去,更兼曹cao在外不知遇了什么阻碍,一点消息也无,郭嘉的身体状况便每况愈下。 此前她看着曹丕的那句“贱妾茕茕守空房”只觉好笑,哪有拿自己比思妇的,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却真是“忧来思君不敢忘”了。 侍医来看过,却摇摇头和张辽说洧阳侯水土不服,又日日心神不宁,忧思不绝,怕是…… 这日半夜郭嘉烧得迷糊起来,张辽吓得就要去请医士过来,却被郭嘉拉住:“文远哥哥,你陪陪我。”她睁着朦胧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张辽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脸颊,安慰道:“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乖,快睡。” 人生万事东流水,她知道自己挡不住,可再不做什么,生命便如那流水一般逝去了,于是她挽住张辽的脖颈,面上绽开一个妩媚的笑容:“文远哥哥,我想要你。” 张辽一怔。 “怎么了?”她仰起头,目光灼灼。 人活一世,总要抓住些什么。 “好,我答应你。”张辽伸手覆上她的手,她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郭嘉闭上眼睛,将脸埋进他的怀抱中,静静地享受着他的爱抚。 当他褪下她最后一件蔽体的亵裤,露出雪白修长的玉腿时,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俯下身去。 她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像之前无数次的欢好那样,她对身上的男人志在必得,想去迎合他,病中软绵绵的身子又让她力不从心。 张辽吻着她的发丝安慰:“妹子,我来就好。” 他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生怕弄疼了她。 两人缠绵在一起,汗液濡湿了床单,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儿,只余下一具残缺的躯壳,任凭身上的人肆意妄为。 快感达到顶峰的瞬间,她抓住了张辽的手臂,急切地问他:“明公,明公呢?” 张辽一愣,抬起头看着她。 郭嘉的脸颊绯红,眉梢微蹙,唇瓣因情事而泛着诱人的粉泽,她茫然又期待地盯着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赎。 “明公……明公……”她只是这样喃喃念着,明明是看着张辽,他却觉得她像是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他心头一颤,险些落下泪来,于是他学着曹cao的口吻骗她:“奉孝,孤在呢,孤在呢。” 郭嘉显然认不出人了,缓缓松了口气,她用力握紧张辽的手,声音轻柔而虚弱:“明公……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张辽听着她细碎的呻吟,低下头去,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哄她:“奉孝,孤在这里,你先睡吧,好吗?” “不睡,不睡,让我再看看你,”她修长的指甲划过张辽的脸颊,“明公,再要我一次,好不好?” 张辽努力扬起了笑容,凑近她耳边:“好。” 满足她吧,即使她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 “嗯……”郭嘉咬着唇,她双腿缠着他的腰身,“明公……再来……” 张辽含住她的耳珠:“奉孝,别急,慢慢来。” 她用身体宣泄着对曹cao的思念,也是给自己这十年一个交代。 或许该说是十七年。 是夜皓月当空,她看向那皎皎明月,对张辽道:“天命不眷,郭嘉无福伴公左右,公见明月,便如见嘉。” “好。”张辽应了一声,随即挺动腰身给她更大的快感。 高潮过后,她像是一朵快要凋零的花得到了雨露的滋养,最后一次绽放出妖艳的异色,神智回笼了些,握着张辽的手抱歉地和他说对不起。 随后就像她平日为曹cao定计时那样,她脸上又浮现出苍白而自信的笑容,告诉张辽:“嘉送将军一件大功,速去白狼山。” “可你这里……”张辽心疼得像刀绞过那样,有些迟疑。 “你快去,”她急切地推他,“明公留下的步兵足以守城,如匈奴来犯,我自挡之,你快去白狼山。” 张辽不明所以,想再陪她一晚至天明启程,却几乎是被她推着点兵上路。 还未至白狼山,张辽远远望见两队兵马,却是匈奴将自家兵马围困山上,他心下一凛,令人马尽皆衔枚,悄悄靠近。 待蹋顿兵马发现他们时,他当即策马冲阵,一条长枪左右冲杀,匈奴不明白这是何处来的神兵,哪里还敢上前,他便于千军之中斩了蹋顿首级。 匈奴群龙无首,顿时大乱,曹cao也从山上率军掩杀,此战便是大获全胜。 张辽向曹cao禀明了事情的原委,曹cao含着泪派人去给郭嘉传信,告诉她此战大捷,不日攻下柳城即可回师。 传令兵到时,郭嘉正给香炉里添着十里香。她的身体已然支撑不住,这两日不过凭借一口气吊着,听了曹cao的捷报,最后眷恋地望了一眼曹cao的佩剑,安安稳稳地阖了眼。 一年后的冬日,曹cao在长江之畔大宴宾客,对着明月感慨万端。 这般景象,她该能看到吧? 于是他举起酒杯,敬满座宾客,也敬天上的月亮。 她那样爱饮酒,今日又该饮多少呢? 他一杯接一杯地饮酒,接着吟出了那首传诵千古的短歌行。 一句“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引出了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想把这大汉天下摘到手里,也有人说他想把天下英才收入麾下,还有人说这是怀思和他分道扬镳的刘备*。 只有张辽知道,除了这些,他还有另外一层一层意思。 *注:叶嘉莹在《汉魏六朝诗讲录》里提出“明明如月”一节是思怀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