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先主托孤 丞相府白龙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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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兵败,退守白帝城,方觉懊悔,自知无面目回成都见群臣,便传旨在白帝城驻扎,改馆驿为永安宫。同年冬,暴雪连天,刘备染了病,卧床不起,头昏眼花,加之雪天本就昏暗,更是看不清人,他盯着摇晃的烛火,听着内侍的劝谏,生出一种厌烦,便将左右尽数赶走,独卧床上。 夜里袭进一阵阴风,将灯吹摇,灭而复明,恍惚中间灯影下侍立两人,叱之不退,上为关羽,下为张飞。刘备定睛去看,二人便随着烛烟消散了。唤人一问,正是三更。刘备便知自己不久于人世,遣使往成都请丞相,尚书令等。 诸葛亮星夜奔赴白帝城,披雪登梯,入得宫殿,见刘备病危,拜伏于龙榻之下。他早已料知这一刻,关羽失荆州,白龙被夺运,人事与气运两相促进,如同山体滑坡,不可避免地走上下坡路。料知又能怎样呢。诸葛亮难免想到刘备三顾,彼时刘皇叔正值壮年,谈及创业之事,目光炯炯,与此时白发哀愁,懊恼将终之绝非一人。精怪之长生,可见有志者未成而卒,意气者失意而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朕自得丞相,幸成帝业;何期智识浅陋,不纳丞相之言,自取其败。悔恨成疾,死在旦夕。嗣子孱弱,不得不以大事相托。”刘备将终,回想起过往种种,泪流满面,欲托孤于诸葛亮。 “愿陛下善保龙体,以副下天之望!”诸葛亮哽咽道。 刘备又召群臣入殿,取纸笔写遗诏,递与诸葛亮,叹道:“本待与卿等同灭曹贼,共扶汉室;不幸中道而别。烦丞相将诏付与太子禅,令勿以为常言。” 诸葛亮泣拜于地,“愿陛下将息龙体!臣等尽施犬马之劳,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刘备命内侍扶起诸葛亮,一手掩泪,一手执其手,“有心腹之言相告。孔明才十倍曹丕,必能安邦定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则辅之;如其不才,可自为成都之主。” 诸葛亮听毕,汗流遍体,手足失措,泣拜于地曰:“臣安敢不竭股肱之力,尽忠贞之节,继之以死乎!” 刘备又请他坐于榻上,对刘永,刘理说道,“朕亡之后,尔兄弟三人,皆以父事丞相,不可怠慢。”言毕,屏退左右,他眯起双眼,似是陷入某些回忆,便与诸葛亮说,“朕与子龙于患难之中相遇相交,不想其中分别,直至今日再不得见。朕本欲子龙看护阿斗……” “子龙已归,万事安好。”赵云昏迷至今不曾苏醒,诸葛亮他不想刘备为此伤感便撒了谎。没想到刘备却说,“朕知其非人。” 此言一出,诸葛亮不免心惊。刘备已看不清他反应,自顾自地说:“朕待他如幼弟,子龙亦当朕为家人,告以实情。他为一白龙,家在常山,因与母亲分歧而离家。” “孔明不必欺我,若是子龙安好,不会不来。”刘备哽咽道,“是龙是蛇,朕皆不在意,此乃朕之幼弟。朕独不放心,还望丞相照扶。” “汉室早有夺运之说,折角抽筋褪鳞,非善行。”刘备说,“还请军师他日到洛阳,还其生机。” 不得诸葛亮答复,先主驾崩,寿六十三岁。诸葛亮率众官奉梓宫还成都。刘禅出城迎接灵柩,安于正殿之内。举哀行礼,开读遗诏。立太子禅即皇帝位,改元建兴。 前后忙了三日,诸葛亮得了空思量刘备遗言。乱世气运,便是分久必合之意,若能重回洛阳,匡扶汉室,三分一统,便能还气运生机于白龙?这是一条夺运之路,也是一条与气运抗争之路。放在从前,诸葛亮方出南阳时,只会把这气运一说当做闲谈笑话,那日点灯后,他便有些踯躅,与天斗真能胜吗…… 他不能得到任何答案。诸葛亮回房,关门,将风雪挡在门外。先主驾崩后,曹丕举五路大军伐蜀,他留府中思考应对策略,四得破解四路军队之法,唯独最后一路,需一入吴使臣还不得人选。他心里装着事,左边是白龙转生,右边是选拔使臣,心烦气躁,没察觉昏迷许久的赵云转醒。 “孔……”赵云伤得太重了,不得言语,勉强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喊,引得诸葛亮转头。这不是惊喜,而是回光返照。刘备曾送他空白圣旨,表同富贵之意。先主富贵是支撑白龙的最后一力,如今先主已入殓,生辰最后一礼失效。赵云已知没有时间,又说不出声音,便对诸葛亮微微一笑——我们总会度过苦难,再重逢的。 诸葛亮快步到床前,张开怀抱,想拥住赵云,又伸出去手,想触碰赵云脸颊,都没成功。赵云周身精气消逝,人形不再,只留一小白龙在床。龙身有诸葛亮手腕长,稍一触碰便缠上,首尾相衔,像个手环。诸葛亮眉宇间哀伤难消,他那想触碰赵云的手还停留在半空,足足用了许久才忍住鼻子酸楚,小心翼翼将衣袖整理好。他能感觉到腕上白龙心跳,还有生机,还不到束手就擒的时候,他会找到重逢的道路,然后张开怀抱,将他的爱人拥入怀中。 诸葛亮稍作整理,出门等待后主刘禅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