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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视角

    

    不受欢迎的好处就在于这会迫使你磨炼取悦他人的能力,于是你就会比那些惯于被人取悦的人多一项技能,同时你可以把这项技能用在他们身上。

    没人比我更不受欢迎,也就没人比我更精于此道。我只用两根手指就能让一个男人高潮到崩溃,如果你能做到我的程度,丑陋的外貌和阴沉的个性将成为你的闪光点。也许是冬季埋藏橡实的远古时期遗留的本能,人们喜欢挖掘宝藏。没人会觉得自己干过西里斯·布莱克几次就能独占他,因为正常人都会对布莱克感兴趣,但他们可以幻想自己是唯一发掘了我的人,大鼻子、油头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我。

    布莱克从来都是人们排着队想取悦的类型,与此相配套,他有一副非常容易取悦的身体;差不多只要有人cao他,他都会满意。就这点而言布莱克是个让我很没有成就感的对象,像他这样的人,实在应该更挑剔的。不过至少我知道他偏爱什么,他喜欢被愤怒、粗暴甚至恶毒地对待,喜欢漫长的cao干和过度刺激,所有能让他的感官尖叫到罢工的东西;我恨他所以他格外喜欢我,我能对他说出最伤人的话,用最毫无怜悯的方式cao烂他yin荡的屁股。

    但超过20年的相互憎恨的历史,有时候也不足以支撑我一直喋喋不休地描述他是个多么无耻的婊子,所以我还得在床以外的地方想台词。别笑,自他住进格里莫广场12号,我已经累计骂了他超过一百个小时,真该有人为此付我工资。干诸如批改作业这样无聊透顶又令人火冒三丈的工作时,我就一心二用,想象自己把对不管怎样都教不会的小崽子的挫败感发泄在布莱克冥顽不灵的愚蠢灵魂上,效果卓越。只是偶尔我太入神,会出现些灾难性的失误,比如上周我不得不将三年级的作业重新翻了一遍,检查自己是否还不小心给谁批注了个“烂屁股娼妓”什么的。

    我把自己的床上用语组织妥当,这样我就不会说出另一些我想对他说的话来,那些话没有必要,反而可能招致可怕的后果。比如在我上次不小心夸奖西里斯肩后的如尼文纹身时,他提出如果我表现够好,可以把那块皮肤切下来带回去,他真觉得这是种激励。阿兹卡班把他的脑子搞得乱七八糟,我猜他过去十几年的床伴经常会威胁要剥他的皮或者敲掉他的牙齿——他的确少了几颗牙,不过目前看不出明显的被剥过皮的痕迹。尽管他在判断轻重方面从上学时起就是低能儿,我还是知道他不会叫狼人或者金斯莱、韦斯莱、克莱斯伟剥他的皮,他只觉得我可能喜欢这个,我喜欢伤害他让他流血,他大概觉得既能拿到我喜欢的那个纹身又能让他痛不欲生对我来说棒呆了。他并不期待从我这里得到更好的,或者这些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

    我有自己的形象要维持,所以我没告诉他如果没有他的肌rou在那个纹身下耸动,它就一钱不值。我说血令我恶心,我已经见过够多的血了,他表示理解并说他可以自己干完给我寄过来,简直他妈无可救药。我气到拒绝给他高潮,把他从顶点边缘拖回来四次,反复咒骂我他妈恨透了死人,更不想要死人皮。那晚布莱克刚射出来就头一沉昏了过去,我把手指放在他的颈动脉上,我可以掐死他,但我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干,杀了我也不行。我完了。

    第一次跟布莱克上床时,他问我有什么规则,我没料到他会征求我意见,措手不及,于是临时设想了自己有关招妓的要求,报出若干条目,譬如不接吻、不停留、不留下痕迹、只从背后用jiba干他等等。当时我是为了羞辱他,以及确立自己的主导权,结果事实证明它们根本没给布莱克造成任何困扰。他在渴望被cao这方面就像一条跟在你脚边乞求食物的小流浪狗,而那些要求现在都拎着拨火棍痛打我的头。他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就在不断挑战我的底线,所以我预留了些让步的余地,结果这导致我永远没机会看着西里斯的脸cao他,或者带着牙印离开卧室。他全身上下都很诱人,包括他的jiba,我想被他cao,但我们只约定了由我cao他。

    我们也没有忠诚条约,除了婊子,他不会成为我的任何东西,没人跟婊子订忠诚条约。我想我可以在为邓不利多工作的时候犯几个错,就像对黑魔王的任务那样,诱导食死徒替我处理掉碰过布莱克的人。我有把握让邓不利多相信那些情报泄露事出有因。反正我本来就是双面间谍,我完全可以在这个角色上更不偏不倚一些。

    发现小波特趁我不在钻进了冥想盆时我气疯了,各种意义上的疯了。我站在我自己的记忆里,看着波特将我倒挂羞辱,布莱克与他并肩,轻蔑地笑着,同时手执魔杖,随时准备保护自己的好兄弟。那个人鲜活而年轻,在我充满怨恨的记忆里仍光彩照人,然而现实中的布莱克面容枯槁,在另一间牢房中散发着沉沉暮气。我宁死也不会再在布莱克面前暴露任何弱点,同时我们都会死,死亡不在乎你是否保有尊严。

    我几周都没有去找布莱克,我本来就没有必要常常回本部,就让布莱克cao他的椅子去吧,我忙着呢。而且如果布莱克在我下次跟他见面的时候饥渴到神志不清,对我没准也方便些。我只差一点就完工的时候,卢平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就我不再教小波特大脑封闭术的事向我发难。他是代表他和布莱克两个人来的,也就是说此前布莱克有他在本部,根本不需要等待我造访。我不能在办公室杀死这个狼人真是他撞了大运。

    “他用屁股差遣你来的吗?”我恶意地问,专门停了一拍等待卢平反应过来我是什么意思,“他的确有个好cao的屁股,我想你对此深有体会。”

    卢平抓住我的领子,把我扔到墙上,我用魔杖顶住他心口,他看起来根本不在乎。

    “如果你敢伤害他——”

    “他巴不得。”我放肆地说,“我爱死了他发出的那种声音,知道么?他哭着求我干穿他、弄坏他,一百加隆一夜的婊子叫得也没有他专业。你干他的时候没听到过吗?也许你该反省反省自己。”

    卢平的杀气燃得比炉火还旺,但听到最后一句,他歪过头(与西里斯相像得可厌),略加思索,露出笑意。

    “你嫉妒了。”狼人说。

    我用一个无声咒将他击飞,但卢平只是摇着头慢慢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他已经赢了,他击中了我的要害。

    “你猜我们为什么不再cao西里斯了?”

    “除了他,社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我冷冰冰地说,但我的心脏在狂跳,“我对你们干什么或者干谁不感兴趣。”

    “忙得没机会跟西里斯那样的人约炮?”卢平被逗乐了,“世上没人能忙到这种地步。”

    “你想说什么?”我冲他咆哮。

    “他变迟钝了,对我们的信号视而不见。”狼人的耐心口吻能把我逼疯,我人生中没有一秒是需要教师拿出这种口气的笨学生,“他不再想要我们了,所以当他终于想起自己可以被我们cao时,我们就说自己忙了、累了。我们还想活到看见你们这两个傻瓜醒悟过来呢。”

    我愣在那儿,在卢平说“但你还是必须继续教哈利大脑封闭术”时都没作出反应,狼人意识到我已经脱离进行交流(包括争吵)的状态,坏笑着撤退了。我还是可以让他意外身亡,没人会怀疑的。

    然后我带着所有东西去了总部,卢平不在,很好。大黑狗趴在火炉边,还算平静,也许刚cao过那把该死的椅子。他对待那把椅子都比对我强,我见过大狗轻柔地呜呜叫着舔舐椅背,就好像它是个硬邦邦的情人,它想让对方变得温暖。如果他能这样cao我,哪怕是作为狗cao我都值得考虑。布莱克一见我就变回了人形,当头问我是否继续教波特大脑封闭术了,我抽出文件甩他一脸,以免自己干出吻他或者杀了他之类的蠢事。

    “为我做一件事,我就继续教那讨厌的小子。”

    布莱克将纸张从头上扒下来,匆匆扫了一眼,眉毛向上移动了差不多两寸。

    “你把给女朋友的东西给我了。”他把它们丢回我怀里,我没接,纸片飘得到处都是,“顺说,你给她下了分量多重的药啊?我们会需要给金斯莱写信,让他注意如果有人举报间谍先生迷jian只当没看见吗?”

    “这些就是给你的。”我沉稳地回答,“第一组是婚前协议,第二组是建立婚姻关系所需的一切文件,第三组是治疗授权材料,我都已经签过字了。本来我排了序,你自己搞乱它们,就自己整理吧。”

    布莱克惊呆了,我把沙发一角清理出来,坐下欣赏他令人满意的傻脸。

    “我总结一下。”他说,“你在求婚。”

    “由于工作性质,我随时可能面临重伤濒死的境遇,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需要有人为我作出医疗决策,包括决定是否让我停止呼吸。”我陈述道,“我没有家人,邓不利多是我的上司,但并不是我的监护人,为此我需要增加一个配偶。与我结婚后你可以靠几个简单的签字解决问题,而不是让我在你们努力满足圣芒戈的繁琐规章制度期间就因为无法得到及时的积极救治死掉。”

    “呃。”布莱克雄辩滔滔地说,“就,你觉得我能在关键时刻救你的命?”

    “实际上做出决策的人会是邓不利多或者波皮。”我平静地说,“但他们在法律上没有决定权,我也不可能跟他们结婚。”

    布莱克因为忍笑发出一个吭哧声,我并不想看他在脑中设想的景象,“这我完全同意。”

    “相较而言,你是其他人中最理想的选择,更容易找到,也不会因为被贸然找到遭遇危险。”我继续。

    “因为我无所事事地在我mama的房子里浪费粮食,你说过了。”布莱克厉声回答,但他若有所思地摸着嘴唇,我想舔他的手指。

    “这是交换条件,你为我的性命提供便利,我就继续做那份讨厌的额外工作。”我再次强调,“但我不保证波特能学会,他的资质平庸至极。”

    “他三年级就能用rou身守护神击败上百个摄魂怪,我有理由相信他学不会任何东西都完全是老师的问题。”布莱克反击,但他开始俯身捡纸,“我该在哪些地方签字?”

    他看都没看就签署了后两份文件,需不需要签名的地方全签上了,但拒绝签婚前协议。他说他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小波特(毫无创意),但如果他死在波特成年之前,会需要有人代为处理有关那些财产的杂务,让其他人监督我远比监督某个不知名的波特家远亲方便。他并不在乎这会让自己的一半财产归我所有,布莱克金库里的东西他连一个铜板都不想要,所以结果是我不但多了个丈夫,而且突然变得超级有钱。

    “所以,我们要怎么度过新婚之夜,亲爱的?”他将我还没整理完的文件推到一边,饥渴地舔嘴唇,我揪着他的头发狠狠地吻了他。他的味道太好了,我早该求婚了。

    “既然我们已经是合法配偶,从前的规则作废。”我把他按倒在沙发上,正面上他,“新规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