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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制出来的祛疤药膏,我便从太医院拿了一些,外面的药铺子并没有卖,你快收着,记得日日涂抹。”李清婉点头收下,却有些懊恼道:“今日不知你们会来,我未准备什么,稍后我让人去月明阁拿些糕点你们带着,再去酒楼用饭,可行?”常之茸摇摇头:“无需这般麻烦,今日我与殿下不在此用膳,便是趁着能出宫来看看你与纤月姑姑,等下朱公子前来,应当会与他们一道走。”正说着,院外传来了叩门声,李清婉忙起身出去开门,正是朱彦策和朱菁二人,立即引着他们入了屋内。朱彦策二人进来时,想不到屋里如此热闹人多,他亦鲜少来此,往日仅是帮忙递递书信。他行过礼后,看着立在屋内俯身弯腰行礼不动的身影,有些眼熟,但对方低着头却看不出是谁。还是朱菁一声惊呼:“钟公子?”钟温书弯腰累极,微微侧头,满头是汗的尴尬笑道:“朱兄,菁meimei。”朱彦策也是一惊:“钟兄怎的在此?”常之茸一看,这架势好像不太对,朱菁微红着小脸,看那男子的眼神别有心意,莫非这个便是朱菁口中的富商之子?李溯起身,面容平静的说道:“朱公子识得此人?他方才口不择言,用词污秽。”朱彦策闻言笑着摇头,替其解释道:“四殿下莫恼,钟兄向来口无遮拦,但心无坏意,还望殿下轻罚。”朱菁亦在旁附和,极少出面说话的人都替其求情,见这兄妹二人如此,李溯便也懒得为这些小事罚什么了,摆摆手让他起身。钟温书赶忙抹了抹脸上的汗谢恩,他方才哪止用词污秽,简直侮辱人格。这也便是遇到四皇子了,若是其他几位皇子,钟温书这般言语不敬定便是谁求情都不行,不可能草草了事,必定得吃番苦头。起身后他才回了朱彦策的话,眼神看着李清婉的方向,意有所指道:“今日是来寻清婉姑娘,这不是自从知道月明阁竟是丞相府相帮,便想着能与之交好吗,从前都是误会,未曾想到今日还有幸在此见到四殿下,更是知道自己当初瞎了眼,屡次惹了清婉姑娘不快,特意前来赔礼道歉。”钟温书说的语气诚恳,却听闻一旁的李清婉一声冷笑,丝毫不将他的歉意放在眼里,其余之人便知道这里面恐怕不单单是这一件事,钟温书面皮厚,笑了笑也不在意。常之茸听了后,见此人油嘴滑舌,便出言更正道:“钟公子有一点会错意了,月明阁实则是给四殿下供糕点的一家铺子罢了,顺便在京城卖卖,却听闻一直有人在京中打压月明阁,若钟公子当真想要诚意致歉,不妨将长安街正中央那两家玉琼斋的铺子让出,你看如何?”李清婉闻言笑了。第35章.心愿可惜此时的几人谁也想不到,河神……最后钟温书竟真的同意了,当场写字契据,将长安街位置最好的两家铺子转让到了李清婉名下。连朱彦策都很是惊讶,笑说他怕是要回去被钟老爷打断腿,钟温书却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给了,若是不割让,怕是会一直得罪四皇子,他焉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皇亲国戚,即便四皇子在几个皇嗣里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普普通通,但皇子的身份摆在那,也不是寻常百姓敢惹的,更何况他仅仅是个富商之子。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亦为李清婉出了口气,常之茸便觉得此事罢了,也觉得这钟温书虽表面油腔滑调,却并非是个不可相交之人,他这幅嘴脸,怪不得会引得朱菁一片芳心暗许,当真是抹了蜜饯般甜,可常之茸也猜得不错,朱菁应是单相思,这钟少爷明显只是单纯的将她看做meimei。几人会了面,朱彦策盛情邀请钟温书同他们一起,钟温书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连连婉拒,另一边李清婉也婉拒了常之茸的邀请,最后这个七夕还是四人出行。临行前,纤月姑姑单独将常之茸喊到了厢房内,她坐于轮椅之上,摸索着从床榻边拿出一摞衣裳,放到了常之茸的手中。她笑着说道:“之茸,这是我这几年为你做的衣裳,每年都缝制一身,前几年做的现下许是尺寸小了,你瞧瞧今年做的这身,可还合身?”常之茸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她看着手中一件件漂亮的衣裙,布料虽只是普通的云锦,可这款式与行针走线皆属上乘,置于最上面的一件淡黄色衣裙,用银线绣着细碎的花瓣,精致又好看。“我想着你一个姑娘家,每年都应当穿新衣裳才是,只姑姑眼睛看不见,只能凭着手感来做,又怕做的不好,且手里没有那些珍稀名贵的布料,便紧着京中有的料子买来做了衣裙,想着有一日见着你,得亲自将衣裳给你,让你上身试一试才好,若有哪里不合身,姑姑再拿来缝改。”听着纤月姑姑的话,常之茸心中感动,她抱着这些衣裳,眼眶都有些湿润,她笑着点头:“我这便穿上。”常之茸立即脱下身上的素衣,换上了那身淡黄色云锦衣裙,裙摆处漂亮的绣花衬托着人娇俏可爱,轻薄纱质的外衣平添一股明艳之色,衣裙不仅长短恰到好处,连腰身都收拢得极好。看着铜镜中身着新衣的自己,自从娘亲不在,常之茸便没有想过还会有人一针一线的为自己缝制新衣。她回过身来,张开双臂抱住轮椅之上纤瘦的身躯,很是真诚道:“纤月姑姑,谢谢你。”纤月笑着摸了摸她的后背,叹了句傻丫头。※戌时,天色已暗,几人拜别了纤月姑姑与李清婉后,便要前去河边的花船处。褪下一成不变的藕荷色宫服,穿着淡黄色碎花衣裙的常之茸,连精气神都变的不同寻常了,她满是欢喜的摸着身上的柔软的布料,一旁的福田都称赞道好看,朱菁亦如是说。朱彦策还未见过这般打扮的常之茸,有些晃了神,忙侧过眼不敢再看。李溯则是眸中微微闪烁,后恢复如常。而这些常之茸都未注意到,她此刻丝毫没有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一心都在思索怎么才能给李溯和朱菁创造暧昧机会,为他们牵桥搭线做出一番贡献。而至于为何几人要去河边花船处,实是因为那里早已被元晖王李涛重金承包了下来,并邀请了国子监的所有学子们前去,这场宴请毫无疑问,又将会是一场吹嘘拍马捧脚李涛的场面,遂四人并不心急过去。还不如在路上多多散心,且长安街今日热闹非凡,琳琅满目的装饰和小吃摊,还有不少面具和花灯悬挂,五彩斑斓应接不暇。一路上朱彦策说了几个七夕的典故,和牛郎会织女的经典桥段,他声音温和,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