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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季毅说了句,你和你前夫的事,他就气得打人,最后后脑勺被季毅砸出了血,你说说看不是因为你是因为谁?”原来竟是这样,林珞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片刻后他摇摇头。“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不会离开……”“那我在告诉你一件事。”不等林珞说完,陈言里说道,“你失去抚养权的原因不是因为陆亦轩,而是因为季时谦。”“你一个男人怀孕生下别人的儿子,对于季家来说就是一根刺一样,他们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在你和陆亦轩打官司的前一夜,季时谦偷偷约了法官和审判官吃了一顿饭,并且明确地表示他们不愿意接受孩子,要法官把孩子判给陆亦轩抚养。”“这还不说,为了避免你说出孩子是你生下来的,这种有辱季家面子的话,季时谦还把你之前得抑郁自闭症的病单交给陈律师,让他在宣判日当天亲口说出你有精神病。”把话匣子打开,陈言里越说越多,他打量着对面的林珞发现他的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林珞在听完陈言里说的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接着便是接连不断的咳嗽,他一只手捂住心口位置,只觉得那处突然像喘不过气来一样闷得难受。他双手颤抖的打开瓶盖,大口大口的喝了两口,两口水下去后心口位置没那么痛了但他脸色依旧不好。陈律师手里的精神病证明,他其实早就知道是季时谦给的了。因为当初他得自闭抑郁症,是季时谦陪着他,他住的医院也是季家旗下的,所以只有他才能拿得出那一纸证明。在失去安安抚养权的时候,他恨过季时谦这种行为,可在恨的同时他也在想,季时谦这么做的目的或许是为他好,为了不把男人生子的事曝光出去受人嘲笑。可他却没有想到的是,季时谦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孩子留在季家,更是为了把他的孩子送走,还亲自向法官表明态度和施压。林珞紧咬着自己的下唇,那样的用力,几乎都要咬出血来,如果说他之前是心冷的话,那么此刻,他就是心凉了,凉透了。陈言里坐在对面看着他越来越失望的神情,嘴角的弧度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加深。只要他和季时谦的矛盾越来越大,他们就有可能离婚,那样他也就可以重新回到季时谦的身边。陈言里从林珞身上不着痕迹的移到了趴在地上的金毛犬身上,他伸手摸进衣服口袋里,从里面抓了一把粉末洒在自己的腿上,随后站起身。“林先生,我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不肯和季时谦离婚?难道是想他亲自把离婚协议书送到你面前吗?”陈言里站起身缓慢走向林珞,再离他一米远的距离停下:“要不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内容很简单,就是看你和季时谦之间还有没有信任,如果他相信你,算你赢,如果他不相信你,那你真的没必要留下来了。”陈言里意味深长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微笑着低下头,看向站在林珞身边乖巧的金毛犬。他缓缓的蹲下身,手伸出去似乎是想抚摸狗。可手还没有触碰到它身上毛的时候,包子突然龇牙咧嘴狂吠不止。平时温顺乖巧的包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暴躁起来,大型犬的力气和速度绕是林珞牵着狗绳也来不及反应。林珞慌了手脚用力拉紧狗绳,可是已经迟了,包子将陈言里扑倒在地,露出犬牙狠狠地咬向陈言里。混乱中林珞听到一声惨叫,他赶紧蹲下身抱住包子的头,掐住它的嘴。包子被迫张开嘴,锋利的犬牙剜出了坨血rou,陈言里疼得脸色发白,右腿血淋淋的一片。“啊!”陈言里咬牙痛叫,他好像也被自己的血吓着了,捂住右腿的伤口连连后退。林珞则继续抱住包子,疯狂的包子很难控制,甚至还咬到了他的手。“言里!”就在这时,季时谦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因为角度问题,他先是看到倒在地上的陈言里,走近一瞄,白皙的右腿竟冒着殷红的血,而罪魁祸首显然是林珞怀里抱着的狗。“林珞!你在干什么!”季时谦将瘫倒在地的陈言里给抱起来,瞪圆了眼睛怒斥着林珞。“就因为我不让你见孩子,所以你就放狗咬人,林珞你也太让我失望了!”说这话时,季时谦两眼似乎冒出火来。林珞用力的抱紧包子,然后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带着血迹,被咬伤的手正汩汩流出血,可惜季时谦没有看到。得不到林珞的回应,看来他也是默认了自己的恶行,季时谦正准备抱着陈言里离开。陈言里拉住了季时谦的衣服。“不关他的事,是我叫住了他,想让他和你离婚,但林先生舍不得你……之后也是我主动去抚摸狗,才被狗扑咬的,这也和他没有关系……”说这话时,陈言里好像要疼得哭出来了。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我见犹怜,陈言里就是典型的例子,两眼睛一被雾气罩上,立刻让人心生不忍。季时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林珞,眼神似乎含了冰一下一下的把林珞给冻僵了。“既然狗发疯,那就找收容所把狗带去安乐死吧。”季时谦冷漠的说着,语气不带一丝感情,说完后便抱着陈言里转身离开。林珞面色如纸,他用力的把狗抱起来跑向季时谦跟前。“不要,不要把包子送入收容所,季时谦……你知道的,你知道包子不会发疯的!”季时谦听了,沉着声道:“就算没发疯,但是有规定,无故咬人的狗就得拖去安乐死,等着屠宰场的人来拖走它吧。”林珞听到他这话后,突然觉得整个世界突然之间全灰了,然后所有的空气也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气势汹汹以万军之势向他汹涌扑来,差点击垮他全身所有的神经,让他整个身体都发软,差一点倒在了地上。“季时谦……你已经让人抱走了我的孩子,还想让人带走我的狗吗!”他以为他足够了解季时谦,真的够了解了,但他没想到季时谦狠起来不比陆亦轩差,照样的能把他置于死地。他突然明白了陈言里说的那个游戏。如果季时谦肯相信他,算他赢,若不信他血本无归。可这事和信任沾不上边,陈言里把事实说给了他听,他不也举起“刀”挥向他吗?陈言里这一招比当初扭曲事实的叶明初“狠”多了。“你想留住狗。”声音依然透着一种刺骨的寒冷,“那就答应我之前说的,不准去见那个孩子,更不许出别墅,不然你就等着看它死吧!”林珞忽然觉得手上的伤口不疼了,因为胸口比手臂上冒血的口子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