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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很多地方,脑中有苏折青的修炼记忆,再加上他的体质,修炼速度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的上升。风朔留下的书很杂,柏坠捡了几本阵法图来看,受益匪浅。他食指摩挲着茶杯的杯口,神色若有所思,暗暗凝神听着邻桌的谈话。“风车镇昨天夜里,又死了三人,听说死状凄惨,就像被吸干了血一样。”“可别是他们镇中遭了什么脏东西?”“这动静闹的这么大,渺仙阁不管?”“你别说渺仙阁了,蕴雨轩山下前段时间,不也是出现了这种状况,最后不了了之了,现在才传到了渺仙阁门下。”“莫不是他们蕴雨轩……”“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要被别人听见了,咱们可就遭殃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渺仙阁、蕴雨轩……柏坠低头喝了一口水,蕴雨轩是离渺仙阁最近的四大仙门之一,其中大多是女弟子,手中的剑大多数是软剑,虽女弟子多,但实力不可小觑,堂主和星天门堂主似有过一段情史,两家关系亲如一家。“也不知道是哪方人士如此胆大,竟直接在仙门脚下动手,手段还这般残忍阴毒。”“我听说渺仙阁宗主亲自出马都未能摆平,已经给其他三大家传过信--十日后便是仙门比试了,说是会设在渺仙阁。”“这是真是假?!这么说,我们有机会见到各位真人了?”打听到了渺仙阁的近况,柏坠吃完结了账,离开了客栈。……月黑风高夜,白日修习的弟子都睡了,一人摸黑从房内走出,在暗中的柏坠瞬间打起了精神,他在这处盯梢盯了好几天了,总算是有了动静,也不免他废了好一番功夫才进来。夜里,宰含烟走过长廊,她警觉性很高,不过一点风吹草动,她眼色顿时一凌,手中不知什么东西飞了出去,再回到她手中时,那东西上面醒目的插着一只气息已绝的鸟儿。她一言不发,将鸟儿藏入袖中,继续前行,是不是左右张望。七拐八拐,柏坠跟着她来到了霜清山,一路上好几次都差点把人跟丢了,宰含烟太警惕了,他不敢冒险跟太近。等了好些天才把人等出来,若被发现,下次要跟人只会更难。宰含烟身上的谜团有太多了,他多少能猜得到,当初那些嘴里说着是苏折青杀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宰含烟嫁祸,毕竟除了她,柏坠也想不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了。联想零说过的话,他猜想宰含烟在两年前那次的昏迷,看到过未来的一些景象,只是不明白,到底看到了什么,让她竟如此恨苏折青,连魂魄都不放过。进了霜清山,里头弯弯绕绕很多,但苏折青曾在这里生活了一年之久,对这里了然指掌,他有着这便利,才没把人跟丢。他躲在树后,看着宰含烟进了石洞,石门合上,他在外面没有动。柏坠摸着下巴,眯了眯眼。什么事情,让她这样神秘,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他原以为宰含烟会下山--上次在客栈听到的流言蜚语,柏坠后来去查过,受害者死相凄惨,无一不是被人吸干了精血而亡,和两年前那些被“苏折青”害死的人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有魔气残留。要揭穿宰含烟的真面目,自是要一层一层的扒开她的伪装。宰含烟子时进去,柏坠靠在树上,周围灵气有生命一般的进入他的身体,他摘了一片绿叶,在上面吹了一口气,他闭眼在眼上擦过,这片小绿叶如同有了灵识,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低空飞过从石门底下的缝隙进去。柏坠听到了水滴声,还有虫子细碎的声音,再然后安静了一段路。小绿叶飘进去后,遁着宰含烟走过的地方一路向前,通过了一条长长的隧道,它进到了最里面,安静的贴在了墙壁上。洞内一个男人被铁链锁在石床上,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衣服破旧,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闭着眼睛,跪坐在床上。宰含烟走到他面前,挡住了光,床上的男人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待看清楚眼前站着的女人,他顿时慌张的求饶。“我错了,师姐,我知道错了,我什么都没听到,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师姐的面前……”他一开口,柏坠就听出来了,是庆杨,他不会听错,庆杨的口音有点特别,说话时有些单薄,显得声音闷闷的,宛如字眼都含在口中。宰含烟漫不经心的听着他的一番话,不禁笑了笑,笑容很甜,双眼弯弯,像是草原里最无害的兔子,软软糯糯,但庆杨心底却毛毛的,他清楚明白,眼前的女人,比毒蛇还要毒上几分。“你以为,我会怕你乱说?”她声音轻轻的,有恃无恐,“即便你说了,谁信啊?”她从衣服的袖口掏出一只带血的鸟儿,扔到庆杨面前,庆杨头皮炸开,他甚至都没看清她扔过来的是什么东西,手撑着石床往后退去。她说:“看啊,不过是一只死鸟都能吓到的废物……你啊,最好也别想着怎么报复我,我若要杀你,不过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恐吓了一遍,宰含烟很满意她看到的结果,她再从袖口中掏出一个沾了鸟儿血的馒头,扔到他面前。“吃吧。”吃好喝好,才能当她傀儡的躯壳。庆杨浑身都细微的颤抖着,他畏畏缩缩的伸出手,把馒头捡了过来,他嘴唇干燥的裂开了,可他毫不在意的捧着带血的馒头啃着,他已经有两天没有进食了。修士不重口腹之欲,但是他如今,一身修为已经被废,根本扛不住这么饿。宰含烟无声的勾起一丝冷笑,她转过身不再看庆杨,踱步走到噬魂珠面前,层层铁链中,锁着的,是苏折青的魂魄。宰含烟于寅时离开,柏坠从树后出来,放开神识,他耳尖动了动,方圆十里之内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在神识接触到宰含烟的前一秒,他就收了回来。这里确实是一个藏匿的好地方,谁能想到,层层树后,竟还有这样的一个山洞。柏坠踏出脚步,在离山洞还有十米远的地方就停下了。有结界。宰含烟走后,结界就自然而然的护住了这处,若他强行硬闯,她会马上感知到。柏坠收回了腿,迅速出手损毁了一个阵脚,翻身进入后又将阵脚补上,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回到厢房,本要躺下的宰含烟一顿,心中升起异样,但不过一秒,异样又消失了,她便没有放在心上。柏坠小心贴墙而行,进到最里面,他看到了石洞的全貌,庆杨恹恹的坐在石床上,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眼。这一眼,让他瞪大了眼。不是宰含烟。他身体往后缩了缩,但是四肢被铁链困住,也没法移动太远,他眉头蹙了蹙:“你是谁!”“我?”柏坠一脚踩在石床边,弯腰似笑非笑,“我当然是来救你的人。”“救、我?”庆杨如同一台出了故障的机器,一字一顿腔调怪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