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地成佛08

    黄宗伟知道叶阿兰周围全是警察，这样也好，起码她们几个很安全，他知道自己一出现就会暴露，但是他心里实在是放不下孩子，他知道叶阿兰的脾气，这个女人虽然软弱，但是还是有一股倔脾气的，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叶阿兰带着三个孩子也不容易，黄宗伟自然知道一位母亲能为孩子化作凶兽去抵挡一切危险，找路子带他们出国都是骗人的，如果真那么容易，黄宗伟也不必跟那几个死鬼纠缠那么久。

    从谭振天那里逃出来之后，黄宗伟知道自己假死的事情已经暴露了，不过还是要感谢阿美这个可爱的姑娘，她为自己争取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才让黄宗伟有机会来做个“诀别”。

    黄宗伟见识到了叶阿兰的脾气，好啊，就是要这样，这样才能放心把孩子留给她，阿兰那么弱小的女人，她哪怕是哭得喘不上气也要推开黄宗伟，黄宗伟也泣不成声，明明这些年自己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却得不到谅解，阿兰临别前从背后抱着黄宗伟，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有这样叶阿兰才能不犹豫，才能放下他，才能和他一刀两断！而黄宗伟也犹豫了，他竟然真的有一刻想带走这弱小的母亲和自己三个幼小的孩子，他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果然，得到的只是拒绝，这也好，出来闯事业，不能有牵挂，叶阿兰离开了，黄宗伟以六百万“斩断”了他俩的情愫，自己的孩子跟着这么一位坚强的mama，不会受苦的。

    这不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吗？

    黄宗伟抹去眼泪，自己不该哭的，一切都在自己计划中啊，可是还是很难过，阿龙还在身边，黄宗伟强颜欢笑，“教育”着阿龙，不要有牵挂，不要感情用事，可他自己却抽噎着，背过身去不想让自己的手下看笑话。

    可阿龙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黄宗伟是活生生的人，他不可能没有感情的，阿龙看着黄宗伟的背影，他不会安慰人，嘴里又是不合时宜的话。

    “哥你把钱都给大嫂了，咱是不是没钱了。”

    “切，我人在哪里，哪里就是提款机。”

    黄宗伟又恢复了活力，黄宗伟对于阿龙的“质疑”很不屑，怎么？担心自己没钱了？黄宗伟其实对于阿龙还是不敢完全相信，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给他，也就带着他整天东奔西跑，这小子不会真的靠爱发电吧，不至于那么傻吧。

    傻子阿龙要是知道自己随口说的话会让黄宗伟有这种想法，他巴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阿龙本人只顾着看黄宗伟摇头晃脑的得瑟样跟着傻乐了。

    黄宗伟又回到了广钦，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黄宗伟在一个菜市场附近租了个破旧的两层小楼，阿龙还是每天去批发市场进牛rou，黄宗伟间或生产点货，只靠阿龙一个人出面，虽然赚得没以前多，但是踏实，阿龙这小子是有点反侦察意识在的，后来黄宗伟问过他，阿龙只是说，自己老爸说了黄宗伟的生意后，阿龙觉得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手下必须要掌握更多技能，于是总去镇上的录像厅看警匪片，甚至还做过一阵保安，虽然比不上真警察，但是厂区里小偷小摸的人一个都没逃出阿龙的手掌心，黄宗伟被逗笑了，这阿龙还真是认真得可爱。

    黄宗伟让阿龙去邻市出货，一走就是一周，毕竟卖散货不像整出那么省事，阿龙不在的日子，黄宗伟就到处转悠，尤其是附近的菜市场，他经常去那里买菜，尤其是阿龙回来的日子，他觉得阿龙这个人你给他钱，他是无所谓的，但你要是给他点情谊，他就能上天，黄宗伟手艺一般，真的很一般，充其量就是个吃不死人的水平，但是阿龙却一边皱眉，一边大口扒饭，黄宗伟也劝他别吃了，阿龙却说自己饿了，吃什么都香，黄宗伟哭笑不得，这意思是自己做得再难吃他也愿意吃是吧，好像也没那么开心啊，阿龙还是不会哄人啊。

    为了让阿龙不用勉强，当然也为了自己的脾胃，黄宗伟也在努力学做饭，总出去吃就多了几分暴露的风险，黄宗伟看着面前的鱼，这玩意儿好像叫石斑吧，挺鲜的，黄宗伟很喜欢鲜美的东西，可是自己不会做啊，可惜这条鱼了，rou质一定很紧实吧。

    “老板，好眼光哦，这条石斑很难得的，回去清蒸，很灵的。”

    黄宗伟抬起头，他愣住了，不光是他，连那个极力推销的男人也愣住了，他俩除了穿着和发型，基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强，你爸妈什么时候给你生了个兄弟啊。”鱼摊老板也震惊了，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胡说，只是……只是巧合吧，老板你别见怪哦。”高启强来看朋友的，多亏这位朋友，高启强才会知道哪里的鱼鲜实惠，正好最近市场整顿，顺便来看看他，帮他吆喝几声。

    “还真像啊，要不是我爸妈不在了，我也要打个电话问一下呢。”黄宗伟看出眼前这个男人的局促，年纪也不小了，穿着很朴素，牛仔裤也有了年头了，烫着一头卷毛，可惜他不适合这个发型，黄宗伟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还是自己有品味。

    “这鱼怎么卖的，给我来两条。”黄宗伟对面前人很感兴趣，更重要的是，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借用他的身份，反正也不会害他坐牢，顶多就是被调查几天嘛。

    鱼摊老板自然是开心，这笔生意可不小，两条石斑一会儿就收拾好了，老板生怕黄宗伟反悔，高启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朋友就已经把鱼装袋递给了黄宗伟。

    “我不太会做啊，可能要糟蹋东西了。”黄宗伟看着袋子里的两条石斑，爽快地给了钱。

    高启强出了名的热心肠“不麻烦的，你回去清洗一下，打花刀，葱姜蒜盐腌一下，然后上锅清蒸，配上葱丝，豉油，最后淋一勺热油就好了。”

    “小兄弟你很厉害嘛，那个我家就在这附近，你看我们俩也算有缘，要中午了，干脆你到我那帮我处理一下，一起吃个饭，交个朋友嘛。”

    “啊？”高启强挠挠头，自己下午还要赶回京海呢，素不相识的，感觉不太好吧。

    “去吧，阿强，我这今天太忙了，估计走不开，你俩也是有缘，交个朋友呗，都大男人，还能吃了你？”

    “老板这话我爱听，阿强是吧，这样，我给你钱，你帮我处理这两条鱼，否则到我手也是糟蹋了。”黄宗伟拉着高启强就要走。

    “不用钱，啊呀，我帮你，那我先走了阿秋。”

    高启强就被黄宗伟拉着带回了家，一路上两人寒暄着，高启强有个弟弟刚考上大学，还有个meimei在读高三，高启强一个人拉扯弟弟meimei长大，这让黄宗伟一下子对这个小卷毛好感大增，这么疼爱弟弟meimei的男人，舍弃自己给弟弟meimei做人梯，这跟自己很像啊，自己不也是为了孩子嘛。

    “阿伟，你家好大啊，就你一个人吗？”高启强东张西望，这里比自己那个小屋子大多了。

    “不是，还有我弟弟，他这几天去外地交货了，说是今晚回来，所以我要给他做点好吃的。”黄宗伟看着高启强局促的样子，觉得有趣，给他倒杯水，他还不停感谢，一个大男人却总弓着背，小心翼翼的。

    高启强听见黄宗伟有弟弟，而且他是为了弟弟能有好吃的才把自己带回来的，高启强立马认定黄宗伟是个好人，在高启强有限的思维里能为家人付出的人绝对是好人。

    两人挽起袖子做饭，高启强轻车熟路，黄宗伟背着手在旁边观摩，不一会儿，高启强的家庭情况都被套出来了。

    “我啊，也没什么理想，卖我的鱼，弟弟meimei们有份好工作就行了。”

    “不讨个媳妇儿啊，你不是都27了吗？”

    “我这个情况谁跟我啊，以前也有不嫌弃我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都不了了之了，还都跟我说，照顾好弟弟meimei吧，不过也是啊，别耽误人家了，我打一辈子光棍也挺好的。”高启强很乐观，他也不去奢望那些了，能好好活着就够呛了。

    “不打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吗？”

    “我不像你，我没念过多少书，我只会卖鱼。”高启强切着葱丝，今天好奇怪，葱也这么辣吗，高启强感觉眼睛湿湿的，但为什么鼻子也酸了呢。

    黄宗伟伸手擦去高启强眼角的泪珠“葱太辣了。”黄宗伟没点破。

    “是啊，太辣了。”高启强放下菜刀，用袖子擦擦眼睛。

    “阿强，一将功成万骨枯，太善良只会被踩在脚底下，就比如你们市场那俩兄弟，你越是惯着他们，他们越是欺负你，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有弟弟meimei，你的牵挂太多了，但是咱们要用脑子，你也不甘心一辈子只卖鱼吧，我当初就是个化学老师，那点死工资哪够养一大家子的，我敢拼敢闯，现在活得潇洒，阿强啊，你要用你最擅长的去赢得一切！”高启强听进去多少不得而知，但后来他确实用自己的眼泪拴住了安欣，李响等一众人员。

    “阿伟，你好厉害，跟我弟弟一样，说话都一套套的，你弟弟一定也很聪明吧。”

    “呃，我弟弟他只会傻乐。”

    高启强感觉自己说错话了“不过，你真的很爱你弟弟啊，准备这么多菜。”

    “那可不，要对家人好才行啊！”黄宗伟叉着腰，他知道高启强喜欢听什么话，但高启强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些饭菜黄宗伟是一点也没动手，全是高启强一个人在做，高启强听了黄宗伟几句话，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心里还在盘算着以后怎么扩充店面，他在想自己以后也许能开个水产店。

    高启强吃过午饭就走了，他要赶回京海，meimei第二天休息，得赶紧回去准备好吃的，黄宗伟不想把高启强拖下水了，这个单纯的小卷毛还是让他好好跟弟弟meimei生活吧，就看在他为自己做饭的份上。

    黄宗伟一直等到天黑了也没等到阿龙，这是第二次了吧，黄宗伟没开灯，就坐在床上抽着烟，阿龙被抓了吗？这么不靠谱吗？亏自己今天还特地买了石斑，那小子其实还挺好的，黄宗伟叹了口气，自己在这里这么久，只要是阿龙在，都是阿龙照顾自己生活起居，自己只要偶尔工作一下子，剩下的时间都是空闲的，阿龙还给自己买了很多书，也难为他了，没读过几年书，愣是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齐这些对于他来说晦涩难懂的书，他还给自己晒了薄荷和艾草，说泡澡的时候撒一点进去很舒服的，黄宗伟的床上总是干净整洁的，每晚睡觉前，阿龙还会在房间里先点上蚊香，黄宗伟每晚都睡得很踏实。

    今晚他没回来，原来蚊子这么多，这么毒。

    黄宗伟一根接一根，黑暗中火星点点，黄宗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按理说都这么晚了，厨房里的那盘鱼也要变味儿了，阿龙回不来了吧，吃不到了吧，自己是不是该走了呢，去下一个地方，虽然阿龙应该不会供出自己的位置，但是这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哥，你怎么不开灯啊！”

    突如其来的灯光晃了黄宗伟的眼睛，他眯着眼，迷迷糊糊的眼前就是自己的傻子弟弟。

    阿龙本来一切顺利，但是万万没想到中转车半路抛锚，一拖就到半夜了，本来打算睡的，但是还是习惯性地上楼看看，透过窗户看见点点火星，还有几声叹息，进屋开灯就看见黄宗伟床前是一地的烟头，黄宗伟的眼睛也红了，明显是哭了。

    “哥，你怎么啦。”

    黄宗伟看着这个大傻子，又高兴又生气，合着自己白担心了，差点就去收拾行李连夜跑路了！黄宗伟站在阿龙面前，踮起脚尖展示着自己的胳膊“蚊子太多了！”

    阿龙觉得黄宗伟因为蚊子多就哭了这个事情很可爱，不禁笑出声来“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车子抛锚了，唔……”

    黄宗伟环住阿龙的脖子，那盘鱼馊了，这趟出货的酬劳就是黄宗伟自己。

    阿龙不敢动，他不敢僭越，自己很喜欢，不对，应该是很爱黄宗伟，可是黄宗伟说过，不要儿女情长，他不会爱自己的，但是，他也说过，自己永远是他的，阿龙大着胆子抱住黄宗伟，怀里的人没有挣扎，阿龙知道这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机会，摸索着床头的开关，屋里瞬间恢复黑暗，阿龙把黄宗伟推到床上，黄宗伟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盛夏的夜晚难免会情动，肌肤贴合，黄宗伟养尊处优的软rou被困在床板与阿龙结实的胸肌之间，青年人体温高，碰到软玉一般的rou体便割舍不开，手指探索着柔软的身体，这比第一次更紧张，第一次懵懂，这一次很敬畏，黄宗伟在阿龙心中是个神圣的存在，他不敢亵渎自己的神，但是他的神抛出了橄榄枝，哪怕黄宗伟只是一时兴起，那自己也认了，得不到回应又如何，自己永远都会跟随他，黄宗伟爱谁都可以，但是自己只会爱他，今夜过后，他们的关系不会有什么改变，黄宗伟还是黄宗伟，阿龙还是阿龙，黄宗伟不需要接受阿龙的爱，阿龙不需要再去纠结儿女情长，不过是烦闷夏夜里的调剂品罢了。

    黄宗伟不喜欢被压制，饱满的rou体坐在阿龙身上，月光透过纱窗，阵阵凉风袭来，不禁让人打了颤，黄宗伟手指所到之处都是那么炙热，阿龙深呼吸着，双手虚扶在黄宗伟腰后。

    “今天我遇到一个人，你猜他说什么？”

    “什么？”阿龙其实已经听不太进什么话了，洁白的月光洒在黄宗伟身上，洁白的肌肤跟瓷器一样，黄宗伟刚哭过的眼尾留着一抹红晕，这谁能不迷糊。

    “他说我一定很爱我弟弟，你觉得呢我的好弟弟？”黄宗伟拍拍阿龙的脸，想让他清醒点。

    “你说过，儿女情长不重要。”

    黄宗伟愣了几秒，不错，自己这辈子应该不会真正爱任何人，他不爱阿兰，不爱阿美，不爱阿龙，他爱自己，爱这个字太虚伪，人们总说我爱你，可那纯粹吗？那只是出于世俗的约束，爱阿兰，是因为她和自己结婚了，作为丈夫，他应该爱她，爱阿美，是因为她在外人眼里是自己的情人，作为情人，他应该爱她，哪怕只是利用，爱阿龙？自己不是高启强这样的俗人，没空去爱那么多人！人和人哪有那么多必须的爱，享受就行了，你要是真去纠结这些问题，那一辈子都会困在里面，爱自己不就好了，让自己享受，快活，那就是爱！

    “很棒啊，阿龙，跟冰冰是什么感觉。”黄宗伟心里还是厌恶着那个女人，哪怕自己不会爱阿龙，那也不允许任何人抢走自己身边的人。

    阿龙生怕黄宗伟生气“不记得了……”

    “那就把这次当作第一次吧。”

    黄宗伟憋着一口气自虐式地坐下去，那种充实感让他清醒，欲望在被填满，从未暴露过的甬道一下子被破开，钝痛和酥麻的感觉从内里传到脑神经，黄宗伟张开嘴，贪婪地将空气吸进肺里，腿根轻颤着，双手撑在阿龙的腹肌上，关系什么的，无所谓，只要片刻欢愉就行，阿龙这辈子都跑不了了，不承诺，不拒绝，这是最适合他俩的，自己也会担心他，也会想念他，但是别忘了，他们的关系已开始本就是黄宗伟对阿龙的利用裹挟，对于阿龙，这是最好的回应与补偿。

    阿龙应该高兴，但是他心里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酸涩感，黄宗伟和自己上床，但是他永远不会回应自己的爱，他们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纠缠着，阿龙唾弃自己，自己太贪心了，还想怎么样？这么就够了！

    “哥，扶好了。”

    阿龙掐住黄宗伟的腰向上耸动着结实的腰，黄宗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波接一波的撞击顶到无法言语，稀薄的汗液滴落在阿龙的胸口上，夏夜的蝉鸣也掩盖不了身下黏腻的水声，断断续续的呜咽从指缝间流出，黄宗伟逐渐爱上这种陌生的快感，这跟以往的男女之欢不一样，自己好像渐渐丧失了掌控权，阿龙突然起身把黄宗伟压在身下。

    “可以吗？”

    黄宗伟红着脸瞪了阿龙一眼“我还能推开你吗？动一动，没力气吗？”

    阿龙无论何时都是很听话的，黄宗伟命令一下，阿龙就使出全力，黄宗伟像个布娃娃一样被阿龙随意摆布，阿龙觉得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干脆忘却一切，享受现在，黄宗伟那里很紧，很暖，阿龙guntang的汗珠滴落在床上，黏腻的汗水在两个人身上传递着，肌肤贴合，黄宗伟也不在意自己的洁癖了，任由阿龙舔舐着自己，喘息声就是最好的春药，断断续续几声就足够让阿龙忘乎所以，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黄宗伟身上，黄宗伟显然低估了阿龙的体力，感觉自己要被捅穿了，但也只能用手臂挡住眼睛，嘴里的呜咽声被顶得四分五裂，喘出的气都燥热不安，黄宗伟感觉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慌了，这种失控感会打碎一切。

    “不要在里面，快拔出去！”黄宗伟不确定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否成熟，这个节骨眼儿可不能出错。

    阿龙很想自私一点，但他做不到，最后一刻还是退了出去，他做不到违抗黄宗伟的命令，听话已经成了习惯了，浓白的液体喷洒到了黄宗伟的胸口，还有几滴溅到了黄宗伟的嘴唇上。

    黄宗伟像一只矜贵而又餍足的猫咪，欲望满足后又恢复了冷漠“擦干净。”

    阿龙点点头，迅速下床准备好毛巾，给黄宗伟里里外外擦拭干净，生怕惹黄宗伟不高兴，阿龙很想借机亲一下黄宗伟，但是看着黄宗伟冷冰冰的眼神，阿龙还是不要作死了。

    “哥，你流血了。”

    黄宗伟艰难地往下看了一眼，白色的毛巾上晕了鲜红。

    “流血罢了，怎么？你以为我会把这当成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黄宗伟以为阿龙想要一次展示他对自己的意义非凡，但是黄宗伟并没觉得这有什么的，爽到了就行。

    “不是啊哥，我弄疼你了吧，对不起啊。”

    黄宗伟真的是跟不上阿龙的脑回路，合着自己在那跟个炸毛猫似的，人家就没往那处想，黄宗伟转过身去“哼，什么破技术，垃圾！”

    “不是的，你教我，我以后会好好表现的。”阿龙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还有机会的。

    “我忙着呢，你自己研究去吧。”黄宗伟又转头打量了这个傻大个“别搞出什么病。”说完就扯过被子闭上眼睛，反正都这样了，这个大傻子现在可以里里外外照顾自己了，赚了。

    阿龙打从心眼里都高兴，这就是默许了，这不是最后一次！阿龙兴冲冲地收拾好一切，放下蚊帐，熄了灯，还轻轻扇着扇子，估摸着黄宗伟睡着了，阿龙偷偷亲了一下黄宗伟，然后蹑手蹑脚下了楼。

    阿龙睡没睡着不知道，黄宗伟睡不着了，黄宗伟难得地良心发现，自己好像欺骗了一个纯情大男孩“管他的呢！是他自己送上门的！”黄宗伟扔掉烦人的蒲扇，一切都好烦，广钦的天气好难受，好烦，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