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韫玉二胎 (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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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方旬生产过后,调养了许久,一路慢慢悠悠,到京已是九月底,其一是他晕车,其二是他奶水充盈,每隔几个时辰都需你去疏解,孩子胃口小,饿也饿得快,刚被你折腾完,又得去喂奶,一天到晚,常常是半露胸膛,抱着孩子一起酣睡。 马车浩荡,城中已有无数百姓夹道欢迎,你不得不留司徒方旬一人在马车之内,骑马领首。 临城门下,那十仗城墙之上,一抹蓝色牵动你心弦,你挥鞭驱马,迎了上去。 诸韫玉见你跑起来了,挣脱被人搀扶的腰身上也向前几步。 他长长睫毛煽动,眼底笑意分明,似拢了秋日温和的风,缓缓朝你吹来。 “妻主。” 你原是想冲过去,一把钻到他怀里去,恍如隔世,他欣长的身姿,何时又隆了起来,秋风吹起袍子,描出他匀称的体态,以及那颗看起来再吹几口气就要爆炸的肚子。 你又惊又喜,看看那温润如玉的脸,又瞧瞧那腰间摇摇欲坠的肚子,酝酿如何开口。 “蓝蓝,你怎么?你怎么都不在信中跟我说?” 诸韫玉看出你很喜欢这份嘉奖,挺着肚子往你身上蹭了蹭,像文火蒸出来的鸡蛋羹,你反应过来,试探性的摸了摸肚子,因为实在是太大了,你有点害怕他突然炸掉。 “西北战事要紧,不愿意妻主为我分心。”他解释道。 “既如此,身子不便,怎还来相迎,不是在信中说过不必来此?” 一旁的墨竹见诸韫玉红了脸,努努嘴将要说出光冕堂皇的话术,什么妾乃妻子正君,礼节尚是如此,急忙抢答道,“那是因为正君太想念殿下了,收到殿下信件那日,正君就坐不住了。” 诸韫玉轻声呵斥墨竹的无礼,脸却更红了,“墨竹,妻主别听墨竹瞎说……” 你心知肚明,偏要捉弄他,揽过他的腰,拉进怀里,扬声问道,“噢……那蓝蓝不曾想我?” 诸韫玉无处可逃,脸红的能掐出石榴汁来,犹豫半晌,磕磕绊绊诉说着他对你挂牵,“妻主……韫玉万分想念您……哪怕只是这样先远远望上一眼……心中也会舒坦许多……” 听他这么说,自是欢喜,迅速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一盖,轻拍他的手背,边走边朝他喊,“那蓝蓝先回府等我,这风大,我忙完马上就去找你!”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只留诸韫玉一人在风中凌乱,他轻咳几声掩饰慌乱,掌心抚摸腹底,终是没忍住,轻笑出声。 女皇大喜,立马说明日要为你办一场庆功宴,你只心中呐喊,能不能不上早八。 回府时,司徒方旬的家里人都来了,寒暄盘旋许久,夸夸司徒方旬没有耍性子,诞下了子嗣,再感谢感谢大将军愿意将犬子嫁与你,等到诸韫玉院中时,已经天色暗沉,过了用晚膳的时间。 院中陈设不变,进门诸韫玉弯着腰,膨大的肚子压到摇篮木栏上,一手摇着拨浪鼓,一手轻揉自己的后腰,正在哄睡摇篮中精气神充沛的小家伙,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你,缓步靠近,接管了他揉腰的后手,趴在他背上说道,“蓝蓝,对不起呀。” 他把拨浪鼓随手给了乳父,转过身来,带你到桌前坐下,“妻主,您政务繁忙,不必为此感到抱歉,墨竹,把晚膳端上来。” 琳琅满目各式各样,几乎都是你爱吃的。 “蓝蓝,你吃过了没有?”你问道。 “妻主,我……我呕……”诸韫玉没说完,压住胸口又赶紧捂着嘴巴,侧过身子扭到一旁,墨竹熟练的递来痰盂,诸韫玉手指轻扯墨竹的衣袖,弄出褶皱,薄薄肩膀随每次翻涌起伏跌宕。 你站起身来,轻拍背部,“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他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无碍,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墨竹解释道,“殿下,正君闻不得这些味道,腹中双子,生长空间有限,常常顶着正君胃中发酸……” “双子?”难怪肚子如此之大。 夜深,你和诸韫玉躺在床上,滚圆白皙的肚子裸露在外,是你强制要求的,你的手指在他肚皮上来回划圈,与腹中胎儿打招呼,不得不说,他保养的很好,这么大一个肚子,什么纹也没长,光滑圆润,像一颗刚剥壳的水煮鸡蛋。 孩子积极响应你的号召,薄薄的肚皮,这印出一个小脚印,那升起一个小手掌,而诸韫玉这次已经习惯了孩子的动静,低头笑眯眯任由你们摆布。 你把脸也凑上去,感受腹中的波澜,“蓝蓝,怀他们你很辛苦吧?” 他抚摸着你的发丝,声音发颤,“妻主……不辛苦……” guntang的呼气拍打在肚皮上,他孕期yuhuo旺盛,这么稍稍撩拨就喘上了,你爬起身子,弯曲他的腿,想看清那处可是湿了,一片薄纱之隔,他不愿再张开些,任其你怎么哄,他都不愿意再为你敞开些。 是呀,他是诸韫玉,规行矩步,自幼庭训严谨,怎么会做出孕中行房之事来。 “妻主……嗯不行……那处不行……”纵使不去细看那处,可湿掉的薄纱不会骗人,隔纱轻磨,他便忍不住伸手下来推开你的手。 “呃……妻主……哪里会伤到孩子的……”你自是不信他这番说辞,但看他腹顶轻颤,腰肢辗转反侧,明明饥渴难耐,移了一步,握住他挺立的玉茎。 他没有再推辞,在你手下迎合起来,抱着腹往你身上蹭,“我不在可自己疏解过?”你攀与他耳畔,轻声询问。 他像被你激到了,推开你的身子,连连摇头否认,“……妻主……我…嗯哼…哈…” 你也就想看他什么反应,仔细想想,诸公子自慰那可是千年难遇的风光呀,想着手上的动作难免加快了些,他喘得很厉害,却没有再推开你的意思,反到迷离着眼朝你索吻。 果然是几个月没见,欲念催生,诸韫玉也失了方寸,以往他再爽也只蒙住脑袋在被窝里喊叫,生怕叫旁人听去,现下虽是压着声音,却不再吝啬。 你早就说过,诸韫玉的声音温和,叫起来时,就好像沐浴在冬日阳光之中,暖人心怀。 你不假思索回应了他,身体guntang,盛情难却,这个吻应该是横冲直撞的,却在他的带领下,深情缱绻,温暖柔和,他只含住外唇外唇,轻轻吮吸,浅尝辄止。 诸韫玉眼眸微阔,睫毛簌簌颤动,你还未反应过来,他身下突然xiele出来,分明你还未着过多的动作。 他身子重人也容易乏,你舟车劳顿忙碌一整天,很快就相拥而眠。 第二天,庆功宴正式开始。 你有意劝说诸韫玉不必亲自去宫中赴宴,自会像母上解释其中缘由。 他收拾妥当,一身渐变色蓝色锦袍,袍底还绣了一圈银丝绣花,低调又奢华,腰间并没有系腰封,绸缎直直沿着他圆润的肚子垂下来,随着他缓步而行,如一副展开的画,纳入眼帘。 他坐在你身边,熟练的在臣群之间游走,推杯换盏,语言温和有礼,鼻息间永远带着淡淡的笑意。 期间还遇到了诸韫玉的母亲,他母亲先从上至下扫视了一圈诸韫玉,而后才露出那平淡如水的欣慰笑意,丝毫不在意诸韫玉华服加身,是否压累了那腰肢。 上次诸韫玉安产,得知生下的是个男婴,他母亲只送来了礼,并未亲自来看,相反,司徒方旬,无论结果如何,重点是他,而不是孩子。 你总算明白了,诸韫玉坚持赴宴的原因在何处,并非怕你母上怪罪,而是怕他母亲失望,失了礼数。 他在你身旁坐的并不舒适,每到有人前来恭贺时,他都要从坐垫上起身向迎,男眷盘腿而坐的坐姿,迂住了他莫大的肚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快就满头大汗,气息不稳。 你本想给他要把靠椅,他严词拒绝,想想也是,如是真坐上了那把椅子,还不如直接让他坐到女皇头上去。 “蓝蓝,你没事吧?不如你去后面歇会?” “妻主……我……没事……” 实际上,马车上他就开始不舒服了,鉴于上次的经验,孩子不会那么快生出来,咬咬牙就过去了,宴席开始,大家注意力都在歌舞杂技上,他终于能缓口气。 “蓝蓝,要不你跪着坐吧。”你靠近他的耳边轻轻说道。 “……妻主…我没事……”这个宴席上可能所有人不会在意他是否用了正确的坐姿,但有一个人,不管目光是否追随与他,他都不敢松懈半分。 诸韫玉掏出胸前方巾,仔细擦拭额头盗汗,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润嘴唇,端正坐姿,揉了揉开始发硬的肚子。 一曲舞毕,谢太天师瞅准时机,发言道,“皇太女,臣听闻诸正君怀中双子,特意请来归隐山林的先者,替诸正君识得腹中胎儿神识,也可解皇太女心中不惑呀。” 心中不惑? 你可从来没有为此事cao心过。 高台上女皇垂帘侧卧,看来是知晓此事,并默认了事态的发展,你握住诸韫玉发颤的手,拿出凛然正气,“谢老客气了,吾心中豁达,并不指靠子嗣祈福,况且蓝蓝为吾生儿育女,本就辛苦,他生是男是女,亦如此。” “皇太女,这司徒侧君可是生了殿的长女?” 他提到司徒方旬,莫不是要你易后。 辅国公府本就势力庞大,早就与你表态不愿当这正君之位,以免树大招风,连根拔起。 有人终于听不下去,重重拍下酒盏,扯着嗓子喊,“谢老,犬子有幸为殿下诞下长女乃他荣幸,只是这皇太女后宫位分之事,不用谢老cao心吧。” 原来是司徒方旬的母亲,一品将军。 “一品将军有所不知,臣夜观天象,这东方彭博,紫气却西散,显是有龙归天,凤离巢之象,这凤凰国女子制衡百余年,如今却有阳盛阴弱的前兆,臣难免惶恐。” 连到国家昌运,大家都静了下来,齐刷刷看向你身旁的诸韫玉,他若是此胎生下双子,就是不祥。 这那是什么庆功宴,分明是诸韫玉的鸿门宴。 而诸韫玉的母亲呢?她目光冷冽盯着诸韫玉,仿佛催促他赶紧起身,让谢天师带来先者验一验,以证清白。 诸韫玉没想到这庆功宴的主角,何时潜移默化成了自己,千万双眼睛看着他,腹中胎儿已经低到宫口,胎头抵着里面娇嫩宫壁,不规律的宫缩时常让他感觉到无助,只要他站起来就能看见他肚子下垂,里衣全湿,他却不敢显露出半分难露之色。 你挡在诸韫玉目前,隐去了一部分炽热的目光,“事在人为,吾不会让蓝蓝受此侮辱,母上,女儿先告退了。” 你拉起诸韫玉,很快就发现他诡异下垂的肚子,他要生了! “妻主……不行……” 你能堵住其他人的嘴,但唯独诸韫玉,他考虑周全,这样潦草离场岂会招来一大片闲言碎语,对于妻主乃是不利。 “诸韫玉!别去!” 他挣开你的搀扶,那胎头卡在耻骨磨的难受,他应该稍岔开一些腿,但他走的稳妥,甚至用手托住下垂的腹部,嘞到它本应该在的位置。 “还请谢天师命先者为我查验。”他微微屈膝,一个标准的行礼。 先者对他上下打量着,宽大粗糙的手摸在光滑且亮泽的缎面上,没轻没重的搓揉,他有意为难,哪里不能压就往哪里按,诸韫玉定站在哪,面上血色全无,不坑一声,细微之处,袍底微颤。 你长叹一口气,说服不了诸韫玉,只能上前一步搀住他,共同面对,他将脑袋埋进你的颈间,暂时规避了目光的审视,近看那缎面下圆润的肚子被凌虐压成各种形状,隔着薄薄的肚皮掐出孩子的轮廓,这儿是手,哪里是腿,腿之间再猛得按下去,看着都疼,诸韫玉握住你的手心都是汗,仿佛脖间也传来一丝凉意,是泪还是汗? 你冷冷开口道,“轻点。” 她没有畏惧,好像真是那归隐山林不懂世事的闲散先者,“皇太女,这手法需得这样。” 你内心怄火,难道你眼睛是B超嘛? 在你的目光下,她手往下移,停在了诸韫玉单手托腹的地方,“诸正君,请放手,我得摸摸这处。” 你见过他下垂的肚子,自是明白那处对他的重要,“墨竹,拿块毯子来。” 墨竹早就按耐不住要来自己主子身边的冲动,听你唤他,利落的展开毯子,站在诸韫玉身侧,挡住旁人的目光,此刻,这个角度,除了你与先者,只有身后高台上的女皇,能目睹这一切。 先者虽是疑惑,也不细想,继续掰开诸韫玉死死按住的防线,你想诸韫玉应该是疼昏了头,一边轻抚抖抖瑟瑟的背部,一边低声引导他松开机械死守的肚子,“别怕,蓝蓝放手吧。” 诸韫玉有了松动,先者欣喜若狂,一步之遥,风雨飘摇的肚子没了依靠,猛得坠下,诸韫玉一下承受不来,靠在你肩上的嘴巴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就要跪在着金銮殿中,你绕过他的臂膀,环在他的腋下,重新支了起来。 如你所想,那先者没了先前的神气,颤颤巍巍举手不定,脸上表情十分精彩,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危于垒卵的肚子。 要不说是诸韫玉能忍呢? 骗过了所有人,他正在进行产程的肚子。 你侧首看他,眼中擒着掠杀猎物的快感,散漫地开腔询问,“先者可是摸出来什么?” 他原本准备好的措辞现下显得毫无份量,却开始秉承着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原则,唯唯诺诺开口,继续演绎,“诸正君……腹中是双男……男童……” 不知全貌的众臣在谢天师的带领下,纷纷跪下请求,少有几位,斟酌思考。 你正要揪出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在你怀里原本和缓喘气的诸韫玉突然紧抓你的手,大口吐气,耳边断断续续低语,语气迫切急得要哭出来一样。 “…呃妻主…不…不行了…呃嗬不能……” 他把肚子使劲往你身上靠,整个人都抽搐起来,腹中怕是掀起滔天十米巨浪,就要一口气冲破那层薄如轻纱的宫腔内膜,动作汹涌澎湃,隔着几层缎面你的腹部也感受到了惧意。 “快!软轿!!”藏在暗处的软轿即时塞下破水的诸韫玉,规避众目睽睽之下丑态百出,至于那零星几滴不可捕捉的羊水,恐怕只要诸韫玉的母亲察觉到了。 “来人,把他扣下,至于他说的那些,是否属实,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大家有兴趣的可在此等候。”你眼神凌厉冷然,宛如寒潭,那份威仪使人不由自主的屈膝低头。 请示母上过后,迈步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