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盲盒(限量款盲盒可以抽出木木老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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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悉云月公主令誉,金枝玉叶,霞姿月韵,不胜心向往之。明夜子正,当踏月相会,一睹玉容。君素有抱柱之信,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信笺出现在奏折之中,薄如蝉翼,色若浅草,夹杂草木花瓣,字迹飘逸潇洒,颇为雅致。纸上寥寥几句,并未署名,却散发着淡雅的郁金香气,已然能证明它出自谁人之手。 金九龄是最后一个看完的。他向天子回禀:“的确是楚留香的字迹,纸上的气味也是楚留香惯用的熏香。” “它是如何混进奏折,又是如何放到朕的桌案上的呢?”秦卓端坐于明堂,目光从金九龄头顶,移到神侯府方向。 神侯府只来了诸葛正我,他起身回道:“近日宫门戒备森严,多设关卡,没有令牌不得入内。外贼进不来,想必是在宫中安插了内应。”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秦卓还真想不到,内应近在眼前,坦然自若。 “查到今天,不仅没找出背后主使,还让贼人混进宫中,留信羞辱皇家颜面。”秦卓本就不悦,这一激更是厉害,“诸位爱卿该如何抓住贼人,如何查出背后主谋,如何保护公主安危——要仔细想清楚了。” 沉默不过一盏茶,东厂督主便开口:“臣愿为皇上分忧,护送公主离宫藏身一段时日,叫贼徒无迹可寻。” 主意倒是不错,但秦卓顾虑云若木想趁机溜出宫去,当即便给他驳了,还说:“督公另有要务,护送公主藏匿的事,便交由六扇门负责。” 既然如此,云若木不好多说,躲在面具后面,不动声色地盯着金九龄和宫九观察。宫九是世子,穿金戴银都使得,可金九龄一个总捕头,哪儿有这么多的俸禄供他挥霍——听闻他昨日包下天然居请客,前日千金买佳人一曲,月初更是阔气,拍得了张旭真迹,恰好就是压过了太平王世子的出价。 以宫九的脾气,九成会和金九龄结下梁子,如今一看,二人关系倒也不差。云若木不知就里,觉得奇怪。 秦卓已将埋伏擒贼的安排交给神侯府,对诸葛正我及其四位名捕很是看重。而东厂,除了一律照旧处置,却没别的吩咐,这意思是让云若木心无旁骛,专心当公主,少惹麻烦。 关于藏身何处,意见不一。 诸葛正我提议:“送出宫外难免打草惊蛇,不如换一处偏僻宫室,也能掩人耳目。” 云若木另有主意,“楚留香能混入宫中,必定安插了内应。宫中人多眼杂,稍不注意就会走露风声。还是宫外寻个道观或寺庙,比较隐秘。” 听取二人提议,宫九各取所长,想得更深,“既然有内应给楚留香传信,不如将计就计,分派两队人马,一真一假护送公主,也能抓出宫中内应。”他将计划简述过后,秦卓也觉得不错,转而问云若木:“督公以为如何?” 云若木道:“听说太平王府的宝库密请了鲁班后人打造,机关精妙,密不透风,外力不可击破。不如让公主藏在其中?” “这实属空xue来风,不可尽信。”宫九不紧不慢道,“从前王府确实请了工匠修缮,重新建了一个库房,存放御赐宝物。那工匠自称鲁班门下,四处吹嘘,才以讹传讹有什么机关宝库。假如真有这密室,也只能放一些器物,活人进去用不了多久,便会闷死在其中。” 真的吗?云若木一个字都不信。 皇帝思索后道:“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先安排两处地点,其它只有安排。” 几人又将细节方位等事宜商议妥当,秦卓一一权衡,最终定下宫九的主意,由六扇门派出两拨人马,明日午时后,一辆马车出宫,前往神侯府埋伏的道观。另一边日落后再出宫,前往近郊一处驿馆中。 至于两辆车上坐的公主是真是假,就只有秦卓和云若木两人知晓了。 到次日,安排好的车马抵达公主殿,云若木看着“公主”被随行宫人扶上车,忍不住点了点头,目送离去。以防万一,他让听白跟在这辆马车后面。 日落西山,残阳烧得瓦片几欲融化。同样的马车停在殿外等候,云若木没有动作,车夫也没有反应。宫殿里没有别的人了,安静异常,时间就这样悄悄过去。 几乎是和第一辆停留同样的时间,车夫一言不发,沉默地架着空无一人的马车离开。真正的公主还留在殿里,想试试是否还会有第三辆。 他赌对了,但来的不再是马车,而是驮着高大红木箱的驿车,专门押送物品。两个生面孔的侍从合力抬进一口空荡荡的木箱:刷了上好的漆,油亮亮的红,描画的是二十四时节花木,还镶嵌了金银象牙。看到这样贵重的木箱,才会相信世上真有买椟还珠的事。 这是一个计划之外,预料之中的木箱。 侍从说:“这是特意为公主准备的木箱。” 他的话简略且模糊,有意让云若木产生误会。公主察觉到了,却什么也不问,指尖在雕刻的凤仙花上描过,便抱着衣裙躺进木箱。 箱子一锁,云若木甚至觉得又黑又窄,简直像量身打造的棺材,再塞不下别的东西了。他必须把双臂贴在胸口,两腿弯曲,直到膝头碰得到下巴。 约摸过去半个时辰,车停了,箱子被搬动,又走了一会,轻轻地放了下去。木箱合拢留下针细的缝,让云若木不至于闷死。他凑近缝隙,只隐隐约约看到光亮,仿佛进了室内。 “就放在这儿?”是那个侍从在说话。 “怎么没动静?会不会闷死了?” 云若木耳边传来咚咚咚的敲击,他也敲了敲箱子。 外面的侍从就这样离开了。 他抬手想撑开,但箱子从外面锁上了,除非气沉丹田,击穿木箱。习武之人自然可以做到,可惜公主手无缚鸡之力,只好接着抱膝蜷缩,如同撞不开蛋壳的鸡崽,等着别人解救。 谁会来呢?云若木咬着手指头,一根是楚留香,一根是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