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妻子
书迷正在阅读:我是至尊、极道天魔、我的1979、房间、常相思、暗生、鬣群、【原神崩铁女攻】我还没想好叫什么、【须蛇】他们的爱缠绕着谎言和算计
1. 「玩也玩過了,現在全部把汗擦乾才准上車,要是讓我發現我車髒了,你們通通死定了。」擁有死魚眼的青年語帶威嚇的告誡眼前的少年們,手也不由分說地分送毛巾到每個人手上,讓他們趕緊動作。 儘管青年的語氣不善,但這絲毫沒嚇到正高聲歡呼的少年們,在剛才的比賽中,青年幾乎是憑著一己之力帶著少年們取得勝利,想到他們的對手可是一群身強體壯的成年人,少年們看向青年的眼裡滿是崇敬的色彩,他們在接過毛巾時更是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般朝青年行了舉手禮,口中齊聲喊著:「遵命,老大!」 青年揮揮手,讓少年們趕緊去趟洗手間,待會開車回家還有一段路得走,他可不想中途停車找廁所。 少年們蹦蹦跳跳地走了,其中擁有一頭與青年相似黑髮的少女拿著毛巾往褐髮少年頭上擦,褐髮少年嘴裡喊著讓少女停下,他能夠自己擦乾。在他們身旁的金髮少年呵呵笑了幾聲,他沒忘記青年不喜歡人拖沓,所以趕著兩人和其他同伴加快速度,於是一夥人才快步地消失在青年視線可及的範圍內。 青年見少年們都走遠了,自己慢慢走到這漆彈場地的販賣區想買幾瓶水,另一群年紀看著比他稍長的青年們站在小販區旁談笑著,其中有幾個人留著的金髮吸引了青年視線一瞥,這已經是青年多年來的習慣了,他的目光總會不由自主地去追隨耀眼的金髮。 一開始他以為因自己是深色髮色,所以對淺色的金髮感到稀奇,後來他在書上看到"性選擇起源論"中提過金髮的女性更吸引男性的此一論點,這讓他感到有些沮喪,認為自己也不過是芸芸眾生裡被基因所控制的其中一名普通男性罷了,只不過他被控制的嚴重了些,不管性別是男是女都一網打盡。 他嘗試過不要去注意擦肩而過的金髮,但每次錯過的後悔足以讓他達到痛心疾首的程度,於是他放棄了掙扎,順其自然,反正也不過是分出了幾秒鐘的注意力而已。 那群青年中有三個人留著金髮,一名留著分岔瀏海的男青年和他身旁站的另一個俏麗短髮的女青年,還有一個人被高挑的分岔瀏海男青年擋住了,沒能看清楚。 「誒、小夥子,你是剛剛來我們這邊奪旗的那個人吧?」褐色長髮的女青年突然湊近,然後高聲指著青年喊道:「你應該真的是人類吧?你剛跳上來的動作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你能不能跟我回實驗室一趟讓我研究看看啊?哇--想到就好興奮呀!」 青年明顯被這詭異的搭訕嚇到了,他面癱的臉上浮現一抹驚疑,像是在說:你這奇怪的傢伙到底是在說什麼鬼話。 「真是不好意思...漢吉,你冷靜點!」旁邊一名淺棕色短髮的男青年邊向青年道歉邊拉住褐色長髮的女青年退後。 「你叫我怎麼冷靜呀!這說不定能解開我正在研究的基因密碼,這小夥子說不定就是我正在尋找的最強的人類了。」名叫漢吉的女青年甩開男朋友的手又往青年靠去,一雙滿是熱情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青年,「你叫什麼名字啊?」 青年雖然擺著一張少惹我的凶神惡煞表情,但實際上還是很有禮貌的,儘管對方的行為舉止怪異,他還是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里維·阿卡曼。 由著漢吉的自來熟,里維就這麼跟這群青年在販賣區旁聊了起來,從中得知原來他們全都來自同個大學,只不過里維是大一新鮮人,而其他人已經在讀碩士或博士了。 「所以你帶著弟弟meimei們出來玩啊?真是個好哥哥呢!」漢吉一掌拍到里維頭上抓了幾把,這舉動快把站在旁邊的莫布利特嚇得半死,他伸出手拉回自己女友那不安分的手又連忙向里維道歉。 里維只當是漢吉熱情,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的注意力始終放在那個站在一旁掛著微笑卻不語的金髮青年。 在漢吉一一介紹下,他得知對方的名字叫艾爾文·史密斯。 艾爾文的皮膚白皙、五官剛毅,不笑的時候顯得整個人很嚴肅,但一頭梳理整齊的金色短髮可能因為方才戴上護具的關係而翹起的幾根零散金髮隨著微風飄動,呈現了一種反差的萌感,不過這都比不上那空蕩蕩的右小臂奪目。 不知道為什麼,里維的目光朝對方直視過去的前幾秒恍了神,明明該是短髮、壯實的艾爾文剎那間呈現了有著一頭金色長髮、婀娜體態的輪廓,模糊的面孔像是被炭塗黑,可當他對上那團漆黑中唯一的那抹蔚藍色時,他又回到了現實,望進了艾爾文那一雙美麗的藍色瞳孔。 他愣了半晌才再次被漢吉的聲音拉回神,他一面回應漢吉的提問,但視線又不自覺地飄向艾爾文,然後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掃視了一遍,每當他看到空缺的那處,他的心臟就像被什麼鈍器從內部剜了一塊,不夠俐落的傷口還連著未分離的rou,扯下是疼,留著也是痛,如凌遲般,讓痛楚沒有停頓的綿延。 2. 自從見到了艾爾文,里維開始不再費心去注意每個從旁經過的金髮陌生人,就好像他在彼此的相遇之中從這個遠久的束縛中解脫,可這股異常牢固的執念從陌生的金髮人全轉到了艾爾文這個人身上。 里維在大學內有一個來自同鄉的死黨弗蘭·徹奇,他們年齡相仿又就讀同個初中和高中,現在又上了同一所大學,聯繫依舊密切。弗蘭個性開朗且喜歡與人交際,所就讀的科系是大眾傳播,因為興趣使然,他參與了校刊的製作,因為經常在校園內蒐集素材,在不同科系的師生中都有相當的人脈。 「艾爾文?老大,難道他惹到你了?」弗蘭聽到這名字時狐疑的看向李維,但發現對方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時又尷尬的笑稱自己只是開個玩笑。 里維這張又臭又跩的臉經常使人誤會,他們兩人在中學時就有高年級的學長以此為藉口想要找里維麻煩,只怪這群人不懂得趨吉避凶,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經過一個下午的垃圾場邊密談,這幾個學長都被教訓的服服貼貼的,而弗蘭也算是沾了光,因為老跟在里維身邊,初中加上高中六年都過得非常安全。 聽弗蘭的反應,里維第一時間就知道艾爾文·史密斯在校內絕非默默無名之人,果不其然,從弗蘭提供的情報中顯示,艾爾文是一名文武雙全的學生,除了課業成績優異外,他也曾是校內棒球隊的主力投手,曾經帶領校隊得過大學世界大賽的季軍,只可惜這樣的人才在大學畢業前夕出了場嚴重的車禍,雖然性命無虞卻失去了右手,後來休養了一年多才到學校的研究所繼續深造。 「老大,你問他幹麻啊?」弗蘭不免八卦了一陣,據他了解,里維的交際圈至始至終都圍繞在像自己一樣是從同個小鎮出來的故人,而且向來都是自己拉著人介紹給他認識,這還是第一次見里維向他打聽人。 里維沒有回覆,弗蘭撇撇嘴,沒自討沒趣。 「艾爾文是個愛看書的人。」雖然對方沒問,但弗蘭在離開前留下另一條訊息,隨後便轉身去找伊莎貝爾約會了。 這條訊息很實用,里維不下多久就在圖書館找到了人。 他們大學的圖書館除了館藏量驚人之外,其特殊的建築元素也曾被票選為全國最美的圖書館之一,館內以米白色調為基礎,建築物其中一側正對著他們州內赫赫有名的天然大湖,若天氣好的時候能從透明的玻璃窗將不遠處的大湖一覽無遺,因此每年都吸引了一群外地遊客來到他們校內觀光。 艾爾文就坐在玻璃窗旁的一張木椅上低頭閱讀,明明圖書館內的學生眾多,里維卻在第一時間定焦到了對方身上。此時已近傍晚,黃澄澄的夕陽照著窗外的湖面橙光粼粼,再從湖面透進透明玻璃時,陽光已經柔和了許多,打在艾爾文周身像鍍了一層光膜,模糊了他的輪廓。 里維下意識的替對方添上了線條,從上而下,先是蓬鬆柔軟的長髮、窄小的肩頭、傲人的胸腰比例及一雙筆直的細腿,他分明看不清楚卻早已認定了這是他此生所遇過、見過、接觸過的人類之中最完美的那一位。 他站在書架後靜靜的望著對方認真學習的側臉,因為只有一手可抓握,艾爾文看書時使用了書架輔助,翻動書面時,他需要將書頁從右邊的固定架抽出來再放到左邊的固定架上,明明是這耗時的重複動作,里維卻覺得艾爾文身上有種氣質能把這種乏味變成了優雅。 偷偷的暗地觀察一晃眼過了兩週,里維從來沒有上前打過招呼,即使這兩週間他看到了漢吉偶爾會和艾爾文一同到圖書館,他想如果自己趁機走過去,漢吉肯定會是開啟話題且拉近他們距離的調和劑,可是里維仍選擇在留在遠處觀望。 里維逐漸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和跟蹤狂無疑,可他總會不由自主的循著艾爾文的腳步,跟著他一同走出圖書館,一同走上熟悉的街道,然後他驚奇的發現艾爾文的租屋就離自己的租屋僅隔了一個街口,於是他心安理得地每天重複著一樣的路線。 改變源自於一個意外。 這天,里維像往常一樣跟著艾爾文走出圖書館,走在前方的艾爾文在校園內突然被幾個身材與艾爾文相當的壯碩青年堵住了去路。 他們都是棒球校隊的人,其中幾人曾經和艾爾文競爭過投手位置,當時艾爾文的強大讓他們毫無贏面,於是他們被動的接受這個事實,可人性惡劣的體現往往發生在看到昔日的強者殞落之時,他們通常會趁勢發洩從前壓抑住的不甘心,就好像踐踏著已然脆弱的強者之後就能體會到達頂峰的成就感。 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站在一段距離外的里維聽得不甚清楚,背對著他的艾爾文也不知露出怎樣的表情,可里維很快注意到其中一人有作勢要推搡艾爾文的意圖,他自己都來不及反應,雙腿已經如彈簧般跳離原地,他如瞬間移動般來到了艾爾文身前,一個出腳直接把那個要出手的人踢飛了出去。 「X的臭小子,你誰啊!」一個頭戴藍色棒球帽的青年忿忿地大喊,他旁邊兩個人也舉起拳頭準備加入戰局。 這幾個棒球隊的都超過一米八的身高,里維身前瞬間像是豎立起了一面高牆,但他仍是一貫的面部癱瘓,只是在對方大吼噴出的口水差點噴到他時輕蹙了眉頭。 「里維·阿卡曼。」 「阿卡曼...」其中一人一字一頓的唸出了這個姓氏,他瞳孔一縮,連忙拉著左右兩側的夥伴退後,然後喊著要跑。 幾個人不明白為什麼要跑,但人總是盲目的跟隨,當第一個人行動了,其餘的人也會跟著作動。 直到人不見蹤影,里維一轉身就看到艾爾文有些疑惑的看向他,「那幾個人叫什麼名字?」里維用拇指比了一下那群人逃離的方向問艾爾文。 艾爾文看了里維一眼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用謝謝兩個字和一個禮貌性的微笑帶過。 里維與他無言的對視了幾秒,挑了挑眉,不再拘泥於這個話題,他自然地詢問對方要去哪,艾爾文順著他的話說要準備回家,於是里維接續了對方的話說自己也要回家。 他們自然是往同一個方向走,一同出了校門後他們仍走在同一條路上。 「你也住這區?」艾爾文像是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直接提出了疑問。 「嗯。」他表現的自然,還順道指了個位置。 艾爾文朝著里維的手指望去,雙眼微睜,然後沉吟了一聲,突然問里維要不要吃冰淇淋,他說他請客。 當穿著藍色制服的店員將擠滿冰淇淋的紙杯倒過來展示給客人看時,里維並不在意店員想要展示自家產品有多麼實在的意圖,他朝對方道了一聲謝,拿著兩杯冰淇淋回到艾爾文所在的座位區。 里維將冰淇淋擺到艾爾文前面,自己往他對面的位置一坐。艾爾文有禮貌的向他道了謝,成熟穩重的大人在冰淇淋面前也會經不住誘惑,他水藍色的眼眸顫了顫,帶著一種興奮伸出手想要從紙杯裡取出插在冰淇淋中的湯匙,只不過少了一隻手固定住紙杯,湯匙竟然連帶著緊實的冰淇淋及紙杯一起提到了半空。 這情況讓對面的里維也有點詫異,可他不知道此時該不該出手幫忙,他知道冒然的幫忙可能會讓對方有被冒犯的感覺,而且他和艾爾文並不熟識,也不知道對方的心態為何。 「你可以幫我扶一下嗎?」里維的煩惱沒有持續太久,艾爾文看向他,自然的開口求助,這下里維終於光明正大的伸出手幫忙固定杯子,而艾爾文終於成功從冰淇淋裡抽出湯匙。 艾爾文將沾著Oreo脆片的香草冰淇淋放入口中,還含著湯匙的嘴角上揚,然後又挖了滿滿一口往嘴裡塞。里維看著對方吃得正歡,又看自己面前正等待他食用的冰淇淋,他不想把手從艾爾文的杯子移開,可他自己如果少了一隻手也無法挖起冰淇淋吃,於是他帶著自己的杯子移到艾爾文右邊的位置,用左手一次固定了兩個紙杯,這下他也能吃自己的冰淇淋了。 因為里維的左手放在兩人中間,他們的距離小於一般才見過兩次面的人該保持的距離,可或許冰淇淋真的太美味了,他們誰也沒去提手臂貼著手臂有些奇怪的事實,一起欣然享受著這晚餐前的甜點。 「我能吃吃看你的嗎?」艾爾文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左手拿著湯匙指了指在自己杯子旁的另一個杯子,里維點頭答應,於是艾爾文直接從對方剛挖過的地方舀了一口起來吃,「這口味挺不錯的,下次我也點這個,你要試試我的嗎?」 也許是為了公平起見,艾爾文提出了邀請,里維也從對方杯子裡挖了一口過來,「你的也很好吃。」里維也說。 3. 阿卡曼這個姓氏為什麼這在個市裡那麼有名,這還得從里維的叔叔肯尼·阿卡曼說起。 肯尼從小個頭就比其他孩子高大,長手長腳的他在每個體育項目上都是拔尖的,要不是他初中時交上了壞朋友,那也應該是國手級別的人物。他過硬的身體素質讓他在打鬥的造詣上很負盛名,他的名號也從原本的地方小鎮傳到的市區,成為當地的頭疼人物。 可這號人物竟被市裡的另一位大人物感化,破格進入警界工作,從此改邪歸正,整治地方罪惡,大大小小的功績傍身,如今也是當地警長了。 拖了肯尼的福,阿卡曼這姓氏經常出現在當地新聞或是廣告文宣裡頭,原本等同邪惡代表的姓氏現在已成了守護一方的代名詞。因為肯尼的名氣,讓阿卡曼家族在有段時間受到不法分子的針對,好在阿卡曼家族的孩子們身上似乎真的都帶著一股神秘力量,讓他們可以化險為夷。 像是里維的小表妹米卡莎,她在小學時曾被三個綁架犯擄走,可她一個瘦弱的小女孩竟能反將三名罪犯制服,此後阿卡曼家族在這地區裡成了無人敢隨意侵犯的存在。 里維身為阿卡曼家族的人自然不惶多讓,肯尼終身未婚,所以就把從小失去父親的里維當成自己兒子培養,雖然里維在體格上遺傳了他那薄命的父親,沒能像肯尼一樣又高又壯,但他矮小的身軀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甚至在某些程度上還高於自己的舅舅。 只不過比起打架或運動,里維在清潔或烹飪上更能得到樂趣。 里維長相帥氣,可那標誌的死魚眼和不發達的面部肌rou讓人看了只覺得生人勿近,可奇異的是他特別受到孩子們的歡迎。除了他的小表妹米卡莎之外,住在他們同一個社區的小孩從小被這個長得很兇的大哥哥抱著時都總是笑呵呵的,而里維對這些孩子們也出奇得有耐心,雖然聽著有些冷言冷語,可實際上卻很疼愛這群孩子,而孩子們也總跟在他身後喊大哥。 大人們對此都費解,不過有人幫忙看照自己孩子,何樂不為呢? 於是里維順理成章了成為了社區孩子們的大哥,即使這些孩子上了初中後各個抽條的比他都還要高上許多,但這不妨礙孩子們對里維的崇拜依然不減,直到里維到市裡讀大學,到了暑假,他還是會開著舅舅送他的二手休旅車載著一群小鬼頭出門玩。 即使是這樣不崇尚暴力手段的里維仍舊是阿卡曼家族的一員,依照米卡莎的話來說,若她真要選一位家族成員來決鬥,她也絕對會避開里維的這一點就可知道其不好惹的程度。 過沒多久,大學內再次傳出了絕對不要惹上阿卡曼的警告,據傳有幾個不長眼的棒球隊隊員不小心撞到了里維,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被里維逮著人到小巷裡胖揍一頓,其慘烈的手法被繪聲繪影的傳了千里。 事件的真相與否也沒有得到考證,但這讓不認識里維的人都會禮貌性的自動繞道,也沒人再敢惹與里維有交往的人。 自從那次冰淇淋之約,里維只要沒課就會跟著艾爾文一起泡在圖書館,因為兩人住的近,一起走路回家也成了件如飲水般正常不過的事,而他們這一走也把里維送進了艾爾文的朋友圈裡,一群人吃飯或喝酒也都會算上里維一份。 漢吉與莫布利特已經同居了兩年,漢吉好客,時常邀著朋友們來家中聚會,里維雖然年紀比他們小的多,但卻意外地與他們相處融洽。在多次的聚會中,他也發現艾爾文只要喝了點酒,話就會比平常多,甚至會講起一些冷笑話,其實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但大家看著平時有些不苟言笑的艾爾文講起冷笑話時就會自動笑得東倒西歪。 他們的聚會大概會結束於一群人全醉倒在客廳,莫布利特和里維通常是還保持清醒的那兩個,莫布利特會抱著女友回到臥室裡,然後拿出枕頭和毯子把呼呼大睡的好友們安頓好,如今多了特別會整理的里維幫忙,這下他終於可以早點睡了。 「里維,垃圾放在那就好,我明早會倒的。」莫布利特拿出被子蓋在米克和納拿巴身上後,和里維說了一聲後就準備將倚在沙發旁的艾爾文抱上沙發。 里維見狀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他向莫布利特說了一聲讓他來吧,然後迅速又輕巧地把艾爾文抱上了沙發。莫布利特當然也聽說過校內的傳聞,在親眼見識過里維不費吹灰之力的把比他高壯的男人抱起後,心中也不免抖了一下,暗想好險他與里維現在成了朋友。 收拾好後,莫布利特回到了房裡,躺在地板的米克和納拿巴早已睡得不省人事,而躺在沙發上的艾爾文睡姿安分,從被抱上沙發後一直保持著側躺的姿勢沒動過,里維怕他壓著手不舒服,又把他調整成了正躺的姿勢。 今天的艾爾文沒有用髮油固定頭髮,散開的髮讓他減齡了幾歲,里維坐在沙發旁盯著對方看,手替人撥了下散髮又掖了下被子,然後又繼續接著看,不知不覺看了一夜,里維事後想起都覺得自己那晚是不是中邪了。 經過了萬聖節、感恩節、聖誕節就一路到了跨年,寒假過後,里維才在學校裡遇到了艾爾文,明明也就是幾週沒見到對方,里維卻覺得如隔了幾個春秋一般難熬,彷彿只有在親眼見到對方時,那種焦躁才能得以平復。 4. 一月的天氣還是有點冷,剛從酒吧散會的里維和艾爾文結伴走路返家,他們都喝了酒,但艾爾文喝得比較多,走起路來有些搖晃,里維時不時的拉一下對方的左手臂以免他去撞到東西。 酒吧離他們的租屋不過十五分鐘的路程,夜風冷的將里維的酒意吹散,他一面顧著走路虛浮的艾爾文,一面抬起頭望向剛被風吹散的薄雲後藏住的滿月。 「阿...是滿月阿,你知道狼人在滿月時會化身為狼身嗎?」艾爾文臉頰上是酒薰的酡紅,他嘿嘿笑了一下,齜牙了一下像是要裝作狼張大嘴,現在說起話來沒有一點正經樣。 里維看著對方在月下表演,眸光一垂,突然勾住艾爾文的脖子拉下,用嘴往對方唇上貼了一下才放開。艾爾文本就站歪七扭八,被對方拉了一下又放開,趔趄一下才站穩,然後呆呆地盯著里維,像是在消化剛才一瞬間發生的事。 看艾爾文眨著眼不說話,雖然面上沒有露出過大的驚嚇,但里維很快給了彼此台階下,他揚了揚下巴指向夜空中的一輪明月,「你就當是被狼咬了吧、」 語畢,里維邁開腳步要繼續向前,但卻被後方的拉力阻礙,他側過頭看著自己被拉住的右手,視線緩緩上移到那個拉住自己的人身上。 「既然咬傷了人,怎麼也得幫人治療再走吧?」 里維愣了一會,抓不準艾爾文嘴邊的笑究竟是喝醉時的意亂還是真心的情迷,艾爾文握著他的手又更緊了,此刻要甩開或抽開手都不會是個好選項,於是里維反握住對方的手,讓艾爾文領著他走向屋內。 艾爾文的租房在二樓,到達門前時,艾爾文要對方幫忙拿出外套口袋裡的鑰匙,因為他僅有的一隻手已經被佔滿了。里維從艾爾文口袋裡取出鑰匙,拿著鑰匙的手不明的顫抖讓鑰匙在鎖孔上磕了幾下,但好在是順利的開了門。 這間租房是標準的單間,一進房就正對著一扇大窗,窗簾被拉了一半,月光從沒被遮掩的另一半窗戶傾瀉入房,勘勘能勉強照明。 第一次來到艾爾文房裡的里維一入房就將房內掃視一圈,窗戶旁就是一張單人床,書桌、衣櫃都靠著牆壁臨著床邊,靠近門邊的是以沙發與地毯營造的客廳區域,房內左邊是簡易的廚房和浴室間。 直到他將環境都看了一遍,艾爾文也沒將電燈打開。 里維轉過身,艾爾文的上半身倚在門板上,他的頰上仍透的醉色,可那雙蔚藍的瞳孔裡卻透著清明,他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著里維,直到里維轉過身,他的目光也沒移動分毫。里維不明所以,可視線不由自主的迎上對方的眼,忽地,那雙漂亮的藍眼睛如同水面般漾起漣漪,恰逢外頭的月光照在了艾爾文一半的臉上,光照在水面上讓水光閃動不止。 「...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面?我是說,很久以前的那種。」艾爾文的聲音飄忽著,很符合他目前的醉態,但表情卻很認真,認真到了有種難過的地步,使的眼眶的水在金色的下眼睫毛欲落不落。 里維內心顫動,苦澀從心臟反芻到了嗓子眼,他走向艾爾文,踏著堅定不移的步子一步接著一步抵達對方身前。 「不管我們以前是否見過面,我們都已經相遇了。」里維抬起手,用拇指指腹滑過艾爾文略濕的下眼瞼,然後回以一個淺淺的笑容。 他們相望不語,艾爾文低下頭用眼在對方五官上巡梭,像是尋到了一股安定的力量,他鬆下身體,將雙唇交予對方的唇。 里維接下了對方的吻,猛地一把將艾爾文抱起轉移到了窗邊的單人床上,他讓艾爾文平躺在床上,接著飢渴的捧著對方的臉親,艾爾文單手勾著里維的脖子,自主拉進彼此的距離。 彼此攀升的體溫讓里維額上都浮著汗,他壓下身子,本能性的用跨間的東西去磨對方的身體,嘴也往艾爾文唇邊的肌膚推進,貪婪地伸出舌頭想要舔去對方皮膚上泌出的汗珠。 「...今天可能沒辦法硬起來...喝了酒...」艾爾文從吻間細碎的說著。 「我就是想親親你。」里維的嘴忙碌的很,一點沒在意這點,繼續沿著艾爾文優越的下顎線條吻至耳朵,含著軟嫩的耳珠子在嘴裡咬,惹得艾爾文發抖。 黏膩的貼吻了一陣,艾爾文突然推了下里維的額,這讓里維呆愣住了,他撐起上半身,擔心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直到艾爾文的左手拉著衣襬將他身上那件寬鬆的衛衣拉到了脖子下,「這裡呢?」艾爾文像是念出了動人心魄的咒語。 里維往對方袒露的地方看去,當肌膚上大小不一的疤痕映入眼簾,他看到艾爾文rou眼可見的細顫,里維一瞬間讀懂的對方的擔憂,這讓他難受的哽咽起來。很快地,里維俯下身用唇一一撫過那些印記,從心口處慢慢延伸出去。 當他的眼對上了艾爾文不知是因為寒冷或是情動而挺立的淡褐色乳尖時,他頓了一下,微微抬起頭又看了幾眼,隨後才張開口小心翼翼的將其含入口中。 微涼的小rou珠入嘴後馬上激的里維腦後一麻,嘴下意識的吸了起來,他越吮越大力,明明不管他如何吸吮也得不到什麼,但他彷彿從中食到了那虛無的養分,而那些正是他欠缺已久的生命泉源,如今他才得到了充分的灌溉。 里維的鼻頭發酸、眼眶發熱,雙手緊緊圈住他身下人兒的腰,貼在對方胸前流淚。 艾爾文感覺到胸前一片濕熱,但他看不清里維的臉,還以為只是對方嘴裡的唾液沾在身上,他用手拍拍里維的頭,有些打趣卻也寵溺的說著:「狼寶寶,你吃飽了沒啊?」 里維只是把對方抱得更緊,他知道他一輩子也不會想再放開這個人了。 5. 里維醒來的時候,他發呆了許久才默默將嘴裡那被他的口水泡到有些發白的乳首吐了出來,當他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床時,才發現艾爾文早就醒來了。 「早。」艾爾文道了聲早。 「早...」里維有些尷尬的從床上坐起,不敢去看對方被自己摧殘一夜的胸前之物。 艾爾文也沒有為難對方,跟著對方坐到床邊靜靜坐了一會,他瞥向窗外說了一句天氣真好,然後看向里維笑問:「要去約會嗎?」 里維一向處驚不變,但現在他卻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我、我、我...一小時之後來接你。」他結結巴巴說完後就衝出了艾爾文的房間。 一小時之後,艾爾文開門時,他看著穿著休閒西裝的里維又看向自己的衛衣配牛仔褲,頓時生出一種無以名狀的尷尬。里維在看到艾爾文應門時也流露出了一秒的詫異,但他馬上想到了艾爾文缺失的右手臂,若是要穿有扣子的衣服,的確是麻煩了點,但這不妨礙他想帶對方去買漂亮衣服的想法。 里維開車載著艾爾文來到市裡最大的購物中心,他們到達時已是中午了,於是兩人討論了一下選擇了一家連鎖的美式餐廳解決中餐,沒想到他們剛到門口就遇到了熟人,褐色短髮的少年一看到里維就叫住了對方。 「艾連你們也來了?」里維看著熟悉的三人小隊馬上猜到應該是艾連的父親要進到市區辦事所以順路把他們帶來。 「大哥,我們等等要看電影,你們要不要一起來?」阿爾敏有禮貌的朝里維旁的艾爾文頷首,熱情的邀約他們一起看電影,手指點開手機螢幕指出最近剛上映的AOT完結篇後篇。 里維很少拒絕他們,側過頭看了艾爾文一眼,得到對方的同意後才讓阿爾敏再加訂兩張電影票。 他們一行五人入座,米卡莎、艾連和阿爾敏同坐在一邊皮製沙發倚,艾爾文則是和里維坐在他們對向。他們點完了餐後,米卡莎他們點的三份漢堡率先上桌,等艾爾文的肋眼排上桌了,里維用刀叉俐落的替對方將牛rou分切成大小適中的rou塊大小,再從自己盤裡拿了兩隻已經去掉頭尾的大蝦移到對方盤子裡才把盤子推到艾爾文面前。 艾連他們雖然知道里維慣於照顧人,但也是頭一回見到他照顧一位看著比他年紀還大的成年人,不過個人也發現艾爾文的不一樣,但他們都禮貌性的迴避不禮貌的探究視線。 「里維,這位是?」米卡莎是唯一不稱里維為大哥的孩子,她吃了幾根薯條後替夥伴們問出他們都沒敢開口的問題。 里維嚼著蝦,偏頭剛好也對上艾爾文看來的目光,隨後他笑了一下和三個好奇的孩子們介紹艾爾文是自己的男朋友。 「大哥交男朋友了!」艾連和阿爾敏都張大嘴,他們大哥可從來沒和誰交往過,突然有了對象著實讓他們嚇了一大跳。 艾爾文被他們誇張的神情逗笑了,主動和他們攀談起來,艾爾文博學多聞又十分會講故事,沒三兩下就把三人的注意力全吸引過來,里維第一次發現原來艾爾文也很受青少年歡迎,莫名的緊張感陡然而生。 一次中餐就讓阿爾敏他們對艾爾文的好感度點滿,而里維也不知道,艾爾文的存在間接讓艾連和阿爾敏在幾年後交到了同樣用有金髮的伴侶,只不過艾連的男友擁有一雙不同於艾爾文的琥珀色瞳孔,而阿爾敏交的則是女友。 吃完飯後,他們一起往電影院走,才剛吃飽所以他們沒買爆米花,只買了五杯飲料進場,因為里維和艾爾文的兩張票是後面加買的,所以他們和米卡莎他們的位置沒有連坐。 里維選擇了艾爾文右手邊的位置坐下,電影開演時,里維因為是斷斷續續看過這系列電影,所以有些橋段接不上,當他將視線移到左側的艾爾文時,對方正認真地看著投影的大屏幕,里維本想再次將注意力擺到電影裡,卻無意間看到艾爾文放在腿上的左手正調皮的彈動著手指頭,他愣了一下,發現艾爾文嘴角上移,這下他才輕笑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手。 他們的左手在燈光暗下的影院裡相觸,在悲壯故事的行進間緩緩融為一體。 看完電影後,里維先去了一趟廁所,誰知他在洗手時就聽到外頭幾聲響亮的槍聲,接著是人群的尖叫和騷動。 怎麼會有槍聲?還是那麼近,里維來不及害怕就衝了出去,可一出廁所就被逃跑的民眾撞到了牆邊。 眼前是瘋狂逃竄的民眾,他們嘴裡叫著有人有槍,呼喊著人們快跑,里維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從哪個方向來的,艾爾文和孩子們已經跟著這些人群逃走了嗎?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冷靜,看清楚了方向,人群是從艾爾文和孩子們要去的週邊商品店那一側跑來的,他鑽著隙縫逆著人流往回走,後來,可能剛看完電影的人已經慢慢疏散了,他才終於能跑動起來。 又是一聲槍響,這大聲的讓里維自己都被震得停住腳步,已經無人的售票口前,有一個年輕人拿著一把槍罵罵咧咧的,里維貼著牆快步靠近就看到年輕人前方零散的血跡和倒臥的人,可最可怕的是他注意到了地板上的一隻球鞋像是阿爾敏今天穿著的。 里維後怕起來,但還是小心地慢步繼續靠近,越來越接近時,他的死角也更少了一些,他看著那個年輕人開始往一處走動,下一秒眼前的畫面讓里維整個人嚇得一度要失去呼吸。 艾爾文正抱著一個一動也不動的孩子躲在柱子後,只要年輕人再走幾步就會立刻就會看到他們,里維腦內已經想到了那人舉槍對著艾爾文的腦袋的景象,一種噁心感刺激著里維想吐,但他沒有時間乾嘔,因為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人在危機關頭總會爆發驚人的潛能,又更何況是已經超乎常人的阿卡曼一族,里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繞到了那個年輕人身後,他發狠似的朝對方拿槍的手就是一拽,握著對方的肩膀直接碎了那處的骨頭後把人反剪壓在了地上。 年輕人在地上掙扎,另一隻沒被控制的手還在胡亂地擺動想要去拿槍,里維比對方還要瘦小但卻死死壓著人,也許是看到了里維的出現,躲在附近的艾連衝了出來把槍往更遠的地方踢,米卡莎也從店鋪裡扒下一件衣服過來幫忙綁住人,爾後,附近警察才陸陸續續趕到。 一場驚魂之後,里維跌坐在了地板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連滾帶爬的跑向艾爾文躲藏的那個柱子後,不過那裡卻沒了人,他繞著找了一圈才在救護車旁找到人,原來艾爾文在發現人被制伏之後就先抱著受傷的孩子向外求助了。 身為警長的肯尼也來到了現場視察,里維和艾連他們交代完了經過就被肯尼先趕回家了,離開前,肯尼和里維交代這次受傷的人不少,所以里維在醫院工作的母親應該不會回家,讓里維先好好休息。 里維開著車送孩子們回家之後還向他們的父母一一解釋,三對家長接到消息時都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在終於看到孩子們平安歸來之後,無一不是激動的落淚。里維也不再打擾他們,帶著艾爾文先行離開,只不過今天實在太累了,所以他請艾爾文先暫住在他家一晚,明日再回去。 6. 里維穿沒幾次的休閒西裝因為今天過大的作動裂了好幾處,艾爾文身上的衣褲也沾了不少受傷孩子的血跡,狼狽的兩人回到里維家中後,里維翻找出了自己的浴袍給艾爾文湊合著穿,讓他先去洗個熱水澡,自己則是到廚房弄些簡易的食物吃。 艾爾文洗完後,里維也進去沖了個澡,出來後就帶著艾爾文到客廳吃著隨意弄的rou醬義大利麵。電視上播報的新聞無一不是圍繞在購物中心裡的槍擊案件,而里維制服歹徒的監控畫面也出現在了新聞裡,雖然不是特別清晰,但他那謎樣的速度和手法讓沒有親眼看到的艾爾文也嘆為觀止。 里維重複看了一遍就回想到當下的恐懼,於是他默默切掉電視,而艾爾文對此沒也有意見。 吃完晚餐後,里維整理完了廚房和客廳就帶著艾爾文來到自己二樓的房間,雖然他一個月沒回來了,但他母親還是定期替他打掃著,所以房間還是一樣乾淨。 里維一進到房裡就帶著艾爾文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把抱住對方不放,將自己下午時經歷的害怕用喃喃自語的方式釋放,艾爾文也曾身在其中,完全能體會到與死神擦身而過的恐懼,所以拍著對方的背安撫,同時也是安慰自己一切都沒事了。 「你累了嗎?」艾爾文輕聲問著。 「有點,但我想再多抱一會。」里維的臉在對方胸口蹭了一下,像是撒嬌一樣。 「只想抱著就好了嗎?」 里維從艾爾文懷裡撐起上半身,看著對方狡黠又俏皮的笑容,艾爾文慵懶的在床上展開了身體,讓里維能看到那件偏小的浴袍開口處露出的透紅肌膚,里維眼睜睜看著艾爾文的左手拉開了浴袍的綁繩,然後聽到對方說:「我清理過了,只不過我不是只有一手嗎?可能不是特別乾淨,如果你不介意,我、」 艾爾文還未說完,里維已經用行動表達了他根本不介意這種事,他這一吻過於兇猛,幾乎將氧氣要從對方體內整個抽出一般,在鬆口時,艾爾文覺得眼前朦朦朧朧,難以聚焦,而里維又將唇再次覆上,只不過這次溫柔了許多,像是動物間表達喜愛、憐憫、關懷般,用舌頭舔拭著艾爾文的唇齒。 艾爾文開啟牙關讓吻能進行的更深入,在兩條軟舌交纏時更是纏綿悱惻,艾爾文從里維舌頭上吮下對方分泌的口汁,里維又用舌去攪和著那裝盛著彼此混合的蜜意後再次引回嘴裡釀,來來回回的數次,將這份愛意釀的更醇。 里維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對方如蜜般甜美的唇舌,一路從頸部慢慢向下,用細碎的吻在對方身體各處寫下愛語。他的唇經過了微軟的腰腹到了腿間,艾爾文的雄物可觀且漂亮,里維毫不猶豫地嘬了一口粉中帶紅的頂部後將其納入口中,艾爾文低吟了一聲,腹部忍不住挺了一下,里維順意的張大嘴又含得更深。 當里維用嘴討好愛人時,他的手指也探入了艾爾文臀間的密口,因為被清潔過還有些濕意,但里維深知這樣是不足以自己造訪的,可是他房裡既沒安全套也沒潤滑液,他腦子飛速轉動,立刻想到了櫃上的凡士林,於是他身手勾到那瓶子,將手指塗滿一層後才慢慢進入探勘。 異物的侵入感很明顯,但艾爾文還是努力放鬆下讓對方擴張,里維嘴上已經發痠,但似乎就是差那麼一點,他的手指在密道裡細緻的探索時,終於尋到了那一處只在文字上看過的凸起處,伴隨著艾爾文急促的喊叫,一股白濁終於從那不斷冒清液的端口傾瀉。 艾爾文躺在吸吐了好久才緩上,期間,里維已經順利將四根指頭放進艾爾文的小口內,但他沒有躁進,一直反覆地按撫著內裡的柔軟。 「我想起來...」艾爾文終於能說話了,里維一聽馬上扶著對方坐起,誰知下一秒就被艾爾文推倒在床上,而對方也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總不能讓我家小狼一直餓著阿...」明明是稜角分明的臉卻在那一抹淡笑中散出了一股魅惑之感,艾爾文從里維腿上半跪起身,左手扶著里維早挺立的東西在自己臀間的入口磨了幾下才施力將硬實的柱頭塞入體內。 艾爾文雖然前一秒帶著笑,但在巨物入侵時還是抿著唇、皺緊眉,悶哼了一聲才吞進了頂部,敏感的前端被濕熱的xue口包裹住時讓里維忍不住喟嘆,可看到艾爾文有些痛苦的表情還是有些不捨,但艾爾文並沒有後撤的意思,慢慢坐下讓那粗壯的熱rou往體內深處走。 緩慢的磨合讓里維又爽又難熬,他雙手扶著艾爾文的腰際輔助的他向下,艾爾文的雙腿在過程中逐漸沒了力而發抖,這麼不上不下了好一會,里維手一個發力把人直接拉下,艾爾文向後弓起腰,嘶啞嗚咽了一聲,坐在里維大腿上抽蓄。 「很疼嗎?!」里維有些後悔了,他用右手撐坐起來想去查看一直仰著面的艾爾文。 一會,艾爾文才晃了晃頭,垂下頭的時候,雙眼通紅的流著淚,里維連忙用手去給人擦淚,嘴裡不停道著歉,可艾爾文卻笑了起來,是一種極盡喜悅的笑,而伴隨著淚像是喜極而泣的產物。 艾爾文的左手貼著自己小腹上那微微突出的硬處,在里維完全進入他體內的那一瞬間,他才意識到自己自出生以來空蕩的缺憾就是在等待此刻的填滿,一直以來那藏在心底幽處的空洞終於被修補了。 里維看不明白愛爾文的反應,但從那一雙濕潤的藍眼睛裡他看到了一整片無盡的天空與大海,那片蔚藍溫柔的將他包裹住,給予了他所想要的一切。 「我愛你。」里維毫無刻意的、沒有準備的、自然而然的將三個字脫口而出,然後他頓了幾秒,熱淚奪眶而出。 里維有些茫然、有些悲傷、有些遺憾,五味雜陳的情緒突然爆開,他知道他已經遲到了幾千年才將這三個字說與給自己最心愛的人兒聽。 「我愛你,艾爾文。」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每一句的告白都伴隨著一個深情的吻種在對方身上。 里維牽住艾爾文的左手,讓心愛的他安穩的躺在自己身下享受每一刻的歡愉,然後將自己最濃稠的愛意一遍遍注入對方體內深處。 7. 艾爾文是被咬醒的。 臉邊細密的啃咬讓艾爾文又麻又癢,他身旁的人用牙輕輕咬著又快速的放開,像是犬科動物用輕咬引起他人注意又或是宣示著主權,而這樣的騷擾終於成功讓一整夜被榨乾體力的艾爾文張開了眼。 發現愛人醒了,里維換成了一連串密集的吻讓艾爾文本就不清醒的意識想再次不清醒。 「艾爾文,我們結婚吧。」 本來有些昏迷的艾爾文被這句話拉回意識,他偏過頭看向對方,有些無奈地用有些沙啞的嗓子開口問道:「前天告白,昨天上床,今天就求婚,你不覺得這進度有點快了嗎?」 里維搖著頭,嚴肅的回答他:「太慢了,已經拖了太久,我一刻也等不了。」 Fin. 沒注意到昨天是艾爾文的生日,結果我今天才搞完上篇,修了修就先發了上來! 嗚嗚嗚!我想要他們兩個得到幸福啊!!(圓潤的滾地板 很久沒寫歐美背景架空的故事了,很懷念又很興奮,塞進了很多私心呀~喔齁齁! 其中有提及到槍擊案真的是很可怕的事情,還好這世的里維足夠厲害,不用再犧牲誰了,而且他們也可不畏懼他人眼光的結合並結婚,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反正要在這故事裡要過上幸福滿美的生活。 這篇故事的名字的確有點私心在裡面,一開始我本來就是想寫性轉的故事(下篇)才催生上篇要呼應的,請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