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但是，它们全都是过去式了。 虽然我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抉择过于冷酷无情，但……——菲莉亚比什么都重要。 我曾对菲莉亚做出了极其过份的事。 我曾对菲莉亚充满了不信任。 我曾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菲莉亚。 我曾沉浸在菲莉亚的过份溺爱之中。 我已经决定要为了她而活着了。 那些过份之事，我想要补偿。 那些伤害，我想要让自己受到惩罚。 那些溺爱，我想要回报回去。 我再也不想要辜负她对我的那些信赖了。 所以…… ——我不会再迷惘了。 「嗯……」 我自己也不晓得我沉溺于思考当中的时间有多久了。 随着如此般的声音，菲莉亚开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菲莉亚……！」 太好了。真的实在是太好了…… 她还活着。她没有死。 我强忍住当场泪洒男儿泪的情绪，开始检查起菲莉亚的状况。 「……」 眼神呆滞的菲莉亚正四处张望着。 看来她还没完全进入回神状态。 这也许是因为她才刚睡醒，又或许是失血过多所造成的影响吧。 但她的呼吸看起来很平稳。 眼里也能看得到东西，身体似乎也没什么大碍。 菲莉亚就这么张望了一会儿。 接着她绽放出笑容，对我这么说道： 「太好了……我还能和德拉斯特在一起……」 死亡代表着生者与死者的永远的别离。 这是绝对的法则。 想必菲莉亚她也有料想过，自己是有可能再也起不来的。 那实在太凄惨了。 让自己最爱的人死掉什么的……要是发生这种事我绝对会无法原谅导致那一切的自己。 「德拉斯特大人」 「什么事？」 我回应了菲莉亚的叫唤。 不管菲莉亚现在的愿望是什么，我一定都会尽全力完成它。 ……不，并不光是『现在的愿望』而已，『今后的』也请让我来完成吧。 我能为她做的，就只有这种事了。 「可以请您用力地抱紧我吗？」 乐意之至。 不如说为了让菲莉亚能切实地感受到自己存活下来的感觉，这同样也是我的希望。 我一言不发地照她所说，张开了双臂。 接着，理解我动作的菲莉亚就这么偎进了我的双臂之间。 「……」 从菲莉亚的身上可以闻到甜甜的香味。 明明味道就同样是之前所闻到的，但这股香味如今却让我觉得格外温暖。 虽然我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但根本就不想去探究是为什么。 「呼～……」 一会儿之后，也许是菲莉亚终于得到了满足。 被我持续抱住了一段时间的她，这才发出了如此般的声音，离开了我。 那张表情看起来相当安心，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但是，那表情又随即阴暗了起来。 「……她呢？」 『她』指的是露米娜吧。 明明就与她厮杀成这样，难道菲莉亚还在关心露米娜吗？ 或者说，她其实担心的是我？ 「……死了」 菲莉亚应该也见到了露米娜死亡的那一瞬间才是，或许是因为没过多久就昏死过去了，让她的记忆模糊了吧。 露米娜她真的死了。 我有确实地检查过了，所以可以如此断言。 另外，我自己的心情虽然还没整理好，但已经尽力在整理了。 在听到我这么回答后，低头不语的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灰暗了。 当她思考了一阵子，抬起头时，脸上已是充满决心的表情。 「德拉斯特大人，说老实话……我很讨厌她」 「嗯」 就算她不用说出来我也知道。 站在菲莉亚的立场来讲，她根本就没有喜欢露米娜的理由。 露米娜背叛了与她同甘共苦过的我，她可是一个叛逃到魔族那里去的叛徒。 菲莉亚会去喜欢这样的人才奇怪吧。 可是……除了这一类的理由之外，看起来菲莉亚会厌恶露米娜似乎还有更根本的理由。 「而且并不只有她。其他两个人、魔王、人类……整个世界我都讨厌……我都好讨厌！」 我很容易就猜想得到。 她会讨厌这整个世界……正是因为我的缘故。 说这句话的她，瞳孔中的光芒正在逐渐消失当中。 但是相对的，出现在那翡翠色的瞳孔中的我，倒影却是越来越清晰。 凝视着世界的瞳孔越是灰暗，倒映出的影像就越是明晰。 这让我切实地产生了『这是我的罪』的感受。 「……这样啊」 但是，它们全都是过去式了。 虽然我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抉择过于冷酷无情，但……——菲莉亚比什么都重要。 我曾对菲莉亚做出了极其过份的事。 我曾对菲莉亚充满了不信任。 我曾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菲莉亚。 我曾沉浸在菲莉亚的过份溺爱之中。 我已经决定要为了她而活着了。 那些过份之事，我想要补偿。 那些伤害，我想要让自己受到惩罚。 那些溺爱，我想要回报回去。 我再也不想要辜负她对我的那些信赖了。 所以…… ——我不会再迷惘了。 「嗯……」 我自己也不晓得我沉溺于思考当中的时间有多久了。 随着如此般的声音，菲莉亚开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菲莉亚……！」 太好了。真的实在是太好了…… 她还活着。她没有死。 我强忍住当场泪洒男儿泪的情绪，开始检查起菲莉亚的状况。 「……」 眼神呆滞的菲莉亚正四处张望着。 看来她还没完全进入回神状态。 这也许是因为她才刚睡醒，又或许是失血过多所造成的影响吧。 但她的呼吸看起来很平稳。 眼里也能看得到东西，身体似乎也没什么大碍。 菲莉亚就这么张望了一会儿。 接着她绽放出笑容，对我这么说道： 「太好了……我还能和德拉斯特在一起……」 死亡代表着生者与死者的永远的别离。 这是绝对的法则。 想必菲莉亚她也有料想过，自己是有可能再也起不来的。 那实在太凄惨了。 让自己最爱的人死掉什么的……要是发生这种事我绝对会无法原谅导致那一切的自己。 「德拉斯特大人」 「什么事？」 我回应了菲莉亚的叫唤。 不管菲莉亚现在的愿望是什么，我一定都会尽全力完成它。 ……不，并不光是『现在的愿望』而已，『今后的』也请让我来完成吧。 我能为她做的，就只有这种事了。 「可以请您用力地抱紧我吗？」 乐意之至。 不如说为了让菲莉亚能切实地感受到自己存活下来的感觉，这同样也是我的希望。 我一言不发地照她所说，张开了双臂。 接着，理解我动作的菲莉亚就这么偎进了我的双臂之间。 「……」 从菲莉亚的身上可以闻到甜甜的香味。 明明味道就同样是之前所闻到的，但这股香味如今却让我觉得格外温暖。 虽然我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但根本就不想去探究是为什么。 「呼～……」 一会儿之后，也许是菲莉亚终于得到了满足。 被我持续抱住了一段时间的她，这才发出了如此般的声音，离开了我。 那张表情看起来相当安心，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但是，那表情又随即阴暗了起来。 「……她呢？」 『她』指的是露米娜吧。 明明就与她厮杀成这样，难道菲莉亚还在关心露米娜吗？ 或者说，她其实担心的是我？ 「……死了」 菲莉亚应该也见到了露米娜死亡的那一瞬间才是，或许是因为没过多久就昏死过去了，让她的记忆模糊了吧。 露米娜她真的死了。 我有确实地检查过了，所以可以如此断言。 另外，我自己的心情虽然还没整理好，但已经尽力在整理了。 在听到我这么回答后，低头不语的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灰暗了。 当她思考了一阵子，抬起头时，脸上已是充满决心的表情。 「德拉斯特大人，说老实话……我很讨厌她」 「嗯」 就算她不用说出来我也知道。 站在菲莉亚的立场来讲，她根本就没有喜欢露米娜的理由。 露米娜背叛了与她同甘共苦过的我，她可是一个叛逃到魔族那里去的叛徒。 菲莉亚会去喜欢这样的人才奇怪吧。 可是……除了这一类的理由之外，看起来菲莉亚会厌恶露米娜似乎还有更根本的理由。 「而且并不只有她。其他两个人、魔王、人类……整个世界我都讨厌……我都好讨厌！」 我很容易就猜想得到。 她会讨厌这整个世界……正是因为我的缘故。 说这句话的她，瞳孔中的光芒正在逐渐消失当中。 但是相对的，出现在那翡翠色的瞳孔中的我，倒影却是越来越清晰。 凝视着世界的瞳孔越是灰暗，倒映出的影像就越是明晰。 这让我切实地产生了『这是我的罪』的感受。 「……这样啊」 我一直口口声声地说着要得到菲莉亚。 不但监禁她、侵犯她、玷污她……甚至连这样都还不满足，我还强压上自己不该逃避的责任给她。 菲莉亚曾经是洁白无瑕的少女。 让这样的女孩持续吸收这些污秽的脏东西的结果…… 我是变干净了，但却是由本来应当由我来承受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