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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结伴出门去街上买早饭。范公子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揉了揉眼眸,想到什么,赶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长衫,伸出撩开看了看。还好,还好,没什么 ̄昨晚他,又梦见了绚丽的梦啊。真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他怎么?哎,范文书摇摇头。此时,他那梦里的女主人,脚步声在房门外响起,范公子讪讪的放下衣摆。房门吱哑一声,被推开。安越望着房间里,入眼的是坐在案桌前的男子,她随意暼了他一眼,垂下眸子道,“我买了早饭回来,你去洗漱一番,吃点东西 ̄”“好。”范公子讪讪笑了笑,逃出了安越的房间。灶房里范文书打水洗漱,平息了一下身体的躁动,洗漱好了还回自己房间换了一身白衣。随后去了安越的房间,安越已经坐在案桌前等着他了,他坐在她对面,看见安越带回来的油纸包已经打开,里面有三个冒着热气的包子。“你吃吧。”安越见他换了一身衣服,低下头,先开了口。“你吃过没有?”“昨日你怎么那么早就睡着了?肚子饿不饿?”安越摇头,“昨晚困了,早上已经吃过了 ̄”“这两日你是怎么了?瞧着好像清瘦了不少,还有昨日的事,我忘记问你了,你有没有被吓到?”“这还有糕点,昨晚我想着拿给你尝尝的 ̄”他指着一旁一包油纸包。安越瞧了那油纸包一眼,没回话。糕点?油纸包?她低下头望了一眼干透的绣鞋,想到昨晚她睡的迷糊,有人用温热帕子给自己擦拭脸额 ̄醒来时,他在自己的房中趴着熟睡 ̄他今日还换了身衣物,换什么换?莫非?安越心中一羞,咬咬牙,“快吃吧,一会就凉了。”“我这两日没事,昨日也没有被吓着 ̄”见她这般说,范文书点头,拿起一只包子,吃了起来,吃下一个后,拿起一只包子喂给她吃,安越摇头不要。安越听着动静,悄悄瞄着他这张无比熟悉的脸。他脸颊俊美,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他身姿风流倜傥,拿着包子吃时一派姿态也尽显风流,并不会让人感觉到粗鲁。安越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的身世。这个男子是从小金贵娇养长大的,是有一众侍从丫鬟伺候着的,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在自己面前这般吃东西?是从什么时候起?安越想了想,大概是从她带着他这般起 ̄也大概是他学着她这般随意吃东西时起 ̄她出生普通,小镇小村老秀才家的姑娘,虽说读了几本书,多识了几个字,会些诗情画意,可到底还是随意些,有些行为粗糙些。安越悄悄瞄他,看着他融入自己的行为,这个男子 ̄还有他换了一身衣物,安越心里大抵猜的出,他为什么换,这个坏蛋!她讨厌他!她想骂他一顿,狠狠的骂他一顿,真的是个坏蛋!范文书突然朝着她瞄自己的眼神大大笑了一个,她脸上瞬间涨红,羞意撩人,赶紧站起身子,去梳妆台上拿起一个绣篮来。安越拿着东西,重新坐下,把绣篮放在桌上,拿起里面的绣帕,再拿起针线,慢慢绣了起来。现在怕是只有安静地刺绣,她才能稍微地静下心思。“怎么又绣绣帕?前几日不是见你绣了两条?眼睛熬坏了不好。”范公子吃完了包子,从怀中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放下手帕,看了一眼她绣的东西,有些疑惑。“趁着空闲,多绣上两条。”范公子点点头,伸长了脖子又看了看安越手中绣帕。起身坐到了她的身侧,再瞧着她的绣帕。“你手艺好,绣得好看,哪日得了空闲亲手帮我做个荷包好不好?荷包图案我不挑,只要是你绣的,你做的我都喜欢。”安越手顿了一下,瞄了一眼身侧的他,没皮没脸,还是个读书人呢,是个大家公子,真的是。“你就给我做一个嘛。”范文书盯着她道。安越垂下头,不去看他,也不应,可最后被他狗子腿赖皮征服了,到底是应了他。范公子见她应了,心情大好,柔声道,“我见你眼下有乌青,我给你按了按 ̄”语气里有讨好的意味,大约是她应了要给他做荷包,他想好好表现一下。安越没理他,把身子动了动,想离他远点。范公子见她故意远离自己的小动作,又挨着她近些。“不按也行,我去给你找热帕子敷敷,应当会好些,对了,还有药包也行。”“不用了,你别烦我。”听见安越这么说,他想了想,“这几日我瞧着你清瘦了不少,也不常笑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安越望了他一眼,动了动身子,离他远些。“你离我远点。”远点?范文书有些疑惑,以为这样挨着她近,惹得她不方便刺绣。他离她远了点。“你这东西要绣多久啊?”他趴在案桌上,侧着头安静地瞧着她,离她远了些,不挨着她绣东西。安越生得明艳,一张小脸常年爱笑,看着便是温和,现在她即使做出一副冷漠模样可给人的感觉也不大冷漠,还瞧着,有些可爱?“你这般很可爱。”范文书开口道。“你胡说什么?”安越怒道。范文书笑了笑,心里越发觉得她可爱。大约是,真正喜爱一个人,她什么样子他都觉得好。她笑,他觉得开心,她怒,他觉得有趣,她冷漠,他觉得可爱,她不理他,他觉得她有小性子,撩人的很。“你这条手帕是绣什么花样?”许久他又开口了。安越暼着他趴着的身姿,没回他。“是青竹嘛?我想要一条青竹手帕,这样,我把我的手帕送你,你把这条手帕绣好了送我?”范文书望了一眼她绣到一半的花样,自顾自回答。“这条不行。”安越摇头道。“那下回?”男子侧着头盯着安越,见她绣的认真,他没再打扰她,没一会困得趴在案桌上睡了。安越绣着东西,瞄到了他熟睡的身影,盯了他几眼,纠结一会,放下了手中绣帕。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去床榻上休息一会,昨晚你不该趴在这里睡的,这样湿冷的时节,容易着凉。”范公子睡的迷糊,被吵醒,带着困意望了她一眼,迷糊糊喃喃道:“湿冷时节你还冒着雨往外边跑,绣鞋都湿了,着凉染上风寒怎么样?你出门都不告诉我了,我瞧着下雨心里便担心你……”他长篇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