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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务关系1【荧达gb】耳光,原石泼脸,请求惩罚

    

    “好在被你先找到了,带伤发动魔王武装,原来比想象中更费劲些。”

    在隐蔽的角落里,你提着剑站,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虚弱的青年。他瘫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青灰色墙根,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也不再发亮。

    “派蒙,去看着那孩子,带他走远一点。”你指示那个总是跟随在你身边的飞行小生物。

    “难道是要搞什么少儿不宜的非法活动吗。”派蒙不情愿地瞪着你,却无法违背你的指令,只能抱着胳膊在空中跺了跺脚,转身飞走。

    你平举起那青色发光的利刃,手指在剑身在抚过。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只落单的公子大人。”不同于刚才在托克面前的温暖宽容,你收敛了眉宇间所有的温柔,脸冷得仿佛比眼前的青年更像愚人众,你嘲讽着说道,“你一点也不怕我趁现在就结果了你?”

    青年可怜巴巴地望着你,就像雨天里躲在纸盒里等人领回家的湿漉漉的小狗。

    “我了解你,所以我知道,不论如何……你也不会在我弟弟面前对我出手的。”

    “噌……”剑光闪过,那柄锋利得能够切开天空的武器已经顺着青年左耳红色吊坠和脆弱脖颈间的缝隙插近了青灰色的墙壁。

    “我会。”你斩钉截铁低说道,一手制住了青年的下颌,抵着他的头按在墙上。“看来你并不了解我。”

    他看着你眼中噬人的光芒难过地皱起了眉头,终于感觉到了迫近的危险,他这才意识到,这次你可能要来真的了,鱼水之情并不能使你受制于人,就像在岩王的遗蜕面前,你依然坚定地挡在他的面前,然后打败了他。

    生死全在别人一念之间的情况可真是糟糕透了,受伤和魔王武装给身体带来的巨大负担,让他无法反抗,甚至没有办法站起来。可是他不能就这么放弃,虽然他相信以你的为人,并不会迁怒无辜,但是他仍旧不敢赌那位清纯外表下埋藏着幽暗野兽的旅行者,是否会告诉托克,那可怕的真相:他的哥哥,达达利亚,不是带给人快乐和欢笑的玩具销售员,而是带来死亡和鲜血的愚人众执行官,只要是女皇的意志,杀人放火皆可以做。更何况,他才刚刚在璃月港亲手召唤了漩涡魔神,凌迟处死也不为过,哪怕他只是一个明面上的棋子。这真是一种不见血的、绝佳的报复方式,却比死亡更让他感到害怕。

    “旅行者,我没有祈求你原谅的立场。只是求你别让托克看见。”他不安地看着你,甚至顺从地靠在你冰凉的剑刃上,就像一头主动冲上沙滩的鲸鱼,他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哀求和恳切,让人忍不住想要宽恕他,让他回到大海里尽情地遨游。

    “兄弟攻势,使用两次还不满足?你们愚人众还真是……贪得无厌。”你白色金边的皮靴踩在他的胸口用力下压,手上也加大力道,将他的头扭向另外一边,迫使他暴露出脖子上大片雪白的肌肤,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缺氧的影响下,他的呼吸开始加重,青色的血管逐渐凸显出来。

    最后他的思绪也浑浊起来,不得不艰难地说道:“旅行者,我想请你把托克安全送回至冬国,我在北国银行还有一个不记名的账户……”

    到现在,他还在试图使用那些小花招。若是在平时,一直在努力寻找哥哥的你也许会被那感人的兄弟情义所触动,也许会被那些金灿灿的摩拉吸引。然而,抽卡怒吃一百八十抽大保底的你远比平时冷静和严酷。

    “啪……”你扬起手,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让远处正在认真寻找哥哥的托克疑惑地回头,派蒙则紧张地打起了哈哈:“可能是旅行者她撞到头了吧,我们继续找吧。”

    派蒙的声音让空气终于灌进了胸前的达达利亚回过神来,他原本白皙稚气的脸颊上,浮现出清晰的红色指印,他微张着嘴,神情还些茫然,紧张地看向外面,心里却浮现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他知道他不会死了。只要不是被利剑直接割破喉咙,那就一定意味着还有回转的余地,不论用什么手段和方法,他都一定会活下去,活着才能保护弟弟那美好纯真的童年不是吗?

    “旅行者……”他讨好地低声念着你的名字,乖巧地抱住你踩在他胸口的小腿,他的手指甚至因为脱力而不住地颤抖着,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你,就像一个被欺凌的弱小无助的孩子。

    “达达利亚,你还是不明白。”这些小手段,在交欢的过程中的确令人十分愉悦,可是现在,只会让人厌倦。

    你平静而失望地看着他,手里凭空出现了一大把晶莹透亮,散发着迷人白色光辉的,有棱角的小石头。

    那是原石,蕴含着不同于七神的纯净力量。愚人众对这些神秘的小石头一样维持着研究,因为难以取得进展,所以仅仅只是维持的程度。不过,因为从你那里意外获得了相关的情报,他已经向国内要求加大对原石的研究进度。

    “达达利亚,你不明白。”你在他的头顶上放张开手指,这些小巧的,亮晶晶的迷人石头从你指缝里纷纷滑落下来,落在他栗色的头发上,再如水花珠一样向四周滚落开来。

    他仰着头,闭着眼睛,驯服地任由这些带着尖尖棱角的小石头顺着他的额头,脸颊滚落进他的衣领,再从他腰间斜向两边的开叉滚了出来,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悦耳声响。

    “你知道为了和你达成命运上的链接,我消耗了多少原石吗?”你垂下眼皮,不等他回答,又自顾自地说道,“我的运气并不太好,第一次和你达成链接,就进行了一百八十次左右的尝试,两万八千八百颗原石。”

    他是知道你每日为冒险家协会当牛做马,一日的酬劳也不过区区六十颗石头,如果仅凭冒险家协会的劳务,两万八千八百颗石头,要足足四百八十天。而你在野外冒险时,为了两颗原石就愿意向敌人举起长剑,为了五颗原石甚至能屠戮一整个怪物的营地。

    你冷笑了着,又轻轻拍了拍他带着红痕的脸颊。“我的公子大人,你能感觉到吧?点亮命之座对实力是何等的增强,你的元素战技虽然强大,对你身体负担却过于沉重,使用的时间越久,就越疲惫。一旦达到极限,不经过足够时间的休息,就难以再次使用。所以你才会选择携带弓箭作为武器,你必须拉开距离争取缓冲时间,否则直接使用纯水解构的弓箭,不是更加便利和隐蔽吗?”

    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你。这是连其他执行官都不知道的秘密,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被人们深信。几乎连他自己都相信了,他是因为不擅长使用弓,想要征服它,所以才选择它。没想到就这样被你点破了。

    “命之座能让你的水元素亲和大幅度提升,在元素爆发后,活跃的水元素会马不停蹄地重新回到你的身体。只是,为了消除你这致命的短板,我又重新与你在这漫无边际的星海中链接了六次。”你顿了顿,“六次,十一万五千颗原石,公子大人,你是如何回报我的?”

    你从墙上拔出那把天空之刃,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你效忠的那位女皇大人,也愿意在你身上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这不可能……”达达利亚有些恍惚地低声呢喃道,难怪前几日,他确实感觉使用水元素格外顺畅,只是因临近终局,他还以为是漩涡魔神的封印松动导致水元素比平时更为活跃,却没想是因为你。

    十一万五千颗原石,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在至冬国研究所里历年收集的用作研究的原石也不过数千。

    至于把力量这样分享给他人,这更是已经近乎属于神明的伟力了。在七国,除了通过被神明目光注视得到神之眼外,就只有他们至冬国的冰神,将力量分享给了他们十一位执政官,并且还导致了神明的沉寂。

    他突然有了一个合乎逻辑的可怕想法。

    你不需要神之眼就可以使用元素之力,在蒙德时,只使用风元素的你还会被两个债务处理人轻易制服,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看着巴巴托斯被女士夺走神之心。可在黄金屋里,风岩双属性的强大,他开着魔王武装也无法战胜。

    与他来自愚人众研制的人造邪眼的雷元素力量不同,你的双元素力量无疑是没有副作用的,并且,恰好对应着风神和岩神。如果,你走遍七国,是不是就能使用所有的元素力量呢?

    他越发难以抑制那可怕的想法,那唯二不曾更替的神明,对你是格外的不同。那位风神在失去神之心后,成为了你的伙伴;那位统御璃月千年的岩神,也不可能看不出你的特殊,他关注你,却没有赐予象征神明注视的神之眼,而是亲自化身钟离与你接触,就像对待平等的存在。

    就这是晨曦酒庄里那桀骜的夜枭,会追随在你的左右的原因吗?他猛地想起在欢愉之际,你亲口诉说的誓词:你们会一起分享力量和荣耀。这不是爱人之间的誓词,更像是神明对信徒许下的承诺。

    而这份承诺,你已经兑现了。

    你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脑补了这么多,你还在为剧毒的卡池和主线生气。

    你取出一片冰蓝的结晶片。它的表面光彩四溢,其中蕴含着rou眼可见的强大而纯粹的能量。你把那结晶高高抛弃,在世界规则的同化下,它在空中迅速地化为一团朦胧的光晕,等落回手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颗透亮的原石。

    “”仅靠打工和收集当然不够。”你将那颗原石塞进他的衣领,就像把零钱塞进应召女郎的胸口,“创世结晶才是原石的最主要的来源……”

    创世结晶,这是一个能印证他脑袋里可怕想法的名字。他很希望这只是你随口的编造,可是他确实能感受到刚才那晶片里蕴含的仿佛一切根源的力量。

    冰凉的晶石跌跌撞撞地在他的身体上滚动,尖锐的棱角刮得他生疼。可是巨大的信息量却让痛感都变得迟钝。

    “……如果你想告诉你的女皇,那么请随便。不过这并不是这片大陆的产物,只有我能取得(氪金)。”

    这笔数量巨大的原石,显然让平日里连摩拉都要斤斤计较的你极为rou疼。

    “旅行者……”青年想起他曾经告诉过弟弟托克的话:把摩拉交给喜欢的人,这样他就会对你好。

    或许,你与他之间,也许并不是两个对立立场的对手在互相试探,逢场作戏。什么样的试探值得十一万五千颗原石?

    你把这样多的原石花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没有做到对你好。你兑现了承诺,他却向你举起了冰蓝色的刀箭。

    他试图说服他自己,愚人众的执行官为了女皇的意志,不择手段有什么不对吗?你也是早就知道这一点的,那么轻易地相信他,只能怪你自己。

    可是他看着你那冷峻得如同镜面的琥珀色眼珠,想起那晚在造船厂,你一边看着他,一边温柔地吞吐他灼热的欲望,那坚硬的琥珀被连绵的情意化作柔软的蜂糖。他终于意识到,原来把自己视为女皇锋利兵器的他自己,也渴望拥有这样一份奢侈的情感,也希冀被这样毫无保留,倾尽所有的爱意啃噬殆尽。

    可他好像已经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达达利亚,欠过的东西,都会沉淀为债务在,这在璃月被称作天经地义。”你平静地重复他曾经说过的话,你用力踩着他胸口还残留的原石向下滑,直到他的小腹,那颗原石带着鲜艳的红色从他的腰间滚落出来。

    他没有叫,这样的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何况他也不能让托克被声音吸引过来。

    他不再故作可怜的姿态,冰蓝色的宝石好像蒙上一团灰雾,显得很是沮丧和失落。

    “旅行者……”他嗫嚅着,最后认命地垂下了头。“许下的承诺就该好好遵守,做错了事就该好好道歉……请惩罚我吧,无论怎样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