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乔豆麻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像个坏掉的家用电器,他用着不带挖苦味儿的语气说挖苦话:“……让你出门不带伞。”

闻言,唐岱想把他按在鞋柜上亲了,他要反抗唐岱就咬他。

唐岱觉得自己的大脑一定是中病毒了。

常楚遥在那边歪了歪头,要看不看的,也不知道该看电视还是该看他俩。

乔水拎着包子在唐岱旁边傻站着,唐岱不挪地儿他也不挪。唐岱换好鞋,用肩膀撞了下乔水的肩膀,“愣干嘛呢。包子都不热乎了,去微波炉里转一下。”

“哦。”乔水答,他拎着袋往厨房去,走没几步,忽然回头,“你丫是不是使唤我呢?”

他不知道唐岱正跟着他的步子一起走,一回头差点撞上,唐岱伸手扶了一把他的腰,从腰到背,掌心隔着布料结结实实摸上来。乔水心里咯噔。他现在一和唐岱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他就咯噔。

“没啊。你俩的晚饭,麻烦你转一下怎么就是使唤了。”唐岱轻拍着乔水的后背催促他往前走,隔着乔水,他和常楚遥扬了扬下巴当作招呼,只是人还跟着乔水去了厨房,他忽然凑到乔水耳边说悄悄话,“计较来计较去的,还是不是一家人了?”

乔水想,如果情绪真能外化到某种极致,此时他的头发一定都是竖起来的。

唐岱怎么能这么rou麻——他回忆着、分析着,唐岱是说了很恶很嗲的话吗。倒也没有。

唐岱和那些都不太搭边儿。

可这一句话由唐岱说了就让他“心惊胆战”,这体验是真的,就是心惊胆战,却又不是因为害怕或恐慌。那能因为什么呢。

乔水恨不能抬手摸摸自己的左胸,摸摸心脏到底跳多快了,他不能,他嫌这动作在唐岱面前太没脸。

乔水趿拉着拖鞋快步进厨房,他硬邦邦地说:“切,随你怎么说呗。”

他们进了厨房,乔水刚按开灯,唐岱就在后面拉上了厨房的推拉门。乔水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门的声音。

他回头看了眼唐岱,唐岱脸上没笑,也不是不高兴,寡淡的,可乔水感到温和又亲切,这就是唐岱的表情。

乔水向唐岱挑了挑眉,对他关门的行为表示费解。

他心里隐隐感觉到了。

唐岱从他手里拿过袋子,又从碗架上抽出一个瓷盘,动作飞快地把小笼包倒上面,打开微波炉,搁进去,转了下旋钮。

乔水在一边抱着臂看他,“怎么,不是要我弄吗?”

唐岱靠过来的时候他躲也不躲,他们离那么近,唐岱的呼吸都蹭过他脸颊,“你笨,嫌你磨叽。”

唐岱吻住他。这个吻意外的温存,他俩不野蛮了,谁也不撕咬谁了。乔水以为,这是他们有史以来最文明的一个吻了。

乔水心里的鼓点响个没停,他甚至伸了舌头舔唐岱的上颚,唐岱用湿润的舌尖抵住他的舌尖,很温柔地纠缠他。乔水又开始咯噔咯噔个没停了。

他抓着唐岱的小臂,可唐岱执意搂上了他的腰。

唐岱轻轻咬了一口乔水的下唇,松开,呼着热气,有点腻地问他,“你想我没有。”

咯噔咯噔咯噔,乔水想,他是个老旧的爆米花机,一朝就要炸了。

微波炉“叮”了一声。

唐岱在他唇瓣上多亲了一下,也是带响的。

这世界爆炸了吗——在那些轻响之后,乔水从唐岱的拥抱里出来,睁开眼。看来是没有。

乔水没用手抹嘴,他舔了舔,说,“想你干嘛。”

唐岱这才露出个笑来,很浅的笑,唇角只陷下去一点点,嘴上却说,“你就不能做个乖弟弟?”

乔水不搭茬了,给自己找事做,戴上手套从微波炉里取出盘子。

唐岱的眼睛跟着乔水走,浑身上下都是惬意的因子,心情很不错。

唐岱开心时身上的气质就又有些不同,他那双蛇一样的眼睛一下会变得很无害,像温顺的绵羊。唐岱生得又好,真是一点天理也没有了。他开心时,就是最能招人接近他的时候。

乔水看着他这样,看得心痒痒,也恨得牙痒痒。

他端着盘子,那吻带来的后劲儿让他上头,可手软的时候还不敢抖,怕摔了盘子。

乔水真正觉得自己怂了,可他也怂得很雀跃,他跟唐岱说:“我还不乖啊?你还想我怎么乖啊?”

31

常楚遥吃过饭就困了,中间她哭过一次,藏着没让他俩看见。

夜路难行,乔水让她住了自己的屋。送常楚遥进去的时候,乔水看见她眼圈红的。

爱情真伤人啊。

乔水像个心灵导师,嘴里嚼着口香糖,和常楚遥说,“挺好的,哭完睡一觉什么都能忘了。”说完就把口香糖吐了包纸里,扔进门边的垃圾桶。

常楚遥发现自己什么也掩饰不了,干脆大喇喇吸溜了一下鼻涕,跟乔水点头。她还怕乔水呢,跟天性似的,小兔儿怕老虎。

乔水站在门口没动,猜想唐岱正在洗澡或是洗盘子,他用指甲抠了下门框,问:“高中,你还记得吗,高中……唐岱跟我借了很大一笔钱,我只知道是为你。他原来是要帮你那什么的吗?”他努力想找个没那么唐突冒犯的替代词,无奈词汇量匮乏,他什么也想不出,只好对着常楚遥本人扬了扬下巴。

常楚遥太不好惹了,对乔水来说,就是这样的。

常楚遥在那边脸红,他就头疼。

常楚遥说:“对。就是为那个。”他俩打着哑谜,常楚遥更多的是羞涩,她挠着后脑的发,抿了抿嘴唇说,“也怪我……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乔水不完全理解常楚遥的“等不了”是什么意思。

常楚遥的手又开始摸小臂,她倾诉,精神状态却很紧绷,“那会儿家里人已经不表示反对了,但我还是要接受一段时间的心理咨询。可是每一天,每一天都很痛苦,痛苦得像太阳永远掉进地下。我跟他们说了,他们总是让我等。我自己偷偷给自己用了激素,这样我会舒服一点。非正规途径弄来就很贵,我很快就没钱了。唐岱他……他只是想帮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乔水停了动作,手摸在门框上,又放下来,“可他什么也没跟我说。”

乔水又想,是啊,也理应如此,彼时,他能指望唐岱对他说些什么呢。我的发小要去变性了,或许乔水你这屁孩儿能慷慨解囊下吗?那会儿他们可都还是屁孩儿呢。

这种事又怎么会是拿了钱就能轻易解决的。

乔水在这时,秉持着相对于从前而言极具前瞻性的观点,说:“唐岱可真够笨的。”

常楚遥听也听愣了,她垂下头,说:“我也不知道那钱是从你那儿借的……我后来有还他。”

“嗯。他还我了,就前不久,还给我加了利息。”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