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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你去搞什么贺然李然张然。”说着他差点咬了自己舌头,怎么就说出来了呢。于凤岐果然被取悦到,他也不装斯文了,直接上床来搂住了陈献云:“我听赵秘书说你今天给他打电话,难得也有你抓狐狸精的时候。他糊涂不知道怎么做主,你便该和我讲,你要什么我没给过你?他们是外人,咱们俩才永远是一伙的。”他说着,熟练地把手往陈献云T-恤里伸。陈献云发着烧,平时冰冷的身子这会儿摸着像美人心口烘热的暖玉,又腻又温。这话陈献云从前听得太多,于凤岐总是说他们是一伙的,但明天在酒桌上,他便和供应商一伙儿了;后天去开会,他又和发改委做一伙儿。陈献云烧得心慌,他挣扎着去推于凤岐,他想说你们资本家和官僚是一伙儿,贺然自甘下贱狐假虎威,我却不想借你的势。于凤岐的手一点点往下伸,捻而又挑,陈献云被他撩拨地再找不到逻辑,只能没头没脑地骂人。“你们才一伙儿的,我可不跟你一起。你听不明白我的话吗?”陈献云的声音里含着欲望,于凤岐便不用理性去分辨他要表达的愤怒,谁会去想家里的猫咪咪叫着时,是不是在嘲弄人类纪的可笑?于凤岐吮着陈献云的唇珠,舌头划过舌头,划过牙齿,划过上膛,终于连那一点点藏在咪咪声里的愤怒也没有了,只剩下糖水一样的啼哭被于凤岐舔舐地一干二净。陈献云要被心里的火烧死了,他终于尖叫,算了,你快给我。“你不和我一块儿,我凭什么给你?”于凤岐勾了勾放在肠道里的食指,陈献云的魂就被勾走了。“我跟你一起,凤岐,你给我。”“嗯?”于凤岐又伸进一根手指,一点点转,陈献云便一点点簇起好看的眉尖。“我要你,你给我!”陈献云的指尖划过于凤岐的背,像划过教室的黑板,他被自己的发出的音节震到眩晕。“你看,你也还是要找我要东西。”于凤岐说话时带着那么点洋洋得意,陈献云听出来了,他再也撑不下去,整个人软在床上。于凤岐抬起陈献云的腿,把自己的欲望放进去,一下一下往死里插。陈献云柔顺地由他摆布,头被顶出床沿,他就保持着这样后仰的姿势,在床上摊开自己快要烧起来的身体。他看到城市的天际线颠倒过来,他试图找到星星,夜色太浓,很快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第二天陈献云直到中午才醒,他感觉自己烧还没退,索性不起床,就缩在被子里玩手机。微信上有同事的留言,说他那位姓于的室友帮他告了病,又说小张今天上午第二次去警局录了口供,那边仿佛很重视的样子,餐厅经理已经被带走问话了。同事最后总结,可见豆瓣小组的瓜不一定真。陈献云苦中作乐,感觉自己仿佛古代和亲的公主,走了一条用身体换和平的道路。他想起自己从前和一个耶稣会的神父就这段关系聊天,神父说,那你可以试着让这个老板理解你的工作,或者他不理解也没关系,能给钱就行。陈献云那时还因此和人在背后偷偷讲耶稣会小话,说他们怎么居然不搞爱与和平。如今年纪大了,陈献云又觉得,耶稣会不愧是耶稣会。于凤岐也给他发了微信,问他还在不在烧,有没有吃饭,厨师煲了绿豆老鸭汤,床头柜上有柠檬水和扑热息痛,最后于凤岐写道,少吃中药,外加三个感叹号。陈献云盯着句尾的标点,简直想把白眼翻到天上,但他还是回了个乖巧的表情,想了想,又打了个谢谢。然后陈献云服了药,复又蒙头继续去睡。看见微信提醒,于凤岐终于放了心,他叫赵秘书推了晚上和贺然的约会,小宝贝生着病,于凤岐自觉不能再浪。赵秘书一脸为难,“于总,贺然现在就在门外,说是想见您。”于凤岐用手点了点桌子,说:“什么人你都往楼上放?不见。”赵秘书内心骂娘,谁前天在搞办公室py?但作为一个职场人,赵秘书只能严肃回答:“知道了于总。”正说着,贺然一踹门进来了办公室,后面一个女秘书被他推倒在地上。“于先生”,他眼里含泪,却不哭,梗着脖子说道:“您能不能叫媒体别报这个事!”“什么事呀?”于凤岐冷冷淡淡地问。贺然撇了一眼赵秘书,说道:“是我餐厅一个经理,犯了一点小错误,我已经把他开除了。这……可能对我影响不好。”“什么错误呀?”“性、性sao扰。”贺然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那就是有受害人了,你好好赔偿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值当你大暑天跑我这里来乔里乔气?”贺然有点发愣,这件芝麻绿豆大的事,却从昨天起就透着古怪。赵秘书明明找人把这事儿摆平了,结果晚上警察就带走了经理,媒体也跑来了好几家。他本以为是于凤岐嫌他巧使唤人,要给个教训,但今天看着却不像。还要赔偿什么受害人,于凤岐是心善到会想起一个农民工的人吗?总之只要不失宠,贺然心里把定了主意,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于凤岐这样的金主在圈里打着灯笼都难找,要什么给什么,几个月后分手还有遣散费,这买卖做的,贺然都替他亏。贺然知道于凤岐最喜欢他骄纵又天真,便故意说:“知道了先生,不就是给钱嘛,给她十万。这种人就是去卖,第一次又能卖多少。”于凤岐眼里的东西他看不懂,他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但平时都是这样,他失手摔过塞弗尔的花瓶,指头上套着百达翡丽去砸狗仔的摄影机,于凤岐还给他叫好,亲着他,说只要你高兴,这些不过是玩意儿。不过一个女工,连玩意儿都不算。贺然强撑着站在哪儿,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就在他头顶,冷汗吹下去,又吹出一身鸡皮疙瘩,再站下去指定要伤风。赵秘书心里算是服了气,于凤岐就是傻逼,陈献云发烧了,他就也要贺然得病。赵秘书手机里有个小群,是他们几个里昂高商毕业的死党建来吐槽boss的,赵秘书想,即使在这种群里,于总的神经病,也算独占鳌头。过了差不多十分钟,于凤岐抬眼,仿佛真的只是忘了贺然在场一样,“你怎么还在这儿?小赵呢,你们出去吧。”赵秘书出了门,端着副教导主任脸,说:“抱歉贺先生刚刚忘记通知你了,今天于总晚上临时有事,和你的约会取消。”贺然猛地抬头,狼一样盯着找秘书,赵秘书八风不动,抬抬手,示意就不送了。刚刚被推倒的小秘书哒哒哒走过来,狠狠冲关上的电梯门树了个中指。赵秘书看见,一乐,小秘书还生着气,小声说:“干嘛,要不是规定非得穿高跟,我也摔不着。”赵秘书耸耸肩,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