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安局长之警界兰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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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颖西是文山最繁华的几个区，之一，一向热闹非凡。平时自是一番太平景象。 当天正午，辖区派出所接到报警：东街十字路口有人背包被抢。值班民警正 急着上厕所，没有立即报告。也就三五分钟的样子吧，报警电话再次响起，两个 民警急匆匆往外奔，到了门口却不得不停下，派出所大门被一个身材高佻，，性 感妩媚的三十来岁的女警官「堵」住了。 女警官虽然面容姣好，但却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地：我是江如兰，是我报的 警。为什么这么慢？ 中阜街道位于文山南部，接壤滨海，这里是文山开发区，商店林立，车水马 龙，几乎是寸土寸金。每天的中阜街道的情况都是重复着的，人来人往，车马扬 尘。 直到某天日暮时分，一辆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中阜街边的酒店门口。 此刻，中阜派出所所长韩迎声正值班无聊，正和几个下属打麻将消遣。有人 报警称中阜街酒店门口有人打架。韩迎声放下电话，感觉扫了兴头，直到这把牌 胡完再出门，上车。派出所离报警的酒店较近，可他胡完牌再赶到，足足用了快 一个多小时。迎接他的是一身便装的女局长江如兰。面对着粉面铁青的女公安局 局长，韩迎声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好在江如兰只是板着一张俏脸，重话也没多说 几句。接下来到中岳街派出所一看，如兰对内务、卫生状况都有一种无力感，只 能叫所长韩迎声汇报辖区情况，又找几个民警座谈，她在这里待了两个多小时， 越待越难受。 上车时，如兰对韩迎声说：「你不错，真是负责。只是这所长太不合适。」 接下来几天里，江如兰马不停蹄地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把全市１７个派出所和 各大娱乐场所，酒店都「摸」了一遍。现在她心里已经基本有了数，但是有些关 系网还是弄不明白，但她也一一记在心里。 这封匿名信是她早晨６点起床时在门口发现的，显然是有人在深夜１１点至 早晨６点她熄灯睡觉这几个小时之间从门缝塞进来的。最常见的邮局信封，Ａ４ 打印纸，纸上用仿宋体打了几行字。 「江局： 看你像个干事人，才告诉你一些真的。金夜酒店四楼周未，竹风斋茶楼银竹 阁每晚。」 凭直觉，江如兰相信这封信的真实性。若不是真想告诉她什么，犯不着这么 费周折，找个公用电话打来岂不是更省事，何必大半夜地溜到办公室门口从门缝 塞给她。她能估计到酒店和茶楼的大致风景。 今天就是周末，如兰反复掂量着该带哪些人跟自己去。带班子成员去，如果 有「内容」当然效果最好，但如果什么也抓不住，就会闹笑话。当然也可以仿佛 是很随意地叫上几个民警跟自己出去，到外面再突然转向，扑向金夜酒店。但是 如果真有什么大人物在那，一但人多了，撞开面子，能处理最好，不好处理，又 怎么收场。自己初来乍到，做事要有分寸。想来想去，她决定带一个信得过的民 警去，今后的工作必须有个帖心人紧密配合才能完全打开局面，而这这样扑了空， 也好交待。 如兰叫上了杨烨，这小伙子责任心很强，是个可造之才。 晚上１１点３０分杨烨和她上了一辆出租车。１０分钟后，他们来到了金夜 酒店，很是气派的样子，招待一色的年轻女子。模样不用说了，个个的身段窈窕， 眉眼也生得妖娆，就是脸上的风尘味儿太浓太重。 看两个穿警服的人也没太大反应，就问两位，「约好了？」 江如兰还没答话，杨烨抢着说：「今天第一次来的，有房间吗？」 女子笑了，「有啊，四楼以上都有空地。」 杨烨说：「这是押金。」说着迭上二百元钱。 女子接过钱，安排江如兰和杨树去了四楼。 到了４０１门口，如兰猛地拧开卧室的门，于是，门口的女公安局长和床上 搂着赤身裸体女人的派出所所长同时僵住了。 下一个目标，竹风斋茶楼楼如其名，布置得倒也雅致，只是没有想象中修长 挺拔的竹子，只有两盆硕大的台湾富贵竹缠金挂银地立在厅堂，甚是煞风景。 裹了一身鹅黄色旗袍的迎宾小姐袅袅婷婷地迎上来，「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是喝茶还是打牌？」 江如兰放低声音，「小姑娘，我们来凑桌角，银竹阁，你带路。」 银竹阁的日式推拉门大概选材不错，推开时没发出一点声音。江如兰看到自 己麾下的两个中层领导正和另两个一身名牌的中年男子掷骰子，桌面上横七竖八 地躺着些百元大钞，还好，不算太多，一旁边还有几个打扮艳丽的女人。 这几天，副局长贾利民一直很不平静，也一直在等待着，本来上任局长调走 后，这个局长位置，他思来想去，也该是自己的了，在文山这么多年，伺候过几 任局长，虽然别人待自己也算不错，但总是在人家手下干活，不能事事都遂自己 的意思。 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总该把自己扶正了吧，上任局长去年年底要调走时，和 他交过底，可谁知道，居然又让个女人抢了位置。算起来大家倒还是熟人，以前 在警校的时候，贾利民比江如兰高了几届。不过江如兰一进警校就成了公认的校 花，自然贾利民对她也有就了印像。不过毕竟高了几届，也没太多接触的机会。 只能勉强算是同学吧。 想起当年在警校，大家都是青春岁月，风华正茂，满腔的壮志豪情。他当然 也不例外。但走上工作岗位后，才逐渐发现公安工作实在不是想象中那样绚烂惊 心又波澜壮阔，更不是每个警察都能成为横扫罪犯的英雄。，刚到刑侦大队时他 还很是兴奋了一阵子，夜里睡不着，常想象着自己如何智斗歹徒如何出生入死如 何受到上级的赏识，从此平地青云，他脑海中经常出现这样的画面：自己破获了 多少大案，抓住了多少歹徒，立下多少功劳，被各级新闻机构采访报道，受到上 级领导接见表彰，立功受奖。可这么多年来的现实却告诉了他，想象毕竟是想象，， 领导把你放在那个位置也绝不让你有立功升迁的机会，多少次他认真办案，到头 来却让不知什么来历的人有了向上升的机会。自己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垫脚石。看 透这一切的贾利民也开始得过且过，运用各种手段来向上应付。 可惜的向上运动，必须要有贵人提携才行，这个贵人，贾利民从未遇到过， 虽然几任局长表面待自己不薄，但都是口惠而实不到，自己始终不能扶正。弄到 现在四十几了，还是个副职，这不，警校时比自己低好几届江如兰都成了自己的 顶头上司。 自己还得听她的指挥，自从她上任以来，只能一直在等她来找自己谈话。前 段时间这位空降过来的女公安局长可把文山各级公安机关搅了个鸡飞狗跳。好几 个辖区派出所所长都让她免了职，这些可是跟了自己多年的班底，没了他们，自 己都能感觉出在市局底气都不硬了。而且这些处理意见，别说通过自己，就连招 呼都没提前打一下。贾利民更是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个女人也太不知道 轻重，真以为空降来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得让她知道公安系统不是那么简单 的，明面上她是局长，自己无可奈何，可地方上自有地方上的规矩。在等着江如 兰来找自己的过程中，贾利民也不动声色的开始了行动他安排人给局长办公室递 了那张纸条，看看江如兰怎么处理，无论怎样，还是先摸清她的底牌再说。 贾利民想得一点也不错，江如兰果然就找他了。进得她的办公室，他先看布 局，和以前那几任局长的时候不同了，屋内色调都换成暖色系的，窗台上放了几 株兰花，墙角多了台跑步机。地板换成了天鹅绒的地毯，办公桌上放着精致的茶 具和咖啡杯。那张宽大的沙发床倒是没变，整个办公室显得温馨的多，不像个公 安局长的办公室倒像某个时尚女士的居家一体的办公点 江如兰手中捏着一个水晶高脚杯，里面盛着一种暗红色的液体，看起来类似 红酒，笑吟吟地说：「老贾你不够意思，这几天也不来跟我谈谈。」一边把杯子 递给贾利印。 「您是领导，我得等您召见呀。」说完接过杯子，泯了一口，上等的金骏眉。 又随便聊了几句闲话，江如兰忽然说：「老贾，你得帮帮我。」 她的声音很真诚也很恳切，甚至还带有一丝祈求。 贾利民心里好笑，装作想了一会才说：「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毕竟您为正， 我为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我一定服从领导指示。」 他这么一说，江如兰倒有些不安起来：「老贾，可能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我 初来乍到，一些作法，也是不得已，希望你或者局里别的领导不要想太多。」 贾利民看着江如兰，长长睫毛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洁白光滑的脸蛋，高高 鼻梁，殷红的嘴唇轻启着，吐出一连串娇柔的声音。贾利民不禁有些沉醉了，好 一个标致的女人。 如兰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是心有芥蒂，有些焦急，就又叫了声：「老贾， 你不能看我笑话啊。」 贾利印一下反应过来，轻泯了一口茶，说道：「江局，这事，你也别太在意 了，老实说，我是支持你的作法的，不过中州地方情况说复杂也复杂。不过局里 情况，还是您任局说了算的，这样吧，我想办法给几个领导说一下，让他们配合 任局的工作，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大家服从就是。」 如兰听了这话，有些如释重负。说真的，她接到那纸条后，也没想到这几个 地点出事会是职务这么高的几个领导。这几个人算是公安局的骨干成员，真要处 理了，下面工作怎么展开不说，市委和省厅对自己的做法会不会也有所不满，这 独当一面不是那么容易的，一点考虑不周，就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这两天，她 一直在后悔自己轻率做出的决定。想来想去，只好找贾利民来帮这个忙了，本来 自己来了一段时间，一直没和他单独谈话，就是因为贾利民副职当了多少年，自 己是空降过来的，直接就成了他的顶头上司，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和他说话。现在 这个机会，找他帮个忙，也是变相的尊重他，希望他对自己不要再有多大的不满。 今天看来，贾利民还是态度不错的。江如兰心里一阵欣慰。 她只顾着心里想这些事，没注意到贾利民的双眼一直盯着她那随着呼吸不停 起伏着的硕大饱满的胸部。 如兰站起身转向办公桌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就在这一转身的瞬间，在修剪合 体的警服的衬托下，她丰韵而又婀娜的腰肢，肥厚的臀部，修长的大腿显露无余。 贾利民不禁有些口干，心里骂了一声，妈的，这娘们真够劲的。 如兰对贾利民这些心态完全没有想到，又和他聊了一会，让他多帮帮自己， 一起把工作干好，有什么不明白，做得不合适的地方，多指点一下。贾利民一一 答应，江如兰这才满意的送贾利民离开了办公室。 …… 文山市公安局。八层的办公大楼有如一把利剑指向长空，犀利而庄重。 庄严的国徽高悬，气度庄重严谨，神圣而肃穆，法律的威严不言自喻。大楼 台阶前停满了各式小车，每个办公室门上都有标志牌，各个部门在有条不紊地开 展着工作。 江如兰整理好桌上的材料，装进档案袋，把其余的东西锁好。 她正准备过去参加局里马上要招开的例会，听取这段时间对局里各级领导作 风整顿的进展情况报告。 江如兰走过楼道干净的走廊，手上拿着卷宗，皮靴的高跟有节奏地敲打着地 板，发出清脆优雅的响声，淡淡的香风随着她的走动，弥漫在楼道里。所有的警 员都驻足向她敬礼着，如兰今天上身穿着着黑色的局长制服，经过修改后的制服 更衬托出她成熟丰韵的身段，高耸硕大的胸脯把警服撑得鼓涨涨的，。 下身穿着一条同样经过改制非常合身的修身警裤完全凸现出她那撅翘的肥臀 和修长的大腿，脚上是一双制式的长筒黑色高跟警靴。因为警靴的后跟高达五六 厘米，因此每走一步，江如兰的臀部便会夸张的扭动，同时丰满的胸脯便会颤巍 巍的摇晃，在通向会议室的路上，警员向她敬礼后无不在注目观赏着女公安局长 婀娜多姿的背影，并呼吸着残留在空气中的香风。 通报会正在进行着，江如兰坐在会议桌的中央，两边是局里其它的领导。 在听取了作风整顿通报后，如兰站了起来：「各位领导，我江如兰初来文山， 担任局长这个责任，就是要对市局形像负责，对市委领导负责，因此我也不怕得 罪人了，今天的作风整顿通报大家也都听到了，该处分就要处分，会后，处分结 果会公示出来，希望大家以后要引为戒。不要再犯类似错误。」 说完这几句话，如兰看了一下贾利民，贾利民也站了起来：「江局的决定， 大家都听到了，一直以来，我们中州市局确实存在作风懒散，大家有些慵懒成性， 不可避免的也有一些错误。江局对我们的批评，我们大家都接受了，以后一定在 江局的领导下，端正作风，干好本职工作。」 本来江如兰宣布要公示处分结果的时候，在座的人有很大一部份觉得不是滋 味，有几个人甚至想着当场闹一下，顶撞几句。可看到贾利民站出来表态支持， 大家沉默了，不约而同的想着：贾利民可真是见风使舵，谁在台上他支持谁。 新来个女的当局长，他也这么顺服。心里虽然多了几分鄙夷，可没人再出头。 江如兰满意看了看贾利民，眼睛里都是赞许是感谢，接着她打开卷宗，拿出 几份材料，说：「这几天下基层跑了些地方，除了作风外，问题还有一些。我初 步想了想，感到应该先抓这几条，大家先看看。」说完将打印好的材料分发给在 场的每一个人。 第一页只有八个字：重塑形象，取信于民。 第二页写得很密实。 迅速处理积压大案（扫黑除恶） 狠抓队伍建设，从严治警。 向全社会开门评警（拟以电视讲话、发放征求意见表等方式），以整警风。 组织全局机关警员开展晨练军训。 全体警员见面会。 严惩违纪者。 成立查办科（负责上传下达）。 改善警员工作、生活条件（建食堂、浴室等）。 成立控申专案组（拟抽调警员），在局大门东侧建「控申接待室」，以方便 群众。 在场的人看完这些打印件，心思各异，不过大家不约而同的想：这女人挺 会折腾的，花样还不少，看来她是有点来头，想做出来成绩，出出风头。好再往 上升了，一个三十多岁漂亮女人这么快就能坐镇一方。必然有些底牌，大家恐怕 要让她折腾一阵子。没清闲日子过了。 江如兰见大家看完材料了。再次开口说：「这些只是目前想到的，不完善的 地方只能在过程中发现和解决。我考虑应三条主线并进。一是刑侦口，必须速破 积案。二是控申口，只有处理好上访的问题才能挽回民心。三是宣传要跟上，我 们要敢于宣传，让文山人都知道我们公安局是在干实事。」 贾利民也赶紧接口道：「江局考虑的很周全。我们一定全力配合江局工作， 我提仪，接下来，全局上下，都要开会研究江局发下来的文件，认真完善，尽快 提出一个合理的实施方案，然后在任局领导下开展下一步工作的落实。」 在场的人都赞同贾利民的话，就这样，会议结束了。 江如兰叫住了贾利民：「老贾，我请你吃饭。」 贾利民连忙推辞道：「不了，江局，我手头还个工作，下次吧。」说完向她 使个眼色，又瞟了正在离开会议室的人群。 如兰领悟：是的，刚才贾利印一直在支持自己。现在再和自己一起吃饭，肯 定会让人觉得他和自己走得太近了，不利于下面工作。她微笑着：「那好吧。你 先忙去吧。下次有空。」 贾利民离开了。江如兰对这次会议感到满意，看来这头一炮，自己还打得不 错。 第二天，她刚到办公室，局里对她那八条要求的落实方案就呈了上来，如兰 打开一看。除了一堆客套话，条件提上来了。 首先就是针对第一点要求速破积案的条件，要求给刑侦处配固定办公地；要 求对技术中队的设备进行更新，要求增拔办案经费，总之一个字：钱。 再看看下面具体款项要求。光技术中队要购置现场勘察车、手提电脑、台式 电脑、摄像机、显微镜、刻录机全套下来，总共需要八十万。 江如兰扬起了眉：八十万？说得轻巧，这明明就是给自己出难题。 再往下看，就是要求在局里新建一幢独立刑侦办公楼，名义上很好听，为了 刑侦办案的保密性，需要独立的环境。 如兰扔开了方案，这明明就是难为自己，看来文山市局的水果然不浅，得想 个办法应对，不能让他们这么出难题。 江如兰考虑了一天，也没想到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向上面要钱，她也想过， 自己刚上任，真开这个口了，省厅应该会卖个面子，但是这次向上要钱了，以后 再出问题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伸手吧。主要还是要自己设法解决。 正在她思前想后的时候，唐堂居然还上门找她来了。自从在金夜酒店４０１ 房间当场「抓」住了唐堂和女人开房的证据，这段时间来他的问题已经查明，他 在金夜酒店有入股，那酒店老板和他认识多年，当初开这个酒店就送了一份干股 给他。所谓投桃报李，这老板自然也得到了他的长期「关照」。金夜酒店能开到 如今的规模也就不意外了。金夜酒店公开涉黄不算，还搞ＶＩＰ会员制，开设赌 场，每到周未，区里，郊县的一些私企老板或各种身份的人物就喜欢去那里聚赌。 当然，作为文山地头蛇，唐堂也是有些能耐的，别的不说，所在辖区治安就是靠 着他镇着，一些当地的黑道人物看他面上，并不怎么在他的辖区犯事，连一般的 偷摸行为都很少发生，市局下属的各个派出所里，他这个辖区治安指数是相当好 的。因此如兰本不想对他太过严厉。但这事被当场撞破，不得不处分了，公告中， 如兰撒了他的职，不过也留了个尾巴，让他等待进一步处理结果。本想缓一缓， 风头过去了，再说他的事，没想到他自己找来了。 江如兰摸不清他的来意，只得尽量把脸色放和缓，并起身给他倒了杯水。作 为一个领导，气度必须要有，虽然不知他的来意，但总要端正态度。不能显得自 己心里没底。 唐堂的相貌倒也端正，浓眉大眼，算得上一表人才，只是眉宇间有着一股黑 气，可能长期沉迷女色，显得精神有些萎靡。 「江局长，我来向你认错，我忽视了自身要求，有些事做得太过份了。」 出乎意料，唐堂一开头就主动认错了。 江如兰心里想，他是什么意思？ 「唐堂，这些年你的工作能力，我也了解过，算是有成绩的，辖区治安还是 弄得不错的，这次我上任，首先就是整顿局里风气，你的行为确实也是错误，因 此给你这个处分，当然，我个人对你是没有意见的，可市局有市局的制度，违纪 必须处理，希望你理解。」如兰主动开口，先把话挑明了，免得唐堂挑事。 「不不不，江局，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我理解您的决定，其实我对 您还是很尊重的，您的处理已经是对我够宽大的了。只是撤了我的职，但没开除 我的警籍。我已经很感激您了。」 如兰没想到他态度这么好：「你能想通就好，本来，我也是准备有时间找你 好好谈一下，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要好好要求自己，深刻反省一下。争取有立功 的机会。」 「是的，江局，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几天我好好反思了自己。决心改过，不 再辜负江局对我宽宏和期待。」 「那就好啊，那你今天来就是为这个吗？」 「不完全是。」 「那是？」 「江局，我知道，可能我这么做，您会觉得我是想摆脱自己的处分决定，但 是我还是得这么做。」说着唐堂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沉甸甸的，放在办公桌上。 「唐堂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江局，不管您怎么想，我还是得做，我知道您决定增加办案能力， 刑侦处增添设备，经费有些紧张，不瞒您说，以前我是做了不少错事，也弄了一 些钱，我也不解释了，这个大环境如此。现在我无官一身轻了，这钱留着也没多 大意思，我敬佩江局您是个真想干事的人，这钱我交给您，解决刑侦处的经费问 题吧。」 江如兰还真没想到，有这一出。 「这里有多少？」 「四十万，江局您别看那个经费报告，他们做出来的肯定有水份，这么多年 工作的经验了，这里套路我懂。四十万可能也是不够，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收起来。」江如兰想不明白唐堂到底什么路数，只能尽量保持语气平静， 却又尽力带着一种严厉。 唐堂显得很激动，「江局，您放心，我这就是对局里工作的贡献，您相信我， 我也是老警员，对公安工作，感情还是有的，你也别觉得这钱怎么样了，这钱用 处是为了刑侦处，为了破案能力的提高，能破案就是为局里做贡献，您想想现在 刑侦处那些设备，在办案时拖了多少后腿。」 江如兰没说话，她在思考着。 看见江如兰这种表情，唐堂的脸上不自觉的透过一丝异样的神态。 如兰笑了一下，说：「唐堂，你既然有这个觉语，为什么前任局长的时候， 不这么做呢。」 「江局长，我唐堂算不上好人，可也是个男人！干了这么多年公安，大案也 办过几次。刚开始，我也是有追求的，想把工作干好的，可是以前那环境，认真 干事，反而遭埋怨，时间一长，我心也冷了，只能随大流了，不过话说回来，我 也是有底线的，你可以了解一下，我辖区里的治安怎么样，我唐堂不糊涂，祸害 老百姓的事，我可不做。至于捞钱？钱是好东西！谁不喜欢？我是弄了点钱，可 花在所里兄弟们身上居多，剩下的，就都在这里了。别看江局您处分了我，可我 觉得您也是女中豪杰，大手笔，能干大事。我唐堂想跟着您干。但恐怕没那个机 会，所以我把这钱交给您，相信您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江如兰不禁开始欣赏起他的说话风格，直来直去，不掖不藏，还尽说大实话， 就是呀，钱是好东西，谁不喜欢。 「回去吧，唐堂，回去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干，想好了，有机会，我会找 你的。」 唐堂听到这番话，有些感动，「好的，江局，该说的话，该做的事，我都做 了。谢谢您相信我。」说完这几句话，唐堂擦了一下眼泪。 江如兰对他更添了几分好感，看不出来，这人还是挺重情义，不是那种无可 救药害群之马。她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唐堂，「别哭了，好好反思自己，争取早 日回到工作岗位，你以前的成绩，我和局里都是认可的。」 唐堂伸手去接纸巾，不经意竟握住了江如兰的小手。软绵绵的，细滑白嫩， 唐堂一下怔住了，竟忘了松开，情不自禁连捏了几下。 如兰觉得失态，赶忙甩开，叫了一声，「唐堂。」 唐堂突然明白过来，冲口而出一句，「江局，您真美。」 江如兰有些难堪，但又有些喜悦，女人嘛，尤其是美女，对自己的容貌总会 有些自得的。 「好了，唐堂，事情说完了，接下来做什么，你自己明白，我也不多说了。」 唐堂点了点头：「江局，我先回去了。」 江如兰起身送唐堂出了办公室，她没注意的到是，她没注意到，但她回身带 上房门后，唐堂盯着她消失在门里的美丽背影，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残留的体香。 「真够味道。这婆娘。」唐堂喃喃的轻声说着 …… 有了经费一切都好办了，很快技术中队的设备开始添置起来了，刑侦处的办 公场所也开始准备了，随然暂时盖楼还不现实，但先把原来交通队的房子腾了出 来，刑侦处先搬进去。继而文山市民会在文山电视台黄金时段看到一身警服的公 安局女局长在作电视讲话，她讲如何面向社会开门评警，广泛接受群众监督。一 系列计划在紧张有序又不动声色中实施。紧张有序是在争分夺秒的前提下做到忙 而不乱、井井有条，不动声色是为了先稳住人心。 在全局警员的大会上，江如兰重点讲了几个问题。一是关于队伍建设和「三 项教育」问题。二是关于干部人事问题。 三是关于狠抓落实问题。围绕第二点她讲得最短，但短中见重，她告诉大家， 自己初来乍到，情况还不太了解，一切都要向当地老人学习，因此人事不会有大 变动，大家和原来一样，干好本职工作就行。不要有想法，甚至到处乱跑乱找， 跑官要官。 其实江如兰倒不是不想一上任就大张旗鼓地来一番改天换地，但之前发生的 事，